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場夢,支離破碎,卻在心口隱隱疼痛著。


    可是現在,那副零碎的畫麵拚湊完全,竟是韓孝那張俊逸的臉,帶著隱秘的笑意,眼波邪肆又是那般的惑人心智。


    安想嘴唇微張,一臉的難以置信。


    然後韓孝發話了,眉梢染著壞壞的笑,“所以,你應該怎麽補償我呢,好歹我也是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強辦了。”


    安想惡寒,他韓**oss能不要說的那麽赤果果嗎,雖然她也很羞愧……


    那個該死的付子恆,她的清白啊。


    咬牙切齒的將付子恆全家都問候了一遍,安想正了正神色,對韓孝說道,“昨晚是我不對,但你也有錯啊,所以我們扯平了。”


    韓孝挑眉,語調慢悠悠的說道,“你是怪我從付子恆手裏救了你?”


    安想,“……”


    付子恆那個人渣如果真的敢碰她,她會讓他這一輩都失去‘行為’能力。


    安想好看的眉毛狠狠的擰了一下,悶悶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韓孝做沉思狀,故意的裝傻,“那你說的是什麽?”


    安想怒了,“一開始是我強……迫你的沒錯,但後來一直都是你……”


    話沒說完,安想的臉氣鼓鼓的漲得通紅。


    她實在難以啟齒,因為她已經完完整整的迴憶起來了。


    “我怎麽了?”


    韓孝一副好暇以整的樣子,存心要逗弄她。


    “反正,昨晚的事情我們扯平。”安想氣鼓鼓,頭一扭,再也不想理會這個男人了。


    孝忍著笑,鬆開了一直禁錮安想的手。


    然後他看到某人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間。


    清晨,趴在辦公桌上的安某人被人搖醒。睡眼迷蒙,她其實很想罵人,但是當她在看清楚那人的臉時立刻將到嘴邊的話都給咽了迴去。


    “昨晚沒睡嗎?”安躍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星辰般的眼睛閃爍著擔憂。


    “沒有啊,昨晚……我睡得可好了。”安想伸了個懶腰,笑得很假很假。


    “那怎麽那麽重的黑眼圈。”安躍一臉懷疑。


    捂住眼睛,安想磕磕巴巴的說道,“昨晚……家裏進了一隻好大的老鼠,一晚上趕老鼠來著……”


    安躍仍舊一臉的不相信,視線輕輕的落在了她脖子上係著的絲巾上麵。


    他記得安想不喜歡絲巾,也不喜歡圍巾,即便是很冷的冬天,她都光著脖子。如果他非得給她圍上圍巾的話,她會說,我渾身最滿意的就是我好看的脖子了,你還不讓我露出來。


    但是今天,她卻一反常態的將絲巾裹在了脖子上,而且很刻意的纏繞的嚴嚴實實,似乎在竭力隱藏著什麽。


    安躍的手剛碰到絲巾柔軟的一角,安想卻像是受了驚嚇,猛地從位置上跳了起來,雙手壓在絲巾上麵,捂得嚴嚴實實。


    安躍一臉不解,安想則吃力的解釋道,“我昨晚落枕了,脖子疼。”


    “那我給你按按。”說話間,安躍已經繞到她身後。


    他的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一用力,她重新坐下,手卻依然死守著脖間的絲巾,唯恐被人發現那藏在絲巾底下的秘密。


    安躍按弄的手法很熟練力道也恰好,安想感到渾身筋骨的放鬆,然後不自覺地就放鬆了警惕。


    她親愛的安躍啊,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帶給她驚喜。


    這期間,安想絲毫不曾察覺,她的絲巾輕輕的被安躍扯開了些,然後那深淺不一的愛昧吻痕就那樣暴露在安躍的眼前。


    肩上的動作猛地一停,安想睜開眼睛,轉過頭看著他,問,“怎麽了?”


    安躍沉默著,眼底的一抹憂傷肆意蔓延開來。


    “安躍?”安想喊他,手輕輕的搖晃了一下他的衣袖。


    從恍惚中迴過神來,安躍牽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沒什麽,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點事情沒做。”


    “哦,那你趕緊去吧,我沒事。”安想微微一笑,毫無察覺的催促著。


    顧小暖這時候從外麵推門進來,與安躍麵對麵,她與他打招唿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雙眼睛在恍惚中隱隱的摻雜著疼痛。


    顧小暖滿是擔憂的看他走遠,直到安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收迴視線。


    “都走遠啦!”


    安想一臉調皮的望著她,眼底盡是笑意。


    “哦,那個,他怎麽怪怪的。”顧小暖一邊問,一邊將一份廣告創意策劃放在辦公桌上。


    安想眉心輕蹙了一下,說道,“他說有事情,大概是被催稿了。”


    小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靈魂明顯的已經跟著安躍飛走了。


    “好了好了,你趕緊去瞧瞧吧,我放你半天假。”安想難得如此的好心。


    顧小暖愣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


    “那我走了。”


    顧小暖過於明顯的心不在焉,安想就算是傻子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今天這兩個人都太反常了,不會是鬧矛盾了吧。


    看著顧小暖步伐匆忙的追向安躍離開的方向,安想搖頭笑了一下。


    付子恆重度骨折住進了醫院,安想知道後冷笑了一聲,這都是他咎由自取,就是被打倒半身不遂也是他活該。


    當韓孝出現在醫院的時候,付子恆的表情很古怪,詫異、尷尬、緊張……諸如此類的詞語,都無法全麵的來形容。


    “真是的,那些缺德的人怎麽就下手這麽狠,你也真是,不知道還手嗎?”


    看著自己的兒子傷痕累累,付梅心疼的無以複加。


    韓孝涼涼一笑,幽幽道,“再有下次,就不是骨折那麽簡單了,你可能這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


    聽這話,付梅不悅了,沉著臉自責道,“韓孝,好歹他也是你弟弟,你怎麽能這麽詛咒他!”


    韓孝淡淡的瞥了眼付梅因憤怒而扭曲的麵孔,眉梢冷漠,眼神肅然。


    付子恆見狀,急忙一把拽住付梅的衣袖,說道,“媽,算了,哥他不是有意的。”


    那聲哥叫的可真親切,但韓孝卻聽得刺耳,甚至還有一種嘴裏飛了蒼蠅般的惡心。


    韓孝眉心用力的擰在一起,幽冷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付子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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