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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從何說起呀?”小張大人半信半疑,說笑著看向李越,他始終不相信一個十歲丫頭能有多不簡單。


    李越就知道這小張大人是不相信的,起初他也是不相信的,不過親眼見到孫締在浣衣局的所作所為之後他開始相信這丫頭並非池中之物。


    “你想想啊,這小皇後可是剛出生就被太後欽點為皇後的,古往今來曆朝曆代若非是皇親國戚的女子哪一個有這樣的殊榮?她孫締不過是錠州城一個賣衣服的草民之女,剛出生就豐後,這裏麵難道沒有透著耐人尋味的意思?”


    李越的一個反問用的極妙,繪聲繪色中將當中玄機都點了出來,小張大人這才感覺到奇怪。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畢竟這件事已經發生夠久的了。我隻當是太後定的娃娃親沒怎麽在意,不過這麽一說才發現真的很奇怪。太後為何不選別的更優秀的官宦女子為皇後非要這樣的姑娘。李大人,您今兒個提出來可是知道內情?”小張大人露著迷茫的神色看向李越。


    李越嗬嗬一笑,透露著此種有深意的神情,隨後壓低聲音與小張大人說起。


    “這丫頭心機重的很,別看平日裏不溫不火安安靜靜的一個姑娘家,但心裏卻是狠著呢,大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勢。當年她入浣衣局時被宮女們欺負著,十年之後地位高升,反過來把浣衣局鬧翻了天。裏麵的丫頭吭都不敢吭一聲。哎呀,有如此膽量和心機,若是能拉過來加以利用倒不失為一顆好棋子。你想想她可是皇後娘娘,太後欽點的,這就意味著一輩子都是母儀天下誰敢廢了她。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能多走動走動加以來往,對你我的仕途大有好處!”


    李越越說越興奮,懷裏透著邪意。


    可小張大人也不是個什麽好人物,聽到他這麽一說覺著有利可圖,也跟著大笑起來,對著李越大人豎起大拇指。


    “李大人。你還真是英明啊。如此一來我們就有了永不倒塌的後台。俗話說背靠大樹好撐臉,以後在朝廷裏也是順豐順水了。”更重要的是,太後與皇後同氣連枝,投靠皇後就意味著投靠太後。那麽張家人不上朝的事太後也就不會太追究。這件事就這麽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唄。


    哈哈,這些小張大人可不敢與李越說,隻是自己心裏想起就忍不住要笑,那濃濃的惡意都快衝破嗓子眼了。


    笑完之後才終於緩過神來好像還有一事不明“李大人,浣衣局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啊,這個呀……”李越瞬間止了笑,右手擦拭虛汗,剛才太過得意都忘了形“這不是聽人說起的嘛。那皇宮這麽大,人這麽多,七嘴八舌的總能透露出來。再說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就下朝的時候聽到路過的宮人們說起,也就聽了那麽一嘴。”


    李越知道朝中大臣未經宣召是不能隨便入後宮的,所以太得意都忘了這一茬。如今趕緊想說辭圓過去。


    “可是你剛才說是親眼看到的。這也有假?”小張大人也是一臉的天生淳樸相,但內裏也不知道裝了什麽心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麽一問,這樣李越更加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人掐死才好。


    “我這不是,我這不是順口一說嘛。”說著,故意用手擋臉,詳裝尷尬“我這不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這麽說的嘛,誰知道你就當真了。”


    “哎,說了半天你也是聽別人說起的呀!我還以為那孩子真的有這麽厲害,那前頭說了半天豈不是白說!”小張大人有些不悅。滿臉寫著泄氣,無奈的舉起茶杯潤喉,不願與李越多說。


    這話讓李越不高興了,李越拿起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然後又提起嗓音言辭鑿鑿“哎呀,總之你別管這丫頭有沒有腦子,重點是她有身份,與她拉近關係對我們沒有壞處的。”


    李越都有點不耐煩了,不知道這小張大人那些話是裝傻還是真糊塗,總覺著與他說話相當累人。


    小張大人這才沒有再多說。見他安靜下來後,李越又立刻擺出熱情的笑臉,親自給他滿茶。


    “來來來,小張大人,我請你喝茶,多喝一杯,別客氣。”


    小張大人舉起茶杯,二人碰杯互飲。


    寒暄一番之後,才各自散去。


    轉眼已經過去一天,翌日的早朝上,大臣們基本都到齊了,唯獨張臣始終沒有出現。太後高居上位,目光冷冷一掃,將所有人盡收眼底,隨後纖纖玉手一抬,袖長的指甲狠狠地戳中殿內小張大人的影子,質問道。


    “喲,各位張大人可來的真齊全。哀家聽李越說都是小張大人的功勞。小張大人還會醫術不成,這些個病秧子一天之間全都精神抖擻麵色紅潤。你妙手迴春賽過活神仙呀!”


    “嗬,嗬嗬,太後謬讚了。微臣隻是略盡綿力。”小張大人被當眾點名,嚇得膽都快破了,整個人僵硬的站在白人之間,煞白著臉直冒虛汗。也虧得隻是站在滿朝文武中間,太後並沒發現不妥。不過想來想去也想不好別的理由訴說自己為何不上朝,隻能就坡下驢順著太後說的往下說,雖然他知道這都是諷刺的話,但此刻也隻能裝糊塗了。


    “哼!這麽神奇!比宮裏的太醫還要厲害,正好哀家常年生著老毛病,疼起來走也走不動。太醫們一個個的都沒瞧好,開了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正好你這麽有本事就給哀家瞧瞧。也別擇日了,就今天吧,一會下了朝就給哀家瞧病。”


    一聽這話,小張大人差點就暈了,如果這個時候地上有洞的話,他一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這該如何是好,說了一個謊又得用另一個謊掩蓋。可是現在都快編不下去了。


    小張大人的臉上虛汗冒的越來越多,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但連擦都不敢擦。整個人僵硬在殿下半條魂已經沒了,感覺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腦子也間歇性的空白了一下,心髒也出現短期停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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