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城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耳邊廂聽見有人說道:“那個叫潘城兒的,別裝死。”潘城兒緩緩地睜開雙目,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還有就是旁邊這人是誰說話這麽不客氣。剛要舉起手揉揉雙眼,隻感覺雙臂仿佛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時難以動換。


    潘城兒側過頭來,隻看見周圍一片漆黑,想來已到深夜。隻見到一旁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子,仿佛是個女子。潘城兒精神頭兒慢慢恢複了一些,左右動了動,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被繩子給困住了。“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


    那人哼了一聲,並不作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中玩弄著一樣事物。


    “你是啞巴啊!”潘城兒心中有些急躁。那人則是顯得比潘城兒更急躁,站起身來三步並做兩步走道潘城兒麵前掄圓了“啪”的一聲就是一個大耳撇子,“你說誰是啞巴!”


    這一下潘城兒才認出來,原來這人便是白日裏張嚴正要將之嫁給自己的張女憐月姑娘。潘城兒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心中無名火起,腰上一使勁坐了起來麵朝著張憐月罵道:“死娘們兒臭娘們兒!你老子跟我說話都要讓我三分,你竟然敢打我!你這烏龜王八臭蝦米!”說著剛要用力掙脫繩索,突然想起白日間種種,心道:“收拾她簡單也先不急於一時,還不如先待她把話說完,我救了他全家性命,她不來謝我反倒恩將仇報?若是事情想不明白,那可是難受死人了。媽的你個疤瘌臭祖宗,老子待會兒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小時候經常出沒煙花柳巷要飯,對於市井之人的髒話最是了解。


    “你說什麽!”那女孩兒聽他罵人,氣的一張小臉蛋兒漲得通紅,雖然在深夜之中不能視物,但潘城兒仿佛能聽到那女孩兒沉重的喘氣聲,似乎氣得頭都要暈了。


    張憐月驀地亮出手中的事物,潘城兒隻見青光一閃,原來是一把匕首!潘城兒倒是不怕,可心中越發的糊塗什麽事情至於這般的發狠,要將我殺之而後快?看那把匕首仿佛她剛才把玩了很久,這是事先準備好的,可不是因為我罵街。


    張憐月挺著匕首就往上撲,潘城兒趕緊一個翻身滾過,連忙叫道:“慢來慢來!”張憐月“哼哧”一笑,“呦~大俠還會害怕啊~哼!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潘城兒眼珠子轉了兩圈,笑道:“對對對,我不是大俠,我哪兒是什麽大俠啊,我就是個江湖騙子~”


    張憐月哼笑道:“你承認最好,你若是死皮賴臉的不肯認,本小姐就要為民除害一刀宰了你這小廝!”潘城兒心道:“這張老頭兒倒是把女兒寵成什麽樣子了……”說道:“認認認,小姐都說了,我哪還敢不認啊~”張憐月把頭背了過去,可潘城兒卻能聽到她笑了。過些半晌,張憐月把頭扭了過來,故意拉沉著個臉,“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那為什麽要答應我爹……答應我爹要娶我!”潘城兒歎了口氣笑了笑,心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又是個被逼婚的。”想著想著不由得想起了唐括水墨,“哼,就算小師妹有那麽一點兒的刁鑽任性,但比起這臭****,簡直要強一千倍,一萬倍,此人簡直就是個潑婦!”心下想著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並沒有答應啊,隻是張伯伯……”張憐月一聽說道:“就憑你也配管我爹叫‘伯伯’?”潘城兒道:“是,是,張大人自己一廂情願的,我攔都攔不住啊。”張憐月仿佛有些神傷,慢慢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突然又猛地站了起來,拿手點指潘城兒道:“你!明天就去跟我爹說!說清楚這一切,告訴他你就是個江湖騙子,你不配娶我!”潘城兒冷笑了一聲,心道:“原因被我問出來了,那就沒什麽要緊的了,你還敢這麽跟我說話,當真是不知死活。”當下冷冷的問道:“哦?要是你爹不答應怎麽辦?”張憐月道:“那就要看你的了~你現在隻有兩條選擇,第一,就是答應我的話,明天去跟我爹退婚,我便給你解開繩索,放你一條生路,你給我乖乖的滾蛋去賣鹹魚!這第二嘛~哼哼~”潘城兒問道:“哦?第二是什麽?”張憐月吼道:“當然是一刀宰了你個混蛋!你這麽卑賤,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就是被天鵝帶到天上扔下去摔死!”


    本來潘城兒對剛才那一耳光已經不是如何在意了,她罵人也無關緊要,但他從小要飯,最討厭別人說“卑賤”這兩個字。登時無名火起,雙臂驀地一使勁,“啪”的一聲,那根繩索被震得四分五裂。


    張憐月大驚,拿起匕首護在胸前,哆哆嗦嗦的不斷往後退,一邊退一邊說道:“你……你別過來……”潘城兒從床上站起身來,圓睜二目倒立劍眉,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我過來了,你待如何?我過來了。來,拿你的匕首,刺我?你刺我啊!”張憐月被潘城兒越逼越近,直到潘城兒吼出那句“你刺我啊”一直到了窗戶邊兒上,張憐月嚇得手中一哆嗦,匕首一把掉在掉到了地上。潘城兒看了看,撿了起來複又放在了張憐月手中,雙手緊緊的抓著張憐月的雙臂,“來啊?怕什麽,殺我一個賤民算什麽?啊?對不對?你說誰卑賤?你再說一遍!”張憐月嚇得哭了出來,蜷縮在牆角支支吾吾的說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那麽說的……嗚嗚……”潘城兒這一通吼,感覺胸中的一口惡氣消出了很多,斜眼瞧了她一眼,“那你是什麽意思啊,恩?你祖宗的烏龜王八臭蝦米!”


    張憐月蜷縮在牆角一邊哭一邊說道:“我隻是……隻是不希望嫁給你……才……才這麽兇你……罵你……想讓你去和我爹退婚……嗚嗚……”


    潘城兒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我長得就這麽難看嗎,你就這麽不願意嫁我,又是繩子又是刀子的,哼!真是的~”


    張憐月連連擺手道:“不……不是的~你長得很俊美,就像戲中的小生一樣……”


    潘城兒把頭扭了過來看了看她,“真的?”“真的~”張憐月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道。潘城兒嘟著個嘴道:“那你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因為……”張憐月支支吾吾的,也不說清楚。


    “不說?”潘城兒一雙眸子緊緊的瞪著張憐月,深夜之中仿佛像野獸一般。張憐月打了個哆嗦,“你……你要幹嘛……”潘城兒壞笑了兩聲,一伸手點了張憐月身上的兩處穴道,使她說不得也動不得,一伸手將她扛在了肩上,把她扛到了自己睡得床榻之上。


    張憐月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被人掉了穴道動彈不得,又喊叫不得,隻能一臉驚恐的看著潘城兒,眼中全是淚花。


    潘城兒從被子上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搓了繩子,把她的四隻張開了捆在床上的四角上,自己蹲在旁邊,手中拿著她那把匕首嘿嘿的冷笑。


    “現在倒好,正好反了過來,恩,蠻有意思的。”說著拿起匕首,輕輕地張憐月的臉上劃了劃,“也是挺漂亮的一張臉,刮花了,可不好~”說著就把匕首往臉蛋兒下麵劃去。


    張憐月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卻怎麽也叫不出聲來,隻能躺在床上默默地留著眼淚。


    “你聽好了,我問你什麽,你迴答我什麽,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就用刀削掉你一件衣服!聽明白了眨眨眼。”


    張憐月瘋狂的眨眼。潘城兒伸手解了她的身上的穴道,張憐月立馬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潘城兒斥道:“不許哭!”張憐月現在怕她怕得要死,隻得強忍著不哭出聲來,但還是忍不住不斷的抽泣。


    潘城兒說道:“那麽,迴答我剛才的問題。”張憐月都哭懵了,支支吾吾的道:“什麽……什麽問題啊……”潘城兒道:“為什麽對我這樣,想盡一切辦法把我趕走?”張憐月支支吾吾的仿佛有些難為情。潘城兒見狀“嗯?”了一聲,拿起匕首,在她身上的衣扣兒上比劃了比劃,笑道:“不知道你今天穿的衣服,夠你倔強幾次的?”張憐月連忙說道:“因為!因為……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說著臉上一陣緋紅。


    潘城兒一聽,想了想白日裏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麽你倒說說,你喜歡的這個人,他是誰啊?”


    張憐月把頭扭到一邊,羞澀的活不出話來。潘城兒嘻嘻一笑,“那麽,你隻負責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恩,是吳浩全嗎?”


    (擊賣這些天有些事情,可能要拖更幾天,希望各位讀者老爺見諒,大力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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