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在一旁看呂秀才情緒不高,急忙朝著葉千秋問道:“葉仙兒,這事兒你同意咧?”


    葉千秋笑道:“難道不該同意嗎?”


    “人家郭巨俠想讓女兒嫁個有本事的,這也不算是什麽錯吧。”


    “人呢,想要幸福得靠自己去爭取啊,如果不把自己變得更優秀,別人就很難去認可你。”


    “這種時候,更應該放手一搏,更何況,我相信秀才苦讀多年,也該是時候翻身了,這次是一定能行的。”


    佟湘玉一聽,從葉千秋這話音裏聽出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她當即說道:“也是啊,秀才,你別灰心,好好備考,好好讀書,額們都支持你,額們都相信你這次一定能行滴。”


    呂秀才聞言,朝著佟湘玉說道:“多謝掌櫃的鼓勵。”


    葉千秋笑道:“行了,別煽情了,秀才,趕緊把咱們從京城給大家帶的禮物拿出來。”


    呂秀才聞言,急忙把背上的包袱給拿了下來,放在了桌上。


    佟湘玉和李大嘴一聽葉千秋還給他們從京城帶了禮物,都是滿眼好奇的朝著呂秀才的包袱裏瞅了過去,想看包袱都裝了些什麽。


    呂秀才把包袱打開,從立馬先拿出了幾個瓶瓶罐罐和一把菜刀。


    “大嘴,這是給你的,這是京城白切莊的秘製調料,你看做飯的時候能不能放上,還有這菜刀,是專門給你的買的,上好的精鋼製作。”


    葉千秋在一旁介紹道。


    李大嘴一聽,笑的嘴都咧開了,急忙朝著葉千秋道謝。


    “謝謝二掌櫃的,謝謝二掌櫃的。”


    說著,就拿起那菜刀來仔細瞅了起來。


    “額滴呢?”


    佟湘玉湊過個腦袋來,笑眯眯的問道。


    葉千秋道:“別著急,都有都有。”


    說著,葉千秋示意呂秀才把給佟湘玉帶的化妝品拿出來。


    “這是京城白駝山號特製的白駝山粉,美容用的,聽說效果特別好,你迴頭試一試。”


    佟湘玉聞言,急忙伸手將那瓶白駝山粉拿了過去,滿臉笑意的說道:“額早就聽說過這個牌子咧,聽說好用滴很。”


    ……


    葉千秋和呂秀才這一迴來,客棧裏總算恢複了些許生氣。


    為了慶賀二人平安歸來,佟湘玉吩咐李大嘴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白展堂迴來了,還順帶著莫小貝。


    等天一黑,祝無雙也迴來了。


    反正店裏也沒客人,佟湘玉就讓白展堂提前關門打烊。


    葉千秋把給眾人帶的禮物都拿了出來,白展堂的禮物是一雙靴子,莫小貝的禮物是一袋子糖雪球,祝無雙的禮物是一枚發簪。


    大家夥坐在一起聽葉千秋和呂秀才講這一趟京城之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開始主要是呂秀才在講,呂秀才出去了這一趟,到底還是經曆了不少事情,整個人也變得更加精神了。


    當眾人知道葉千秋在皇宮裏將雄霸給鏟除的時候,都是十分好奇那是什麽場麵。


    反正聽呂秀才在那兒形容的是天地失色,雷音滾滾,給他們嚇的不輕,反倒是莫小貝聽的眉飛色舞,恨不得親自到場。


    白展堂朝著葉千秋好奇的問道:“二掌櫃的,那雄霸到底長什麽樣啊。”


    “這雄霸死了,天下會的人是不是就都得完犢子了。”


    葉千秋笑道:“雄霸也是人,又不是什麽神仙,隻不過是在武道上比尋常人多走了幾步罷了。”


    “至於天下會的餘孽,自然會有六扇門的人去處理。”


    白展堂道:“那就好了,希望盡快把天下會的這幫人全給逮嘍,這樣咱們的生意才能慢慢好起來嘛。”


    “不然這幫天下會的人到處搶劫,鬧的哪兒都是人心惶惶的,哪兒還有客人敢出門啊。”


    接著,佟湘玉又問了問楚留香、李尋歡、吳守義他們去哪兒了,怎麽沒跟著一起迴來。


    葉千秋道:“楚留香和蘇蓉蓉人家倆浪跡江湖多自在,自然不會迴來。”


    “至於李尋歡師徒倆,人家也是四處遊曆江湖,之前是因為天下會的事情,所以才在咱們這兒住了下來,在咱們這兒已經住的夠久了。”


    “吳守義迴老家了,恐怕是不會迴來了。”


    佟湘玉一臉可惜的說道:“怪可惜滴,都是大主顧,要是他們迴來,店裏好歹也算是有點生意。”


    葉千秋聞言,不禁笑道:“沒生意就沒生意吧,這錢是賺不完的,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嘛。”


    佟湘玉有些發愁的說道:“可是,不能不賺錢,坐吃山空嘛。”


    就在這時,隻聽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眾人都有些疑惑,這麽晚了,誰呀這是。


    佟湘玉一聽,當即問道:“誰呀?”


    門外有人迴道:“我!”


    佟湘玉又問了一句:“你誰呀!”


    “你這輩子最好滴朋友。”


    門外的人迴道。


    佟湘玉一臉疑惑,嘀咕道:“額這麽扣門,哪有好朋友。”


    白展堂起身,道:“我去看看。”


    說著,他朝著門口走去,拿下了頂門的頂杆,打開門一看,隻見門外站著一個身著粉紅衣衫的三十多歲的婦人。


    “你……你不是……那個……”


    白展堂看到這個婦人,隻覺得有些印象,但具體是誰又想不太起來。


    “哎呀,白大哥,是我,不記得了?”


    婦人笑眯眯的說道。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你不是那個……湘玉的發小嗎?”


    白展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韓娟?”


    這時,佟湘玉看到了門外的那粉衣婦人,急忙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


    “正是在下。”


    隻見那粉衣婦人朝著佟湘玉笑嗬嗬的說道。


    佟湘玉上前,直接一把就將門給關上,沒好氣的說道。


    “這裏不歡迎你,哪兒來的迴哪兒去!”


    那粉衣婦人在門外說道:“你這是幹什麽!”


    佟湘玉道:“額警告你,你要是在不走,額就報官咧!”


    粉衣婦人道:“佟湘玉,我招你惹你了!”


    佟湘玉一臉不高興的往迴走,白展堂急忙湊在佟湘玉身旁道:“過了,過了,畢竟是你發小兒,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哪兒能動真格的呢,再說了,這麽黑的天,她一個女人,又不會武功,萬一出點啥事兒,你不得後悔一輩子啊。”


    佟湘玉聞言,隻好轉過身去把門給打開。


    粉衣婦人走了進來,和佟湘玉說道:“你總算肯開門了。”


    佟湘玉笑道:“額開門是為了做生意啊,額正愁沒客人呢,你在這兒留宿,每晚三兩銀子。”


    粉衣婦人一邊往進走,一邊說道:“三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


    佟湘玉道:“你不愛住就別住,從這兒往東十五裏有家客棧,你住那兒去吧!”


    粉衣婦人一聽,瞪著佟湘玉,然後緩緩說道:“三兩就三兩。”


    佟湘玉伸手,道:“先交錢,後住宿。”


    粉衣婦人一臉傲嬌的把銀子遞給佟湘玉。


    佟湘玉拿了銀子,笑眯眯的說道:“樓上請吧,展堂,給她挑間客房。”


    白展堂伸手請粉衣婦人上了樓。


    佟湘玉看著那粉衣婦人的背影,一臉的不高興,氣唿唿的坐迴了桌前,沒好氣的說道:“還最好滴的朋友,都給額寫咧那信咧,還有臉來額滴客棧。”


    “真是臉皮比那城牆還厚!”


    葉千秋笑道:“這就是你那發小兒韓娟?”


    佟湘玉道:“不是她是誰!”


    葉千秋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還是你的發小兒。”


    “我看那信倒不像是她發的,這樣吧,你拿著信去問問她,別誤會了。”


    說著,葉千秋將白天佟湘玉交給他的那封信又拿了出來,遞給了佟湘玉。


    佟湘玉聞言,也是將信將疑,不過,葉千秋的話,她還是挺相信的,於是,她拿了信,就蹭蹭蹭的上樓去了。


    這時,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葉千秋就讓祝無雙和李大嘴收拾,他則是起身上了屋頂。


    此時,夜空之中,星光閃爍。


    葉千秋盤坐在屋頂,將從雄霸身上得到的那枚符給拿了出來,這枚符中蘊藏的能量不小,而且還有逆轉時間的作用。


    如此逆天的寶物,雄霸又是怎麽得到的呢?


    葉千秋心中稍微有些猜測,但其實雄霸怎麽得到的這枚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借助這枚符提升自己。


    葉千秋將這枚符握在手中,開始仔細端詳起來,看了片刻之後,試著用神念探入其中。


    在葉千秋的神識進入這道符的瞬間,葉千秋立馬感覺到了一股浩然磅礴的恐怖力量。


    葉千秋立馬切斷了這道神念。


    開始閉上眼睛慢慢感悟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葉千秋照常和平日裏一樣,在客棧門口打拳。


    昨夜觀摩參悟那道符,效果不是很明顯,想要讓符中蘊藏的那股力量為他所用,還需要些時日。


    而且這道符是如何逆轉時間的,這讓葉千秋很是好奇。


    葉千秋仔細看了這符上的圖案花紋,但暫時還沒什麽頭緒。


    他想著是不是需要臨摹一下這符上的圖案,或許可以從中得到一些答案。


    如果可以參透這枚符,葉千秋相信他一定可以悟得一門新的神通,而且是關於時間的神通。


    一眨眼,就是兩天過去。


    客棧裏依舊是沒什麽客人,葉千秋也樂得自在。


    不過,佟湘玉和她發小兒的事情還是沒完。


    經過白展堂和佟湘玉給韓娟的威逼利誘,韓娟終於說出了那封信是怎麽來的。


    原來那信雖然不是她親自發的,卻是她讓丫鬟發的。


    不過,她也是聽了個什麽高人的話,才被迫發了那封信。


    那高人說她是百年不遇的天煞孤星,逮誰克誰,為了解開這個命格,所以才發了那詛咒信。


    韓娟怕佟湘玉真出事,所以特意從漢中趕了過來,取了佟湘玉的頭發和指甲,請那高人給解煞。


    佟湘玉和白展堂一聽,就知道韓娟上當了,於是就要韓娟請那高人來客棧。


    這一大早的,葉千秋剛打完拳,客棧眾人就已經湊在了門口,等著韓娟帶著那高人來。


    李大嘴望著門外,朝著葉千秋問道:“二掌櫃的,你說這高人長啥樣啊?”


    葉千秋淡淡一笑不言語。


    佟湘玉道:“什麽高人,就是江湖騙子。”


    “要說高人長啥模樣,你瞅瞅葉仙兒不就知道了嘛。”


    “什麽叫高人,葉仙兒這樣滴才叫高人。”


    說著,佟湘玉朝著葉千秋說道:“葉仙兒,一會兒你一定要好好給那江湖騙子上一課。”


    葉千秋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隻見客棧外韓娟帶著一個身著灰色僧衣,頭頂一頂破帽子的破落和尚走了過來。


    那破落和尚脖間還帶著一大串佛珠,就是長的不怎麽樣,一看就是騙子的那種。


    韓娟給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師父!”


    隻見那和尚裝模作樣的朝著眾人持手道:“本人姓馬,別號卓子!”


    李大嘴看到這和尚一臉驚訝的說道:“這不老馬嗎?啥時候你成高人了?”


    那和尚看著李大嘴,道:“你誰呀,你誰呀!”


    李大嘴道:“我呀,李大嘴,你忘啦?咱倆當年不一塊兒在黃鶴樓打雜嗎?我洗菜,你抹桌子。”


    白展堂在一旁嘀咕道:“怪不得叫馬卓子呢。”


    那和尚立馬否認:“胡說八道,我打小就在終南山修煉,剛出來幾天。”


    “黃鶴樓誰呀?他誰呀?我怎麽不認識?”


    李大嘴笑道:“老馬,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真生氣了啊。”


    這時,葉千秋給白展堂遞個眼神兒。


    白展堂立馬會意,直接上前打斷李大嘴,和那和尚笑嗬嗬的說道:“哎呀,馬大師,別理他,他腦子有問題,甭跟他一般見識。”


    和尚道:“你們誰解煞?”


    白展堂看向佟湘玉,道:“馬大師,是我們掌櫃的解煞。”


    和尚一聽,大手一揮,道:“起油鍋!”


    白展堂笑道:“您後院請!”


    說著,眾人便一齊朝著後院奔去。


    ……


    後院之中。


    已經架好了一口油鍋。


    馬卓子走到油鍋麵前,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嘴裏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


    念了不一會兒,便要伸手下油鍋。


    就在這時,葉千秋一把抓住了馬卓子的手,從他手裏掏出一個小紙團。


    葉千秋道:“這是什麽呀?”


    馬卓子有些發虛,笑道:“這是定魂丹,你把這東西啊往鍋裏一放,小鬼全定住。”


    葉千秋笑道:“哦?是嗎?”


    “下油鍋,還要定魂丹?”


    “我怎麽沒聽說過?”


    馬卓子道:“你是大師還是我是大師?”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不如,我們比比?”


    說著,葉千秋直接抬起手來,就朝著那滾燙的油鍋裏伸去,而且還在那油鍋裏轉了好幾下,才把手拿了出來。


    馬卓子看到這一幕,都嚇傻了,怔怔的說道。


    “不是……你……也……也……也是高人啊。”


    葉千秋淡淡說道:“該你了。”


    馬卓子吞了一口口水,結巴道:“我……我那個……我作法的時候,不太喜歡別人在一旁看著。”


    葉千秋直接一把抄起馬卓子的手就往鍋裏伸去。


    馬卓子嚇了一大跳,立馬就要往出拿,結果哪裏能退迴去。


    下一刻,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從馬卓子的嘴裏發出。


    “啊!!!”


    “娘啊,疼死我了!”


    “高人,大師,求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馬卓子整個人都不好了,疼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了。


    葉千秋冷哼一聲,直接鬆開了馬卓子的手。


    此時,馬卓子的手已經被滾燙的油燙的不成樣子。


    馬卓子整個人已經疼的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了起來。


    佟湘玉在一旁一臉嫌棄的捂著鼻子,道:“哎吆,這都熟了吧。”


    一旁的韓娟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她趕緊撲到那馬卓子跟前,道:“大師,大師,你沒事吧!”


    馬卓子疼的死去活來,直接把韓娟都給推開了。


    這時,葉千秋抬手一點,點了那馬卓子的大穴,馬卓子的半邊身子沒了感覺,登時也不疼了。


    隻是整個人臉上蒼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葉千秋讓白展堂將馬卓子給扶起,淡淡說道:“說說吧,你怎麽騙人的?”


    馬卓子打著哆嗦,哪裏還敢不說實話,當即道:“我哪裏會下油鍋啊,我之所以敢下油鍋,其實是硼砂在起作用,硼砂遇熱就會產生氣體,把它放在鍋裏,看上去好像是油鍋開了,其實一點都不燙手。”


    韓娟在一旁一臉不相信的問道:“那劍斬妖魔呢?”


    馬卓子道:“其實是紙事先經過處理,用毛筆事先沾著堿水,先畫出鬼的形狀,曬幹以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然後再噴上薑黃水就會起反應,呈現出紅色的鬼的形狀,所謂劍斬妖魔,就是把這張紙裁成兩半。”


    韓娟一聽,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那你那些大神通?”


    馬卓子道:“啥神通,那全是小把戲,裝神弄鬼,跟變戲法差不多。”


    韓娟讓氣的七竅生煙,登時朝著馬卓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死騙子,你騙的我好慘!”


    馬卓子立馬跪在地上求饒道:“爺,爺,我這也是生活所迫啊。”


    “你們不知道啊,現在這外麵的世道太惡劣了,我從前就是酒樓裏一抹桌子的,但自從天下會的人收了黃鶴樓,那買賣是一天不如一天。”


    “天天受氣挨打的,您看見我這牙了沒,那就是被天下會的人打的呀。”


    “我實在是不想被打死,這才跑了出來,結果跑到外麵,連個正常的營生也找不到,沒辦法,為了活命,我才幹了這個。”


    “我這輩子也沒什麽指望了,就想哄點兒小錢,喝點小酒,過過小日子,娶個小媳婦。”


    葉千秋擺手道:“行了,你的那些廢話沒人想聽,有什麽話到牢裏去說吧。”


    “展堂,去把小六叫來帶人。”


    白展堂聞言,道:“不用小六,無雙現在是捕快了,有無雙就行。”


    祝無雙走了出來,拿銬子要給馬卓子鎖上,但一看馬卓子被油燙成豬蹄一樣的手,朝著葉千秋說道:“二掌櫃的,這怎麽辦啊?”


    葉千秋道:“犯了錯,就得受到懲罰,這是他應得的。”


    祝無雙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麽,就要押著馬卓子往外走。


    但馬卓子急忙說道:“我這半邊身子都動不了了,爺,您行行好吧,給我上點藥。”


    葉千秋往馬卓子身上一指,道:“行了,這下能動了吧。”


    馬卓子有些愕然,站起身來,他的左胳膊還不能動,但腿是能走了。


    葉千秋擺手道:“無雙,帶他走吧。”


    祝無雙點了點頭,就要帶著馬卓子出去。


    這時,馬卓子突然喊道:“等等!”


    祝無雙道:“怎麽了?”


    馬卓子看向葉千秋,道:“高人,您也用硼砂了嗎?”


    葉千秋沒有出聲,直接信手一甩,太玄劍倏然而出,由小變大,在院子上空盤旋幾圈之後,唰的一下出現在了馬卓子眼前。


    “我的個老天爺,飛……飛……飛……飛劍……您老是神仙呐……”


    馬卓子瞪大眼睛,嚇的腿都軟了,兩腿之間,變得濕噠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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