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藏進了夢裏,或許我們會在自己的遐想中停留須臾,然而有些事情早已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雖然不願意醒來,但如果想去改變結局就必須睜開眼睛,就像現在的韓飛。


    自從黎漫消失,他就開始沒日沒夜的修行,將自己的力量全都耗盡後,便開始研習自己的機關。大腦一直處於極端的額亢奮狀態,似乎忘記了人還是需要休息的。


    白天觀看五衡名的比鬥後,自己就開始思考各種對敵的方法,搞的唐坤還以為他精神失常了。夜天見狀隻說了句:“讓他泄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五衡名的賽事進展的很順利,現在已經進入了前二十的賽事。極光學院入圍的有三人,夜天,冷西和沈守南。夜天現在沒有對沈守南出手,他已經決定待五衡名結束後,讓孫青親自了結這件事。


    今天的這輪是一個關鍵戰,從二十強進入十強,差距可是很大的。這輪敗去的十人中,隻有一人還有一次機會進入前十。那就是這敗去十人中的最強者,他將有一次挑戰已經進入前十的一人,如果勝利了就重新進入前十,輸掉的人將會被踢出前十。


    十三貝山區共有十三個場區,這輪的比鬥是同時進行,許多人將錯過一些精彩的戰鬥,因為他們隻能選擇一個貝山區。


    夜天的對手是來自尋戰學院的秦宿,趙峰得知這一消息鬱悶的要死,他自己也是尋戰學院的學員,自然希望秦宿進入前十強。但是遇到夜天這件事幾乎已經成了定局。夜天在前幾場戰鬥中表現的實力已經讓許多人膽寒了,很少有人願意和他成為對手。各自得知自己的對手時,現對手不是夜天而暗自鬆了口氣,皆是一臉同情的望著秦宿。


    比鬥的時間已經臨近,夜天還沒有出現,淩迴站在三貝山的周圍,也是滿臉的疑惑。秦宿已經做好了打算,自己這一輪棄權,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施展全部的實力也不可能戰勝夜天,他決定保留實力,拿到敗去十人中的第一然後在去挑戰前十中的一人,這是最好的預算。其他貝山的比鬥人員已經全站在了場區,而三貝山就隻有秦宿一人。


    “天哥來了,在那?”唐坤指著遠處對著韓飛說道。韓飛的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目光,隻見夜天左一搖右一晃的向這邊走來,麵色慘白無光,如同受了重傷一般。一夜的時間身體孱弱了許多,不甚昨日的強壯。絲淩亂的散披在肩上。


    淩迴見狀,內中翻起了巨浪,咬牙吐出了兩個字:“血忌?”夜天自己現在也不明白怎麽迴事,現在自己全身使不出一點力量,而且血液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向右臂上的圖騰,而且現在仍在繼續,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它停下來。


    淩迴的目光盯在夜天的身上,越看越不解,暗自說道:“不對,這不是血忌,雖然很像,血忌的度非常快,那這又是怎麽迴事,難道和昨晚最後出現的異常現象有關?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戰鬥。”


    夜天搖擺不定的走到了三貝山,喘息的站立在一旁,雙手撐在膝蓋上,疲憊至極。秦宿眨了眨眼睛,目光警惕的望著夜天。夜天甚是無奈,血液的不斷減少,疼痛至極,就如同在抽取自己的力量一般。三貝山周圍圍觀的修行者很多,許多人在等待夜天這場比鬥會有什麽驚人的表現。“鐺”沉重的鍾聲響起了,秦宿突然上前一步,說道:“夜兄,這…”剛想說自己棄權這場比鬥。卻見夜天的身體正在顫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愣在了那裏。夜天感覺腦袋越來越重,突然間就失去了意識。


    三貝山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都明滅了,眾多修行者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去看明白究竟是怎麽迴事。但是無人知道生了什麽。秦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進入了前十強,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似的。唐坤在下麵傻眼了,驚聲道:“天哥就這樣輸了,強盜,你明白是怎麽迴事嗎?”韓飛搖頭道:“從天哥的現狀來看,他的身體出現了異常,你仔細看看,天哥的身體似乎在不斷的縮小。”唐坤詫異道:“沒有啊,我怎麽看不到。”韓飛瞥了他一眼道:“你將所有的內息全都凝聚在一隻眼上,我們的內息才不過七階,放在兩隻眼上當然看不到了。”淩迴看著夜天倒在了三貝山,暗道:“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林河駐足在三貝山的周圍驚得一身冷汗,剛才得事情太過詭異,隱約間感到夜天的氣息正在逐漸的減弱,又似乎沒有減弱,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林河的身形立刻出現在三貝山,深受要去扶起夜天,淩迴連忙喊道:“不要動他。”可惜已經晚了,林河被一股黑紅相間的氣流衝頂出去,氣流形如紋章,環攻在林河的周圍。感受到紋章氣流中古怪的殺傷力,林河一掌攤開,掌心瞬間出現三個銀色光球,即刻飛入紋章氣流中。


    銀色光球與紋章氣流頓時交織摩擦,驚起刺目的耀眼光芒。炸響聲徒然爆,銀光與紅黑氣流被林河雙手頂到了上空,慢慢的消散四去,林河落身在夜天的旁邊,轉頭望向了淩迴,用一種質問的眼神盯著他,從淩迴剛才的話,林河很自然的想到,淩迴知道會出現那樣的現象。


    淩迴走到三貝山上,抬頭看了一眼林河道:“林院長不必擔心,夜天沒有什麽事,隻是現在正處在一種不同的狀態,這時他會排斥任何接近的力量,即使是同源的力量也不可以。”林河靜靜的走到淩迴的身前,道:“你怎麽知道這些,這件事與你是不是又什麽關係?”淩迴,點頭道:“從某種意義上,我也有著類似的經曆。”林河圍繞著他走了一圈,心中掩飾的震驚,他竟然無法探知淩迴的修為,而且淩迴身上的氣息他聞所未聞,陌生至極。


    淩迴似乎看出了林河對他的敵意,隨口說道:“你的擔憂是多餘的,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別人根本幫不上忙。”林河冷哼一聲,道:“是嗎?”淩迴徑直走到夜天的身旁,閉上眼睛坐了下來。


    三貝山的氣氛僵硬住了,這時林妮走到了林河的身旁,悄悄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夜天和閉目守護的淩迴,輕輕的拉了一下林河的衣袖道:“父親,我感覺淩迴對表哥並沒有惡意,更何況你剛才也領教到了,即使在昏迷中也沒有人可以傷的到表哥,父親你就迴去吧,別忘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然我待在這裏,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隨著周圍的人漸漸退去,林河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他是極光學院的院長,的確有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夜幕開始降臨,如水的光華流瀉一地。三貝山上迴蕩著令人驚恐的氣息,周圍的人一直在不斷的後退。方凱幾人,韓飛和唐坤,還有林妮和她的一個夥伴。黑色的絲狀物迴旋在夜天的身上,正逐漸的向四周擴散,三貝山上的淩迴身上的紋章不斷的散出力量對抗著。遠處,黑暗中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裏,身著緊身的修行服,緊盤在一起的絲占著少許的血跡,神色間有些乏色。一邊注視著夜天一邊觀察著四周的變化,嘴中輕聲道:“是他嗎?”目光中隱約帶著某種擔憂與期望。


    夜天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黑色光芒仿若脫韁的野馬射向四周。淩迴立即飛身後退,心中大驚:“這究竟值怎麽迴事,血液開始迴流,但是這個過程根本就不完整。”隨著夜天身上的光華愈加刺眼,夜空上方,天際正在形成一個漩渦。淩迴望著夜空的變化,暗叫:“糟了,這樣下去相界一定會現的。必須將夜天的氣息遮掩起來。”但他現在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布成四絕月衝陣,還需要三個實力與他相差不多的人來幫忙才可以。


    夜空的漩渦越來越大,淩迴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對著三貝山周圍叫道:“我需要三個修行者幫忙,修為最好高點,最好在八階上段以上。否則根本起不到作用。”唐坤剛才正要衝上去,聽到至少要八階上段,沒好氣的罵道:“你娘的,你當八階上段的修行者是什麽,要多少有多少嗎?這裏連一個八階的都沒有,你還要八階上段的,真是說話不經過大腦。”韓飛聞言心中一跳:“難道他也是來自與和黎漫相同的地方,那個神秘的相界?”


    林妮思考了一下,立即取出通訊器,裏麵出現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隻聽林妮嬌聲道:“蕭國,你馬上給我趕到三貝山,還有將你的幾個跟屁蟲也帶來,如果一分鍾後還沒有出現,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了。”言畢立即掛斷了通訊器。另一邊的蕭國,愣了好一會,馬上披上外衣,對著身旁的幾人道:“我們現在立即趕去三貝山,要快。”心中既疑惑又擔心:“這個小妮子怎麽想起聯係我,難道他遇到麻煩了,哼,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家夥,不知道林妮是我蕭國正在追求的人嗎?”想到這裏,也不顧什麽影響,修為全麵施展,向著三貝山飛奔。


    身後的幾人,有序的跟在蕭國的後麵,這幾人身上的服飾全都一樣,神情間無法遮掩的冷色與殺氣,每個人都有九階的實力,如此高的修為竟然隻是蕭國的護衛,幾人一路狂奔在接近三貝山時,身體一頓,他們顯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正在蔓延。


    蕭國焦急的尋找林妮的身影。在現林妮安然無恙的站在一旁時,緊提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來到林妮的身邊,關切道:“我說姑奶奶,現在都半夜了,你待在這裏做什麽。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看我不廢了他?”


    林妮看了一眼蕭國,指著三貝山道:“叫你的跟屁蟲上去幫忙。”三貝山上,淩迴正在的使用紋章之力,妄圖向夜天的上空蓋去,這樣的場景就像二人在戰鬥一樣。蕭國問道:“幫哪一個?”林妮道:“當然是站著那一個?”蕭國聞言,單手一揮,對身後的幾人道:“去將那個穿黑色披風的家夥殺掉。”林妮大叫:“什麽,你要殺我表哥?”蕭國險些被這句話嗆死,委屈道:“不是你說要去幫那個站著的嗎?原來那人是我表哥啊。我怎麽會殺我的表哥呢?”林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那是我表哥,不是你表哥。你讓你的跟屁蟲進入三貝山,那人會告訴他們怎麽做?”蕭國嬉笑道;“一樣一樣?”對著身後的幾人揮了揮手。


    幾人剛接近三貝山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頂的倒飛迴來,身上的護體罡息頃刻間被絞得粉碎。衣衫都有了裂紋。其中一人尷尬的對蕭國道;“公子,我們無法進入三貝山。”蕭國聞言,臉色一變,神情凝重的望向三貝山,眼中盡是駭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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