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貂蟬磨墨,呂煜馬上是開始書寫起來了。


    首先是杜甫的詩句。


    但詩句也是要選擇與修改的。


    不然這國破山河在一出來,那大漢還在呢,咋就國破了?


    要修改。


    而且是要修改得與這個時代的大義差不多。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


    這個意境,勉勉強強。


    再就是《登高》了。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迴。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詩自然對呂煜現在有些不妥的。


    但他滿腔報國熱情,卻是在朝中受到阻礙,將自己形容成年老之人感歎無能為力,也是可以有這樣的理解的。


    ......


    一首詩,接著一首詩從呂煜手中生出來。


    杜甫本身就是“語不驚人誓不休”,每一首詩都是打磨許久的。


    現在這打磨數日,乃至於是數月的詩,被呂煜短短一刻鍾,乃至與半刻鍾不到就寫出來了。


    呂煜是麵色如常,貂蟬直接是嘴巴張得老大,驚訝得腿都有些合不攏了。


    “呂郎,便是天下第一才子,便是宋玉,便是屈子,才學也不如呂郎,蔡邕雖然是大儒,但現在看來,也是不如呂郎的。”


    我可沒那麽厲害。


    呂煜輕輕擺手,說道:“哪裏有蔡邕厲害,我不過隻是會寫寫詩賦而已,蔡議郎是不僅文賦寫得好,字寫得就更好了,有飛白體之說,況且一個人是否稱之為大儒,不能隻體現在才學上,更重要的,是要體現在一個人的品德上麵。”


    貂蟬聽完,輕笑著說道:“呂郎一心為漢,都不懼生死,論起品德來說,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呂郎的,才學品德都有?呂郎才是天下第一大儒。”


    大儒大儒...


    那也是要到了一定的年紀的。


    他現在?隻能說是陳留俊彥,按上一個名?類似與‘王佐之才’?類似於‘臥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


    “話說起來了...嬋兒?現在天冷,房中即便是有火盆?比外麵要暖和一些?但一直不穿衣服,總是不好的。”


    這白花花的豐腴身姿在眼前晃來晃去,呂煜要說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


    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貂蟬小臉殷紅?臉上刹那間就浮起了兩朵紅雲起來。


    “呂郎?奴家可不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女人,隻是方才呂郎急匆匆的走過來,我一時著急,便也就完了。”


    呂煜輕輕摸了摸貂蟬的秀發,笑著說道:“我何時怪過你?我是怕你受涼了。”


    貂蟬嬌羞著低頭,也沒有說其他話?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


    錢塘侯府中,呂煜正在孜孜不倦的做著文抄公的工作?而在另外一邊,蔡邕府邸?朱儁是風風火火的去送上名帖前來拜訪了。


    不想這府門都沒入?直接是被拒之門外了。


    “君侯?我家老爺說了,他知道你要來做什麽,但是為呂公明說話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是無能為力。”


    他知道我要來做什麽?


    他知道個屁!


    還以為自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賢人啊?


    哼哼哼!


    朱儁直接推開這個管事,說道:“你去稟告蔡邕那小子,就算是我今天是為呂公明而來的,他敢不見我?況且...事情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他便莫要裝作什麽都知道的模樣了,去,快去稟告。”


    那管事被朱儁一推,直接是屁股著地。


    冬日酷寒,這疼痛也是隨著放大。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去管這種疼痛,而是倒吸一口冷氣,起身朝著府內走去了。


    蔡邕府邸。


    書房之中,那管事喘著粗氣跑進來。


    見到這管事的模樣,蔡邕眉頭一皺。


    “我不是教過你們嗎?便是遇到再著急的事情,也不要變成失禮的模樣,如今你這幅模樣,若是被外人看去了,倒要說我蔡邕府上的人都不知道禮節了。”


    “還請老爺恕罪,實在是錢塘侯在門外怒吼,屬下不得不快些過來。”


    “你與他說了那些話,以朱公的性子,他應該是會迴去的才對。”


    蔡邕與朱儁也算是有些交集。


    朱儁雖然是軍人出身,性子比較直。


    但也絕對不是莽夫。


    相反來看,朱儁比很多讀書人都要聰明。


    此事他幫不上,明說了,朱儁難不成要逼他不成?


    但他蔡邕...


    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逼迫的。


    “他說了什麽?”


    “錢塘侯說,他今日來的目的,不是老爺心裏想得那般。”


    不是我心裏想的那般?


    “他今日過來,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為了呂煜的事情來的,但呂煜成為萬年令,這種事情,即便是他也是改變不了的。”


    那個管事說道:“此事,屬下也不知道,不如老爺出去見一見錢塘侯,不然,以錢塘侯的性子,他恐怕是要在府外搞翻了天了。”


    換做之前,肯定是不會搞翻天的。


    但是現在...


    那就不一樣了。


    蔡邕想了一下,將手中的狼毫放下去。


    “我倒是要看看,錢塘侯到底是不是因為呂公明來的。”


    他不想去見朱儁,便是不想被求情。


    有時候...


    即便是這件事你做不了,但有人來求,你還不得不答應。


    蔡邕不見朱儁,便是不想要這種事情發生。


    蔡邕起身,馬上是走到府門外,臉上帶著和煦熱情的笑容,先是對朱儁行了一禮,一臉抱歉的說道:“朱公...待客不周,還希望多擔待。”


    “哼!”


    朱儁卻是冷哼一聲,說道:“蔡邕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儒,我朱儁不過軍中泥腿子,如何敢讓蔡大家擔待。”


    “朱公如此說,教我如何自處,請,朱公請。”


    進入其中之後,朱儁也不端著架子了。


    他直接說了。


    “今日過來,確實是為了呂公明的事情來的。”


    “這...”


    蔡邕臉色一變,嘴巴已經是張起來了。


    他已經是要嚴詞拒絕了。


    不過蔡邕沒有給他機會說話。


    “不過確實不是你想的那般。”


    說著,他將袖口,胸口處的紙張拿了出來。


    那都是呂煜用王羲之行書寫出來的詩賦。


    蔡邕,一下子就震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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