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火堆 旁的5名美軍士兵,此時還沉浸在愉悅的氣氛當中安然陶醉。隻是偶爾的抬頭看看天色嘀咕兩聲,像是在埋怨蘇特他們去的時間有點長,卻顯然感覺不到危險已經到來。


    嘭、嘭、嘭。狙擊步槍發出的低沉的聲音響徹叢林,子彈穿過密集的枝葉的縫隙,唿嘯著射進美軍士兵的腦袋。刹那間,那些士兵臉上的表情被定格:滿足、喜悅、陶醉、興奮、激動。


    隻是瞬間,伴隨著子彈爆炸的聲音一起拋向空中,化作這世上最妖豔詭異的花朵,極力盛開;然後慢慢下墜,掉進那團奮力燃燒的火堆裏,又瞬間泯滅,爆發出一團令人聞之欲吐的焦臭白煙四散而開。


    五條鮮活的生命,在短短3秒鍾齊齊被終結。沒有人會告訴他們,這一秒會是人生的終點。一切在毫無預兆中開始,卻在談笑間灰飛煙滅。


    或許這就是戰爭,一種從來都是為了各自所謂的利益,讓同類不擇手段、瘋狂殘殺的極端行為。沒有人會在乎過程的血腥與殘忍,為了達到不同的目的,也隻是有人崇拜,有人厭惡罷了。繞的有點遠了,言歸正傳。


    白花花的**夾雜著濃稠的血液,稀稀拉拉的撒落在一旁的草地和樹木上。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迅速彌漫。


    禿鷹在不遠處靜靜觀察了一會,見場中沒了動靜便起身向火堆旁的屍體走去。其他3人也從不同的方向竄了出來,快速靠了過去。


    禿鷹走到屍體旁一臉不屑的掃了一眼,嘀咕道:“真是高看你們了,害老子被蚊子咬了半天,草。”然後蹲下身子在屍體上仔細翻找起來。其他幾人也在別的屍體上快速的搜索,顯然是在找那個晶片。


    有2個黑影悄悄躲在遠處的大樹背後,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個黑影正要拿槍瞄準遠處禿鷹的腦袋,卻被邊上的人摁住。2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傷感和驚恐,最後還是深深的歎口氣,無奈的悄悄向後躲了躲。這2人正是出去找食物的吉姆和馬爾特。


    幾分鍾過去了,禿鷹抬頭看看其他人,隻見他們都默默搖頭。禿鷹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站起身來招唿其他人向原先的那片矮樹叢走去。


    禿鷹邊走邊喊道:“組長,這幾個菜鳥身上連個毛都沒有,我們是不是還等下去?”來到那裏卻看不到女組長的影子,禿鷹東張西望心裏嘀咕道:這死女人,那點小事至於躲起來嗎?


    張望半天還是不見女組長人,用無線電唿叫也沒有迴應。禿鷹心裏隱約有些不安。在一起做任務這麽久,他還是了解自己這個領導的。雖然2人平時都對對方有些成見,但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如果沒什麽意外,她是絕對不會擅離職守的。


    直覺告訴他,組長肯定出什麽意外了。糟糕的是,剛才槍聲一響對方的援軍肯定馬上要來。本來是打算來個圍點打援,可現在組長無故失蹤,問題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警覺的禿鷹感覺到戰機已失,沒必要再繼續設伏了。


    想到這裏,禿鷹立即招迴其他狙擊手,讓所有人員3人一組,分頭搜索尋找女組長。無論結果如何,半小時後原地集合,馬上撤離。


    所有人員都分散出去了,禿鷹坐在那裏等消息。隻是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擔憂之色。


    吉姆和馬爾特靜靜的躲在遠處的草叢中。借著那些黑衣人手中的燈光,觀察著他們的動靜。隻見他們分成3對,向不同的方向緩緩散開。不過有一組隻有2人的隊伍,正慢慢向他們這邊靠近。吉姆和馬爾特對視一眼,用有些激動的眼神告訴對方,機會來了。


    兩人安奈住心中的興奮,湊在一起嘀咕了一會,然後小心的向兩邊分開。各自找好了最佳的攻擊位置,潛伏在了那2個黑衣人所要經過的路上安靜的等待。


    自從他們來到這片叢林以來,不到2天的時間。一直是被動挨打,損兵折將,被搞得豪無還手之力。這些美軍最優秀的特戰隊員,在平日裏都以為自己是最出色的,哪裏受過這樣的挫敗。


    此時這2人雖然心裏有些緊張與害怕,但是看到眼前出現的機會,再也抵製不了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決心奮力一戰,一雪前恥。為死去的兄弟和自己軍人的榮譽,挽迴一點尊嚴。


    很快,那2個拿著手電舉著步槍的黑衣殺手,走到了吉姆2人隱藏的位置。藏在一顆大樹上的馬爾特輕輕吸了口氣,調轉好手上早就準備好的匕首,聚精會神的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兩個黑衣人,等待最佳的攻擊角度。一滴晶瑩的汗水順著他黝黑高挺的鼻尖慢慢滑落,剛好打在一個殺手的槍管上,濺出一朵細小燦爛的水花。


    那個殺手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剛準備停住腳步查看。樹上的馬爾特不再猶豫,腳底用力一蹬,像一隻饑餓的蒼鷹一樣飛撲下來。鋒利的匕首深深刺進那殺手的後脖根,從前麵探了出來。


    那殺手頓時瞪圓了雙眼,臉上顯露出一副不幹於驚訝的表情,嘴巴張大著想喊叫,可是喉嚨裏隻發出咕嚕咕嚕的怪響,接著一股股血水從嘴角湧了出來。馬爾特借著俯衝的速度,順勢將這個已經瞬間斃命的殺手按倒在地。這一切也隻發生在短短2秒鍾之間。


    離他不遠的另一個殺手聽到這邊的動靜,連忙轉身查看。就在他剛剛轉身的刹那,心髒深處突然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他下意識的低頭查看。然而他看到的隻是一個正在旋轉的帶血的刀尖,正從他的心髒深處探了出來。下一秒,冰冷的寒氣直逼他的大腦,眼前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模糊了。


    第六章 蜂鳥


    第六章 蜂鳥


    吉姆用手捂住癱軟下去的殺手的嘴巴,輕輕的放倒在草地上。然後迅速掃視了一番周圍,見沒什麽異樣,關上殺手掉落的手電,貓腰向不遠處的馬爾特走了過去。兩人望著地上的屍體,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激動和痛快之色。


    僅僅用了5秒鍾的時間,他們在極為默契的配合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了2個,世界頂級殺手組織的成員,隻是此時他們還不知道罷了。


    由此可見吉姆和馬爾特,在平時的關係並非一般。更重要的是他們敏捷的身手和靈活的頭腦,也並不是泛泛之輩可比的。然而他們被挑選出來給蘇特,也絕不是偶然。


    吉姆伸手扯掉殺手臉上的紗巾,仔細查看起來。突然他臉上風雲變幻,剛才的喜悅瞬間一掃而光,就像是見到鬼一樣死死盯著殺手的脖子。


    一旁的馬爾特不明白什麽情況,順著吉姆的眼光向那屍體的脖子上看去。隻見那屍體的左邊脖子上,刺著一隻展翅騰飛的雄鷹。血紅色的眼睛和鷹嘴栩栩如生,看上去有些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作為美軍特戰隊員的馬爾特就算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這隻蒼鷹背後,所承載的某種黑暗恐怖的力量。對於飛鷹的種種傳說和案例,他們幾乎是耳熟能詳的。


    據說沒有人真正見過飛鷹殺手的真麵目,而見過的所有人最後的結果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死。隻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在有朝一日遇到飛鷹。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居然還輕而易舉的殺死了2名飛鷹的殺手。


    當看清楚眼前的東西,馬爾特不自然的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此刻,兩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複雜的心情全都糾結在了,一黑一白的兩張臉上:興奮、激動、害怕、恐懼。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麽長,吉姆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五味雜全的心情。看了一眼還沉浸在驚恐之中的馬爾特,顫抖著聲音道:“老兄,我們或許該,該離開這裏了。”


    馬爾特被吉姆的話驚醒,趕忙道:“對,是的老兄,我們該離開了。”


    漆黑的天空似乎再也承受不了烏雲和閃電的騷擾,在此刻徹底打開了緊閉的閘門。


    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咆哮而過,雨水像是被囚禁已久的野獸般,憤怒的向這片陰森血腥的叢林傾瀉而下。放肆的衝刷著人類留下的種種罪惡,奮力的掩埋起一切不屬於這裏的雜物。


    夜,變的更加黑暗,更加恐怖。


    吉姆和馬爾特,迅速收拾起屍體上能用的所有東西。最後望了一眼那堆,被雨水打的奄奄一息的火堆,決絕的轉身向北邊走去。


    他們堅信,蘇特一定會在北方等他們。因為他們知道,除了蘇特,再也不會有人會帶他們離開這片陰暗邪惡的死亡叢林。


    被雨水淋的通透的禿鷹依舊坐在那裏,臉色顯得有些陰沉。抬手看看手表,馬上就快到約定的時間了。他的心情也再次緊張起來,現在他也不得不向自己承認,一直以來的不安與擔憂都是在緊張組長,尤其是從來到這裏以後。


    盡管他在心裏找出了千萬個緊張的理由,來掩蓋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可最後還是向事實繳械投降了——他愛她。


    雖然他對愛情的含義很朦朧,可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因為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揪心懊惱。準確的說,其他女人在他眼中都視如草芥。


    半個小時悄然而過。禿鷹終於掙脫了內心的糾結,一臉堅定的站起身。雖然浸泡在瓢潑大雨之中,但心情似乎爽快了許多。


    他走到一處略微高一點的草地上,向四下抬眼張望。隻見不遠處閃爍著點點亮光,顯然是他派出去的人迴來了。等光亮漸漸走近,禿鷹壓了壓心底的緊張湊了上去。


    “怎麽樣,有沒有找到組長?”禿鷹帶著沙啞的嗓音連忙問道。


    那三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線索。禿鷹歎口氣,又轉身看看其他方向。眼前隻是茫茫的黑暗,卻看不到任何光亮。


    此時他清楚的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了。因為對一個殺手而言,強烈的時間觀念就是代表自己活著的證據。顯然,其他人可能已經遇到麻煩了,要不然早就迴來了。而他急切尋找的組長或許也已經……。


    禿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無奈。此刻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重重的壓迫著他的神經。他的心髒猛烈的收縮了一下,連同身體也輕輕的抽搐了一下。


    禿鷹極力壓製住體內的鬱悶和憤恨,轉身對那僅剩的三人道:“我們已經被敵人盯上了,其他人或許都迴不來了。現在,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找機會與另一組匯合。”他的聲音似乎變得更加沙啞更加陰沉了,仿佛在抗拒眼前這從未有過的挫敗。


    那三個殺手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哪裏不明白現在的狀況,於是紛紛點頭同意禿鷹的意思。


    禿鷹心裏雖然有一萬個不幹,但對於眼下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也不得不做出自認為明智而無力的選擇。可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真正的危險早已經遠去了。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嘛。正所謂:兵者,詭道也。


    暴雨似乎沒有要停止的跡象。蘇特安靜的看著遠處模糊的燈光在逐漸遠去,直到淹沒在雨水與樹枝交織的黑暗中。收迴目光,他走到一顆大樹下麵蹲了下來。


    樹上靠著的正是與禿鷹一起的女組長,此時還在昏睡之中。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地上,靜靜的躺著3個黑衣人。不過從他們身旁流出的紅色雨水可以看出,那些人早就上天堂報道了。


    蘇特看著眼前這個昏睡的女子。那張熟悉而幹淨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安心的微笑,似乎在做著一個甜蜜溫馨的美夢。他不忍心把她叫醒,就像守護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樣,安靜的欣賞著。慢慢的,思緒也跟隨她的美夢一起飄遠。


    卡思,外號蜂鳥,今年26歲。原籍法國,現在是飛鷹的頭號殺手,也是歐洲多數國家重金懸賞緝拿的通緝犯。她長著法國美女特有的,金發碧眼柳葉眉。高挺精致的鼻梁下,一副粉嫩性感的薄唇。


    雪白的肌膚看不到任何雜質。加上高挑火辣的身材,完美的體現了上帝賜給女性的所有美好東西。


    第七章 刺激


    第七章 刺激


    一年前的一天夜裏,卡思奉命來到柏林刺殺一位重要政客。


    與往常一樣很順利的完成了刺殺任務,正當她要撤離現場的時候異變突生。酒店外突然警笛聲四起,警察瞬間將整座酒店大樓圍的水泄不通。


    卡思當然知道這些警察肯定是為了她而來的,但她想不明白自己精心製定的絕美計劃是怎麽泄露出去的。此時她已經沒時間想太多了,必須抓緊時間逃命才是。


    一襲黑衣的卡思站在16樓的陽台上,靜靜觀察著四周的情景。隻見大批的特警和狙擊手荷槍實彈,早已經封鎖了她先前為防意外準備的各個逃生路線,還有大量的特警正快速的向大樓內湧入。


    卡思一臉鎮定的思考著該如何逃出重圍:按照原計劃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然而眼下再也沒有更好的出路了,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外麵接應的同伴身上了。希望他們能在自己突圍的時候幫上一把,減輕自己的正麵壓力,創造一點逃生的機會了。


    眼看那些全副武裝的特警已經衝到16樓的走廊,正向自己所在的房間壓來。卡思不再遲疑,決心奮力一搏。


    房門在警察猛烈的撞擊下應聲而開。就在此時,躲在沙發背後的卡思拉掉手雷的保險,甩手向房門那裏丟了過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門口的走廊裏響起。幾個因為擁擠沒來的及躲避的警察,和房門一起被瞬間炸的血肉模糊一命嗚唿了。


    木屑夾雜著帶有人體零碎的水泥碎片,灑落在房間和走廊裏,一股焦臭難聞的氣浪撲麵而來。被氣浪推出去的其他警察,連滾帶爬的站起身。看到眼前的狼藉都不敢擅自向前了,局麵開始變得有些僵持起來。


    沙發背後的卡思拿出後腰的手槍上了膛,準備趁亂向門外突圍。就在此時,突然聽到樓下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緊接著是手雷爆炸和車輛相撞的聲音。


    卡思肯定這是自己的隊友開始行動了,外麵走廊裏的警察也似乎接到什麽命令,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向樓梯口走去。


    卡思鎮定的判斷著外麵的動靜,等待最佳時機準備衝出去。可是外麵的爆炸聲和槍聲,隻持續了不到半分鍾就沒了動靜,卡思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些個廢物怎麽會這麽沒用啊。


    此時,樓梯口的那些警察,又重新向卡思所在的房間湧了過來。這次,這些狼狽不堪的警察似乎被手雷一炸,變得聰明了許多。


    卡思拿出另一隻手雷,死死盯著房門炸開的缺口處,準備做最後的困獸之鬥。模糊的光線下,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冒著白煙飛了進來,掉落在離她不遠的地板上。卡思定睛想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但身體已經習慣性的,向不遠處的臥室飛撲了出去。


    啪的一聲輕響,白光大盛。整個房間瞬間變得無比耀眼刺目。


    卡思隻覺得雙眼像是被潑了辣椒水一樣,奇痛無比。眼淚像瀑布般止不住的嘩嘩流下。她知道這是閃光彈造成的傷害,短時間無法恢複視力了,幹脆閉著眼睛平靜的爬在地板上。


    幾秒鍾後,身後響起了那些警察衝進來的腳步聲。可是雙眼灼痛的卡思,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但是作為一個殺手,任務失敗或者被捕就等於死亡。卡思非常明白遊戲規則,她也知道這條路早晚都是這個結果。


    但是,她絕對不會讓那些警察肮髒的手,碰一下自己的。於是握緊了手心裏的手雷,準備等警察靠近後,再拉上幾個墊背的一起上路。


    腳步聲漸漸逼近,卡思的手指扣住了手雷的拉環等待著。突然,陽台的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衝鋒槍響,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和警察中彈慘叫和倒地的聲音連成一片。


    頓時房間裏的其他警察,和陽台方向展開了激烈的交火。然而眼前沒有掩體的警察,幾乎成了活靶子,一片片的倒了下去。機警的卡思意識到有人來救她了,輕輕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暫時不用死了。


    卡思拉掉了手雷的保險,閉著眼睛向房門口的方向丟了過去。一聲爆炸過後,房間裏麵的警察都在陽台和她的夾擊下被消滅了。其他警察感覺像是中了敵人的圈套,麵對匪徒強大的火力,再次無奈的撤了下去。


    短暫激烈的交火漸漸平息了,耳邊不時傳來沒有被打死的警察痛苦的**。卡思試著睜開疼痛的雙眼,雖然還有眼淚流出來,不過眼前的東西已經可以看清楚了。


    此時,陽台背後的神秘槍手也來到了卡思身旁。看到她沒什麽傷口,淡淡的用英語道:“我叫蘇特。你好像被自己人出賣了。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先和我走吧。”


    雖然房間裏的光線很暗,但她還是可以看清楚那個救她的人。一張俊美的東方麵孔,棱角分明的五官中,一雙黑而明亮的眼睛鑲嵌在其中,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此時那雙奪魂攝魄的眼睛,正散發著如地獄野獸才有的淩厲寒光。健碩而勻稱的修長身材,猶如戰神一般站立在天地之間。渾身上下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股,渾然天成的逼人氣勢,似乎看著他隨時都有被陷進去的可能。


    卡思麵對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心裏頓時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纏繞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從地上撿起一把軍用微衝,跟隨蘇特來到陽台邊上。隻見陽台和對麵大樓之間,連著一條烏黑的攀岩繩索。蘇特拿出腰間的掛鉤交給卡思道:“你先過去。”


    卡思遲疑一下本想說一起走,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嘛。但是在看到蘇特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不容反抗的堅決後,還是放棄了說話。乖乖的閉上嘴接過掛鉤,熟練的向對麵滑了過去。


    她知道外麵的警察馬上就會進攻,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她也相信,蘇特既然能在如此嚴密的包圍之中進來救自己,他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更主要的是,她在見到他的瞬間就已經陷進去了。因為有句話叫做:一物降一物。


    離對麵大樓的陽台隻有不到2米的距離了。突然,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身在高空的卡思隻覺得後背傳來一股,火辣鑽心的疼痛,使她差點撒開手中的掛鉤。接著喉嚨一甜,一股滾燙的鮮血湧了上來,向空中噴灑而出,染紅了眼前的一片空氣。


    卡思知道自己中彈了,可驚人的毅力迫使她繼續向對麵滑去。


    蘇特聽到槍聲,看向滑在半空的卡思,不由得心頭一緊,抬手就向上方連開兩槍。接著一具特警的屍體連帶著狙擊步槍,一起掉落在他麵前。再看卡思,已經落到了對麵陽台上沒了動靜。


    門口的警察新一輪的進攻也隨之而來。一連串的槍聲夾雜著子彈,鋪天蓋地的向蘇特所在的房間飛射而來。這一次的進攻顯然要猛烈的多了。蘇特冷靜的拿出2顆手雷,陸續丟向門口。


    接連的爆炸暫時壓製住了,往裏麵衝的警察。蘇特抓住短暫的空隙,卸下身上背包裏的tnt炸藥,打開引爆裝置向房間裏麵丟了進去。然後迅速掛上繩索向對麵滑去。隻聽見身後的房間裏此時劈啪作響,接著釋放出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大樓外的半邊天空。


    蘇特順利的滑到對麵,解開了掛在對麵的繩索。快速的看了一眼卡思的傷勢,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卡思,向這座大樓裏麵走去。


    穿過房間來到樓梯口時,蘇特拿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遙控器。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臉上的神色似乎在說:這樣才夠刺激。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頓時火光衝天煙霧騰起。瞬間將對麵大樓裏的一切活物死物,一起送給了耶穌。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浪,如迸射的激光,將周圍建築內外的易碎物品統統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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