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源說了這話,便立馬迴過神來,說道,”讓瑾瑜見笑了,不過是我一時胡言亂語。”


    劉四定定的看著北源,說道,”原也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你的。”


    這話一出,兩人皆有些尷尬,那劉四站了站便起身走了,心理頗有些沒滋沒味,從一開始不就是玩鬧麽,怎麽倒如今一日不見他竟不習慣了。


    那北源也是好不自在,原本就隻把他當作往上爬的階梯,自然是好好哄住他便是,怎麽如今倒說起那話來,真是失策。


    這邊明月過來收拾碗筷,北源便問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明月一愣,隨即說道:”將近十年了!”


    ”都這麽久了,你還想念父母麽!”北源抬著頭問她。


    明月聽了這話,立馬說道:”林府就是明月的家,明月也無父母。”


    北源聽了這話,笑著說道:”無父母,好一個無父母。”


    那明月見北源神色怪異,隻以為自己這話引出來的,便說道:”父母生我,但是並沒養我。從小非打即罵,那幾兩賣身銀子也算是報答他們了。”


    北源歎道:”你這話倒也算大逆不道,既如此你繼續跟著我便是,哪日想離開說一聲便是。”


    ”謝公子。”明月鄭重說道。


    且不說這林北源當下如何思量,那劉四又是如何的輾轉反側,這兩人之間是隔著無數的鴻溝,這一時半會也是誰都說不清楚。


    先說那賈府這過了年,賈母這八十大壽就到了。


    雖說不能大辦,倒是一家子好好熱鬧了一場,那紫鵑也被叫來坐在下首。雖整日裏在鳳姐眼皮子下過火,但是鳳姐待她倒也還好,且那賈璉又不知道和哪個勾搭上了,整日裏不見人影。


    賈母見著那紫鵑臉色紅潤,氣色又好,特地把鳳姐喊來說道:”你這樣很好,這不論誰生了孩子都得喊你母親。”


    ”老太太說的是,還不是老太太會j□j人,這紫鵑比那些阿貓阿狗的都要好百倍。”鳳姐這張嘴,真是把老太太哄的異常高興。


    隻是這話,那尤夫人聽了心裏實在不爽,雖那尤氏姐妹和自己並不親,可到底也是自己娘家人,如今這尤三姐也不知去了哪裏。這在賈母麵前還得裝那樣子,實在是累的夠嗆。


    這一屋子眾人都各有心思,隻是如今也是粉飾太平而已。


    這一日,探春正查看幾位官家婆子的賬簿,那趙姨娘來了,這見了探春自是說道:”二姑娘,這院子裏的人都看不上我倒也罷了,何苦你還來踩我一腳。”


    探春雖是趙姨娘所出,可自小便親近王夫人對趙姨娘賈環反而一般,如今聽了這話,自是站起來說道:”姨娘這話,我不敢。”


    那趙姨娘聽了這話自是說道:”那襲人的娘死了,得了四十倆銀子,你舅舅死了怎麽就二十倆?”


    探春聽了這話,隻冷笑著說道:”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檢點,哪裏又跑出一個舅舅來!”


    探春說完這話,那趙姨娘當即便坐在地上哭訴道:”我十月懷胎把你養大,平日裏也不靠你什麽,怎麽如今竟這麽狠心。”


    那趙姨娘這一下,這周圍的婆子丫頭隻憋著嘴笑,探春自是沒臉,當下就哭道:”我原是姨娘生的,這隔幾天便要出來說一說,這到底是誰沒臉。”


    李紈自是拉著勸道:”姨娘別惱,三姑娘也不容易,她是滿心的你們,可是這嘴裏卻從來不說。”


    趙姨娘躺在地上說道:”這心裏有沒有我們我不知道,可是你舅舅死了,竟連銀子都少給,這如何不讓我寒心。”


    探春聽了這話,自是說道:”我不是得太太的歡喜,才當這家。這別人倒沒說什麽,姨娘倒先來作踐我了。幸虧我是個明白人,要不我哪能活到現在。”


    卻在這時,那平兒就來了,這趙姨娘見著平兒自是站起來說道:”平姑娘來了,你奶奶可好!”


    平兒見探春雙眼紅腫,又見趙姨娘這般,自是問道:”這裏是怎麽了?”


    那一邊的李紈說道:”趙姨娘的兄弟去了,不知舊例,隻得了二十倆。”


    平兒說道:”趙姨奶奶的兄弟沒了,那再添些也使得。”


    探春說道:”平白無故的添什麽,沒得讓人說閑話。”


    既如此,平兒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見著探春如此,倒是比那迎春強了不少,可惜是個庶出。


    且說那寶釵自寺裏見過劉二之後,這心理就似乎攪亂了一池春水,這薛寶釵從小也是飽讀女誡《女史》等婦德之書,這心裏也是端正非常。


    可是卻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那樣的人,那雖是渾話,可卻不下流。


    想到這裏寶釵整個臉都羞紅了,隻攪著帕子,傻傻的看著繡了一半的花。


    這一幕卻正好被薛姨媽見了,這走進屋子便說道:”我的姑娘啊,你這幾日到底在幹嘛啊!”說著看向那繡品,卻見隻動了幾針,立時又說道:”你心理到底是什麽念頭倒是說啊!”


    寶釵聽了薛姨媽這話實在是難以把心裏那話說出口,這扭捏了半天說道:“當初全家來京城一是為著哥哥,二是為了待選。那寶玉不過是榮府二房的一公子哥而已。”


    薛姨媽聽了這話歎氣道:“我的兒啊,你的心我又如何不知,隻是如今你年紀大了,這家裏又沒個主事的人,那寶玉到底有老太太疼著,這宮裏還有一個當娘娘的親姐姐,這一生的榮華富貴是不差的。”


    寶釵說道:“母親,我總覺得那寶玉不是良人,再說這上趕著也著實不好。”


    薛姨媽拉著寶釵的手說道:“隻要這事咱辦到了,這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卻在這時,那薛蟠進了院子,就這麽跑了進來,薛姨媽見了自是斥道:“你妹妹的閨房,你也這麽隨隨便便的就進了來!”


    那薛蟠見自己母親也在,自是說道:“母親迴來拉!不是一大早就去了賈府麽?”


    薛姨媽見薛蟠一股自得的樣子,便問道:“你在外邊又惹了什麽禍?”


    薛蟠說道:“母親也太小看人了,我今日可是碰著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寶釵見薛蟠這麽說自是問道:“和我有關?”


    薛蟠朝著寶釵說道:“妹妹大喜了,今日那二皇子派人找了我,說的就是妹妹的事。”


    薛姨媽在一旁聽了這話,立馬問道:“什麽二皇子?”


    薛蟠得意的說道:“就是當今聖上的二皇子。”這又繼續說道:“那二皇子幾年前成婚後,一直無子,又沒個侍妾。如今便想著找個側妃,這不就看上咱們家的妹妹了。”


    薛姨媽聽了這話自是喜的問道:“這可是真的?”


    薛蟠一甩腦袋說道:“自然是真的。”


    薛姨媽雙手合十,嘴裏說道:“阿彌陀佛,這可不就是咱們家的大造化。”


    這一邊聽著的寶釵聽了隻問道:“那長史是如何說的?”


    薛蟠自是說道:“那長史先是找了我,這就把那事提了出來!我這一聽自然是高興的很了,這不一迴來就急著告訴你麽!”


    寶釵聽了這話暗自想了想又問道,“就是這樣麽,沒提到三媒六聘之類的?”


    這話一出,那薛姨媽也問道:“可不是,這可得問清楚了。”


    那薛蟠聽了這話,說道:“母親和妹妹也想的太多了,既然二皇子的長史都找上我了,這些肯定也都考慮好了,妹妹隻管在家待嫁就是。”


    雖薛蟠說的如此肯定,可是寶釵這心理還是不大放心,這麽想了兩天就想著要問問清楚。


    隻是原本是住在深閨的女子,平日裏出門一趟也是不容易,這又如何能輕易出門,寶釵沒法隻得往返於自家與賈府之間,這麽一來帶式顯現日日去拜見賈母和王夫人。


    說來也巧,偏那一日還真的給撞見了,其實說起來倒也不是湊巧,不過是二皇子故意在這裏走動罷了。這見著薛家的馬車自是攔了下來,兩人揮退眾人,寶釵見他一身白衫煞是好看,當真是氣度不凡,低著頭隻不說話。


    那劉二正好見著她羞澀的小女人樣,當下也是一陣意亂情迷。這開口說道:“我派我家長史去找你哥談了,隻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寶釵聽了這話,自是羞的滿臉通紅,隻低著頭說道:“我哥哥是個糊塗人,想必你也知道。這男女有別,我倆如今已是不合規矩,隻是我怕這裏頭有些話說不明白,倒時候不痛快,實在不美。”


    劉二自是問道:“薛姑娘請講。”


    寶釵見他對自己頗為尊重,自是說道:“我雖是商賈出生,可是祖上也出過紫薇舍人,自小也是飽讀詩書。自從父親去了,哥哥又不通事,這才來京裏投靠親戚。雖家裏敗落了,可也是有些體麵的,我又是家裏嫡長女,這出嫁自然是要風風光光的。如若我坐了對不起祖宗的事,是斷斷活不下去的。”薛寶釵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薛寶釵一番話,是又柔又剛硬,這劉二雖也是風月場中走慣的人,卻也被寶釵這番話所感動,當即便說道:“薛姑娘放心,我定當三媒六聘的把姑娘娶進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公司年會,又是拿了陽光普照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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