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擁嚷的聲音吵得安想頭疼。複製網址訪問


    她心內憤懣,不禁拔高了音調,說,“你們一直在問我,可你們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周圍陷入了一片安靜中,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安想,屏息以待。


    在他們的注視下,安想不緊不慢的從層層包圍圈走出,坐在了發布會的發言台上。


    林昊一直到最後都沒有現身。


    但安想借助這一次的機會徹底和韓孝劃清了界限。


    麵對鏡頭,她麵無表情的告訴記者,“我和韓氏集團的總裁確實有過一段婚姻,但這場婚姻的背後,我想有的事情應該要真相大白了。”


    新聞是現場直播。韓孝在電視屏幕上看見安想的時候心裏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他聽見她的那一句,有的事情應該要真相大白,他的唿吸仿佛凝滯了。他預感,她會再一次的狠心從他生命抽離。而這一次,他再也沒有挽留的籌碼。


    一個不慎,他將茶幾上的熱水壺打翻,熱水濺在手背上,他卻沒感覺疼。


    他給蕭恆打了電話,他要去發布會現場。


    十分鍾以後,蕭恆的車停在了公寓樓下。


    蕭恆大概還沒有看新聞,因此不明白韓孝是為了什麽焦急成這樣。


    “總裁要去哪兒?”蕭恆話音落下韓孝已經兀自開車離去。


    韓孝的狀態讓蕭恆放心不下,於是蕭恆便在路邊攔下了一輛的士緊追著韓孝的車。


    一路上,韓孝的車開得飛快,蕭恆乘坐的的士很快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邊。


    心急之下,蕭恆讓司機停車。


    司機照做以後,他下車將司機‘請’下了車,說,“借你車用一下,出了任何事情我全權負責。”


    司機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留下了名片開車離去,留下漫天彌漫於空氣之中的灰塵。


    韓孝的車在路上一路狂奔,蕭恆緊隨其後。每看韓孝超車,蕭恆都無比的提心吊膽。


    在路口的轉角,忽然一聲巨響,路邊的人群傳來驚叫,然後迅速向某個方向聚攏。


    蕭恆心底一驚,匆忙下車上前。


    隻見韓孝駕駛的那輛車與一輛小轎車迎頭撞上,雙方車頭都明顯的撞變了形。


    “總裁!”蕭恆撥開人群來到韓孝車旁。但是在外麵,蕭恆無法打開車門。他隻能不停的敲著車窗。


    好一會兒,車內的人輕輕的動了一下,蕭恆快要窒息的心髒才喘過氣來。


    韓孝衝他揮揮手表示沒事,然後按開了車門。


    將韓孝扶下車的時候警察已經趕到。慶幸的是,與韓孝相撞的車主也並未受到嚴重的傷害。


    警方說,需要韓孝和另一位車主去警局做筆錄,韓孝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眉頭擰成一團。


    他說,“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有任何事情你們向我助理說明。”


    說完,他看了蕭恆一眼欲離開事故現場。


    警方正要阻攔,蕭恆說,“你好,我是我們總裁的代理律師。”


    趕到現場,新聞發布會還未結束,安想安靜的麵對著記者,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神情。


    她將她和韓孝婚姻的協議和盤托出,也就意味著,合同終止,他們的婚姻關係也自此結束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前方,忽然人群安靜了,然後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她的視線。


    她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視線也正看著他。她第一次看見那雙深邃的眼睛如此通透明亮。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出現讓現場一片死寂,那些高舉著攝像機的記者也紛紛的為他讓道。然後他順利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跟我迴去。”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不容拒絕的霸道語氣。


    安想想要說不,可是手腕已經被韓孝的大手牢牢握住。她越是掙紮,他就於是握得緊。


    她被強行帶走,記者卻沒有追出來。


    在路邊,安想掙開了他的手,說,“韓孝,我們結束了。”


    韓孝聲音發冷,連帶表情都像是凍結著一層冰,“我沒有同意。”


    安想十分疲憊的看著他,“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現在,我要讓所有的錯誤都迴歸原點。”


    攢起眉頭,他語氣堅定,“我不允許。”


    他不想再失去。哪怕強行將她扣留。他永遠忘不掉在失去安想的日子,是怎樣的度日如年。那種感覺,好似每天都要死一次。


    如果他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他還報什麽仇。他隻想他和安想能夠好好的。


    安想不願再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會忽然不舍。


    在她的心裏,還有一個秘密,是不能夠對他說的,也是她唯恐他有天會發現的。


    與其說她無法原諒他對安家的傷害,不如說她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這個世上,她是最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隻有她永遠的從他身邊消失了,他才會有幸福的可能。


    咬著牙,她決心帶著那個藏了許久許久的秘密離開,去一個遠離他的地方。


    “韓孝,一個女人不可能會愛上玷汙她身體的男人。更何況,因為他的出現,她失去了一切。”


    這是她最能刺傷他的話。但也是最讓她難過的話。


    她想要他從此以後都幸福,卻又不得不狠心刺痛他。因為隻有他真的傷了痛了不再愛她了,他才能在最後將她忘記得一幹二淨。


    時間會愈合一切傷口的,不是嗎?


    的確,韓孝沒有再靠近,而是定在了原地,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安想狠心道,“是你,害我失去了愛人和親人,也是你,讓我的餘生不得不去恨。韓孝,我從來不想去恨一個人,因為那遠比愛一個人累,可你逼我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你對我還有那麽一絲的情分,放我離開,從此我們各自天涯,永不相見吧。”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滯了。空氣沉重的壓得人喘不過氣,安想勉強的支撐著自己不顫抖,手指用力的掐著掌心。


    因為她對麵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她即便是一個眼神,都沒有辦法掉以輕心,否則所有一切的偽裝,將會功虧一簣。


    她緊咬著牙,穩住就要癱軟的身體。她要深深的看他最後一眼,將他的臉深刻的印在腦海。離開後,不管境遇如何,隻要還能記得他的臉,她或許會不那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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