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解決 ...


    將子女逐出族譜不僅家主點頭,族裏的族長及有頭有臉的幾位長老也要來,所有人都同意後方可將犯了過錯的子女的名字自族譜中抹去。


    景老爺下決定當日便命人去請族裏的長老們了,族長沒到之前景老爺對外隱瞞了這件事,期間景皓軒被禁足,以防他受刺激過度做出脫軌的行為,他身邊的下人通通換成了景老爺的人,連紀夢潔身邊都多了個被景老爺派去“伺候”的丫環。


    景皓軒被禁足後情緒很不穩定,時常發脾氣,每次將下人們嚇得要死後便開始頹廢發呆,他頹廢消沉的樣子比當年景皓宇因殘廢被嘲笑後自暴自棄的樣子沒強多少。


    被逐出族譜的人這輩子很難抬頭了,到哪裏都會被人恥笑,除非改名換姓去離京城千百裏外的沒人認識他的城鎮生活。沒有家族的庇佑,沒有親人的關照與支持,做什麽都會很辛苦,最難過便是自己的長子都不能叫他爹!


    “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那日爹說你什麽了?”紀夢潔憂心忡忡地望著死氣沉沉的景皓軒,見對方沒反應,忍不住又問,“你惹爹生氣了?爹一向待你好,若真做錯了事或說錯話,你多賠幾次不是保證真心改過,我想爹不會置氣很久的。”


    “你懂什麽?!”景皓軒煩躁地大吼一聲,瞥見紀夢潔身後立著的像盯賊一樣盯著他的丫環心情更差,沒好氣地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亂操心,養好身子照顧好你腹中的孩子要緊。”


    “我、我知道了。”紀夢潔輕撫肚子心情很低落,景皓軒關心的隻是孩子而已。


    端起眼前的茶杯喝口茶,太熱,不喝了。拿起果盤中的蘋果咬一口,不脆,扔了。咬一口糕點,太甜,又扔,景皓軒臉黑得厲害,猛喘氣。真是人一倒黴做什麽都不順,連吃進嘴裏的東西都變得不合口味!在屋內眾人既怕又怪的眼神注視下抬手大力擦了下臉後對紀夢潔命令道:“你去青蓮小賤/人那裏,問問她為何要反咬我!”


    聽到青蓮的名字,紀夢潔臉一僵,收起笑容垂下頭悶悶地道:“哦。”


    “問完趕緊迴來。”


    “……嗯。”


    抬頭看了眼滿臉不耐煩的景皓軒,紀夢潔不情不願地出了房門。


    青蓮沒有被立刻處置,念在她關鍵時刻出來作證的份兒上,景老爺開恩多留了她兩日,兩日一過便讓人牙子將她賣得遠遠的,連續兩次背主的丫環留不得。


    進了柴房,紀夢潔沉著臉冷冷地望著坐在草堆上發呆的青蓮,青蓮與景皓軒的事她已知道,景皓軒前陣子整日跟失了魂似的,有次她故意將他灌醉後自他嘴裏問出來的,是那時她知道的原來青蓮為景皓軒懷過孩子,因為受杖刑而流掉了。


    紀夢潔隱在袖中的雙手驀地緊攥起來,銀牙緊咬,青蓮這種勾引主子且膽大包天偷偷懷胎的賤婢簡直罪該萬死!


    “二奶奶今日怎的想起看奴婢了?真是令奴婢好生感動。”青蓮抬了抬眼皮諷刺道。


    “我來是代二爺問你一個問題,他想知道你為何要反咬他一口?”紀夢潔仰著頭拿眼角不屑地瞟青蓮,語氣很冷淡。


    “真是好笑,他做了壞事,我揭發他是在做善事,怎能用‘咬’這個字眼,多難聽。”青蓮一臉好笑,對紀夢潔沒有半分尊敬,語氣中隱約帶了幾分嫉妒與不平。


    “真是最毒婦人心,我還以為以你和二爺的‘關係’,是不會那麽做的呢。”紀夢潔在關係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青蓮聞言一愣,心頭瞬間被烏雲籠罩,心情猛地陰鬱起來,看向紀夢潔的肚子自嘲道:“二爺與二奶奶果然恩愛,二爺什麽事都不隱瞞二奶奶。”


    “這些用不著你操心,你隻需迴答我的問題。”


    “我憑什麽迴答?”青蓮沉著臉不悅道。


    “是二爺想知道,就當站在你麵前問話的人是他不是我,這樣如何?還不想說嗎?”紀夢潔擰眉不滿地看著青蓮。


    “二爺……”青蓮抬頭眯起眼緊盯著紀夢潔,將她想像成景皓軒的樣子,漸漸的,紀夢潔的模樣變成了那個利用她時溫柔細語,利用完後就翻臉無情的景皓軒,越想越氣,不打算再跟紀夢潔對著幹,冷笑一聲迴答道,“他想知道?好,我現在就告訴他。”


    “你們先去外麵等我。”紀夢潔迴頭對身後的兩個丫環道。


    “二奶奶,老爺要奴婢……”


    “閉嘴!我這個主子說的話你都敢不聽?”紀夢潔惱火地斥責景老爺派過來的丫環,訓完後覺得自己語氣重了點,於是深吸口氣換成較為溫和的語氣道,“不會耽擱多久,我問完話就出來,有事喊你們。”


    “二奶奶小心。”兩個丫環出了柴房,將門關好後站在門外候著。


    “哼,還怕她們聽到。”青蓮譏諷地看著紀夢潔。


    “你若是沒有絲毫的羞恥心不怕丟人的話,我可以將她們喚進來聽。”


    青蓮聞言諷笑僵在嘴角,抬手撫了下嘴角後抿起唇沉默了。


    “你若是想打擊報複二爺的話,我想還是讓他知道具體原因效果更好些,你覺得呢?”紀夢潔走近幾步,然後在青蓮麵前蹲下來低聲說道。


    女人還是比較理解女人的心理,聽到紀夢潔的話後青蓮神情微動,咬了咬牙後開始將自己恨景皓軒的理由說了出來,說得極為詳細,每當說到激動處聲音便會不自覺地高起來,有好幾次都被紀夢潔捂住了嘴。知道紀夢潔不想被門外的兩個丫環聽到,青蓮也不想自己的醜事被更多的人知曉,於是隻能控製著情緒,好容易才將前因後果說完。


    聽完後紀夢潔愣了很久才迴過神,不可思議地看著說完後猶憤恨不已的青蓮:“二爺哪裏如你所說的那般整日開心?自你被關進柴房起他就一直魂不守舍,整日發呆,那幾日我一直疑惑他為何這樣,問也不答,後來他喝醉了我才明白真相,他會如此就是因為你流掉的孩子!那是他第二個流掉的孩子,不到半年的時間連續失掉兩個孩子,你怎會認為他不在意會整日高興?簡直荒謬!”


    青蓮一臉懷疑地看著生氣的紀夢潔:“你少騙我,我指證他的那一日可不見他哪裏消沉了,明明是滿麵春風、誌得意滿的模樣。”


    “是我有喜了他才漸漸好起來的,居然會認為他不在意你腹中的孩子,你是被騙了。”紀夢潔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因為青蓮的愚蠢,景皓軒被罰禁足。


    青蓮臉白了白,此時才想通自己怕是被莫芸溪給設計了,情緒波動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算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總之二爺因為你腹中的孩子而忘了奴婢流掉的那個孩子是事實。”


    “你、你……”


    “奴婢已經迴答完了,提醒二奶奶一句,這十個月二奶奶可別動氣,否則傷了腹中的孩子可有你哭的。”青蓮嫉妒地看著紀夢潔的肚子酸酸地道。


    “什麽態度!勾引主子、不要臉的東西,活該有此下場。”被個丫環屢次不敬,紀夢潔生氣了,罵完後站起身就走。


    “看二奶奶的樣子想必是還不知道二爺即將被逐出家門的事吧?”


    “你說什麽?”紀夢潔倏地轉過身喝問道。


    “說什麽二奶奶也聽到了,迴去問二爺吧,若奴婢沒猜錯,這幾日二爺恐怕是正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呢,哈哈。”見紀夢潔臉白了,青蓮解恨地大笑起來。


    紀夢潔怒得恨不能掐死青蓮,迴想景皓軒這兩日來的反應,越想越覺得青蓮說的話不假,留下句“若你說的是真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後便匆匆走了。


    “她怎麽說?”景皓軒見紀夢潔迴來立刻問。


    示意丫環們出去後,紀夢潔心不在焉地挑簡要的內容說了一遍,隨後急急地問:“青蓮說你要被爹趕出家門,這話是不是真的?”


    景皓軒臉更黑了,怪紀夢潔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好氣地道:“是真的。”


    “什麽!”紀夢潔大受驚嚇,全身力氣一下子抽沒了,腿一軟身子往地上滑去。


    “小心!”景皓軒反應極快,衝上前在紀夢潔即將坐到地上之前一把抱住她,心咚咚跳得厲害,忍不住大聲斥責道,“有了身孕怎的還這般大意。”


    被罵的紀夢潔受到驚嚇,一手緊抓景皓軒一手撫著腹部後怕地道:“幸虧有你,否則我、我們的孩子就危險了。”


    有心再訓斥幾句,見紀夢潔害怕得渾身發抖的可憐模樣,景皓軒的心立刻軟了下來,歎口氣傷感地道:“你這般粗心大意,以後我走了,你和孩子怎麽辦。”


    “不、不會的,你會一直在我和孩子身邊的。”紀夢潔蒼白著臉懇求地望著景皓軒,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唯恐一鬆手他就消失再也不迴來了。


    “這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爹決定的事不會改了。”景皓軒雙眼發熱,難過地說道。


    “爹為何要這麽決定,嗚嗚。”紀夢潔哭了,丈夫被逐出家門,她和孩子沒了依靠可怎麽過活,“不行,我去找爹,我求他不要這麽對你。”


    “沒用的。”


    “我要去求他。”紀夢潔迅速擦掉眼淚,匆匆出門去了上房。


    景皓軒沒有阻止紀夢潔,站在原地發了會呆後木然地走向床鋪,脫掉靴子躺上床發愣。


    可想而知,紀夢潔白跑了一趟,去上房又哭又求折騰了很久,最後沒能讓景老爺改變主意還被訓斥了一頓,傷心絕望的紀夢潔暈了過去,是被抬迴房去的。


    自此,景皓軒是徹底地不抱任何希望了。


    青蓮被賣後沒兩日族長及幾個長老來了,景老爺沒有將景皓軒所做的惡事全說出來,隻說了兩件,一件是他企圖謀害景皓宇,二是惡意編排是非企圖敗壞景府名聲。謀害手足及惡意損害家族名聲是天大的過錯,族長及幾位長老在確定景皓軒確實做過這兩件壞事後便一致讚同景老爺的決定——將景皓軒逐出族譜。


    景皓軒離家當日景府所有的人都前來觀看,他帶著自己的衣物還有幾張景老爺給的五十兩銀票狼狽地出了家門,身邊隻跟著衷心的小明子一個人,在數百隻眼睛或諷刺或嘲笑或憐憫的目光下毫無尊嚴地走出了大門。自此他不再是景府人,不再姓景,以後隻能靠他自己打拚過活。


    碧蓮由於是妾且未有所出,於是被景老爺命令陪著景皓軒一同出府。


    而紀夢潔因為懷著景家的血脈,是以就算她以死相逼也不會被景老爺允許與景皓軒一起走,除了塞給景皓軒幾張數額極大的銀票她什麽都做不了。以後她等於是過寡婦的生活,沒有丈夫在身邊她會很孤獨,沒有丈夫撐腰她會被府中的人欺負,唯一的出路便是一舉得男,並且兒子要有出息,隻有這樣她後半生才會有保證。


    景老爺是前兩日將消息放出去的,對外的說辭與他對族長及長老們所說的一樣,這陣子思慮過度又憔悴了很多,眼角泛起了明顯的紋路,鬢角變得須白,短短幾日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看著景皓軒連頭都不敢抬,狼狽萬分地步出景府大門的那一刻,景老爺眼睛紅了。寵愛了二十年的兒子自此不再是景家人,心中有說不出的痛,但再不舍、再難過也不能改變初衷,為了整個景府,他不得不這樣做。


    景皓軒被逐出家門一事,在京中被談論有小半個月後便淡了去,畢竟隻是個不能入仕的庶子,沒人太過將他當迴事。


    景府的下人們在府中不敢再提景皓軒的事,唯恐觸怒景老爺,於是隻敢晚上迴家後偷偷地與家人談論。聰明點兒的下人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聯合起來,隱約猜到事情並非表麵那麽簡單,但也隻是放在心裏不敢將疑惑說出來。


    解決了景皓軒這個眼中釘,景皓宇及莫芸溪心情都很好,經過這些事後,兩人比往常更恩愛了。


    對於莫芸溪來說唯一讓她不滿的便是自己的身材,產後近三個月,身材還沒有恢複,隻比做完月子時瘦了五六斤,想要恢複成以前的完美身材還要辛苦很久。


    這日,莫芸溪正在翻看著幾個鋪子遞上來的賬本,倩雪突然神神秘秘地走進來,見屋內隻有莫芸溪及香茹兩人後眉開眼笑地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若聽了後覺得消息不好,小心大奶奶罰你。”香茹開玩笑道。


    “肯定稱得上好消息,是關於高家小姐的。”


    莫芸溪聞言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向一臉幸災樂禍的倩雪。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香茹催促起來。


    “是高老爺已經選好了女婿人選,已經互換庚貼了。”


    “這麽快?就我所知京城所有到適婚年齡的男子們沒有一個被高老爺看中的,莫非男方是外省人士?”香茹好奇道。


    “男方人選你們一定想不到。”香倩喜滋滋地說起了八卦,“比起近兩年去高府提親的人,他身份普通多了,隻是個庶吉士。家世一般,父親是從六品州同。聽說樣貌中上,人品不肯定,不過應該不壞,否則高老爺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不是真的吧!以前從二品官老爺的嫡子上門提親,都被高老爺迴絕了,現在居然挑了個家世一般的庶吉士?難道說高老爺知道了高小姐的心思,一怒之下便選了個樣樣普通的夫婿懲罰她?可是這樣說不通。”香茹困惑起來,頻頻望向沉思中的莫芸溪。


    “消息屬實?怎麽以前都沒聽到風聲?”莫芸溪問倩雪。


    “不清楚,也許是他們故意瞞著吧。嗬嗬,高小姐對這門親事很不滿,絕食抗議過,結果不出三日禁不住餓妥協了。不過以後可苦了她院中的下人,聽說每日高小姐都打罵她們出氣。”


    “好了,你們下去吧。”莫芸溪聽完後又低頭看起賬本來。


    香茹及倩雪對視一眼,聽話地出了房門。


    屋內安靜下來後,莫芸溪盯著賬本沉思,若沒料錯,高老爺這次雷厲風行該是知曉了妻女密謀的壞事,意識到自己挑女婿眼光太高的結果是害了寶貝女兒,以防再有不測發生,於是大改初衷迅速自“潛力股”庶吉士中挑了個品行等方麵都較為不錯的適婚男子。


    高清清配家世普通的庶吉士,等於是下嫁,不過在翰林中培養的庶吉士若表現得好以後不愁沒有前途,何況有高老爺從旁幫忙,想必幾年後升個幾級並不難。


    高老爺在短短不到兩個月內匆匆選好了女婿還互換了庚貼,自然不會如香茹剛剛隨意說的那般,就算再生女兒的氣也不會將她的終身視為兒戲,目前可以說是那個庶吉士高攀了高府,以後如何就說不定了。庶吉士是有機會留任翰林的,所謂非翰林不入內閣,能入內閣的定是翰林出身,也許幾年甚至幾十年後,高府還要依傍這個庶吉士出身的女婿也不一定。


    總之不管高清清嫁給何人,因何而嫁都與她無關,莫芸溪隻認一件事,那便是自此後少了個覬覦自己丈夫的情敵。高清清近日激烈地反抗表明她對這樁婚事極為不滿,連倩雪都能打聽到她的反抗,沒道理她的夫家沒聽說這事,到時高清清嫁過去日子必不會過得在娘家似的那般舒心,沒有哪個婆家會喜歡一個如此看不起夫家的媳婦。


    這算是高清清惡意“橫刀奪愛”的下場吧!莫芸溪笑了,笑得很開心。


    對於一個想嫁給景皓宇,為達目的不惜向人提議毀掉情敵清白的惡毒女人,莫芸溪沒有半分同情心,不管她將來有多不開心日子有多難過,自己隻會很不厚道地祝福高清清一輩子“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任務還沒完成,明天繼續更新來,嘻嘻,寫到這裏文基本接近尾聲了,快完結了,親們別霸王了,請伸出可愛的小手敲敲鍵盤咧~~


    將子女逐出族譜不僅家主點頭,族裏的族長及有頭有臉的幾位長老也要來,所有人都同意後方可將犯了過錯的子女的名字自族譜中抹去。


    景老爺下決定當日便命人去請族裏的長老們了,族長沒到之前景老爺對外隱瞞了這件事,期間景皓軒被禁足,以防他受刺激過度做出脫軌的行為,他身邊的下人通通換成了景老爺的人,連紀夢潔身邊都多了個被景老爺派去“伺候”的丫環。


    景皓軒被禁足後情緒很不穩定,時常發脾氣,每次將下人們嚇得要死後便開始頹廢發呆,他頹廢消沉的樣子比當年景皓宇因殘廢被嘲笑後自暴自棄的樣子沒強多少。


    被逐出族譜的人這輩子很難抬頭了,到哪裏都會被人恥笑,除非改名換姓去離京城千百裏外的沒人認識他的城鎮生活。沒有家族的庇佑,沒有親人的關照與支持,做什麽都會很辛苦,最難過便是自己的長子都不能叫他爹!


    “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那日爹說你什麽了?”紀夢潔憂心忡忡地望著死氣沉沉的景皓軒,見對方沒反應,忍不住又問,“你惹爹生氣了?爹一向待你好,若真做錯了事或說錯話,你多賠幾次不是保證真心改過,我想爹不會置氣很久的。”


    “你懂什麽?!”景皓軒煩躁地大吼一聲,瞥見紀夢潔身後立著的像盯賊一樣盯著他的丫環心情更差,沒好氣地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亂操心,養好身子照顧好你腹中的孩子要緊。”


    “我、我知道了。”紀夢潔輕撫肚子心情很低落,景皓軒關心的隻是孩子而已。


    端起眼前的茶杯喝口茶,太熱,不喝了。拿起果盤中的蘋果咬一口,不脆,扔了。咬一口糕點,太甜,又扔,景皓軒臉黑得厲害,猛喘氣。真是人一倒黴做什麽都不順,連吃進嘴裏的東西都變得不合口味!在屋內眾人既怕又怪的眼神注視下抬手大力擦了下臉後對紀夢潔命令道:“你去青蓮小賤/人那裏,問問她為何要反咬我!”


    聽到青蓮的名字,紀夢潔臉一僵,收起笑容垂下頭悶悶地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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