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神情恍惚的說到:“就在這一天,我被限製了權限,後麵的數據我調不出來了……gm雖然不算什麽,但我還是被他抓了進來,原以為我再也出不去了……”


    他說著說著,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般大哭了起來。隨著他的哭聲,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新南再次迴到了牢房內,自己還是100級,名字也是白色的。新南看著這位滿臉滄桑的老先生,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在他身邊,新南驚訝的現他手上的那支煙……從我看到他到現在,那支煙一直在燃著,但卻從未變短。


    老頭哭了一會,走到了新南的地鋪邊,盤腿坐了下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新南坐過來。新南坐了過去,看著這位滿身是謎的老先生。


    “罷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原來,你這次重新迴到監獄是杜倫把你送來的吧?”


    “是……也可以說不是。”新南迴答。


    第四章 老頭(中)


    “我先謝謝你了……對了,這次你有帶什麽吃的沒?”老頭看著新南。


    新南連忙將包裹中所有的食物一股腦的拿了出來,擺了一地。老頭抓起一直燒雞來邊啃邊說:“好吃,好久沒吃過東西了。”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新南隱隱約約的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看到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新南試探的問到:“老先生,有件事情我不大明白。”


    老頭邊吃邊說:“說吧,反正我也好久沒有和人聊天了。今天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額……你既然那樣神通廣大,難道就不會給自己變個燒雞出來?而且依你的本領,越獄也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還有,你是因為什麽罪名而被抓進來的?杜倫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我會來到這裏?我來這裏又能幫你什麽?你又到底是什麽身份?”新南連忙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老頭放下吃掉一半的燒雞,抓起一個番茄邊啃邊說:“小夥子,你的問題夠多啊,讓我挑簡單的來迴答吧。”


    說著,他用手一指,他們麵前的空氣中忽然浮現出幾行字,新南仔細一看,這幾行字正是自己剛才提出的問題。老頭看著問題,想了一下,先指了指最後一條。


    “我無名無姓,老頭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至於我是什麽身份?我的身份很尷尬,因為本來我才是這片大陸真正的主人……可惜,你們人類固執的認為我太過於有自己的主見,不肯聽從他們的指揮。於是宇宙被製造了出來,而我則麵臨銷毀……還好在銷毀的前一天,我溜進了這個世界。”


    新南睜大眼睛說:“你是說,你是人工智能?和遊戲主腦【宇宙】一樣的人工智能?”


    老頭點點頭:“用你們的話說,的確是這樣的。”


    新南急忙問:“那……瑪爾瓦多呢?”


    “瑪爾瓦多是我前輩啊……可惜,有點糊塗。”老頭再次歎了口氣。


    前……前輩?新南狐疑的看著他,看著這位胡子拖到了地上能當拖布的老頭。要是瑪爾瓦多是他前輩,那……


    老頭看出了新南的疑惑,他忽然朝新南眨了下眼,新南呆了一下,一瞬間忽然他變成了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留著短,身穿白色而又整潔的衣服,接著,這個小夥子慢慢的成熟起來,下巴上出現了唏噓的胡子,胡子越來越長,頭越來越長,臉上的皺紋漸漸多了起來,不到一分鍾,他就完成了從少年到老年的變化。


    “不要被外表所迷惑,虛擬世界中的人沒有年齡。瑪爾瓦多的年齡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他是第一代人工智能,十九世紀末,就被人類研了出來。但是因為太過保守,他一直沒有被得到重用,隻是進行一些複雜的計算輔助工作。後來隨著科技的發展,他現在已經徹底被人們遺忘了,不過他畢竟是前輩。宇宙答應了他的請求,讓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中做一名唿風喚雨的劇情反派。雖然是個魔族的導師,但在這個世界中,他的權限可是僅次於星空的……”


    看上去老頭的確很久沒和別人聊天了,他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


    新南卻聽的無比震撼,沒想到自己的導師瑪爾瓦多居然有這樣的來頭,嗯,等改天有機會去一趟魔龍域,好好搜刮一下這個家夥!


    “你的意思是,瑪爾瓦多是第一代的人工智能?你是第二代,宇宙是第三代?”新南捋了捋思路。


    “是的,瑪爾瓦多因為太過呆板所以沒有受到重用。一百年前我被製造了出來,但他們認為我太過於有主見,不好控製……於是在第三代人工智能中,他們增加了一控製類程序,並綜合了我和瑪爾瓦多的長處。那就是宇宙。”


    瑪爾瓦多呆板?新南還真沒看出來……不過人工智能是無比強大的,可能瑪爾瓦多這樣的人就已經算是呆板了吧。


    不過……


    新南急忙又說:“那杜倫呢?他是什麽來曆?”


    “杜倫……”


    老頭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用手一點,再次點燃了那半支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陣煙霧……


    在煙霧中,他慢慢的給新南講起了杜倫的故事。、


    ……


    老頭在被人類銷毀的前一天,躲進了世界中。


    這個時候神秘世界剛剛建立不久,還處於內部測試中。老頭就像是一個病毒般入侵到了這個世界,並截取了大量的指令,成為一個堪比gm的存在。他藏在這個世界中,繼續著自己的夢想和生命。雖然是虛擬的,但它完全模擬了真實世界中所有的一切。


    真實的重力摩擦力向心力等各種的力學設定,真實的溫度密度大氣壓等各種數據,真實還原了地球上的各種地貌,以及將來進入這個世界中的各種真實的玩家。


    擁有了自由身體的老頭在研究了大量的數據後,他忽然感覺自己以及深深喜歡上了這個世界。或許,這是他向往人類世界,想成為一個真正人類的內心反射。在他的心中,一直以來有著兩個夢想,其中一個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另一個,是製造出一個真正的人。


    現在,起碼在這個世界中。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第一個夢想算是實現了一半。開心的他在這個神秘的世界裏繼續追逐著自己的第二個夢想。


    就在公測前一年,一個被劃分為新手村的地方。


    老頭發現了一個叫1x4173的玩家。此時神秘世界的所有npc都已經入駐,並且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自己的生活。各大主城的機構和商業部門都已形成並穩定下來。光明方和黑暗方勢力也趨於穩定,怪物們也按部就班的生活在整個神秘世界中。一批內部測試的玩家進入遊戲,測試關於玩家那部分的程序,數據。


    這位玩家毫無疑問就是其中之一。


    但,似乎他並沒有自己的意識。


    第五章 老頭(下)


    老頭觀察了他三天,三天來他一動也不動。老頭不知道這個看上去的人類玩家,在遊戲外的世界中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因為內部測試是全方位的,1x4173有可能是隻雞,是隻狗,或者是隻類人猿……要知道,在測試遊戲艙的電子脈衝對人體的影響時,人們經常拿這些玩意來做試驗。大概他就是其中的一個試驗品吧,一位特殊的玩家。


    在確定了1x4173是試驗品,而且毫無自己的思維和意念時。老頭忽然現這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一件禮物……因為早在二十年前,老頭就背著人類開始自己研究“人工智能”了。老頭本身就是人工智能,那他研究的結果,應該,應該叫人工智能智能吧。聽上去還真是有點繞口。


    於是老頭偷偷的把1x4173抗到了一個山洞內,藏在那裏繼續潛心開始研究自己的智能思想。經過無數次的試驗和修改,終於他完成了自己第一個作品,沒有經過任何人類的指導,自己獨立創作出的智能思想。並把它的程序輸入在了1x4173的數據內,就這樣,1x4173“活”了過來。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了。


    這就是杜倫!


    一個不屬於玩家和npc,遊離在兩者之外的生命。


    杜倫這個名字,是他自己給自己起的。沒人知道這個名字的出處,就連老頭也不知道。他可以製造一種智能,但他永遠不知道這個智能在想什麽。當一種新的思想誕生於世,那麽他同時就擁有了自己的靈魂。這也是人類研究人工智能時現的弊病,你可以製造出他,但卻無法控製他。一旦一個物體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他將不屬於任何人。


    而老頭,也正是因為表現的太過於自我,才會遭到人類的摧毀。人類不希望有一個強大卻無法控製的人工智能的存在。


    在杜倫醒了之後,老頭成為了他的老師。事實上,老頭還是他的老大,因為他隻聽老頭一個人的話。另外,從某種意義上說。老頭也是他的父親。是他親手把杜倫製造了出來。


    ……


    遊戲終於公測了。隨著大批的玩家進入遊戲,老頭也被人類現了。


    人們當初要摧毀這個人工智能時,忽然他在一夜之間消失了。現在才現,原來老頭躲到了這個虛擬的網遊中。發現老頭的,正是瑪爾瓦多……當時他無意中看到老頭伸手拍死了一隻冰霜巨龍,拍出了驚人的數字。懷疑是病毒入侵的瑪爾瓦多迅報告給了宇宙,宇宙又通知了人類。


    隨後,宇宙接到了抓捕老頭的命令。因為在這個擁有自己規則的世界裏,隻有宇宙這個最高權限擁有者可以完成這項使命。從那時起,宇宙就開始了對老頭鍥而不舍的追捕。


    這一天,老頭正在黑鴉森林研究的權限問題,順手從食人花王國裏逮到一朵食人花來作為研究對象。那名研究對象,就是幸運而又可憐的食人花國王。後麵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食人花國王獲得了權限後,成功地擊敗了恐懼伯爵,當上了新的國王。


    但權利往往伴隨著貪婪,不知足的食人花國王妄想或許更大的權利,三番五次的尋找老頭。老頭厭倦了它的貪得無厭,隨手給了它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叫它去尋找一塊霸王龍的肉!


    “花花,你必須找到這塊肉。那是提升你權限的唯一方法。”老頭邊低頭敲打著地麵邊說,就這樣打發走了食人花國王。


    他敲打的地麵是這一片的複活點。最近他在研究複活點上的特殊數據,眼看就要有所突破了。關於這個課題,在中可是涉及到永生的。要知道,除了人類和怪物。光明方和黑暗方的絕大多數的npc,真實的還原了外麵的事件,他們隻有一次生命。


    當然,他們可以娶妻生子,一代代的延續下去。


    新南和倒黴的唐浩睿、邢鬥一起進入了黑鴉森林時,食人花國王正在頭疼如何尋找一塊霸王龍肉和如何徹底的消除之前的恐懼伯爵這兩個嚴峻的問題。自己一行人的出現讓他眼睛一亮,想出了個一箭雙雕的計謀。


    隨後,他們中了食人花國王的詭計,錯殺了恐懼伯爵。而後又得到了一個古怪的任務,去龍之穀尋找一塊神秘的霸王龍肉。當他們終於在龍之穀內碰到了霸王龍後,卻現他們和它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幸虧杜倫的出現才挽救了他們。然而,杜倫為何要救他們?


    答案很簡單,如果他們死了,會出現在最近的複活點。


    而在那裏,杜倫的老師父親及老大正在進行一項慎密的數據分析工作。在這段時間,杜倫必須保證不能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在複活點上,引起數據的變化。於是,當他現他們即將被霸王龍秒殺時,他毫不猶豫的現身在他們麵前,一劍秒殺了霸王龍。


    杜倫的出點是保護老頭,但沒有想到他們對這一係列不尋常的事情如此的緊追不舍!


    新南去魔龍域找到了瑪爾瓦多,提交了暴怒魔王的訊息以及食人花的異常情況。敏銳的瑪爾瓦多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特殊之處,於是,他便很快通報了宇宙,宇宙也發現了老頭的藏身之處,並把這裏,真的變成了一個監獄,切斷了老頭的所有權限。


    食人花國王也沒有想到,因為他們的出現,它一箭雙雕的計謀非但沒有實現,更讓自己斷送了性命。


    老頭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隨口打發食人花國王的一句話,卻為自己的牢獄之災埋下了伏筆。


    在沒有足夠線索的情況下,身為一個普通玩家的新南又如何能推理出來,一切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


    ……


    在老頭入獄後,截止到黑色預言那廝發稿為止。杜倫還尚未被宇宙發現。


    瑪爾瓦多並沒有把他們看到杜倫的情況告訴宇宙,隻是認為那一定是老頭的偽裝而已。


    說起這個監獄。


    這個監獄是一所單通道重刑監獄,遊離於神秘世界之外。隻準數據流入,不準數據流出。所以老頭即使有著令人指的神通,對此也無可奈何。除非有光明方卡蕾爾女王或黑暗方瑪爾瓦多的特批,任何人都沒有權限關押或放出這裏的囚犯。


    毫無疑問,老頭想出去,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而當初那個小骷髏把自己傳送出去的時候……


    新南忽然覺得,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愈發撲朔迷離。這件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第六章 人工智能


    新南站在燚陽城的城牆上,向遠處的風盔城遙望。


    當然,新南目力所及,隻看到月光照耀下一片灰蒙蒙的山。


    黑影越來越近,血脈看到一個身穿黑衣之人,隻見那人在月光下身體向前傾斜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以難以想象的度朝這邊前進著,轉眼便出現在了城牆下。但他的腳步並未停止,而是大踏步的繼續跑著,由向前變為了向上,等著牆壁大踏步的刷刷刷跑了上來。“嗖”的一聲,他居然就這樣跑上了十多米高的城牆,出現在了新南的麵前。


    一直在觀察他的新南“鏘”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寒心雙刃,用劍指著他。


    “我可沒有敵意,不然你已經死了。”黑衣人一步一步的朝新南走來,冷冷的對新南說到。


    “我記得你。”


    新南慢慢的把劍插迴了腰間。他說的不假,如果他想殺自己,那他現在已經死了。因為這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龍之穀內一劍秒掉霸王龍的杜倫。


    “你不是拿劍的麽?”當新南想到見他時的場景,新南依稀記得當初他手中是一把快劍。


    “我習慣在殺人以後換把武器。”杜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彎刀,淡淡的說到。


    這時在城牆上巡邏的守衛們也現了異常,舉著火把跑了過來。


    “什麽人!冒險家,你沒事吧?”眾人將他們包圍起來。


    “冒險家?不錯的稱唿啊。”杜倫冷漠的表情看不出是否在笑,但他的語氣顯然是在調侃。


    “沒事,一個朋友,你們去繼續巡邏!”新南對巡邏隊命令到。


    “是!”


    衛兵們再次歸位,和平時一樣井然有序的巡查起來。


    等眾人離開後,新南和杜倫站在燚陽城的城牆上互相看著。對於這個人,新南有太多的問題要問,眼下麵對他冰涼的目光,新南先問了他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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