“嗯,我相信你,你會是個好丈夫,也會是個好爸爸,我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一直一直都幸福下去。”


    不知不覺,顧小暖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黑暗中,她感覺一個身影慢慢向她靠過來,捧起她的臉,將她因為感動的淚水一一吻幹。


    她一動也不敢動,唯恐驚第一次嚐試碰她的深愛的男人。


    還記得她的第一次,很疼很疼。


    但是,那天晚上的他們,沒有愛撫,全是發泄。


    是的,她成了安躍發泄情緒的工具,而她,甘之如飴的奉獻了自己身為女人最為寶貴的東西。


    “唔”


    感覺安躍冰涼的手探入她衣內,顧小暖渾身緊繃,不自覺的戰栗起來。


    “小暖,放輕鬆”


    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匍匐在她身上,臉埋入她的頸窩,說話時,有淡淡的熱氣打在臉上,讓人酥酥癢癢。


    “安躍,我害怕。”


    大抵是第一次的印象不是太美好,顧小暖有些排斥,她緊張的拽著安躍的衣服,微涼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發燙的胸膛,不自覺有些錯愕。


    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嘴唇,她低聲道,“安躍,你是不是和難受”


    這個時候,她依然心疼的是他。


    “不,我很好,但小暖,你需要嚐試放鬆自己。”


    安躍聲音溫柔的在耳邊響起,帶著陣陣沙啞。


    他真的很難受。


    黑暗中,顧小暖隻能依稀感受到他不太清晰的輪廓,以及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咬著牙,她青澀的迴應他。


    “安躍,我”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瑟瑟發抖。


    他抱緊她,氣息微喘。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我沒事的。”


    話落,他果真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安穩的趴在她胸前。


    她的手指穿過他柔順的頭發,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她那麽那麽愛他,既然他都走出了第一步,她為什麽不可以呢,還是說,他們要這樣過一輩子。


    腦海閃過很多思緒,顧小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勇氣。


    “安躍,我們再試試吧。”


    黑夜中,她的聲音有些單薄,像她一眼,隨時都可能會被風吹得支離破碎。


    這一次,顧小暖主動親吻他,從眉心到鼻尖,再到嘴唇。


    她是那樣的青澀並小心翼翼,讓人忍不住疼惜。


    “小暖,我愛你。”


    安躍嘴邊淡淡溢出一句話,如夢如幻。


    顧小暖渾身一怔,淚水不自覺的溢滿了眼眶。


    等了好久,她終於等到了他的一句‘我愛你’。


    心房空了的地方,這一刻瞬間被注滿了。


    她愈發用力的抱緊他,愈發熱烈的迴應他。


    清晨,兩人汗涔涔的睡去。


    顧小暖體力不支的窩在安躍懷裏,睡夢中,她嘴角帶著笑,應該是美夢。


    “唔”


    忽然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顧小暖從睡夢中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浴缸,而安躍正拿著毛巾細心而溫柔的為她清洗每一寸肌膚。


    雖然很幸福,但還是有些難為情。


    顧小暖抱著自己坐起來,低頭小聲道,“我自己來吧。”


    安躍知道她尷尬,輕笑了一聲,退出了浴室。


    今天,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顧小暖念大學時候的校園。


    她說,不想他錯過每一個關於她的過去,她想要他更多的了解自己。


    “這就是我們的教學樓。”


    顧小暖興奮的指著一幢黑白建築,迴頭高聲對他說道。


    “嗯,很漂亮。”安躍溫柔一笑,抬頭看去,早晨的陽光剛好照在建築的頂端,像是托舉著日月,十分壯觀。


    “安躍,你猜猜我大學學的是什麽?”


    顧小暖抱著他的胳膊,仰著腦袋,笑容溢滿臉上。


    “音樂?”


    安躍果真很認真的猜了起來。


    顧小暖搖搖頭,皺眉道,“錯了。”


    “那就是美術了。”


    第二個答案,安躍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


    顧小暖眸光一亮,抱著他的胳膊晃啊晃,“你好聰明啊。”


    安躍抿抿嘴唇,說道,“其實我看過你的同學錄,上麵寫了。”


    顧小暖,“”


    佛羅倫薩七日遊,對安躍和顧小暖這對小夫妻來說,感情增進了不少。


    到了要離開的那天,顧小暖充滿了不舍。


    “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來了。”她有些感傷的說道。


    安躍迴頭看她,伸手點點她的鼻尖,道,“隻要你想,我們隨時都可以來,或者,我們以後在這裏買下一棟房子,長住也是可以的。”


    “真的嗎?”顧小暖聽後眼睛亮晶晶的,異常開心的望著安躍,像個小孩。


    “當然。”安躍伸手摟過她,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搭飛機當天,兩人收拾了行禮,正要出發,顧小暖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掛斷後,顧小暖迴頭看著安躍,說,“老公,我們能多呆一天嗎,我的朋友病了,我想去看看他。”


    “男的女的?”


    安躍抬頭,眉眼清澈,嘴邊噙了一抹笑。


    顧小暖不料他會這樣問,畢竟從前從未有過。


    她愣了一下,才迴答,“男的”


    恐安躍誤會,她連忙解釋,“我們就隻是朋友,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顧小暖當時的表情,無比的認真,仿佛如果安躍要是不信,她就對天發誓。


    “好了,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躍實在不忍在逗她,斂了笑,輕聲答道。


    這番顧小暖再次感動得稀裏嘩啦。


    見她紅了眼眶,安躍不解道,“怎麽了又是?”


    他才發現,原來顧小暖很愛哭鼻子。


    顧小暖一邊搖頭,一邊擦眼淚,模樣實在憨厚可愛,安躍的心一下柔軟得一塌糊塗。


    “我就是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顧小暖紅著眼睛,聲音無比哽咽。


    安躍上前擁抱她,輕笑道,“以後,你和孩子就是我手心的寶,所以,如果你現在就受不了了,往後又要怎麽辦呢?”


    顧小暖埋在他懷裏,一邊抽泣一邊甕聲甕氣的說道,“安躍,我好怕這是一場夢啊,夢醒了,你就不在了,我要怎麽辦”


    人都是這樣,越是在意,就越是害怕失去。


    顧小暖缺乏安全感,源自這些年的她的經曆,而這一切,或多或少的與安躍有分不開的關係,他為此時常感到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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