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朱英烈和費道然飛身趕來。乍一見他,費道然驚唿一聲“小師弟,原來你在這裏?”抽出腰間長劍,往黑衣人而去。


    那黑衣人一見薑玉寒來了幫手,急忙收迴長劍與費道然戰在一起。


    朱英烈乍一見對方身上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芒,知道對方乃是地冥初階的玄者。雖然自己和七師弟兩人也是剛剛升入地冥初階,卻也唯恐師弟吃虧。並且他們並不知道黑衣人是否還有同伴正在趕來,為求速戰速決也旋身加入戰局。


    費道然一個鷂子翻身,躍上半空中,然後頭朝下腳朝上,劍尖直指黑衣人,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他頭部襲來。


    朱英烈則是在下麵,一個犀牛望月,劍走下盤向黑衣人的雙腿而去。


    這一招配合得可謂天衣無縫,躲得了上麵卻躲不過下麵。饒是修為已經到了地冥中階,甚至地冥巔峰的玄者,也是萬難避開這一劍的。


    耳中隻聽“噗”“啊”那黑衣人的雙腿被齊刷刷的砍去,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兩條大腿還在原地,身子已經倒在那裏痛苦的**。


    費道然提著長劍走過去,用劍尖指著他“說,是不是人魚宮主派你來的?你們還有多少人?剩下的人都在哪裏?你們是怎麽聯係的?”


    黑衣人冷眼看著他“你不覺得對於一個殺手來說,你的問題太可笑了嗎?我們是這麽沒有操守的嗎?”說完,咬破嘴裏的毒囊,瞬間抽搐了兩下就毒發身亡。


    費道然剛想要捏住他的嘴,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歎了口氣迴到朱英烈的身邊。


    此時的朱英烈已經和薑玉寒一起,將薑玉冰扶了起來,見費道然走過來便說“想必這黑衣人與上迴遇見的那夥黑衣人,都是人魚宮主派來的,他們這些死士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費道然點點頭“大師兄,現在我們要去哪裏?”


    朱英烈捋著胸前的三綹墨髯,說“當然是先迴月亮湖,見到師父再說”


    薑玉寒等人剛要走,薑玉冰想到弟弟身上的千蛛萬毒蟲的毒還沒有全解,急忙說“等等,兩位師兄身上可有萬元丹?”


    師兄弟兩人愕然,萬元丹乃是師傅上清道人獨門煉製的丹藥,他們身上也沒有,朱英烈說“你要萬元丹做什麽?”


    薑玉冰著急的說“前日我和小寒被秦仙抓了去,今晚我倆跑出來的時候曾經被他追上過,後來他給我們下了一種叫千蛛萬毒蟲的毒藥。小寒身上原本的三顆萬元丹,也隻剩下了一個,他給我吃了。可是他也中那種毒了,剛才他運功又沒有將毒全逼出來,所以我想看看兩位身上還有沒有萬元丹?”


    朱英烈吃驚的問“什麽?你們竟然中了千蛛萬毒蟲?那可是至毒之物,就算是吃了師傅的萬元丹,恐怕也解不了它的毒性”說著,衝薑玉冰一伸手“薑姑娘,煩勞將你的雙手伸出來我看一下”


    薑玉冰聽話的將雙手朝上的伸了出來,朱英烈一看,果然黑線並沒有消除,隻是淡了一些“果然,萬元丹隻是將這毒性暫時的壓住了,不過用不了多久還是會發作的。唯一的辦法,隻有盡快的找到解藥,否則你們姐弟就完了”


    費道然擰著眉說“那千蛛萬毒蟲那麽厲害嗎?連師傅的萬元丹都不能解毒?”


    朱英烈點點頭,麵容嚴肅的說“這種毒蟲生長在萬源森林,而且是生長在最深處,它們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據說萬源森林裏麵專門有一處地方有這種東西的,它們常年與蜘蛛、毒蛇、蟾蜍為伍。它們待著的地方,別說是人類,就算是玄獸們也不敢輕易靠近,因為那裏盡是毒霧。而且聽說他們本身繁殖並不快,不過一接觸到人體,就會迅速的繁殖一大片”


    薑玉寒聽到後馬上聯想到了,自己先前驅毒時所見到的那無數條白色的蟲子,頓時覺得惡心無比。他急忙轉移話題“那萬源森林是什麽地方?”


    朱英烈說“那裏有無盡的玄獸,不過即使是已經達到了玄冥巔峰的玄者,也不敢輕易的進去,即使是進去也隻是在邊上徘徊,絕對不敢往深處走”


    薑玉寒好奇的問“哦?為什麽呢?那萬源森林那麽厲害嗎,就連已經修煉到玄冥巔峰的玄者也不敢進裏麵去?”


    朱英烈眼望前方,聲音悠遠的說“當然,在邊上的玄獸修為還差一些。越是往深處去,就有修為更是高深的玄獸,甚至有些玄獸的修為也在玄冥巔峰之上,所以那萬源森林的深處幾乎都沒有人進去過。以前有過無數修為頗高的玄者進去了,卻是再也沒有出來過”


    薑玉寒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旋即又問“那千蛛萬毒蟲難道除了秦仙的獨門解藥,就真的沒有辦法解開了嗎?”


    第二十八章 秦府


    薑玉寒倒是不怕這千蛛萬毒蟲,因為他有紅石書護著,隻要再運功幾次,相信就能將那千蛛萬毒蟲徹底驅除。即便是那千蛛萬毒蟲繁殖得再快,他相信憑紅石書的靈力,也可以將那毒性壓製住。而且他想一定是因為自己的修為還不夠,所以上次才沒有徹底的將千蛛萬毒蟲全部殺死,所以一定要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不過薑玉冰不行啊,她體內沒有紅石書護體,這萬元丹又隻能暫時的將這毒性壓製住。那萬一哪天萬元丹也壓不住她體內的毒了,她怎麽辦啊?豈不是隻能夠等死?


    朱英烈搖搖頭“除非得到解藥,否則絕對無解”


    薑玉寒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之後說“我和玉冰去找秦仙要解藥”


    朱英烈沉思了一下,點點頭“也好,與其毫無辦法的等死,至少去找他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那秦仙會痛快的給解藥嗎?要不然我們夜裏去將解藥給偷出來?”費道然憂心的說著。


    朱英烈搖搖頭“萬萬不可,據我觀察那秦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況且就算我們幾人合力也打不過他。如果我們貿然去偷解藥的話,一旦失敗他就斷然更加不會拿出解藥來的,那樣師弟和薑姑娘就徹底沒救了”


    費道然著急的說“那怎麽辦?難道就讓他們兩個就這麽去?萬一那秦仙一生氣,還是不給解藥不說,萬一再傷害他們怎麽辦?”


    朱英烈眼神看著前方“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樣吧”說著轉向薑玉寒“你們姐弟倆先去秦仙那裏,千萬不要來硬的,盡量順著他。我和七師弟先迴月亮湖,看師傅在不在。我想那秦恆也是一個玄氣世家的家主,或許跟我們師傅還認識,如果是那樣就更好了”


    薑玉寒點點頭“好吧,就聽大師兄的,我和姐姐這就迴去,後會有期”說完,告別了兩位師兄,薑玉寒和薑玉冰兩人往迴走。


    一路上,薑玉寒不勝唏噓,唉,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這下可好,這迴都省得人家將自己兩人抓迴去了,真是悲哀啊。


    這時,天光已經大亮了,兩人一路無話的迴到了秦仙住著的客棧。進到裏麵一打聽才知道,秦仙一行人早已經走了。


    薑玉寒著急的對著薑玉冰說“他們一定是迴京城了,我們也去吧,反正我們以前也是想要去京城的”


    薑玉冰點點頭,兩人向客棧夥計打聽了去京城的方向後,直接朝那走去。索性這裏離京城也就隻有一天的路程了,兩人一路上顧不上休息,終於在第二天天剛破曉時到了京城。


    秦仙一行人在頭天晚上就已經抵達了京城,迴到了秦府,定國公秦恆已經在等著他了。這秦恆長得虎背熊腰,身穿藍底鑲著金花的員外服。鼻直口闊,微微發黑的臉膛兩條濃眉斜插入鬢,看起來老當益壯,隱約可見年少時的威武模樣。此刻,他正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


    秦仙給父親施完禮之後,便說“父親,我那天到了郭公公的家鄉—郭家村,那裏已經糟了瘟疫,而且郭公公也不知去向”


    “什麽,不知去向?怎麽會這樣?”秦恆一拍旁邊的桌子,碩大的檀木桌子應聲而裂。


    秦仙低著頭說“孩兒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不過我想郭公公應該還沒有死。當我們到大廳家裏時,屋裏很整潔,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他應該是逃了”


    秦恆點點頭,麵沉似水的說“查,繼續查,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找出來”


    秦仙一拱手“是,孩兒一定盡快將那郭公公給找出來,父親大人沒有別的事,那孩兒先告退了”


    秦恆點點頭“去吧,這幾天的奔波你也累壞了,早點休息去吧”


    秦仙退了出來,迴到自己的院落。


    次日一早,下人來報“公子,外麵有一男一女求見公子,那男孩自稱薑玉寒”


    秦仙一愣,薑玉寒?忽然之間想起來了,在客棧裏逃跑的那小子,好像就是叫做薑玉寒來的“不急,等本公子用完早膳再說”


    站在旁邊的丫鬟急忙端上洗臉水來,秦仙洗了一把臉,這才坐在桌旁慢慢的用起了早餐。


    薑玉寒姐弟倆在外麵等了一個多時辰了,薑玉寒坐在門口的台階旁,抱怨的說“這秦公子的架子還真大,怎麽這麽半天還不出來啊,他不會是還沒有迴來吧?”


    薑玉冰輕聲說“不要著急,我們再等等,或許是人家還沒有起來呢?”


    薑玉寒撇了撇嘴說“這都快中午了還不起來,昨晚指不定又幹什麽壞事去了。哼,一副娘娘腔的樣子,我看他就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薑玉冰急忙捂住他的嘴,說“不要這樣說,我們現在是有求於人,並且還是在人家的門口,讓人家聽到怎麽辦?”


    薑玉寒負氣的一扭頭,哼,他本來就是個娘娘腔嘛,還怕人家說?


    秦仙的這一頓早餐,吃得比平時足足慢了半個多鍾頭。終於,他擦了擦嘴,衝著下人說“帶他們兩人到偏廳等我”下人領命而去。


    他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去偏廳,這時候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少年長得唇紅齒白,一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穿著一身月白緞的衣服,煞是好看。他就是秦家的小公子,也就是秦仙的弟弟—秦強“大哥,你陪我去練功”


    秦仙一見是這小魔頭,頓時頭疼的說“乖,大哥還有事,你讓家丁陪你練功”


    秦強不依的扭著小小的身子“不嘛,那些家丁都躲著我,我就要你陪我練嘛”


    秦仙被他磨得沒有辦法,突然之間想起來,那個薑玉寒不是會幾下子嗎?不如就讓他陪著這個小魔頭練功,也省得他一天到晚一見到自己,就磨著自己陪他練功。


    他說“小強,聽話我給你找了一個陪你練功的人”


    “真的?”秦強興奮的說著。


    秦仙點點頭“走吧,我這就帶你去見他”說完,領著秦強往偏廳裏走去。


    秦仙帶著秦強來到偏廳裏麵,看到薑玉寒姐弟倆正在那裏等著,冷笑一聲“哼,還知道要迴來啊?你們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怎麽不跑了呢?”


    薑玉寒聽著他的冷言冷語,強壓住心頭怒火,沒辦法啊,形勢比人強啊。我忍,我忍,我一定要忍。他在心裏腹誹著,等你小子有一天落到我手裏的,小爺一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薑玉冰在一旁躬身施禮“秦公子,我姐弟兩人無意之間得罪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我姐弟兩人還有要事在身,能否請秦公子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將解藥給我們,好放我們一條生路?他日秦公子若有用到我姐弟倆時,我兩人定當全力以赴,迴報公子的大恩大德”


    秦仙坐在那裏斜睨著姐弟倆,點點頭“嗯,這話還比較順耳。不過我的解藥是不會白白給人家的,你們若是想要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薑玉寒剛想要急,心裏想著,這人渣太可惡了。


    薑玉冰伸手按住他,稍微欠了欠身子“秦公子,我們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麽錢,不如您先將解藥給我們,等到以後我們有錢了再給你,如何?”


    秦仙聞言哈哈大笑“開什麽玩笑,你們當我這裏是慈善堂嗎?莫說你們沒有錢,就算是你們有錢,也買不到我這獨門解藥。這可是我們家獨門配製的,莫說是這龍雲皇朝,就算是這整個大陸也沒有第二份”


    薑玉寒再也忍不住了,他“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那你說,你要我們怎麽樣,才肯給我們解藥?”


    秦仙像模像樣的扇了扇扇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秦強.


    秦強會意,往前走一步“那你留下來陪我練功”


    第二十九章 秦恆


    薑玉寒看著這個還沒有自己高的小鬼,嘴角瞥了一下“哪裏來的小鬼?”


    秦仙看著他不屑一顧的樣子,說“這是我弟弟,也是秦府的小公子,以後你就陪他練功”


    薑玉寒撇了撇嘴“要我陪這個小鬼練功?”


    秦仙點點頭“你要是還想要解藥,你就得陪他練功,否則請自便”


    薑玉寒思索了一下,說“那我姐怎麽辦?你可不許欺負她,否則我們認可不要你那解藥”


    秦仙嗤之以鼻“這京城什麽美女沒有?我還值當去威脅她?就讓她去廚房幫忙做飯吧”


    薑玉寒這才放下心來,兩人隨著管家來到了下人房。


    翌日一大早,薑玉寒還沒有睡醒,便被秦強硬從被窩裏麵拽了出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昨晚練功練到清晨,這才剛剛睡著就被人叫醒,心裏當然憋屈“幹什麽啊?”


    秦強在他耳邊大喊“幹什麽?當然是陪我練功啊,快點,不然我讓我哥不給你們解藥”


    一聽到解藥,薑玉寒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對啊,他們現在在這裏為的是什麽?就是為了拿到解藥啊。


    想到這裏薑玉寒馬上起來,看著秦強“我說小少爺,至少您也得讓我把衣服穿上啊”


    秦強往後退了一步“我去院子裏等你,你快一點”


    薑玉寒換好衣服來到院子裏,小公子秦強早已經等在那裏了。一見到他來了,急忙擺好架勢準備開戰。


    開始薑玉寒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他心裏認為一個與自己現在年齡差不多的小孩,能有多大本事?等到真的動上手了才知道,原來這小子已經有玄氣六級的修為了,比自己還高一級。


    這下他可不敢再大意了,要是敗給這個小鬼得多難看?他忘了他自己現在也是個小鬼,薑玉寒集中精神,認真的與麵前的秦強打了起來。


    正在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定國公秦恆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本來他是不會走到這裏來的,今天他剛下早朝。剛剛在大殿上因為丟失的夜明珠還未找到,皇上的臉色很是不好看,連帶著他也有些抬不起頭來,迴到家裏又覺得悶,所以這才到後院之中來看看小兒子。


    他看到秦強正在與薑玉寒對戰,兩個十多歲的少年你來我往的,在院子中正打得火熱,忍不住停下腳來觀望。


    看著看著他發現與自己兒子對戰的少年,身手靈敏,好似猿猴一樣,不禁心下大是喜愛。


    “嗯”他輕咳一聲,對戰之中的兩個少年同時迴頭。


    一見是父親來了,秦強高興的跑上前去,來到秦恆的近前抱拳施禮“父親,您老怎麽來了?”


    秦恆雙手放在背後,點點頭“嗯,為父剛下早朝,聞聽得這邊有打鬥的聲音,就過來看看,這位少年是?”


    秦強一聽父親問起薑玉寒,連忙說“哦,他叫薑玉寒,是大哥找來陪我練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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