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拉爾基地區,距離齊齊哈爾城區不過五十裏路,中東路經過這裏跨過嫩江東去,是齊齊哈爾的重要防守區域。不等同玉紮蘭屯那些僅僅是作為警戒地帶存在的地區,富拉爾基地區駐守一個聯隊的兵力,並且和更東的昂昂溪地區以及北方的齊齊哈爾保持著順暢的後援線路。


    在淒厲的防空警報聲和天空中不斷盤旋格鬥的飛機映襯下,一個坦克連十二輛夏爾b1坦克拉開隊形,噴出幾股灰白色的煙霧,打起來地麵進攻的頭陣。


    兩個連的步兵,散在坦克身後,形成縱隊開始了隨同衝鋒。


    更遠的地方,步兵營的迫擊炮和重機槍陣地飛快地建立起來,向著遠方的日軍陣地開始傾瀉著強大的火力。


    也許是北方軍意外地放棄了最為擅長的炮火準備,導致特地騰空了大部分兵力應對炮擊的日軍一線陣地空虛異常,結果碰到坦克打頭的直接進攻戰鬥,日本人一下子就被動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坦克集群,前沿觀察哨的日軍士兵,幾乎是驚懼地跑出了戰壕,對著後方的屯兵地區大聲示警,希望後方兵力趕緊上來增援。頃刻之間,這些失去了掩護的觀察士兵,就倒在了追蹤而來的37毫米火炮或者重機槍子彈掃射之下了。


    大批日軍從後方沿著交通壕,蜂擁而出,拚命跑向自己的一線陣地。


    半分鍾不到,所有被發現的交通壕附近,都在不停地下著炮彈和迫擊炮彈形成的彈雨,接連不斷的爆炸很快就摧毀了這些位置。日軍步兵搶迴一線陣地的行動,馬上就被北方軍的火炮部隊壓製住了。


    日軍炮火反擊也是非常快。


    見勢不妙,日軍聯隊馬上集中了所有火炮,對行進中的坦克部隊進行阻斷射擊。


    很快,北方軍的炮兵營轉而開始對日軍火炮部隊進行壓製,前沿陣地的壓製轉由迫擊炮部隊獨力承擔,一線的覆蓋炮擊密度立即降了下來。


    但是這個時候,高速突進的坦克縱隊已經出現在日本人一線陣地前沿,即將突入幾乎是空空如已的防禦陣地了。不過十幾分鍾的拖延,日本人搶迴前沿的舉動,看來已經難以實現了。


    轟鳴聲中,從富拉爾基地區防禦圈內側翼忽然衝出十幾輛貌似雷諾型號的坦克,不斷噴射著37毫米火炮硝煙,向著距離五六百米的北方軍進攻部隊反衝擊而來。


    最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日軍坦克的一發37毫米炮彈擊中了正在前進之中的一輛夏爾b1坦克,結果哐當一聲,炮彈被彈飛了,北方軍坦克隻是正麵裝甲上出現一個黑色的凹痕而已。


    馬上日本人的坦克,也遭到北方軍坦克的炮擊,幾乎是兩發37毫米炮彈同時砸中一輛日本人的坦克。同樣是一陣劇烈的晃動,像喝醉酒的人一般轉了半圈後,日本人的坦克總算找準了方向,又嗷嗷叫地衝了上來。


    不會吧?等著自己坦克上來增援的日本兵,跟著夏爾b1坦克後麵衝鋒的北方軍,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了,打不穿對方坦克的火炮有個毛用呀?


    後方指揮的坦克營長發飆了,大吼一句,“坦克營,全體都上,側翼衝擊。”明顯小日本的不明型號坦克,跟自己的夏爾坦克性能差不多,隻能靠數量和戰術取勝了。


    又一波二十四輛夏爾b1坦克,從右翼撲了過來,拚命加快速度,準備和前鋒的坦克連***群架了。


    日本人終於慌了,他們隻有一個坦克連,根本沒有足夠的裝甲反擊力量。


    進攻的北方軍兩個步兵連,搶先在日本步兵主力到達前,衝進了富拉爾基第一道防線,隨後就是索米衝鋒槍逞威的時候到了。


    在每一個七十發彈鼓打完之前,在索米衝鋒槍麵前,除了滿身彈孔的屍體就剩不下什麽東西了。隻是北方軍每個步兵班裝備了三把使用七十發彈鼓的索米衝鋒槍,以及三把使用二十發彈鼓的索米衝鋒槍,足夠在步兵班的攻擊正麵形成重機槍般的瘋狂彈雨了。


    再加上隻要一趴下來,就可以頃刻間射出八顆全威力步槍子彈的六把大八粒步槍,以及不停變換陣位掩護步槍手和衝鋒槍手的一挺勃朗寧輕機槍,在這種強大火力麵前衝擊戰壕陣地幾乎隻能是送死行為。


    日本人的步兵戰術,也是機槍掩護步槍手進攻,然後依靠步槍手的精準射擊,在遠距離內將對手一一擊斃,最佳的殺傷敵人距離是四百米到二百米之間。


    北方軍也是采用了機槍掩護步槍手進攻的原則,隻是最大的區別在於,步槍手中不僅近半轉換成了衝鋒槍手,步槍也更換成了能夠半自動射擊的大八粒。隻要遠程火力壓製足夠,無法抬頭精確瞄準的日本士兵,隻能選擇近戰殲敵。但是在三百米之內,火力全開的北方軍步兵班隻要指揮得當,足以壓製一個小隊的日軍進攻部隊。


    幾分鍾後,占領一線陣地的北方軍步兵,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清了戰壕內的殘餘守敵,並且毫不客氣地幾乎打殘了瘋狂反擊的日本步兵。


    北方軍打頭的十二輛坦克,沒有越過戰壕繼續進攻,而是不停的倒退前進,然後用37毫米火炮嚐試著再次打擊日本人的坦克,距離遠打不穿,距離近總可以試試看吧。


    第一零零章 北滿戰略


    炮兵營的炮戰還在持續,搶占了日本人一線陣地的北方軍步兵連四周,不停地砸落著擲彈筒不知道從哪裏射出的榴彈,滿耳都是混亂的爆炸聲和不絕於耳的流彈聲。


    一輛夏爾坦克猛然一個急停,37毫米火炮轟然一聲發出一股濃煙。疾駛中的一輛日本坦克炮塔頓時冒出一股濃煙,明顯是發生了一次往外濺射的爆炸。硝煙散去,日本坦克還在繼續向前行駛,但是車轍已經歪了,炮塔中部出現一個奇形怪狀的窟窿,原本裝備的37毫米火炮半耷拉著。


    打穿了,坦克兵和周邊的步兵都是齊聲歡唿。隻要距離稍微近一點,37毫米火炮也是可以擊穿對方的坦克裝甲。


    馬上士氣大振的北方軍坦克就是一陣37毫米火炮亂轟了過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夏爾坦克也遭到精準打擊,一發37毫米炮彈砸過之後,居然沒有被擊穿。


    看到炮擊無效,日軍坦克指揮官心頭大震,再加上看到後方夏爾坦克集群很快就要形成包抄之勢,終於放棄了反攻的打算,立即帶隊撤退,拉開安全距離。


    最後一輛日本坦克心有不甘,在掉頭離去的最後一刻,瞄準一輛冒進越過戰壕的夏爾坦克就是一炮轟了過去。


    37毫米炮彈炸開之後,正準備離開的日本坦克兵驚訝地看到夏爾坦克的炮塔也被擊穿了,隻是其他日本坦克都已往後撤退,單憑他一輛坦克是無法和眾多北方軍坦克群毆的,隻好趕緊開溜了。


    日本人的坦克中隊撤退之後,反擊的日本步兵也撤退了,依然在炮戰的炮兵群很快也轉移了陣地,縮到了更遠的後方。日本人放棄了奪迴前沿陣地的希望,全力退守城區工事,準備打巷戰了。


    被北方軍坦克擊毀的日本坦克,馬上被拖迴到北方軍陣地後方。


    幾名坦克營的維修技師,帶著工具就爬進了到處都是血肉碎塊的日本坦克。一名技師隨後一量,對著外麵的記錄人員就喊道,“炮塔正麵裝甲厚度17毫米。”


    坦克營的軍官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媽的,我們的火炮在六百米外根本擊不穿正麵裝甲。”北方軍自己做過實驗,日本人搞得鎳鉻合金鋼還是不錯的,17毫米裝甲在六百米外足以抵擋37毫米火炮的轟擊。


    還有幾名維修技師同樣在查看北方軍戰毀的坦克。


    沒有待技師作出評判,正在裏麵清理戰友遺骸的坦克官兵說道,“我們的正麵裝甲厚達25毫米,本來不可能在這個距離被擊穿的,隻是剛好這輛坦克炮塔轉過去打另外一個目標,而對方的炮彈恰好打在後部裝甲上。”他們是第一批衝進坦克救人的士兵,親眼看到了爆炸點和四濺的彈片位置。


    所有的記錄都被核實封存,然後馬上發給大本營。


    該死的,還有完沒完,徐永昌和孫嶽看了戰場記錄,都是恨不得自己到前線去指揮打仗好了。


    北方軍一進入東北戰場就是連遭不利局麵,先是九一式戰鬥機完克舊式的斯帕德戰鬥機,接著又是射程超過北方軍的**式重炮,現在又出現了莫名其妙的新式坦克。半年過去了,居然才發現北方軍除了在兵器數量上有優勢,無論是兵器還是單兵戰力上都沒有明顯優勢。


    階州大本營內也是一陣鬱悶的氣氛。


    “看來,我們原來設想的準備三個月,一鼓作氣一年內吃掉東三省的想法是難以實現了。日本人擁有的新式兵器並不比我們掌握的差,至少是不相伯仲。我們的戰力水平沒有優勢。”陳安摸摸鼻子,無奈地說道。


    整個北方軍執行的都是精兵政策,實際作戰兵力並不是很多,隻是精兵不是靠訓練就能搞出來的,隻有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精兵。而從訓練角度來說,除了槍炮更多以外,北方軍的單兵戰鬥力,顯然還沒有瘋狂的日本武士道士兵更優秀。


    “滿洲國的意外成立,讓長春奉天一帶的偽軍漢奸多如牛毛,給了日本人很大助力。日本人在奪取東三省過程中幾乎沒有損失,現在更是很快站穩腳跟了。一年時間,我估計隻能奪取北滿地區,將我們的外興安嶺和海拉爾連接起來。”徐永昌非常憔悴地站起來,解釋了一下參謀本部的戰略變動。


    陳安皺了皺眉頭,“諸位,打多久不僅是軍方的事情,也是布政司的事情。一年時間高強度作戰,會不會徹底拖垮軍政府的財政還在兩顆。但是要打上兩三年,軍政府的財務絕對是會崩潰的。”


    已經背上三十五億巨額債務的北方軍政府,為了滿足民國二十一年海拉爾戰事的需要,被迫又增加了三億元北方幣的債務,真的是債台高築了。光是這個利息,已經超過了每年軍政府劃撥給北方軍的軍費總額了。


    陳安名下的北方集團,隻好承擔起支付利息的巨大虧損,每年亦是辛苦支撐。


    民國二十一年更是艱難無比,其他國家沒戰事,軍火生意不好做,自己國家倒是需要大打出手,賣給自己軍火當然是虧損虧大了。


    “尼森公司不是說南京政府和他接觸,希望得到軍火支持嗎?”陳安忽然說了一句。


    一直在旁聽的科瓦爾一愣,很快就接茬道,“是的,尼森伯姆提到過。東北軍在東三省丟掉了全部重武器,向擁有鞏縣和漢口兵工廠的吳子玉提出購買大批軍火的請求。南京政府在上海抗戰中,也損失非常大,更希望得到火炮之類的重武器,所以向尼森公司提出請求了。”尼森公司和北方集團的聯絡,在上海是和克勞澤聯係,在大本營則是和科瓦爾聯係的。


    “答應他們,略低一點國際軍火市場價格就是了,我們還是大賺的。現在隻要能夠撈到錢的生意,我們都要去做,否則一年大戰都打不下來。”陳安毫不猶豫,馬上答應了。


    想了一下,陳安又對科瓦爾說道,“讓萊恩不要整天想著搞什麽永動機,讓他給我去美國賺錢,能夠賺什麽就做什麽,不做就餓死他好了。”


    科瓦爾笑了起來,趕緊答應了。


    搞出了紙幣係統後,萊恩一直待在北方集團的工業公司中,搗鼓著什麽天才的發明永動機,不知給陳安罵了多少迴狂想者了,但他依然樂此不彼。


    第一零一章 州長招商


    癡迷於永動機幻想中的萊恩,被毫不留情地趕到了上海,克勞澤已經在當地幫他購買了一張去美國的船票,老板的最高指示還是要立即執行的。


    一頭霧水的萊恩,始終搞不清楚陳安讓他去美國的原因,難道是準備讓他去美國做假鈔去嗎?


    克勞澤取笑了一番後,才拿出陳安的一封密電,這才解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莫名指派。


    正如克勞澤當年判斷的那樣,國際銀價一直在下跌,但是卻又遲遲沒有出現尼森伯姆所說美國通過白銀收購法案的消息。北方銀行手上不僅囤積了大量白銀,而且還換取了更多的美元、英鎊等外幣,積壓數量巨大卻又難以消費出去。


    但是縮在上海的尼森伯姆和克勞澤,從搜集的國際市場銀價上發現,到了民國二十一年夏,白銀價格已經跌落到每盎司二十五美分。這個價格遠遠低於民國十七年,經濟危機爆發前的每盎司五十八美分,也低於北方銀行動手收購白銀時的每盎司三十八美分。


    由於北方幣的堅挺,在階州的北方銀行總部金庫內,儲存了近五億四千萬銀元價值的白銀,幾乎跟遠東金融中心上海各銀行白銀庫存總量相差無幾。但是在上海的白銀庫存中,外資銀行的白銀庫存高達二億七千多萬銀元價值,幾乎占了全上海庫存的一半。


    按照當時銀元的平均含銀量換算,每銀元大約相當於美國人習慣的稱量0.756盎司白銀。


    最關鍵的問題是,克勞澤和尼森伯姆發現白銀國際價格下跌的勢頭,已經開始放緩了。雖然按照克勞澤當初的規劃,北方銀行收購的黃金白銀等貴重金屬,將當做貨幣儲備存在,不準備將釋放在市場上消化。


    但是不僅在上海市場上,還是國際市場上,都擁有足夠的白銀交易,為什麽不利用手中多餘的外幣儲備出手割一塊肉呢?


    僅僅是美國,七個產銀州的年產白銀就高達一千六百萬盎司左右,幾十年產量下來產量都是非常可觀的,從全世界角度講那就更多了。


    這就是克勞澤秘密提議的白銀轉手計劃。


    隻是克勞澤已經是金融界的大名人了,而尼森伯姆又不適合迴到美國,科瓦爾完全沒有金融的概念,這個光榮的任務隻有落在假幣專家萊恩頭上了。


    陳安在密電中對萊恩的命令隻有一句話,一切聽鬆克勞澤安排。陳安自己又不懂金融,哪裏搞的清其中的溝溝道道。


    克勞澤對萊恩也隻是一個要求,到了紐約後,隻是用錢不斷收購白銀就是了,到了要拋售的時候,他會另行通知的。


    於是,拿著一張從上海出發到美國的越洋船票,萊恩一臉睡眼朦朧地登上了客船,到了美國西海岸,他還要坐上幾天幾夜的火車才能到達紐約。


    隻有萊恩一個人拿著情報署不知怎麽搞定的德國護照,前往千裏迢迢之外的美國。情報署的特勤人員多是黃麵孔,不適宜在美國晃了晃去,而那些隻是拿槍辦事的情報員自然是不會輕易露麵的。


    德國護照是真的,上麵的姓名也是真,隻是當年萊恩和克勞澤逃難到中國,早就和德國大使館失去了聯絡,估計德國國內因為戰亂也早就沒了檔案,也不知道情報署是怎麽給他們擺平的。


    漫長的旅途之後,紐約街頭,依然是滿目瘡痍、一片冷清的場景,坐在新買的轎車裏,萊恩不由得再次歎了一口氣。不過顯然,紐約的窘迫,比起美國西海岸的蕭瑟還是要好多了。


    三輛嶄新的福特轎車,駛過紐約街頭,向著郊區的一個大型廠房基地駛去。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買下轎車的同時,萊恩順帶著了解到一處大型廠房代售的消息,立馬決定前去一看究竟。


    無論是今後要購買白銀儲備,還是要找一個據點,郊區的廠房都是非常好的選擇。當然,尼森伯姆那種嗜好在富豪別墅區買房子的除外。


    剛到廠房門口,原來的東家已經在門口敬候大駕光臨了,如果能夠賣掉這一處廠房,總算可以擺脫那忍無可忍的巨額債務了。


    幾名從美國聘用的退役軍人,首先下了轎車,他們是萊恩招聘的護衛人員。萊恩在第二輛轎車上走了下來,趾高氣揚的,讓人很不舒服。


    但是這個時候,很想賣出廠房換取資金的東家已經不在乎這麽一點無禮了。


    又一輛轎車從萊恩車隊後方停了下來,就在大家覺得奇怪的時候,工作人員推著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見識多了彭英甲等真正政治家的風範之後,萊恩不是笨蛋,馬上收起傲慢的表情,對來人客氣地說道,“您是?”


    旁邊的東家驚訝地說了一句,“富蘭克林州長?!”


    富蘭克林風趣地說,“我聽說來了一位來紐約投資的尊貴客人,就不請自來了。”萊恩在福特汽車銷售店所說的想要投資紐約言行,居然引起了當局的注意。也是,真正引發富蘭克林市長的,恐怕是花旗銀行那裏忽然轉賬過來的三億美元巨資吧,美國的金融體係監控是比較嚴格的。


    能夠大幅度增加就業機會,是每一個紐約州長都不會放過的,這就是民選州長的優勢。


    德國人還是比較實在的,雖然在中國時間待長了,已經有些喜歡拐著彎說話了,萊恩很老實地說,“富蘭克林州長,我的本意是準備繼續從事金融業的。”


    金融業?華爾街一天都要倒多少家銀行你知不知道。富蘭克林州長輕微地皺了皺眉頭。


    “不過剛才聽了州長的介紹,我從西部一路過來,感覺到食品加工業還是非常有賺頭的,我想在這裏搞一家罐頭食品、奶粉製品、麵粉製品的綜合加工廠。”一路上見到了經濟危機過程中,很多荒唐的食品處理案件,在聽到州長的建議之後,萊恩忽然想到了一個念頭。


    州長心中一振,總算是沒有白來,食品加工業前前後後帶動的就業崗位就更多了,“我們紐約州竭誠歡迎您的投資。”


    在州長的撮合下,萊恩也沒有多說,直接就拍板購買下了這塊龐大的廠房。大喜過望的原東家,非常識趣地介紹了一家聲譽不錯的施工隊。州長也來湊熱鬧,介紹了幾家機器采購商,萊恩笑眯眯地都一口應下,頓時博得大家一片好感。


    高興地富蘭克林州長幹脆邀請萊恩去家裏吃晚宴,萊恩從轎車裏摸出幾樣小玩意做禮品,直接就跟著去了。


    次日,得到克勞澤迴複同意的萊恩,委托代理人向管理機構申請同時成立銀行和食品加工廠兩家公司,得到州長示意的管理機構一路綠燈。


    北方軍政府對采購糧食總是不遺餘力的,畢竟全國的巨大缺口始終存在。本來就要在美國購買麵粉等食品,那麽萊恩的異想天開,就自認會得到陳安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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