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武鬼師徒怎麽試煉不說,單說潘城兒迴昆侖。一路無書,無非就是走走停停,累了找客店休息,有力氣了就接著趕路。


    這天潘城兒來到昆侖腳下,仰望著巍峨的昆侖山,心道:“在往上就是古城派了,我在這裏也呆了有一年之久,卻從來沒在山中遊玩過,原來從下麵看這山更加的壯麗秀美。反正師傅也不在,我走上去在半路耍上一陣子,豈不美哉?”心下想著,頓時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開心,當下精力大勝,腳下運起靈力,大踏步的往山中跑去。


    本來正值寒冬,植物枯萎的季節,但昆侖山乃是仙靈旺盛之所,與平常山峰不同,別的山峰是越高越冷,昆侖山則是越高越暖和,遂山下積雪,在往上幾十丈卻是翠綠一片。潘城兒來到半山腰,望著四處鬱鬱蔥蔥的樹木花草,時而踢踢石頭,時而折折樹枝,時而摘個果子,時而采朵野花。暢遊山水,端的是不亦樂乎。


    玩的正是開心,隻聽得“擦擦”幾聲,是鞋踩破枝葉的聲音。潘城兒心道:“有人上來了,昆侖山這麽陡峭,山上又盡是些修仙訪道之輩,看來來的不是普通人。”心裏想著,必定是同道中人,或者是前來拜師學藝的之類,正要上前打個招唿,卻聽得其中一人說:“二弟,這此姑娘給你挑的是最好的,可別說當大哥的不照顧你~”另一人猥瑣的一笑道:“是了哥哥,還是您想著我,誒呦嗬!真痛快我跟你說!兄弟這次可是解了饞了~”先一人道:“那是,足足花了哥哥三百兩銀子啊~不過頭牌就是頭牌,那叫的比百靈鳥兒都好聽~”兩人皆為大笑,笑聲中摻雜著無盡的齷齪之意。


    潘城兒本欲上前相見,但一聽兩人對話,便知道這二人不是什麽好鳥,剛要邁出去的步子又縮了迴來。


    那後一人道:“怎麽著哥哥,那銀杏兒姑娘難不成是哥哥的老相好兒?”那前一人仿佛一臉得意,說道:“恩~你怎麽得知?”那後一人笑道:“我聽哥哥說那姑娘叫的比百靈鳥都好聽,若不是親身體驗,又怎能得知?不過哥哥也是夠闊的,這麽貴的姑娘您也這麽包過些日子~”隻見先一人那相兒可就足了,撇著個大嘴,甩著手拍著胸脯說道:“那是~像你大哥這般風流倜儻的英雄,身邊沒幾個小娘們兒陪伴,豈不叫人笑掉了大牙?”那後一人道:“如此說來,我倒是奪了大哥的喜好,小弟可受不得~”先一人道:“兄弟這話不就見外了嗎,你還不知道哥哥嗎?萬花叢中過,那是片葉不沾身~女人之一物對於我來說無關緊要,有興趣了就玩玩兒,沒興趣了,便要撇在一邊兒了,還是咱們哥們兒情義重要。”那後一人道:“不成不成,我知道哥哥有讓性,不過那好東西得分享啊~下次還是咱兄弟一塊兒吧~”兩人再次狂笑不止。


    潘城兒在一旁聽著,雖然覺得兩人著實齷齪不已,但他從小四處討飯,哪裏都去,對於青樓也不陌生,所以並不覺得這些話有多難入耳。


    隻聽先一人道:“說正經的,這饞也給你解了,此次動手,招子可放亮點兒。”後一人笑道:“放心吧哥哥,咱這手段,可不是說笑的~”先一人笑道:“我是怕你精力不夠了~”後一人道:“您看,您還不了解我,就算再來她五個銀杏兒,兄弟我也照樣能生龍活虎的跟著哥哥做事業~”兩人說笑著,一旁的潘城兒心中卻是打了個鼓,心道:“動的什麽手,這二人此次來昆侖難道動機不純?”心下想著,昆侖聖地豈能容這兩個鳥廝冒犯?但又不知道二人底細,不便輕易出手,心下想著,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潘城兒把身上包袱解下,從裏麵取出了一件夜行衣,用手從上麵扯下一條黑布蒙在臉上,又把撕壞的夜行衣塞入包袱中,順手丟在了一旁的草叢裏。穩了穩心神,跟身進步,跳出樹林來到二人麵前。


    三人皆為大驚,那二人是真的嚇到了,潘城兒卻是裝的。


    這下跳出來,潘城兒才看清兩人模樣。那先一人生的一張**子臉,三十左右歲的年紀,微高的顴骨上一雙三角眼,蒜頭的鼻子,嘴唇又厚又長仿佛癩蛤蟆一般。潘城兒忍俊不禁,撲哧笑了一聲,心道這便是那個風流倜儻的英雄。


    那人心言來者不善,滿臉警惕的道:“什麽人,為何再此?”潘城兒沒答,又往另一人臉上瞧去。隻見那二一人還不如先一人生的好看,母狗眼,蝌蚪眉,鼻子塌著,鼻梁子左側生著一顆聰明痣,嘴唇倒是一般,可惜一嘴的大齙牙,那牙齒大也就大了,還偏偏生的不整齊,左邊的門牙往外翻,右邊的門牙往裏陷,遠處一看仿佛被人打掉了一顆。


    那二一人見他不答話,氣道:“欸,那小子,我大哥問你話呢,你是幹什麽的!”


    潘城兒緊凝著雙眉,裝作如臨大敵一般,說道:“你們先說,你們是幹什麽的!“


    那二人對視了一眼,互相擠了幾個眼色,那二一人說道:“我們是天上登雲的,你這芽兒幹什麽的?”“天上登雲”是江湖黑話,意思就是飛賊。潘城兒從小在丐幫長大,這些江湖的黑話,切口,春點都是有所了解的,一聽便得知二人是飛賊,來昆侖山偷東西。再看兩人身上靈場,雖然練過武功,但靈力卻是小的可憐,潘城兒心道:“原來就是兩個普通的小毛賊,罷了,也難得你們費勁巴力的爬上昆侖山來,小爺就陪你們玩兒玩兒~”


    心下想著,便裝作一副親切的樣子上前一鞠躬說道:“哦哦~原來是並肩子~失敬失敬~”“並肩子”便是朋友的意思。


    那二人一愣,本來將信將疑,但仔細一看,見潘城兒口上蒙著黑麵罩,頓時警惕全無,一個咧著大嘴,一個呲著齙牙,跟身上前去要和潘城兒握手親近。“原來是老合裏的並肩子!!誤會誤會~”


    潘城兒也笑了,一拱手說道:“還沒請教兩位大哥的萬兒~”


    那先一人眉毛一挑,又是大相兒十足,也是一拱手說道:“好說,好說~倘若說起我們兄弟,那在江湖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我們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麵二虎,我是大虎張雲天,這是我兄弟,二虎李進鏢。還沒請教閣下的萬兒?”


    潘城兒聽了這兩個人的諢名,當真是被人猛點了笑穴一般~委得想伏在地上哈哈大笑一番!“就這兩人的長相,倘若這也能叫玉麵,那玉也太不值錢了~況且,這大虎也就算了…這二虎嘛…笑死我算逑!”心裏想著,卻硬生生的給憋了迴去。


    “哦!原來是‘玉麵二虎’!久仰久仰~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玉麵二虎紛紛擺手假裝客氣道:“欸~不敢當不敢當~”其實二人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否則一開始怎麽會說什麽“赫赫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


    潘城兒又道:“至於小弟的名諱嘛,欸,在兩位大哥麵前簡直就是望洋興歎呐~有兩位大哥在這兒,我報出名諱簡直都是侮辱了二位老前輩的耳朵~”潘城兒越說越厲害,二人則是越聽越開心,忙接口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們接受的了~”


    潘城兒笑道:“好吧,小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丘山鑽地鼠潘小成~”


    大虎張雲天道:“恩,鑽地鼠,原來是個盜墓的並肩子~“二虎李進鏢道:“恩恩,小兄弟不必自卑,雖然幹你們這行兒雖然是沒我們這個耀眼奪目一些,但大家憑能耐吃飯,沒什麽丟人的!”大虎也道:“二弟說得對,你要是願意,就跟著我們這兩個老前輩幹也未嚐不可~”這兩人七嘴八舌胡說八道,盡是些炫耀自己的話語,說的跟真的一樣。


    潘城兒笑道:“跟兩位前輩一起,那再好不過了!額…不知兩位前輩這次前來,可是相上了這山上道觀裏的什麽好的紙兒綠頭?”“紙兒”便是字畫,“綠頭”便是玉石古董。


    那大虎撇著個大嘴說道:“你看看,見識短了不是,二弟,這小兄弟像是新來的,作為老前輩你給他上上課吧`”那二虎趾高氣昂,這勁頭兒可是足了。“咳咳,小兄弟,你都不知道吧,這昆侖山上,多為修仙門派,幾十年前,那時候估計還沒你呢,這山上有個大門派叫古城派,近些年應該是散了,都沒什麽動靜了,可是…”


    說到這突然小聲了些許,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派中尚且還有好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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