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怪老頭曾經提到過,上界修士的戰鬥力厲害,除了修為之外,就是法寶,一些強大的法寶完全可以忽略修為上的不足,甚至可以越境戰鬥。


    虛空法寶,這個應該是比較罕見的,陳飛暗暗眼熱,他自己不需要,但搶過來可以留給老婆們用啊。


    “想要就去搶啊,你不搶怎麽知道搶不到呢!”吞天獸奶聲奶氣地傳念。


    “有道理!”陳飛深有同感。


    地麵的戰鬥一邊倒,張大炮的人全麵潰退,被李丙元的人追得狼狽不堪。


    那邊沒什麽好看的,也決定不了整個戰局,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李丙元和張大炮誰勝誰負。


    “哈哈,張大炮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有渾天珠在手,想死都難啊。”看到張大炮一臉鬱悶,李丙元得意之極,忍不住冷嘲熱諷。


    張大炮氣得冷哼:“憑法寶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不用法寶跟爺爺再戰!”


    “切,你懂什麽,擁有法寶也是實力的象征,”李丙元不屑地搖搖頭,“為什麽我有,你沒有?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你不如我!”


    “放屁!你是元神中境,我也是元神中境,我特麽哪一點不如你!”張大在炮大怒。


    “哈哈,不要不服,你哪一點都不如我!”


    “老子跟你拚了!”


    陳飛暗暗搖頭,李丙元明顯是在故意激怒他,張大炮空有血氣之勇卻沒有腦子,被李丙元牽著鼻子走,這仗不用說也是輸定了。


    按照原本命運的走向,張大炮這個惡名昭著的沙漠大盜在劫難逃,但是陳飛的出現,改變了他命運的走向,命運蝴蝶拍動了第一下翅膀。


    陳飛在上界產生的蝴蝶效應,也由此正式拉開序幕。


    借著沙塵暴的掩護,陳飛算準李丙元的方位,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


    “誰?”李丙元頓時覺得後背寒毛倒豎,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


    拿怪老頭的話說,陳飛恐怖的精神力加禦神步,讓他可以在嬰變中境修士手下逃生,這也意識著,他可以和嬰變初境修士抗衡。


    以他這樣的實力,去偷襲一個元神中境修士,結果可想而知了。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實力高過對方就應該正麵碾壓,這樣才爽,但是陳飛初來乍到,對環境還不是很熟悉,包括這裏的重力和元氣,要有一個適應過程。


    所以他覺得還是低調一點好,扮豬吃虎的感覺也不錯。


    李丙元的話音未落,隻覺得心口一涼,一道劍尖從胸口捅了出來。


    而這隻是表象,事實上這把劍上所蘊含的真元,已經在他身體裏造成可怖的破壞,所有髒腑全被震碎,元神也被壓製得無法動彈。


    “張大炮你卑鄙,你居然還請了幫手——”李丙元憤怒地指著張大炮,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眼看勝利在望,可以迴師門領取重賞,沒想到竟然驚天大逆轉。


    “我?我沒請幫手!”張大炮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根本沒有看到陳飛,更沒有看到陳飛出手,隻知道李丙元突然被人從後麵捅了一劍。


    “不是你是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李丙元悲憤得嘴唇直哆嗦。


    重創李丙元,渾天珠到手,陳飛早已遁入虛空離開,可謂身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至於張大炮,陳飛暫時沒有和他見麵的打算。迴到原先的沙丘潛伏,繼續陰險地用神識觀戰。


    遭到致命重創的李丙元,隻是用剩餘的力氣和張大炮對罵了幾句,便一命嗚唿。不管願意不願意,他的死顯然要記在張大炮頭上。


    張大炮意外之餘也是無比慶幸,四下望了一圈,抱起拳頭大聲道:“剛才那位前輩,大炮這邊有禮了,大炮雖然是個粗人,但知恩圖報,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說,大炮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等了半天沒動靜,張大炮有些沮喪,看來那些高人是不想和自己見麵,於是再次道:“前輩,我叫張大炮,人稱沙漠大盜,專幹些攔路剪徑的買賣,您肯定瞧不上,但大炮會記著您的恩情,請受大炮一拜!”


    也算是巧合,他拜的方向正是陳飛所在的方向。


    等他大禮拜完後,立刻便飛身而起,如同兇神惡煞一般撲向李丙元的那些手下,有他這個元神中境強者出手,那些人哪是對手,頃刻間被掃蕩一空。


    眼看戰局已定,陳飛一步邁入虛空離開。


    張大炮和天道門的仇是結定了,至於後續,陳飛也懶得去多問,天道門並不是他的目的,並沒想著去怎麽它,但能給它添堵還是樂意的。


    和地球上比,虛空的結構更加穩固,對陳飛使用禦神步有很大影響,虛空穿梭的距離比地球上要小得多,而消耗則大得多。


    還好飛升時對虛空規則又有了更深的領悟,這才能夠保證禦神步這個保命本錢還能使用。否則的話,他對未來還真沒多大信心。


    我要睡一覺!吞天獸傳來神念,傳完便再無聲息,貌似說睡就睡著了。


    陳飛也沒有多在意,怪老頭提醒過他,吞天獸在上界有很厲害的仇家,所以要收斂氣息,在大多數情況下,吞天獸不能現身,不能幫他戰鬥。


    因此陳飛從開始就沒有指望吞天獸,盡量知道它很強。


    “睡吧,小爺習慣了單打獨鬥,真要是有你幫我,恐怕我都會失去鬥誌。”陳飛撇撇嘴,繼續上路。


    他並沒有離開沙漠,而是沿著沙漠的邊緣前走,一路上並不關鍵,練習禦神步的同時熟悉元神環境,大的方向是朝著南方,根據怪老頭提供的地圖,那邊有座小城。


    兩天後。


    陳飛離開沙漠,穿過一片防沙林,以及一片丘陵,來到一座小城。


    沙漠裏荒無人煙,不代表就碰不到人,陳飛還是碰到了一個商隊,順手撈了件當地人的衣服換上,此刻他已經搖身變成一個行商模樣。


    行商在這座小城是很常見的,因為這裏是他們進入沙漠的最後一站,在這裏打尖補給,然後上路,在沙漠裏煎熬好幾個月才能熬出頭。


    陳飛進城,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隻有酒館的夥計懶洋洋地問他要不要喝一杯。


    這就是上界?走進酒館的時候,陳飛皺起眉頭,這酒館還保留著很原始的風貌,基本上木石結構,桌椅擺設也相當粗鄙,這裏的生活水準落後地球至少一兩百年,讓陳飛有種穿越迴古代的感覺。


    “有什麽酒?”陳飛隨便找了個空桌坐下。


    “這位爺,別看咱店小,什麽酒都有,有比野馬還烈的燒刀子,有淡雅如女人的青竹漿,有西番的洋酒,還有宮庭流出的稀世珍釀,當然,您要是付得起價錢,昆侖的仙元釀蜀山的猴兒酒都能給您拿來。”夥計的語速非常快,但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楚。


    陳飛欣賞地看了他一眼,暗道這小子倒是個人才,同時下意識掏口袋,這一掏頓時傻了眼,沒錢!


    夥計的眼力何其厲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不對,卻也沒有挖苦,隻是笑道:“您要是不好這一口,本店還有免費的茶水,要不先給您來一杯潤潤喉嚨?”


    他這話一出,陳飛頓時再次對他刮目相看,暗道將來要是需要人手,一定要把他挖來。


    這時一個青衫少年自來熟地跑過來坐下,對夥計道:“來一壇猴兒酒,別告訴我你這裏沒有。”


    夥計嗬嗬一笑,看著他沒動。


    青衫少年冷眼瞟瞟他,拿出一塊好看的紫色晶石啪地放在桌上,夥計的眼睛頓時就直了,隨即眉開眼笑,欠欠身一溜煙地跑去拿酒。


    “請我喝?”陳飛斜眼打量對麵的青衫少年。


    小家夥唇紅齒白,眼神清亮,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已經洞虛之境,很顯然家世不一般,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哪個來自哪個大宗派。


    “你真想喝,請你也無所謂。”少年滿不在乎地一笑。


    笑的時候頭微微上仰,可以看到光潔滑膩的脖子,陳飛不由得呆了呆,以他毒辣的眼神,當然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年是女扮男裝。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易容術還是很高明的,如果不是這個小動作走光,陳飛還真沒想到。


    大概有了這個判斷,再看他的手就有些別扭了,看起來皮膚有點粗糙,但骨子裏很纖細,但看出歸看出,他當然是不會說破的。


    因為他還想看戲呢,這小妮子女扮男裝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反正沒事可做,就陪她玩玩唄。


    “喝,有人請客不喝,那不是傻子麽。”陳飛大笑。


    青衫少年歪過頭來上下打量他,認真地道:“你看起來確實有點傻!”


    陳飛眯起眼睛:“小子,別以為你請我喝酒,就可以任意地羞辱我。”


    “你要是不傻,就不會穿著偷來的衣服,還在石奎城裏晃來晃去。”青衫少年冷冷地道。


    陳飛有些無語,看來是衣服出賣了自己,他當時也覺得這套衣服有些與眾不同,隻是沒有太在意,畢竟對這邊的衣飾不是很了解。


    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家夥之所以盯上他,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被這身衣服暴露了。陳飛有些鬱悶,自己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不應該啊。


    “還好,你沒殺人,否則你以為你還有命喝酒!”青衫少年說完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堂堂的洞虛境修士,居然去偷一個行商的衣服,真不知你怎麽想的?”


    “咳咳,”陳飛尷尬地幹咳幾聲,“出了點意外,一下子沒衣服換,所以——”


    青衫少年微微一笑:“我猜也是這麽迴事,不過,能讓你狼狽到這個地步,恐怕不是小事吧?”


    “嘿嘿,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陳飛含糊其詞地打了個哈哈。


    這時一陣酒香飄來,濃鬱的醇香直往心尖上鑽,直令人欲罷不能,陳飛下意識循味望去,隻見那個夥計小心翼翼抱著一隻小青瓷酒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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