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嘴唇輕輕的蠕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眼前的少年那樣憂傷,她是愛他的,隻是那種感情無關男女,而是將他視為親人。


    “我……”安想艱難的動了動嘴唇。


    但她什麽都來不及說,少年倉皇將她打斷。


    他唯恐再一次聽到令人心碎的答案。這一次,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想要爭取一次。


    他說,“我不想聽什麽弟弟姐姐的答案,至少,給我一次爭取你的機會。”


    少年堅定的眼神讓安想心疼,可也僅僅隻是心疼。


    與此同時,費妮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問立揚安想人在哪兒,立揚為此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歹自己守在她身邊到這個點眼睛都沒有合一下,她卻半點沒有表示更別說是感動了。


    “我不知道。”立揚悶悶道,原本因為費妮醒過來而好轉的心情又陷入陰雨。


    “不是你救我們出來的?”


    費妮隻記得當時自己和安想被打,疼得昏厥了過去,所以對自己如何從孔笑笑手中逃出生天的實在一點也不清楚。


    “不是。”


    如果不是費妮問,立揚是不願意說的,自己的女人陷入危險境地自己卻一點力都使不上,換任何男人都難以忍受。


    “那是誰救的我們啊?”


    “安躍。”


    立揚過去挺欣賞安躍,但現在卻討厭上這個名字。


    盡管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反應太過小家子氣,可是誰又能在感情的事情上麵做到慷慨無私呢,尤其當他發現自己在心上人心地目中的地位受到另一個男人的威脅,,而且那個男人還很優秀,雖然他不願承認。所以,換誰都會不自覺的對那個男人產生敵意吧,不過是是否表現出來的差別罷了。


    費妮二話不說,扯過立揚就從他的兜裏翻出手機,然後知道安躍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我可守了你一晚,你都不關心我的嗎。”立揚不樂意了。


    費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不好好的嗎,胳膊腿都好好的,臉也沒毀。”


    “算了,我就不該指望從你嘴裏聽到什麽動聽的話。”立揚繳械投降,明知費妮毒蛇卻又招惹,這是他最大的缺點,犯賤。


    費妮抿唇一笑,道,“知道就好。”


    安躍的電話很快接通,費妮立刻詢問安想情況如何。


    “沒什麽大礙。”安躍聲音淡淡的。


    “那她現在方便接電話嗎?”雖然挺安躍那樣說後懸在嗓子的心安然落下,但她還想親自確認才能真的放心。


    安躍迴頭看了眼正在喝粥的安想,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她異常安靜溫柔的在那兒,仿佛他在夢裏的場景。


    他自私的想要美好多停留一秒,哪怕是一秒。


    於是他跟費妮說,“她睡了。”


    “這樣啊……”費妮有些失望,但想到安想受傷不比自己輕,理應好好休息,“那就不叫她了吧,等她醒過來給我迴個電話,好嗎?”


    “嗯。”


    掛斷電話,安躍收好手機才重新走進安想的臥室。


    安躍進去的時候安想正好將那一碗粥喝完,笑著對他說,“好飽。”


    安躍淡淡的笑道,“那早點休息,這兩天最好都不要下床。”


    說完,安躍收拾好碗筷準備出去。


    “那個……”安想忽然叫住他,“他可能不知道我在這兒,我怕他會擔心……”


    安想話未說完,安躍將她打斷,“他知道。”


    安躍沒有迴頭,但他的聲音暴露了他的情緒。


    安想怔怔的看著他僵直的脊背,半晌說不出話來。


    安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壓低了聲音道,“對不起,早點睡吧。”


    之後,他再不給安想詢問的機會,從外麵將臥室的門合上。


    安想長吐了一口氣,心情沉重異常。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真的傷了安躍很深很深,雖然都並非是她本意,但絲毫不能掩蓋她身為罪魁禍首的事實。


    不快樂的安躍,她有一半的責任。


    清晨,安想醒的特別早。


    當她光著腳走出房間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安躍被驚醒。


    安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經盡量控製住腳步聲,安躍怎麽還是醒了,難道說他一整晚都沒睡?


    看著安躍眼底一片厚重的陰影,安想心中一陣內疚。


    “我睡不著,吵到你了啊。”安想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安躍搖了搖頭,被她眼底的客氣刺痛。


    收迴目光,他忽然一把摟住安想的腰將她橫抱了起來。


    安想受了驚嚇,心跳劇烈,臉頰也不自覺的燒了起來。


    安躍麵無表情的說,“你最近都別下床。”


    然後,他將她抱迴了臥室,輕輕的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才轉身出門。


    臨走前,他笑著問她,“早上想吃什麽?”


    安想第一次覺得他的笑容那樣刺眼,因為很假。可她不忍心拆穿,不忍心拆穿他刻意偽裝的堅強。


    “一般的清粥就好。”安想笑著迴應。


    等待安躍掩門出去,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好,她最不願傷害的人,卻一直都在傷害。


    吃過早餐,安躍給她找了幾本書,都是他寫的。


    “我希望看了這些書,你能夠更了解我。”安躍苦澀的笑,眼裏帶著一絲希望的光。


    安想抿抿嘴唇,低頭翻開書,掩飾著眼底的不知所措。


    然而,最讓她惶恐的不僅於此,而是在她看過其中一本以後。


    那些故事,帶著隱忍的疼痛和思念,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她記憶中有著燦爛笑容的少年啊,再也迴不來了,他們再也迴不到從前了。


    費妮沒有等到安躍的電話心裏放心不下,便軟磨硬泡的要求立揚載她到安宅。因為她右手骨折,暫時沒有辦法開車。


    一路上,立揚總板著一張臭臉,費妮統統視而不見,用她的話來說,男人不能慣,因為越是慣對方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安躍很意外費妮和立揚會過來,他都還來不及說什麽將兩人拒之門外的話費妮已經從他身旁擠了進去衝上了樓。


    立揚還站在門口,看到安躍略顯不悅皺起的眉眼,解釋道,“她太擔心安想了,昨晚都沒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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