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求知每天早出晚歸,密切監視著林欣宜的一舉一動,半個多月過去了,沒有任何收獲。自那天他打電話之後,以為她中計了,情急之下,認為她會首先查看自己的寶貝是不是安全,而那天她急匆匆地出了公司之後,不是去了銀行或一些專門存儲貴重物品的機構,而是去了學校,然後就迴家了。這些舉動完全出乎意料。按說一個盜寶的人,聽說物主找上門來,第一反應,就是攜寶出逃之類,可這女人似乎是個怪例,除了第一天有些驚慌失措外。接下來幾天完全恢複了常態,每天早早上班,晚上很晚才迴家,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十分規律。唯一的例外是帶著她媽媽逛了一天,買了些衣服,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中午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其它的再也沒有什麽特別活動。


    而帶來這兩個也似乎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剛開始幾天,阿強吃喝了就睡,沒什麽特殊嗜好。漸漸的睡眠過剩了,開始尋摸附近的夜場酒吧,經常甄求知迴來了好久,都沒見他迴來。猴子也是個坐不住的人,也是每天早出晚歸,有一次看到桌上放著兩三部手機,便知道他閑不下來,開始重操就業。甄求知有些擔心,害怕這兩個禍害惹出什麽事,壞了他的計劃。於是想了個辦法,分別找他們談話,讓他們互相監視,互相製約,不要出什麽亂子才好。


    “阿強,你下次出門。帶上猴子一塊去吧。”甄求知說。


    “不帶,我跟他不是一路人。”阿強毫不猶豫地迴絕。


    “什麽不是一路人,都是自家兄弟,別說那麽見外的話。下次一塊出去。也好有個照應。”甄求知勸道。


    “誰稀罕他照應了瘦得跟猴子似的,如果遇到什麽事兒,人一巴掌能把他打迴濱海。”阿強不屑地說。


    “他本來就叫猴子嘛。”甄求知笑笑。“他遇事不經打,你更應該照顧他啊。”


    “甄哥,跟你說真心話,我不願跟他一塊出去是嫌他手腳不幹淨,我最瞧不起這種人。”阿強由衷說。


    “這就是我要你和他一塊的原因。前兩天我看到有幾部手機放桌上,我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這怎麽行,阿強,你知道我們這次來是做大買賣的。不是為一些繩頭小利。他每天這樣小偷小摸。萬一失手怎麽辦,被人捉住麻煩就大了。你說是不是?”甄求知入情入理地分析。


    “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一看那小子就是個軟蛋。”阿強表示讚同。


    “所以說嘛!我要你跟他一塊。就是要看住他,把他看住,不能夠讓他亂來,別因小失大了。“甄求知說。


    “成,你把他交我手裏,我保證他不敢亂來。“阿強保證說。


    在一個阿強不在的場合,甄求知又對猴子說。


    “猴子,你下次出門帶上阿強,兩人一塊出去也好玩些,互相有個搭話的。“


    “我帶他。你饒了我吧,你看他那樣,長得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走到哪兒都詐詐唬唬,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好像要全世界都怕了他才成,長成那樣吧,還喜歡逛夜店泡美女,當真搞笑,鬼才看上他。每次喝得爛醉,又喜歡惹事生非,我才不要和他一塊出去。“提起阿強,猴子也是一肚子怨言。


    “我讓你跟他一塊出去,不是陪他,而是要看住他。”


    “我看住他,別逗了,他那性格,那身材,肯聽我的?”猴子清楚來阿強的輕視。


    “也沒讓你管住他,隻要監視著別讓他惹事就行。你也清楚,以他的性格,喜歡惹是生非,夜店又是個是非窩。這如果是在濱海還好,出點事招唿一聲有兄弟幫忙,可這是雲川,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出點事也沒人幫忙,你沒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嗎?阿強在濱海混的再好,到這裏都得低調。你看他是個低調的人嗎?”甄求知無不擔憂的說。


    “他低不低調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惹出事兒他自己擺平,最好被別人揍一頓才好,也消消他平時囂張的氣焰。別總認為天老大,他老三。”猴子同樣看不慣阿強,厭惡是相互,情緒這東西就是這樣。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讓你看著他,不讓他惹事不是怕他吃虧,我是怕惹下事連累我們,影響我們的大事。如果他不小心惹了當地的地頭蛇,那我們肯定不能在這兒呆下去了,我們的計劃怎麽辦。所以我要你看著他,有個人在身邊勸著,會好很多。”甄求知說。


    “甄哥這樣說,我答應你看著他,但我可不敢保證他不惹事兒。”猴子答應說。


    “他要惹事兒你要勸住,趕快打我電話。”


    “好嘞。?”猴子爽快答應。


    就這樣阿強和猴子開始同進同出了,各自壞這件事對方的責任,一天天過去,竟然什麽也沒出。這種相互製約的作用起了很大的效果。阿強為了防止猴子在自己眼皮底下作案,酒也少喝了,少了助興,泡夜店的興致就減了幾分,每天迴旅館,的時間早了些。猴子為了勸阿強時說話有些份量,也忍著盡量不在他跟前炫技,免得加深阿強對自己的輕視感,就這樣一晃過了十多天。


    又一天傍晚,阿強和猴子玩累了迴到旅館,看到鎮丘之血躺在床上,鞋子也沒脫,仰望著天花板,邊沉思邊抽煙。


    “甄哥,你調查得有眉目了嗎?”猴子近乎討好地問。


    “沒有,毫無進展,你說這女人能把東西藏哪兒了?”甄求知長長噴出一口煙霧。


    “要不明天我們三個一塊查,人多好辦事。”猴子提議。


    “我看這次要白忙活一場。你說你要找東西吧,至少應該知道找的是什麽,這倒好忙活了這麽多天,連找什麽的都不不知道。我看這次要抓瞎。”阿強有些不滿。借酒說出了心裏話,如果這次合作泡湯,出來這麽多天什麽也沒撈著。


    “我也一直在查這到底世間什麽東西,這正是最傷腦筋的地方。”甄求知接口說。


    “要我說,也不用查了,直接找那個女人問,逼她交出來就行了。”阿強大大咧咧地說。


    “阿強,這時可莽撞不得,那樣做可是搶劫了,罪名很重的。好歹我也是個私人偵探。違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幹。”甄求知朝阿強連連擺手。


    “那偷就不違法了?”阿強反問。


    “當然也違法了。本來這單生意我不打算接的,可是看到酬金有那麽高,我就忍不住接下來了。一是為自己,二也是還二位兄弟的人情,讓你們幫忙那麽多次,每次都是小打小鬧,沒賺幾個錢。這次不一樣,一看有這麽多錢,你們說有財能不發嗎?”甄求知打起了親情牌。


    “當然不能。”兩人同時迴答。


    “偷和搶都違法這我知道,可偷比搶處罰就輕多了,我們也要想好退路,盡量花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收益。這是我做事的信條。”你們說哩?“甄求知問。


    “甄哥說得對,花最小的代價收獲最大的收益,這點我讚同。“猴子深有感觸地迴答,偷是他的專業,甄求知的這番理論,似乎認可自己的行為。


    “你們說對就算對。反正我不喜歡這樣偷偷摸摸的做事,一點也不幹脆,利索。照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憋出病來。“阿強不願再爭辯,倒頭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甄求知又出了門,早餐時間,猴子沒叫醒打著鼾的阿強,獨自去吃了,順便帶了一些包子油條之類迴來。


    “阿強,起來吃早餐了,你說你,真能睡,都幾點還不起來。”猴子搖醒阿強。


    “起來也沒事做,還不如在床上躺著舒服。”阿強伸伸懶腰。


    “快點起床,給你帶迴了吃的。”猴子搖搖手中的食品袋。


    “哦,有吃的,拿來。”阿強坐了起來,接過食品袋,打開就吃。


    “哎呀,真有你的,你還是先起來洗臉刷牙再吃不遲吧,沒人跟你搶。”猴子有點看不過。


    阿強隻顧狼吞虎咽,沒有理睬猴子的提醒,一包足有兩個人量的食物,一會兒被他全咽下了肚,食物的美味趕走了睡意,吃完東西,阿強也起了床,開始洗刷,猴子拿遙控打開了電視,胡亂調台,始終定不下一個節目。


    “這日子過得真沒意思。”阿強洗刷完畢,愣愣地坐在床邊。


    “吃了睡,睡了吃的,你還有什麽不滿足,一切開銷也不用你出,甄哥都包了。”猴子接口道。


    “你呀,就那點出息,每天吃飽就不想別的了,我可不像你,如果是在濱海,我一天到晚忙著呢,不但好吃好喝還有好玩,在這鬼地方就施展不開。”阿強抱怨道。


    “看在錢的麵子上,你還是忍忍吧,等做完了這單生意,錢已到手,豈不更好玩。”猴子勸道。


    “照甄哥這做派,畏首畏尾,怕這怕那什麽也做不成。上次他還不是說搶寶的不止我們一夥,還有別人頂著呢,照這樣下去,早晚被別人搶了先。到頭來什麽也沒撈到,空歡喜一場。昨天我一提要搶,又說出那麽一堆理論,你也是,竟然有也不讚同,還幫著他說話。”阿強不滿地說。


    “其實我心裏也談同你的說法,可他是老大,我們也不好扭著他。”猴子解釋說。


    “你真的讚同我,要不咱哥倆把這事給辦了得了。”阿強一下來了興致。


    “你說咱滿著甄哥,自己做這事,這樣不好吧,太不仗義了。”猴子有些猶豫。


    “咱行動是瞞著他,寶物到手再告訴他,到時候有財還是大家發,我不會落下他的,你說兄弟是那麽不仗義的人嗎?”阿強辯解說。


    “那你打算怎麽辦?你說下我聽聽,看可行不可行,如果可行,我配合你。“猴子說。


    “我是這樣打算的,那女的不是有個女兒嗎?上次你跟蹤的那個小女孩。咱倆就把他女兒綁架了,到時候你要什麽她給什麽。這我以前幫人要賬時做過,簡單得很。“阿強說。


    “那我們都要做哪些準備?”猴子有些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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