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過一個黑家夥而已,然後是十幾架,現在居然是漫長數裏的進攻戰線上上百架的龐然大物同時出現了。


    無數的士兵形成散兵線,跟隨在這些龐然大物後麵,如潮水一般開始向西北軍湧來。吱嘎吱嘎的奇怪聲響,刹那之間就覆蓋了整個戰場,一種難以言明的壓抑隨著漫天揚塵讓人氣都喘不過來。


    一輛龐然大物忽然停了下來,粗壯的水管略微轉了一個角度。


    眼尖的一名西北軍士兵失聲大叫,“北方軍?”那個大家夥身上居然印著蟠龍盾徽的標誌,不是北方軍還能是誰。


    隨著這一句意外的叫聲,無數的北方軍雷諾輕型坦克都臨時一頓,然後就是37毫米火炮口一陣濃煙噴出。


    聲音的傳播似乎在這個場合都遲滯了起來。西北軍的士兵,仿佛都感覺隻是看到對方一陣硝煙,這邊就是一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火海深淵,數不清的爆炸轟鳴和無處不在的彈片碎石,徹底籠罩在硝煙塵土血肉碎塊混雜在一起的塵埃煙霧之中。


    究竟有沒有聽到對方開炮的聲音,西北軍的士兵全都茫然失憶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一邊開火一邊前進的雷諾輕型坦克,毫不費力地撞開了被炮火轟得有些鬆垮的拒馬,然後輕鬆地越過了短淺的戰壕,直接衝進了西北軍的陣地內部。


    不少清醒過來的西北軍悍勇之士,拾起武器就要衝上來,結果被彈雨一般的衝鋒槍子彈給掃倒在地。在坦克的掩護下,北方軍隨進突擊步兵的湯姆森衝鋒槍實在是太好使了。


    現在使用的湯姆森衝鋒槍是m1921首次大規模生產版本,全重4.4千克,比m1919測試版略重一些,使用三十發彈匣,保持了二百米射程,但是降低了理論射速從而提高了精準度。


    在隨坦克突擊的情況下,湯姆森衝鋒槍的作用,遠遠超過了難以輕易架設的輕重機槍,甚至李恩菲爾德步槍因為低射速也派不上更大作用。


    由於要保持足夠的遠程狙擊火力,北方軍參謀本部嚴令一線部隊的步兵班,隻能將一半的步槍手改換成衝鋒槍手,結果導致了士兵的強烈不滿。隻要有機會,他們寧願扔掉李氏步槍,而選擇拾起湯姆森衝鋒槍,以保持更強大的突擊火力。


    聽到這種不滿的意見實在太多了,孫嶽負責的參謀本部軍械小組,被迫多次向大本營建議,尋找一種能實現半自動射擊的步槍,以替換這些即將落後的李氏步槍。


    不過在懲戒西北軍的戰鬥中,用雷諾輕型坦克加湯姆森衝鋒槍的火力組合,顯然實在欺負人。


    西北軍不要說什麽營連級的支援火力步兵炮,就是迫擊炮都沒有幾門,甚至連手榴彈也是稀缺物資,麵對鋼鐵怪獸的機群突擊,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


    無論是漢陽造的7.9毫米圓頭彈,還是馬克沁重機槍的7.62毫米尖頭彈,除了打在坦克身上叮當作響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西北軍的炮兵部隊為這次悲壯的防守作出了最後的努力,所有能夠動起來的火炮,都被炮兵們瘋狂地壓低了炮口,進行近距離平射。


    北方軍的坦克集群瞬間就被擊垮了十幾輛,遭受了重大損失。


    但是,更多的坦克一下子衝了上來,暴露的炮兵陣地瞬間被數不清的炮彈給淹沒了。西北軍的師長知道他的部隊已經徹底完了。


    直奉戰爭的時候,西北軍的高層軍官曾經見識過奉軍視之為寶的雷諾輕型坦克,這位師長顯然也是其中一員。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想到北方軍會有這麽多坦克,甚至直接就是用坦克進行集群衝鋒。


    當一輛雷諾坦克履帶已經軋在炮兵陣地上的時候,西北軍的師長不再猶豫,馬上放棄繼續指揮,搶過一匹戰馬之後,帶著少數幾個護衛直接就開始逃亡了。


    又是狠狠幾鞭子抽下去,戰馬嘶疼之下,又加快了幾步。


    他媽的,竟然溜得比我還快,看到前麵同樣倉惶逃竄的騎兵,師長暗自罵了幾句,手上卻不含糊,又是抽了幾鞭。戰場上的逃命原則,就是不是我跑得必須要有多快,隻要我跑得比你快就是了。


    “噠噠噠,噠噠噠”忽然冒出一陣急促的機槍射擊聲,跑在前方的幾個騎兵一聲不吭,連人帶馬就這麽翻著跟頭癱倒在地上。


    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咬住的師長,立刻嚇得魂都快丟了,非常幹脆地從馬上墜了下來,狼狽不堪地滾到了角落裏,甚至差點被後麵的一名護衛的馬匹踩踏而過。


    但是這個鬼使神差的動作卻救了他的命,跟在身後的兩名護衛反應不及,沒有刹住奔馳的戰馬,結果被接著掃射過來的機槍子彈打成了鮮血四濺的篩子一般。


    剩下幾名護衛勉強拉住了狂奔的馬匹,趕緊跳下馬來,衝到師長身邊,飛快地掏出了隨身帶著的駁殼槍。


    被摔地頭破血流的師長馬上示意護衛,放下武器投降好了。他已經看到幾輛勞斯萊斯裝甲車從轉角鑽了出來,並且將維克斯重機槍的槍口對準自己這些殘兵敗將,就立即有這個覺悟了。


    第四十一章 懲戒之戰


    很快,被俘虜的西北軍師長重新迴到了西安城郊的戰場,這迴是被押送來的。


    非常驚奇的,這個準備老老實實做俘虜的西北軍師長,居然發現遠處北方軍的部隊和西安城裏衝出來的榆林步兵旅開始對峙。


    雖然沒有及時得到榆林步兵旅的支援,但是能夠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盡力了,被俘的師長不禁有些熱淚盈眶,畢竟還是西北軍的兄弟,情誼還是在的。想到這裏,原本垂頭喪氣的被俘師長又趾高氣揚起來。


    也許是發現了被俘西北軍軍官的情緒變動,北方軍的前線指揮官忽然下令請這位師長,以及其他的不少同樣被俘的高級軍官,到北方軍和榆林步兵旅對峙的現場去看一看。


    有些疑惑的這些被俘高級軍官,走上前去一瞧,頓時氣得口鼻冒煙,忍不住現場就怒斥起來,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為了這次懲戒作戰,中部軍團副指揮官鄧寶珊少將,一口氣出動了全部的三個裝甲旅,其中一個裝甲旅秘密進駐寧夏府的花馬池,另外兩個裝甲旅則從涇川南下,過乾縣直撲西安。首要打擊目標自然是駐紮在西安城郊,還在和榆林步兵旅交涉扯皮的西北軍步兵師。


    為了以防萬一,不僅西安方麵采取一個裝甲旅進攻,一個裝甲旅看住榆林步兵旅的穩妥方式,還命令部署在北線花馬池駐紮的裝甲旅,隨時準備東進突擊井嶽秀的老巢榆林城。


    西安城裏的榆林步兵旅,一直到眼看北方軍的坦克大軍已經開始炮擊城郊友軍,終於決定開始執行井嶽秀救援的命令,靜心養氣的功夫已經非常到家了。


    榆林步兵旅的旅長,幾乎是在大街上,刻意當著很多偷偷看熱鬧的百姓,大聲下達很是奇怪的救援命令,“出動一個步兵團,出城救援友軍,鑒於敵軍兇殘,每前進一裏就必須及時構築野戰工事守住陣腳。”


    苦著臉接受命令的步兵團長聞言,忽然之間心領神會,高興地將手中剛才還覺得倒黴透頂的抓鬮扔掉了,用更大的聲音吼道,“堅決執行命令,長官。”為了避免出城作戰,兩位團長大吵一頓,就差上演全武行了,最後隻好抓鬮了事。


    步兵團背上槍械彈藥,拎起工兵部隊的鐵鍬,就這麽興高采烈地出了城,好像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挖土豆似的。


    混在百姓中的北方軍情報署密探,及時將步兵旅的命令傳遞給了在城外虎視眈眈的總預備隊,那一個正閑得發慌的裝甲旅,總算沒有辜負兩位指揮官的出彩演出。


    出城的步兵團甚至將這個命令演繹到了極限,應該第一波前進的步兵營隻跑出了三百多米,就開始大興土木修築工事,好像不知道離旅長要求的一裏遠至少還有二百米之遙。而一線指揮的步兵團長,貌似沒有看到這個差得離譜的距離,就這麽心安理得的順勢停了下來。


    以至於北方軍更是搞怪地安排被俘西北軍高級軍官前去觀望的時候,榆林步兵旅出城的兄弟正在第二道防守線上幹得熱火朝天,渾然不把就在三四裏外的北方軍警戒部隊當做一迴事。


    甚至還有更過分的,不少老兵為了拖延戰壕完工的時間,居然將挖開的泥土又填了迴去,然後再次挖開。


    就是因為意外看到了這個作弊動作,西北軍的那些被俘軍官才會不顧臉麵,直接破口大罵井嶽秀的部隊毫無廉恥之心。


    不過在不明真相的百姓眼中,或是城裏那些不想惹事的探子口中,駐守西安的井嶽秀部隊確實在艱難萬苦之下,毅然出兵救援了。隻是時不我待,城外的西北軍覆沒的速度稍微快了一點。這個黑鍋,反正是被俘的軍官背去了。


    當殲滅西北軍城外部隊的北方軍徹底打掃完戰場之後,還在辛苦搶修工事的榆林步兵旅弟兄,忽然有軍官站出來大喊幾聲,“城外的友軍已經失敗,我們的任務失去意義,撤退,撤退”。


    頓時仿佛工地一般的戰線上,咣當叮當,一片狼藉,傳來陣陣低聲歡唿的士兵居然扔掉手上的鐵鍬,背著自己的槍械就準備撒腿跑路了。


    哭笑不得的北方軍警戒部隊,立即派出幾個人快馬衝了上去,“他媽的,到處被你們挖得坑坑窪窪,總得填迴去吧。”西安城外已經被挖了兩條亂七八糟的戰壕,更多的是大坑小坑到處都是,連原本的道路都被破壞的一塌糊塗了。


    也不知道是誰應了一聲,剛想跑路的榆林步兵旅士兵,又稀裏嘩啦衝了迴來,拿起鐵鍬就是一陣猛幹,勁頭明顯比剛才出城時還要迅捷。


    一場鬧劇般的對峙,終於結束了。西安城裏的父老鄉親,各方探子,駐軍官員都齊齊鬆了一口氣,看來北方軍沒有欺負他們的意思。


    唯一不高興的就是在行軍途中的馮玉祥。


    重新接到西安城裏密探的電報,才知道居然半個小時不到,西安城外的上萬人馬已經被吃的一幹二淨,馮玉祥已經夠黑的臉上更黑了,就差會滴出水來了。


    生怕受到無名火,戰戰兢兢的副官都躲得有多遠就多遠了。


    還沒有找到發火的對象,馮玉祥忽然聽到一陣令人難受的空氣攪動聲,連忙抬頭一看,頓時一口鮮血就這麽噴了出來,原本黑色的臉龐忽然變成了雪白雪白,絕對比變臉的絕技還要更為經典。


    天哪,怎麽有這麽多飛機出現在西邊?忽然想到自己說的那個烏鴉和飛機笑話,馮玉祥氣血攻心,一口血吐出來後,搖搖欲墜了片刻,終於撐不住了砰地一聲仰頭暈倒在地。


    周邊的護衛立馬一陣驚叫。


    西北軍的主力離得太遠,要想大規模地麵作戰,北方軍亦是非常頭疼的問題。一看距離勉強足夠往返最遠航程要求,鄧寶珊當即定下使用轟炸機空投炸彈的作戰計劃。


    為了保證足夠的效果,狠下心來的鄧寶珊,居然一口氣調集了八個轟炸機中隊,畢竟隻能轟炸一次,西北軍稍微往東逃竄一點點距離就超出轟炸機極限轟炸範圍了。


    近二百架轟炸機,排成數十排六機隊形,從遙遠的西邊天空鑽了出來,龐大的身影和密集的陣型,甚至遮住了飄忽的白雲,投射在山巔地頭一片巨大的陰影,就連陽光都瞬間變得黯淡下去。


    顯然烏鴉和飛機的故事在西北軍中流傳的足夠廣了,無數正在行軍的士兵都停了下來,駐足觀看這批會飛的鐵鳥,就連晉軍部隊也停下來議論紛紛。


    不少知曉飛機巨大威力的軍官終於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大喊,“敵機空襲,四散隱蔽。”


    沒有多少官兵聽從了命令,更多地是在嬉皮笑臉地迴應,“長官,馮長官不是說這些都是烏鴉嗎?”


    欺騙隻是會讓無知引發的悲劇更淒慘而已。


    猶如夢裏一般的北方軍轟炸機機組人員,有些麻木地將飛機開上了返航的歸程,始終不敢想象,那些西北軍或是晉軍的士兵,居然是一簇簇站在大路上給他們轟炸的。


    甚至就在炸彈就要落地前,依然還在興高采烈地用手指指點點。以至於即使執行任務的這些機組成員都有些熱血湧頭,差點就要跳下飛機,大罵蠢豬了。下麵都是中國人,不是臭氣熏天的俄國人,也不是卑鄙無恥的日本人。


    西北軍的主力以及三個師的晉軍精銳,從此就隻能撤銷編製了。


    在那場空襲中,具體炸死了多少人不得而知,因為炸彈落地後,所有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全崩潰了,踩踏而死的,跌入河中的,亦或是被活生生嚇死的,遠遠超過了真正炸死的人數。更多的士兵是在四散而逃的途中,徹底失去了士氣,脫掉軍裝,扔掉軍械,帶著恐懼的後怕,直接一走了之。


    飛機拉的屎,顯然比烏鴉的要恐怖多了。


    被護衛好不容易救醒的馮玉祥,看到這個淒涼的場景,再次吐出了一口熱血,就這麽萎了下去。


    隻帶著幾個隨從,馮玉祥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進了山西,實在沒有臉麵和悲催的閻錫山碰麵,幹脆繞過太原,直奔綏遠。


    馮玉祥縮進了綏遠,大哥小弟一陣痛哭涕零,立馬又重新掌控了綏遠的西北軍,以及察哈爾、河北等地敗退下來的殘部。


    陝北的榆林王井嶽秀,自然知道自己做得實在不是很地道,馬上向綏遠的西北軍送去大批軍火彈藥輜重,頓時又讓馮玉祥起死迴生。


    也算是個妖孽之輩了,百打不死的馮玉祥又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在湖北武昌的吳子玉,正艱辛萬苦地招教北伐軍的組合拳,對逃到綏遠的馮玉祥自然鞭長莫及。


    北方軍評判了一下這次完全意外的輝煌戰果,覺得已經達到了戰略目的,又將部隊退迴了甘肅的境內。


    唯一能對馮玉祥造成打擊的奉軍,現在正熱鬧著想組建新一屆北京內閣,也無暇顧及這個倒戈將軍了。


    顯然是覺得北方軍的名頭更好,風水更旺,亂哄哄占領北京的張雨亭,忽然決定將自己的東三省奉軍,改成安國軍,自任安國軍總司令。


    第四十二章 救世安國


    西北軍主力居然一次轟炸中消散了,這個令人難以想象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中國。隨同一並流傳開來的,自然是那個經典的烏鴉和飛機的笑話。


    除了一臉淒苦的閻錫山差點悔恨地將那三十萬大洋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裏,還有很多人是笑不出來的,比如北伐軍總司令部那些軍官。


    蔣介石恨恨地大罵幾聲娘希匹,就默然無語了。


    現在所有人都要重新評估北方軍這個意外因素,所造成的重大影響了。萬一從北方日報獲得的那些內部消息,隻不過是北方軍刻意掩人耳目的虛假信息而已,那麽北方軍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就是空話罷了。


    如果繼續進軍武昌,和直係軍閥最後的火苗吳子玉大戰,會不會同樣引發北方軍的幹預?據說,北方軍政府的大都督陳安,和吳子玉私交甚厚。


    這個據說是有一定道理的。也是據說,奉係首腦張雨亭等人,就和陳安也是私交甚厚。奉軍內訌郭鬆齡倒戈,北方軍也橫插一刀,對外宣稱是避免奉係賣國,誰知道會不會是因為不想張雨亭倒台才做出的舉動。


    難怪當年吳子玉在京津失敗,居然直接坐船一口氣繞了大半個中國,直接就在漢口重新起家。說不定就是北方軍授意的吧,漢口是北方軍政府設立辦事處的少數幾個地區之一呀。


    想了想去,北伐軍這些高層軍官,愈發覺得這個判讀是有可能的。曹操不是說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嗎。會做軍閥的,都是心口不一之輩,自然不能相信北方軍的承諾。


    民國十五年秋,猶猶豫豫又拖延了一陣的北伐軍,終於決定對武昌進行一次試探性進攻。


    可惜這個時候,放棄了進攻西北軍主力任務的直軍主力已經趕到武漢三鎮,吳子玉手頭既有充足的兵力,更是後依漢陽兵工廠這個大利器,沒有部隊彈藥匱乏之憂。


    更是因為倒戈將軍馮玉祥已經逃往綏遠,直軍不再有腹背受敵的威脅,士氣更是上漲了一大截。


    連續幾天激戰,武昌雖然依舊失守,但是北伐軍卻失去了銳氣,未能乘勢攻占江北岸的漢陽和漢口。


    吳子玉終於找迴了當年戰無不勝的感覺,指揮手下牢牢地擋住了北伐軍的接連進攻,直軍和北伐軍形成了隔江對峙的局麵。


    雖然有著三個軍的實力,但因為有所顧忌始終沒有全軍壓上,北伐軍打了幾天後,沒有再取得什麽重大進展,反而因為後勤運輸線拉長,導致彈藥輜重補給日趨緊張起來。


    既然馮玉祥西北軍的主力已經失敗,再向吳子玉大舉進攻就失去了戰略意義。幾番爭論之後,北伐軍總司令部決定停止攻勢作戰,將主力撤迴休整,全力消化已奪取地盤。


    北伐軍後撤,導致不利防守的武昌居然又迴到了吳子玉的手中。


    第一次北伐結束了。


    轉危為安的吳子玉,終於擺脫了直奉戰爭後始終不利的窘境,重新奪迴河南及湖北。很快的,吳子玉將注意力轉到了始終牽扯著直軍一個師兵力的蔣世濟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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