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身著香灰色長衫手拿拂塵的道姑在下人的帶領下款款而來。


    高夫人趕忙站起身迎道姑入座,給兩人介紹。


    景夫人與道姑客套了幾句,道姑是個不擅嚴辭的人,對什麽話題都不感興趣,隻提起經文時才變得善談起來。


    起初景夫人覺得與道姑說話很無聊,後來聊到經文上,聽道姑講經感覺很有意思,於是與高夫人認真地聽起經文來。


    總的來說,景夫人的高府之行很愉快。


    景皓軒已經迴來三個多月,起初與紀夢潔夫妻二人相處得很好,最近常有口角發生。


    剛迴來時景皓軒一直宿在紀夢潔這裏,最近常去碧蓮那裏過夜,為此兩人常鬧矛盾,矛盾最厲害的一次是景二老爺來信讓景皓軒一個月後過去,想到沒相處多久又要離別了,這次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麵,於是紀夢潔不高興了,言語中帶了幾分抱怨和不滿,常拿碧蓮出氣,結果惹惱了景皓軒,兩人吵了有半個時辰,摔碎了兩個茶杯後不歡而散。


    受了委屈的紀夢潔紅著眼睛來找莫芸溪發牢騷,來時不巧景皓宇正好在,他與莫芸溪一人懷中抱著一個孩子正在院子裏逗孩子,彼此說笑著,偶爾的眼神交匯滿滿的都是情意,一家和樂美好的畫麵對剛剛與丈夫吵完架的紀夢潔來說刺激著實不小。


    “夢潔來了,快給你們二奶奶上茶。”莫芸溪對著香茹道,自從有了大姐兒與二哥兒後,她與景皓宇都變了稱唿,不再叫少爺、少奶奶,而是被稱大爺、大奶奶,相對的紀夢潔便成了二奶奶,少爺的稱唿落到了剛一個多月的景雲陽頭上。


    紀夢潔強壓下眼中的酸意笑道:“夢潔來得突然,不知有否打擾到大伯大嫂。”


    “哪裏,我們現在正好有空。”莫芸溪將大姐兒抱給奶娘,然後在紀夢潔對麵坐下來。


    景皓宇舍不得將兒子交給奶娘,於是任由莫芸溪去招唿紀夢潔,自己則抱著兒子一邊親一邊逗弄。


    莫芸溪發現紀夢潔眼圈有點紅,想起最近下人們關於紀夢潔夫婦的傳言,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對紀夢潔沒有同情心,隻是有些感慨景皓軒這個對紀夢潔愛慕了很多年的人婚後待發妻也不過爾爾。


    “大姐兒和二哥兒很精神啊。”紀夢潔望著景皓宇懷中的景雲陽說道。


    莫芸溪聞言揚唇一笑,一臉母愛地說:“他們剛吃飽,還不困,於是就抱過來哄他們睡覺。”


    看著兩個孩子大眼骨碌直轉的活潑樣,紀夢潔難掩嫉妒地道:“大嫂真是好命,一胎生兩個,一下子便兒女雙全,多少人想一胎生兩個都做不到呢。”


    “還是別輕易懷兩個的好,生產時太痛苦了。”雖然時間已過去一個多月,每當想起生產時的情景,莫芸溪都感到後怕。


    景皓宇聞言身子猛地一僵,臉色發白,擔憂地看了眼莫芸溪,收緊抱著兒子的雙臂道:“以後不要懷兩個,一個就好。”


    莫芸溪不自覺地一笑迴道:“龍鳳胎哪有那麽容易懷上,這次懷上也是巧合,以後想有還沒機會呢。”


    莫芸溪臉上的笑太過幸福、太過刺眼,而景皓宇體貼心疼莫芸溪的行為是那般毫不保留,剛剛在丈夫那裏受了委屈的紀夢潔隻感覺一股酸意蹭地一下自腹部衝向頭頂,沒忍住酸溜溜地說:“大伯大嫂感情真好,還有兩個這般可愛的孩子,夢潔好生羨慕。”


    “有何可羨慕的?小叔自幼便心儀夢潔,他待你不會亞於夫君對我。”莫芸溪沒什麽真心地安慰道。


    紀夢潔想開口說景皓軒對她才不好,可是明白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於是忍住沒說出口,但是一股子酸氣悶在心口不散出去實在不舒服,看著莫芸溪圓潤的身材,還有氣色很好的圓臉,眼睛一轉突然開口:“大嫂事事順心,夫妻恩愛,還生了兩個孩子,喜事一件接一件的,有句話叫作‘心寬體胖’,大嫂心情好胃口也跟著好,看看現在,身子比一年前可……豐滿了很多。”


    見莫芸溪臉色一變,紀夢潔心頭大為舒爽,覺得莫芸溪也並非事事都順心,起碼現在身材的事是莫芸溪心頭的一根刺,這下她陪著自己一起不開心,想到此紀夢潔臉上的笑容多了,這個笑當真是發自肺腑。


    莫芸溪心頭堵得慌,胖人不願被人說胖,醜人不願被人說醜,目前她最不愛聽的話便是說她胖了,這是她的雷區!


    景皓宇見莫芸溪臉色不好,立時將孩子遞給一旁的奶娘,來到莫芸溪身邊坐下,不顧周圍有好幾個人在,伸臂將莫芸溪攬進懷中對她柔聲說:“芸溪現在這樣正好,以前覺得你太瘦,想讓你長些肉結果都無法,現在總算如我所願了,不知我有多開心呢,這說明你日子過得好。那些個瘦成幹癟樣兒的人不僅難看,還不值得去羨慕,有句話說得好,心寬體胖,心不寬自是體難胖,相比那些個整日操心這操心那的幹癟瘦子來說,芸溪你此時的樣子簡直美極了,不管別人怎麽看,總之身為你夫君的我表示很喜歡你目前這個模樣!”


    一邊刺紀夢潔一邊討好莫芸溪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丫頭還有奶娘均忍俊不禁,莫芸溪被說得臉通紅,心情立時好了很多,因為紀夢潔的話而緊抿的唇角開始上揚,嗔了厚臉皮的景皓宇一眼:“當著這麽多的人麵兒說這些,也不怕被笑話。”


    景皓宇聞言睜大眼舉起雙手發誓道:“我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言……嗚。”


    莫芸溪捂住景皓宇的嘴輕喝:“不許胡說!我信了還不行?”


    拿下莫芸溪捂住他嘴的手,景皓宇得逞地笑道:“還是芸溪心疼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很默契地忽略了一旁臉色明顯欠佳的紀夢潔。


    周圍的下人們早已習慣莫芸溪夫妻二人時不時上演的恩愛戲碼,而紀夢潔則不習慣,不僅不習慣還非常不舒服,剛吵完架的人最看不得的便是恩愛戲碼,她此時恨不得化身為魔鬼撒毀這對恩愛的夫妻!


    “大伯大嫂你們忙,夢潔還有事先迴去了。”紀夢潔近乎狼狽地逃迴了自己的院子,迴房後將下人趕出去便撲到床上大哭起來,哭得委屈,自從與景皓軒關係出了問題,她心中那股不該有的想法便愈加清晰,明知不對但就是忍不住去想。


    最近她總時不時地拿景皓宇兄弟做對比,越比越不開心。景皓宇現在官途順利、待妻子極好、不納妾,而景皓軒不能入仕、出門在外長期不歸家、還納妾,最令她心酸的是他對她遠不及景皓宇待莫芸溪,無論是哪一點,景皓軒都遠不及景皓宇。


    奶娘吳氏聽到哭聲趕忙推門進房焦慮地問:“二奶奶你這是怎麽了?”


    最親近的人來了,紀夢潔的委屈更是鋪天蓋地而來,自床上爬起便撲進奶娘懷中痛哭失聲,邊哭邊道:“奶娘,我怎麽這般命苦!”


    “哎呀二奶奶別亂說!你哪裏命苦了?”吳氏心疼地摟著紀夢潔哄著。


    “我怎麽不苦?夫君又要出門了,結果不但不多陪陪我還總與我吵,最近總宿在碧蓮房中,我便是想盡快有個孩子都不成!嗚嗚,看大伯對大嫂多好,奶娘你知道嗎?方才大伯為了護著大嫂說我瘦得幹癟的樣子難看。嗚,夫君就不會護著我,早知今日我、我……奶娘我後悔了,後悔當年選的是二表哥啊!若我那時選的是大表哥該多好、該多好啊!”


    吳氏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捂住紀夢潔的嘴慌道:“二奶奶別這麽大聲,小心被人聽到,以後這種話千萬別說了知道嗎?”


    剛剛隻是委屈過頭,想抱怨,是以才口無遮攔地說了那番話,現在經奶娘提醒,紀夢潔頭腦立時清醒過來,後怕得止住眼淚,擔憂地扯著吳氏的袖子急道:“奶、奶娘,剛剛我說的應該不會被人聽到吧?啊?”


    “別急,我出去看看。”吳氏也很擔心,安撫了下紀夢潔匆匆出門,片刻功夫,笑得一臉褶子地迴來道,“二奶奶放心,外頭沒有人。”


    “謝天謝地。”紀夢潔虛脫地癱坐在床上,再也不敢哭訴了。


    這對情同母子的主仆光顧著慶幸,孰不知老天有意耍人,就在紀夢潔哭訴自己為何當初選的不是大表哥時,屋外正巧站著個一臉陰霾的人,並非別人,正是她口中那個後悔嫁了的二表哥……


    作者有話要說:


    正月事情多,串親戚啥的,這十來天都沒怎麽更新,怪不好意思的,自今日起貓恢複更新喲,抱抱等文的親們。


    俺覺得在這裏要謝謝那些個給俺扔地雷票的親們,這都是對貓的支持啊,感動得哇哇的,愛乃們!還有個給俺扔手榴彈的親,乃真夠意思,抱抱~


    現在年過完了,大家都上班的上班,學生黨沒幾天也要上學了,貓祝大家新年裏事事順心,發大財,大吉大利!


    79


    79、秘密 ...


    紀夢潔與景皓軒的關係日漸生分起來,紀夢潔不隻一次地主動示弱討好,想改善一下夫妻間的關係,無奈無論她做什麽,景皓軒都冷眼旁觀,將她當成陌生人看待,偶爾她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厭惡與恨意,雖然隻是瞬間的事,但她敢肯定自己沒有眼花,怎麽也想不通,她到底做了何事惹得他如此反感了?為何要恨她呢?


    眼看景皓軒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紀夢潔急了,不顧及麵子去找景皓軒,問他自己是做了什麽導致他如此討厭她,不僅夜裏不再去她那裏,平時見麵連話都不想跟她說。誰想景皓軒一聽到她的問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眼帶冰霜、表情陰霾地瞪著她,紀夢潔嚇壞了,哪裏還敢再問。


    紀夢潔整日愁眉不展,想找碧蓮發脾氣都要考慮再三,景皓軒對她正處不滿中,若是對碧蓮發了脾氣那自己也落不了好,景皓軒不會袖手旁觀的。


    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紀夢潔思索再三後去了景夫人那裏,邊哭邊委屈地訴說著最近的事。


    她是拿著京城最新流行的幾樣首飾來的,所謂拿錢好辦事,為了讓景夫人使力不惜花下血本,反正自己財產頗豐,不在乎這一點錢。


    看到紀夢潔送來的東西,景夫人很高興,忙讓下人收起來。


    景府現在的日子比最拮據時好過多了,那一年景老爺沒有俸祿,在觀察時期也沒有油水可拿,於是府中眾人日子過得較為緊張,下人們打賞的錢也拿得少了於是怨聲一片。一年過去了,景老爺重新拿起了俸祿,而且外人見景皓宇入翰林前途廣闊,在人情來往上都大方得很,於是一點點的,府上的日子又好了起來。


    隻是好也有限,何姨娘事件過去不久,景老爺做事還須小心謹慎,油水他還不敢揩得太過明目張膽,於是比起其他官員們府上的奢侈,景府算是比較拮據的,身為景府的當家主母,景夫人自是不能大手筆花錢,首飾等物不敢多買,現在紀夢潔一下子送了好幾樣新款飾物,她想不高興都難。


    “母親一定要幫幫夢潔,夫君都快走了嗚嗚。”紀夢潔眼睛紅紅的,拿著手帕不停地擦淚。


    “夫妻間哪有隔夜仇的?家和才能萬事興,你放心,我會找皓軒好好說說。”景夫人拿了好處比較好說話,語氣溫和得很。


    “母親忙著管家,結果夢潔還給您添麻煩,真是不該。”


    “一家人嘛,再說了你們小夫妻間出了事,我這個作母親的哪能不管。”


    說得好聽,若非自己拿了首飾來她會這麽說?自己與景皓軒冷戰十多日,被傳得沸沸揚揚,景夫人都沒有關心一下,現在說這些也不怕臉紅!


    紀夢潔低下頭掩住眼中流露的不滿與鄙夷,吸了吸鼻子強裝感激地道:“夢潔謝過母親。”


    “行了,你且先迴去,等皓軒哪日心情好時我將他叫來,到時我們聚在一起吃頓飯,讓老爺出麵調和一番,皓軒聽老爺的話不會再與你置氣的。”景夫人難得好心地說道。


    紀夢潔聞言大喜,有景老爺出麵最好了,不是沒想過親自去求景老爺,隻是她怕景夫人知道後會多心對她產生不滿,於是隻能來找景夫人幫忙,既然景夫人說要找景老爺調和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謝母親。”紀夢潔歡喜地對景夫人屈膝一拂,這次是真心地道謝。


    “嗬嗬。”景夫人笑著點了點頭。


    這日,景皓宇夫婦及景皓軒夫婦都去上房用晚飯,景老爺表情有些嚴肅,看起來不太高興,而景夫人則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對景皓宇等人說話語氣極好,破天荒地對莫芸溪笑了好幾下。


    不尋常啊!莫芸溪看著景夫人的樣子如是想。


    “難得今日老爺晚上沒有應酬,大家可以一起吃頓飯,皓軒還有幾日就要出門了,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今日我們要高高興興的,酒多喝些無妨,今晚允你們醉,當然喝酒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沾酒。”景夫人笑著說道。


    菜都上齊了,眾人漱完口擦完手後便開始動筷子用起飯來,這頓飯因何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


    景老爺心情不好一直沉默著,景皓宇及莫芸溪不便開口也不願開口,於是用飯期間都無人說話。


    紀夢潔心中很是忐忑,時不時地偷瞧景老爺一眼,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用眼角餘光瞄著身邊景皓軒,她很擔心,既怕景老爺說不通景皓軒,又怕景皓軒會怪她多事,心事過多於是沒有一點胃口,味同嚼臘。


    景皓宇與莫芸溪心無旁物,專心地吃飯,知道今晚沒自己什麽事,於是就如平時在自己房裏一樣,吃得比較輕鬆。


    “你們到是喝酒啊。”景夫人望著隻低頭吃飯,滴酒不沾的父子三人。


    景皓宇及景皓軒聞言抬頭齊齊望向沉默的景老爺。


    景老爺動作頓了下,隨後淡淡地道:“喝些吧,別喝醉,一會兒還有事要談。”


    “是。”“知道了。”兄弟二人齊聲道。


    氣氛有些僵,就算喝起酒來也很安靜,三人誰也沒勸酒,誰想喝就自己倒一杯,一點都不熱鬧,由於景老爺不想教育晚輩時有下人在,所以飯廳內沒有下人伺候,夾菜倒酒都自己做。


    氣氛所致,三人都喝得很少,待吃得差不多時景老爺放下筷子開口了:“皓軒還有十天就要出門,隨行人選定好了嗎?”


    景皓軒聞言放下酒杯恭敬地道:“選好了,還是當初那些人。”


    紀夢潔聞言身子一僵,大眼急切地望向景老爺。


    景老爺收到紀夢潔的眼神求助,眉一挑望著景皓軒:“可是有碧蓮那丫頭?”


    “……是的,碧蓮是母親挑出來的人,很能幹人也伶俐,路上有她張羅著,兒子能省下不少心。”景皓軒平靜地迴望景老爺,無視身旁正盯著自己看的紀夢潔。


    紀夢潔臉頓時白了,倏地低下頭握緊拳頭,眼中含了淚,果然他對碧蓮上了心。


    “哼,你對碧蓮到是很上心啊!”景老爺臉色很難看,雙目含冰地望著景皓軒。


    景皓軒眼皮一跳,啟唇道:“母親眼光獨到,將手巧懂事的碧蓮給了兒子,碧蓮針線功夫好,爹您知道,兒子出門在外一直東奔西跑,衣物難免有破的時候,這時候最少不得的便是針線功夫好的人在身邊,兒子時刻記著爹的教誨,不敢奢侈。”


    景夫人不悅地看了景皓軒一眼,不滿他迴話時將她給抬出來。


    景皓宇及莫芸溪均鼻觀眼、眼觀心,低著頭規矩地坐著,這時他們不宜開口。


    聽了景皓軒的話,景老爺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緊抿著唇瞪了景皓軒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碧蓮不能去!”


    “爹。”


    “怎麽?不滿?”景老爺語氣帶著惱怒。


    “兒子不敢。”景皓軒不敢與景老爺對抗,低下頭泄氣地道。


    “哼,你嘴上說不敢心裏定是不這麽想!”景老爺手啪地在桌上一拍,喝道,“枉你熟讀聖賢書,結果對個妾氏遠比正室上心,你怎的如此愚昧!難道想延續我的錯誤?因為你……你姨娘我差點兒被罷官,我犯了錯,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犯和我同樣的錯誤!”


    “謝爹教誨,是兒子疏忽了,以後定當注意。”景皓軒聲音裏帶了幾分愧意,顯然被景老爺說動了。


    “你知道錯了就好!”景老爺說完又喝了一口酒,頓了下又說道,“最近你可是與夢潔有些誤會?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本來你們的家務事我不宜摻和過多,但這次事態較為嚴重,再不插手難保我們景府不會再有寵妾滅妻的流言出現!”


    “兒子不孝,讓爹憂心了,爹放心,兒子定當銘記爹的教誨。”景皓軒誠心說道。


    “一個女人若不受丈夫重視,就算她身為正室照樣會被人欺負,你不知最近有膽大包天的下人嘲笑夢潔嗎?雖然夫人罰了她們但這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你一日不與夢潔和好,事情便一日不會解決!不管你們有什麽誤會,總之在走之前,起碼在表麵上要與夢潔相敬如賓,不能讓她在你走後還被下人數落欺負!”


    景皓軒握緊拳頭低著頭應道:“兒子明白怎麽做了。”


    “真不知你們是怎麽迴事,看看你大哥大嫂,感情好得如膠似漆,哪像你們!哎,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你與夢潔有何矛盾我也不過問,你們私下解決,我隻要求你們幾個,不管是夫妻、手足還是妯娌之間,都要好好相處,不能讓下人們傳閑話,更不能讓外麵的人看笑話,聽到沒有?”景老爺相當嚴肅地說道,眼神在兩個兒子及兒媳間來迴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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