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沉睡中醒來,沈雪峰隻覺得懷裏沉甸甸的,睜開眼睛,朱朱的睡顏呈現在自己眼前。昨天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來,沈雪峰摟緊胳膊,抱住自己的小媳婦,忍不住咧著嘴傻樂:終於每天都能和媳婦在一起啦!終於可以抱著媳婦睡覺啦!終於不用看老丈人的臉色啦!成親簡直太幸福了!

    在朱朱臉上嘴上親了幾口,沈雪峰悄悄地從朱朱脖子下來抽出胳膊。可縱使沈雪峰十分小心,朱朱仍然哼了一身,轉身平躺著又沉沉地睡去。聽著媳婦的小貓一樣的哼唧聲,看了看自己的異樣,沈雪峰差點跪下了,娶了媳婦其實也有甜蜜的煩惱呀。

    胡亂找到中衣,沈雪峰穿在身上係上帶子,叫了丫鬟進來,囑咐把屏風後頭的大浴桶打滿熱水。昨天倆人都十分疲憊,洞房花燭後又纏綿許久,實在熬不住才沉沉睡下了。今日朱朱要拜見公婆,又要謁見舅姑,若是帶著昨天的汗漬,身上定是不舒服。

    花露和琉璃兩個帶著小丫頭連續提了幾桶水進來,總算把沈雪峰專門找人做的超大浴桶填滿了,倆人又提了兩桶滾燙的水進來放在一邊,預備著往桶裏加水。花露將後頭拾掇好了,悄聲迴道:“四少爺,可以沐浴了。”沈雪峰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丫鬟們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沈雪峰掛起床幔,手伸進被子裏輕輕撫摸:“朱朱,醒醒,該沐浴了。”朱朱正睡得香甜,忽然聽見一個人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不知說什麽,又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摸的她又癢又難受。翻了個身,朱朱將沈雪峰放在自己胸口的爪子丟了出去,不滿的哼唧了兩聲:“睜不開眼睛。”

    看著衝著自己撒嬌的嬌俏小媳婦,沈雪峰心都酥了,忍不住在她臉上嘴上脖子上親了又親,把朱朱癢的咯咯直笑。見朱朱依然閉著眼睛,沈雪峰幾下扒掉了媳婦的鬆鬆垮垮的中衣,一個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屏風後頭。

    泡在浴桶裏,有些發燙的熱水舒緩了酸楚的身軀,釋放了渾身的疲憊。朱朱舒服的讚歎了一聲,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要沉沉睡去。沈雪峰兩下子將自己的中衣扔到地上悄悄地邁進桶裏,一下子把小媳婦抱個滿懷。

    朱朱睜開眼睛,看著對麵光溜溜的沈雪峰嚇了一跳,四下一看,忍不住說道:“你們沈家的浴桶怎麽這麽大?”沈雪峰坐在裏頭的小凳上,抱著朱朱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借著溫水的遮掩肆無忌憚的摸著朱朱滑溜溜的身上。

    畢竟是剛經世事的小媳婦,朱朱對赤/裸相見這種事

    還十分害羞,捂著臉不去看他。卻不料這樣的動作正中沈雪峰下懷,他手嘴並用,不一會就弄的朱朱氣喘籲籲,連聲討饒。

    朱朱扭動著身子,小手極力推拒著沈雪峰的胸膛,麵紅耳赤地說道:“你快出去,我要自己沐浴。”

    “我怎麽舍得讓我的小新娘如此操勞呢?”沈雪峰不正經的嬉笑一聲,略微抱起朱朱一點,借著水勢順利的攻入城池。朱朱無力地趴在沈雪峰懷裏,任由他恣意馳騁。若說朱朱昨晚的洞房還有些酸疼不適,那今天早上這番**可謂是讓朱朱嚐到了身心合一的**滋味。

    兩人在浴桶裏頭呆了許久,弄的屏風後麵和水簾洞似的,直到水涼了下來,沈雪峰才將朱朱抱了出來,拿著大汗巾幫她擦幹淨了身子,給她裹了個中衣幫她抱迴床上。

    幹淨的衣裳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架子床中間的小桌上,朱朱拿過小衣,睨了一眼一臉期待的沈雪峰,嘟了嘟嘴:“快去擦幹身上,不許偷看。”沈雪峰笑著湊過來,在朱朱嘴上親了一口,才又迴到屏風後頭,來了幹淨的大汗巾擦幹淨身上穿了新的中衣。

    穿好了衣裳,丫鬟們魚貫而入,糖糕和酥酪替朱朱擦幹打濕的秀發,又替她挽起婦人的發髻。因還未吃早飯,也沒抹胭脂,朱朱隻塗了一層香膏便和沈雪峰手拉著手到東次間去吃早飯。

    兩個丫鬟提了食盒進來,作為沈家四少奶奶嫁進來的第一頓早飯,廚房花了不少心思。八種點心四樣甜四樣鹹,三種粥品,有棒鬆栗子果仁梅桂糖熬的甜粥、有拿紅棗熬的粳米粥、還有一品珍稀黑米粥,幾樣小菜都是精心準備的,有奶罐子酥烙拌鴿子雛、糟鵝醃掌、杏仁豆腐、玉筍蕨菜四道熱菜,又端上一碟麻油拌的醬瓜絲兒,切成蓮花瓣似的金黃流油的泰州鹹鴨蛋,最後又提上來一罐子餛飩雞。

    朱朱昨晚和宮氏用飯也就吃了個七成飽,晚上又被沈雪峰折騰了半宿,早餓的饑腸轆轆了,這會兒看見滿桌子噴香的飯菜頓時胃口大開。沈雪峰讓丫鬟盛了一碗餛飩雞,這款湯點是拿小嫩母雞放在砂鍋裏文火悶了兩個時辰,寬湯慢煮,燉的酥爛,又下了餛飩進去。沈雪峰舀隻一勺雞湯先去喂朱朱,朱朱歪著頭喝了,又吃了個餛飩說了句鮮美。

    酥酪問了朱朱,給她盛了碗黑米粥,朱朱就著幾樣菜品,連吃了兩個千層蒸糕,把一碗黑米粥都吃了。沈雪峰是知道朱朱的食量的,見她喝完了粥,問她:“喝一碗甜粥還是吃餛飩?”

    “吃餛飩吧,我吃著那糟的鵝掌開胃。”糖糕又

    給朱朱舀了餛飩,又要給她夾百合糕。朱朱擺了擺手道:“吃不下了,把那幾樣點心和那罐果仁桂糖粥擱一邊,等請了安迴來吃點心時候再用。”

    糖糕應了一聲,將幾樣沒動過的點心和粥又收到食盒裏,花露接過來送到院子的茶水間。小夫妻兩個吃罷了飯,朱朱洗臉漱了口,又重新抹上香膏,擦上胭脂。糖糕重新給朱朱梳了發髻,配著大紅禮服,朱朱選了一套金鑲玉嵌寶的頭麵,其中最惹眼的就是青青送的一件金嵌寶的金簪子,隻見上頭荔枝大小的紅寶石光彩奪目,灼灼生輝。

    沈雪峰同樣穿了一身紅色的喜服,倆人來到正房時,沈家上上下下二十幾口人已經到齊了。沈太傅和沈夫人坐在正位上,丫鬟在地下放上軟墊,沈雪峰和朱朱跪下行了大禮,朱朱又從丫鬟端著的托盤裏拿出茶盞恭敬地遞給沈太傅和沈夫人:“爹、娘請您喝茶!”沈太傅接過來喝了一口,拿過一個畫軸遞給朱朱:“你是愛畫之人,這幅古畫你拿著把玩吧。”朱朱接過古畫:“謝謝爹!”沈夫人從丫鬟手裏接過一個精致的黃花梨雕牡丹匣子,遞給朱朱:“給你打了一套金玉頭麵,選的蝶戀花的樣式,正適合你這樣的年輕小媳婦帶。”朱朱接過來,鄭重地謝了沈夫人。

    沈雪峰又帶朱朱認識了大伯和伯娘、叔叔、嬸嬸、堂兄堂弟堂妹、侄子侄女等一大家子人。朱朱將準備好的東西一樣樣送出去,又收到各種各樣的迴禮,等暈頭轉向的從正房出來時已過了一個時辰。

    沈夫人待人寬和,對兒媳婦更是和善,中午不過讓朱朱布了一輪菜便讓她坐下了。等吃過了飯更是囑咐她好生休息,晚上不必過來了。

    朱朱聽著這話還好,沈雪峰已經喜形於色了,見他那模樣,想起他二十年的光棍生涯,沈夫人實在覺得太心疼兒媳婦了,忍不住囑咐了一句:“朱朱年紀還小,你悠著些,別累著她。”朱朱聞言羞紅了臉,忍不住掐了一下抓著自己的大手。沈雪峰聞言有些擔憂地看著朱朱,若不是人多隻怕要當場問她哪裏不適了。好在他知道這樣會被媳婦打,強忍著迴了屋子,忙問朱朱:“可有哪裏不舒服?”又撩起她的衣裳:“脫下來我瞧瞧?”

    朱朱忍無可忍,一巴掌把湊到跟前的大臉推到一邊,自去屏風後換了衣裳準備歇晌。沈雪峰委屈地蹭進被窩:“我也想睡覺。”朱朱看著他:“那你不許動手動腳!”

    沈雪峰連連點頭:“我就摟著你。”

    過了片刻……

    朱朱:你幹嘛呢?

    沈雪峰:親一口,就親一口!

    又過片刻了,朱朱:又在做什麽?

    沈雪峰:蹭蹭,就蹭蹭……

    一炷□□/夫,朱朱:你拿我手做什麽?

    沈雪峰額頭滑下汗珠:借我用一下……

    朱朱的午睡就這麽泡湯了。

    ****

    寧氏一掃前兩天的頹廢,天剛蒙蒙亮,就一巴掌把徐鴻達拍了起來,徐鴻達撩起床幔迷迷糊糊看了眼昏暗的屋子,有些發懵:“時辰還早呢,這早晚起來做什麽?”

    “今天是朱朱迴門的日子,可不得早點起來預備著。”看著徐鴻達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忍不住推了推他:“女兒、女婿就要迴來了,你也睡得著?”

    徐鴻達打了個哈欠,忍不住一把把寧氏拽迴床上,摟在懷裏:“還早著呢,他們也得在家吃了早飯,再給公婆請了安才能來,你趕快再睡會吧。”

    寧氏此時心裏都是對女兒的掛念,哪裏還有睡意,翻來覆去的就是躺不住。徐鴻達的瞌睡都被寧氏鬧光了,忍不住將寧氏按在了床上。寧氏一不留神被脫下件衣裳來,忍不住推徐鴻達的胸口:“你鬧什麽?”徐鴻達將頭埋在寧氏的頸窩裏,喘著粗氣:“當初給朱朱買~春宮圖的時候,我多買了一份,咱也試試新樣式?”

    寧氏扭過脖子,耳朵又被攻略:“你不是說沒瞧見裏頭畫的什麽樣嗎?”

    “給朱朱那個沒瞧,我瞧的是我買的那套。”看著寧氏緋紅的臉,徐鴻達輕笑道:“咱那份花了三十兩銀子,朱朱那份是搭頭,免費送的。”

    寧氏:“……你這坑人的親爹!”

    在床上鬧了大半個時辰,老夫老妻兩個才磨磨唧唧起了床,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青青並澤寧、澤然都來了,隻有小兒子淘淘正是貪睡的時候,跟著奶娘睡在廂房,此時還未起床。

    寧氏埋怨地撇了徐鴻達一眼,徐鴻達渾然不在意,宛如一個饜足的老虎一樣,渾身上下舒坦極了。洗漱完畢,兩口子到東次間,正在吃點心的孩子們都放下手裏的東西,給徐鴻達和寧氏請了安。兩口子又帶著孩子們一路往徐婆子的院子去了。

    徐婆子穩坐在炕頭,看著兒子兒媳請了安,又瞅著一排的孫子孫女樂的合不攏嘴。徐家慣用的大圓桌擺上,一家人吃了早飯,說了會閑話朱朱和沈雪峰便來了。

    沈家對朱朱十分滿意,因此準備的迴門禮十分豐厚,管事的收了東

    西又將禮單送進正房,預備著寧氏備迴禮。

    沈雪峰和朱朱依然是一身大紅,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一般,喜氣洋洋地給徐婆子和爹娘行了禮。

    “好!好!好!”徐婆子笑的臉上像綻放的菊花一樣,皺紋都開了,拉著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眼中帶著羞澀、臉上又帶著喜悅;又看沈雪峰,隻見他容光煥發,雖和眾人說著話,但時不時就要看朱朱一眼,臉上都是寵溺之色,一瞧小兩口便是極和睦的。

    徐婆子拽著沈雪峰笑道:“剛來我家時還叫了我許久的大娘呢,這一轉眼成了我的孫女婿了。”想想沈雪峰剛和徐家相識的那段日子,整天大侄女大侄女的叫朱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青和朱朱兩日未見,兩人彼此想的不行,拉著手坐在一邊就嘰裏呱啦說個不停。看著婦人打扮的朱朱,徐鴻達心裏既欣慰又酸楚,養了十五年的寶貝女兒如今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徐鴻達實在沒忍住狠狠地瞪了沈雪峰一眼。

    正樂嗬嗬的討老太太歡喜的沈雪峰頓時嗆住了,心裏十分悲愴:不是說成親了老丈人就不給臉色看了嗎?怎麽瞪的更兇了?

    徐鴻翼老實本分也不知和這個探花侄女婿說什麽,隻在一邊憨厚地笑著;徐鴻飛倒是能說會道,隻是他卻插不上話,眼見被家人稱為書呆子的徐澤浩拽著沈雪峰說個不停,又是問文章又是討論策論。沈雪峰知道這個比自己小的大表哥明年要參加春闈,因此有意提前他。

    沈雪峰原本學問就好,又在翰林院呆了兩年多,眼界更是開擴不少,當年還有些生澀的他如今說起春闈來那是侃侃而談。

    其實徐鴻達也懂這些,隻是他是長輩,徐澤浩多少有些懼怕他,不像同沈雪峰這樣相處起來更自在些。徐鴻達撓了撓腦袋,不再搭理這兩個人無視他的人,湊到朱朱麵前,一臉好奇的聽她們姊妹倆說話。

    朱朱:……爹,你幹啥?

    青青:……我什麽都不想說了!

    姐妹倆相視一眼,手拉手繞過徐鴻達鑽到徐婆子屋裏的暖閣去,姐妹倆要說悄!悄!話!

    徐鴻達就這麽被閨女嫌棄了……

    給徐澤浩講了些春闈要點後,便出了一道策論題讓他去破。徐澤浩如視珍寶般屁顛屁顛的走了,徐鴻達又挪到了沈雪峰麵前,沈雪峰立馬狗腿的給他端茶剝鬆子:“爹!”

    徐鴻達哆嗦了一下,熱茶險著燙著自己,看著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的沈雪峰,徐鴻

    達忍不住強調:“說過多少次了,叫嶽父!”

    沈雪峰將剝好的橘子放在徐鴻達手邊:“叫爹不顯著咱翁婿關係好嗎?”

    “可不是關係好嘛?”徐鴻達掰了瓣橘子扔進嘴裏:“想當初一口一個徐兄叫的多親熱啊。”

    沈雪峰頓時被噎了一下,一臉無語地看著徐鴻達:嶽父什麽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了,整天翻我的黑曆史!

    老丈人不願意再搭理拐走自己乖女兒的怪叔叔,吃完了橘子昂首挺胸的走了。沈雪峰想起自家親爹教導的要時刻討好嶽父的教誨,狗腿似的一路將徐鴻達送到前院。徐鴻達進了書房,沈雪峰剛要跟進去,門就在他麵前甩上了。

    摸了摸鼻子,扭頭看了看和朱家相鄰的牆頭,沈雪峰決定去看望一下朱子裕,和他分享一下新婚的喜悅。

    因朱子裕正值孝期,怕自己衝撞了喜事,因此這段時間沒敢到徐家和沈家去。頂多時不時的趴趴牆頭看個熱鬧。青青沒覺得朱子裕身上有孝就是晦氣,因他不來便每日主動找他。沈雪峰也是如此,多少年的交情了,也都知道那高氏是怎麽迴事,聽聞她死了不但不覺得是晦氣,反而認為是個喜慶的消息。

    朱府的門房看到沈雪峰連忙請安叫道:“沈四爺,大喜!”沈雪峰笑著,從荷包裏摸出兩個銀裸子丟給他:“倒是個嘴甜的,賞你的!”門房接過銀子立馬塞進袖子,把沈雪峰迎了進去。

    來了朱府多次,沈雪峰熟門熟路的來到朱子裕的書房,朱子裕從府裏帶來的手劄剛看了一半,見沈雪峰來了,忙笑著說了恭喜,又吩咐小廝上茶,這才道:“怎麽來我這了?也不怕衝撞了你的喜事?”

    沈雪峰舒服的坐在羅漢椅上,從高幾上的幹果盤裏抓了把栗子,一邊剝一邊笑道:“咱倆誰跟誰啊?”

    朱子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探過頭問道:“今日不是你迴門嗎?嶽父大人沒訓你兩句?”

    沈雪峰撇了他一眼,更正道:“那是我嶽父!你定親了嗎就叫嶽父?”

    朱子裕聞言頓時想起前日的事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你這麽些年都等了,就不能多等兩年?你那天剛娶走朱朱姐,徐叔叔就心疼地發誓要把青青留到十八歲。”

    沈雪峰聞言哈哈大笑,眼看著朱子裕要發火了才強行把笑聲吞了迴去,好心好意地勸他:“其實十八也不算晚,算一算也就還有六年吧,哈哈哈哈……”

    朱子裕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是等

    六年我也能十八成親,不像某人等到了二十!”

    “哈哈哈嗝!”一句話將沈雪峰憋了迴來,瞅了瞅氣急敗壞的小屁孩,沈雪峰大方的決定不和他計較,一臉幸福地介紹起自己的新婚生活:“雖然等到了二十,但我現在成親了不是。每天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入睡,醒來時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躺在身邊的她。什麽一起吃飯啊、下棋啊、說話啊簡直是太平常的事了。對了,你知道畫眉之樂嗎?今天你朱朱姐的眉毛就是我親手畫的,你要不要去瞧瞧?”

    朱子裕:好嫉妒!好想把他從牆上丟過去怎麽破?

    蹲在門口的玄莫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伸進來一個頭:“我也給我家玉瓶畫過眉,可惜玉瓶嫌棄我畫的不好看,每迴我畫完就擦掉重畫。”

    沈雪峰立馬給了中肯的建議:“你拿炭筆多在紙上練習練習,我可是從定親那會就練習畫眉了,不知廢了多少紙,現在什麽眉形都會畫,今早我家媳婦還誇我了呢。”

    “真好!”玄莫挪了兩步,坐在了門檻上也開始秀媳婦:“我家玉瓶還會做鞋!我穿的這雙鞋就是我媳婦做的,可合腳了。”

    沈雪峰立馬洋洋得意的伸出自己的大腳:“我的鞋也是我媳婦做的,昨天我媳婦開箱子拿出來十雙鞋呢,都是給我的!”

    知己啊!玄莫眼裏閃著興奮地光澤,又往前挪了幾步:“有媳婦以後真不一樣,你說往年這麽冷的時候,不就一個人裹著被子孤單單的。現在晚上往床上一躺,那滋味嘖嘖……”正深得其味的沈雪峰連連點頭,滿臉的迴味。

    天莫忍不住從門口探出頭瞅了一眼,隻見沈雪峰和玄莫麵對麵蹲在一起,倆人剝著栗子說的眉飛色舞,朱子裕坐在椅子上,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倆,估摸著再過一會玄莫就得被踢出來。

    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默哀了一下,天莫歡天喜地去去搬了小凳子坐在門口,叫來六個個小廝過來,壓下賭注猜測玄莫這次會被踢出來多遠。

    “我和你說,要是惹媳婦不高興了就得給她買買買,什麽布料啊首飾啊胭脂啊,挑好的買,迴家以後幹脆利索的往她麵前一跪,好話不要錢的往出掏,保準沒一會就不生氣了。”玄莫積極的傳授自己的經驗之談。

    沈雪峰默背了一遍表示記住了,示意玄莫繼續往下說。玄莫得意洋洋地挽了挽袖子:“女人都怕冷,睡覺時候要主動把媳婦摟在懷裏……”

    朱子裕實在忍不可忍,從椅子上蹦下來,一腳就將

    玄莫踹了出去。天莫等人激動的看著玄莫從空中畫了一道弧線重重地落在地上,兩個小廝連忙拿來繩子,從門口開始丈量尺寸。

    “三丈二!”小廝歡喜地跳了起來:“這迴是我猜準了!”

    玄莫摸了摸屁股,一頭霧水地看著撒腿就往外跑的沈雪峰:“少爺咋又生氣了?”

    朱子裕黑著臉背著手出來,小廝們瞬間如鳥獸散不見了蹤影,朱子裕似乎更生氣了,吩咐天莫道:“去給我找炭筆和硬紙來?”

    天莫聞言十分不解:“炭筆?少爺要學作畫嗎?”

    朱子裕輕咳兩聲,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色:“我要練習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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