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霧氣漸起。


    山間氤氳之氣籠罩。


    夜間本就陰氣極重。


    在白亦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四周驟然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起初,是因為下方魑魅魍魎,鬼兵起複導致的陰氣上升。


    但現在,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陰氣之寒。


    夜空之中乍然而起的寒氣,從白亦非的身體四周不住的散發出來,那是一股可以讓人的心底都感覺到涼意的寒氣。


    “血衣侯白亦非,果然名不虛傳。”


    “奪命化枯蠱,凝血染白衣。”


    “血衣侯,你打算向我領教幾招?”


    葉千秋的臉上隻有平靜之色,無論四周的環境如何變化。


    他都巋然不動。


    此時,陰風陣陣,夜空之中的半月消失。


    天地徹底黯淡下來,猶如墜入九幽地獄。


    周圍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陰風陣陣,時不時傳來夜鴉的鳴叫之聲。


    肅殺的陰寒之力,朝著葉千秋不停的擠壓而去。


    白亦非看到葉千秋不為所動,眼中泛起了凝重之色。


    他已經感覺到了,眼前之人是他此生遇到的前所未有的高手。


    此時,隻見白亦非身後驟然升起一條由體內真氣凝結而成的冰龍。


    冰龍飛舞之間,將四周頓時給化作了一片冰的世界。


    冰錐如山,將四周徹底籠罩。


    “可以操控寒氣和冰?”


    葉千秋看著白亦非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完畢。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四周凝結而成的高大冰柱,並非幻境,而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血衣侯白亦非能夠凝結如此強大的冰塑。


    這已經超出了一般武學的範疇。


    這冰塑的範圍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年在大唐世界中宇文傷的寒冰真氣。


    葉千秋微微一笑,不愧是擁有神冥隱秘的世界。


    血衣侯白亦非算不上這世間的頂級強者,但是依舊有這般莫測的力量,這讓葉千秋很是高興。


    這意味著他可以觸類旁通到更多的法門。


    “白亦非,可以出手了嗎?”


    葉千秋淡淡一笑,等待著白亦非向他發起攻擊。


    白亦非急速後退,在冰柱之間來迴走動,每走一步,仿佛跨越了很遠的距離一般。


    葉千秋可以看得出來,他好像是在布一種陣法。


    葉千秋不著急出手,他饒有興致的看著白亦非所作的一切。


    下一刻,冰錐如花一般綻放盛開。


    葉千秋的腳底突然出現數道尖銳無比的冰錐。


    這些冰錐朝著葉千秋直接刺去,如同一道道利刃一般,從四麵八方朝著葉千秋籠罩。


    葉千秋憑空而起,那些猶如利刃一般的冰錐在來到他的身體周圍時,便已經徹底融化,不能傷他分毫。


    一股有形的熱氣從地上散發而出。


    熱氣升騰,葉千秋臨空而立,他的右手中出現了一顆湛藍色的雷球。


    葉千秋朗聲道:“白亦非,你的這些招數太弱了。”


    “嚐嚐我的這顆癸水雷如何?”


    話音一落,葉千秋手中的癸水雷已經轟然而出,朝著那四周堆積如山的冰柱狠狠砸去。


    轟!


    天地在一瞬間仿佛全部變成了藍色的海洋。


    雷光綻放,猶如幽光降世。


    白亦非瞬間拔地而起,手中雙劍脫劍鞘而出。


    嘩!


    劍光閃爍之間,白亦非的人影已經到了葉千秋的身前。


    “來的好!”


    葉千秋在空中往後飛退而去,太玄劍早已經隨風而出,招搖而起。


    太玄劍已經被葉千秋祭煉完成,不用葉千秋手持,受葉千秋的神識控製。


    鐺!鐺!鐺!鐺!


    僅僅是三個唿吸。


    太玄劍已經在半空之中和白亦非手中的雙劍交擊了數個迴合。


    白亦非每每揮出一道劍氣,便猶如寒氣化龍一般,縱貫天地。


    聲勢之大,威力之磅礴,當真是令人驚歎。


    葉千秋憑空而立。


    白亦非被太玄劍所擋,連葉千秋的身前一丈之地都到不了。


    縱使白亦非身法卓絕縹緲,但在葉千秋麵前無異於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此時,葉千秋隨手一揮,直接將白亦非給拍飛了老遠。


    四周如山一般的冰柱轟然碎裂,發出一陣劇烈的響動。


    那滔天風暴之中蘊含著的陣陣雷光,讓倒在地上的白亦非眼中滿是驚駭之意。


    他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紅暈。


    “好一個鬼穀子……”


    白亦非的嘴中呢喃著這句話,這一戰,他隻是受了一點輕傷。


    他麵對的人,太強大了。


    強大到了他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強大的人。


    “這就是一人可抵百萬師的鬼穀子嗎?”


    “果然厲害。”


    白亦非捂著胸口站起身來。


    韓國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了。


    白亦非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下一刻,天地間的陰氣散去,所有的冰渣都已經融入了地下。


    夜空之中,明月再度出現。


    葉千秋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此時,在山下的古道之中。


    正在被僵屍鬼兵圍攻的墨鴉和白鳳突然感覺到來自山頭的強大戰鬥餘波,心頭皆是一震。


    二人被這股強大的氣勢震懾心神。


    墨鴉麵色微變,道:“好像是血衣侯的氣息。”


    “此地不可久留,白鳳,我們走。”


    一旁的白鳳聞言,微微頷首。


    下一刻,二人所在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


    隻留下一黑一白兩根羽毛從空中慢慢飄落。


    ……


    新鄭城,將軍府。


    一名站在將軍府城牆上的親衛突然看到了城外升騰起了一陣磅礴的藍色光芒,照耀天地。


    急忙朝著將軍府的大殿之中奔去。


    姬無夜正在將軍府中享受著美酒和美人。


    他一手揉捏著懷裏的歌姬,一手捏著酒爵往嘴邊送去。


    酒水剛剛入喉。


    殿外便傳來了親衛的聲音。


    “將軍,不好了,城外幽光乍起,好像有什麽異動。”


    姬無夜“嗯”了一聲,立馬將懷裏的歌姬給一把推開,然後大步朝著宮殿外走去。


    宮殿前。


    姬無夜看著那城外尚未散去的幽光,冷冷說道:“墨鴉和白鳳迴來了嗎?”


    親衛低頭躬身道:“稟將軍,二位首領還沒有歸來。”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


    黑色羽毛和白色羽毛交織在一起。


    墨鴉和白鳳出現了。


    “拜見將軍。”


    墨鴉和白鳳朝著姬無夜躬身拱手。


    姬無夜點頭道:“城外發生了何事?”


    墨鴉道:“將軍,我和白鳳聯係到了羅網的人之後,在迴來的途中經過城郊,發現了驅魔師的蹤跡。”


    “那些鄭國鬼兵好像又複活了不少。”


    姬無夜挑眉道:“就這些?”


    墨鴉繼續說道:“不止,我和白鳳本來正在和那些鬼兵交手,但是突然間山巔之上,就傳來一股巨大的波動聲響。”


    “我好像感覺到了血衣侯的氣息。”


    姬無夜聞言,微微頷首,道:“是白亦非迴來了?”


    “難道說是白亦非和人交手了?”


    “你們沒有看到白亦非的人嗎?”


    墨鴉迴道:“將軍,並沒有。”


    姬無夜點了點頭,道:“嗯,羅網的人什麽時候到?”


    墨鴉道:“三日之內便到,這一次,應該會派天字級別的殺手。”


    姬無夜聞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你們給我密切注意韓非的動向。”


    “待羅網的人一到,我便要他和鬼穀子知道我姬無夜的厲害!”


    ……


    新鄭城。


    農家潛龍堂的一處據點當中。


    燕國太子燕丹正在樓閣之中休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進!”


    燕丹說了一句。


    隻見一個年輕男子推門而入。


    “荊軻?”


    “有什麽事?”


    燕丹看到那年輕男子,當即出口問道。


    荊軻手持長劍,興衝衝的跑到窗戶前,將窗戶給推開,朝著燕丹說道:“殿下,快來看!”


    燕丹麵上露出一抹疑惑,當即站起身來,朝著窗戶邊走去。


    放眼望去,隻見那黑夜當中,幽藍的光芒綻放,充斥著半邊天際,風暴席卷蒼穹。


    燕丹麵色一凝,瞳孔微縮,道:“這是?”


    荊軻道:“這是絕頂高手在交戰。”


    “能搞出這般大的動靜,出手之人的實力最起碼不在我巨子之下。”


    燕丹聞言,直說道:“會是什麽人呢?”


    荊軻微微搖頭,道:“新鄭城中,應該沒有這種層次的高手才是。”


    燕丹道:“新鄭城外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看來新鄭城是不宜久留了。”


    “此次參見農家的易寶大會,本來是想等田光的消息。”


    “但現在田光的消息遲遲傳不迴來,合縱攻秦一事,燕國恐怕是要無份了。”


    “不知龐煖是否已經從楚國北歸。”


    荊軻從旁道:“殿下,此番,龐煖欲合縱攻秦,韓國、魏國、楚國以及衛國既然都已經答應出兵。”


    “那此事若是報之君上,君上也應該會同意才是。”


    燕丹卻是搖頭道:“那可未必。”


    “自從劇辛死在龐煖手中,我父王心中便一直憋著一口氣。”


    “本來,這一趟到新鄭城來,我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想請龐煖親自到燕


    薊去一趟,看能不能扭轉乾坤。”


    “畢竟合縱攻秦一事,事關重大,若是能將秦國給滅掉,那於燕國來說也是有很大好處的。”


    “但眼下,新鄭城又是鬼兵出沒,又是不明高手出現。”


    “我們若是繼續呆在新鄭,恐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荊軻道:“那我們何時離開?”


    燕丹沉吟片刻,道:“再等三日吧,若是三日之後還沒有田光的消息。”


    “那說明他並沒有見到龐煖,咱們離去便是。”


    荊軻聞言,微微頷首。


    ……


    葉千秋迴到紫蘭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血衣侯白亦非的實力自然不弱,在韓國除了姬無夜之外,白亦非便是韓國軍方權勢最大之人。


    白亦非隻是想見識見識他的手段。


    葉千秋也沒向他下重手。


    血衣侯的事,隻是一個插曲。


    葉千秋此番來到韓國,本來隻是想小住幾日便離開。


    但現在既然卷入了漩渦之中,那不解決掉姬無夜,他自然不會離開。


    殺姬無夜對他來說,很簡單。


    他隻是想看看姬無夜後麵會如何作死。


    本來想著就在紫蘭軒安生待兩日的葉千秋,第二天一大早,韓非這個磨人精便來了。


    一到紫蘭軒,便對著葉千秋嘰嘰歪歪的個不停。


    “先生,這個忙你是一定要幫的。”


    “先生不願加入流沙,非自然不能強人所難。”


    “但,先生收個徒弟,總歸是可以的吧。”


    “先生雖然不是鬼穀子,但也是當世大宗師。”


    “我家妹子紅蓮喜好劍術,隻是沒有名家指點,一直沒什麽長進。”


    “她現在的那個劍術師父,是個庸才。”


    “我這做兄長的,自然不能看著自家妹子被庸才所誤。”


    “所以,還請先生多多指點。”


    “先生放心,這拜師禮是一樣都不少,非還再欠先生一個人情。”


    “先生,意下如何?”


    韓非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堆。


    葉千秋朝著韓非一看,微微一笑,道:“你一大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韓非點了點頭,道:“自然是。”


    葉千秋看著韓非,笑道:“韓非啊韓非,你的鬼主意也太多了些。”


    “你欠我的上一個人情還沒還。”


    韓非拍著胸脯道:“先生有何要辦的事,盡管和非說便是。”


    葉千秋站起身來,道:“要我答應收你妹子紅蓮為徒也不是不可以。”


    “我在新鄭不會待太久,能學多少本事,就看你妹子的悟性了。”


    韓非聞言,大喜道:“先生肯答應便好了。”


    葉千秋道:“那走吧。”


    韓非當即抬手道:“先生請。”


    葉千秋抬步而出,和韓非離開了紫蘭軒,前往韓國王宮。


    韓非的心思,葉千秋一清二楚。


    韓非千方百計的想和他多拉近一些關係,也是在做一種投資。


    韓國弱小,想要存活下去,必須有足夠多的朋友。


    韓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交朋友的機會。


    葉千秋知道韓非這個人做事很有恆心,若是現在不答應,他非要想其他辦法來煩自己不可。


    反正在新鄭暫時無事,收個徒弟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雖然不會加入流沙,但將來肯定會有用得著流沙的地方。


    既然韓非上趕著要欠他人情,他自然不會拒絕。


    ……


    韓國王宮,富麗堂皇,但並沒有大氣勢。


    韓非這個九公子帶著葉千秋進宮,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當葉千秋見到紅蓮的時候,紅蓮正在宮中的別苑練劍。


    看到哥哥韓非和葉千秋到了,紅蓮很是意外,也很是高興。


    直接朝著韓非飛撲了過來。


    “哥哥,你真的把葉先生請來了?”


    紅蓮興奮朝著韓非說道。


    韓非笑道:“那當然,哥哥怎麽會騙你呢?”


    紅蓮朝著葉千秋看來,想起了昨日在城中葉千秋突然消失在她眼前,她一臉好奇的問道:“先生,你願意收我為徒嗎?”


    韓非趕緊說道:“紅蓮,趕緊拜師吧,葉先生已經答應收你為徒了。”


    紅蓮一聽,十分高興,當即拜倒在地,朝著葉千秋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紅蓮一拜。”


    少女紅蓮天真浪漫,做事也是十分幹脆利落。


    葉千秋抬了抬手,道:“起來吧。”


    紅蓮起身,看向葉千秋,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您教我劍術吧。”


    葉千秋看了看她手中的那把軟劍,微微一笑,道:“不急。”


    說著,葉千秋沿著來時的路,朝著外麵行去。


    紅蓮有些好奇,看了看韓非。


    韓非攤了攤手,表示不懂。


    紅蓮問道:“師父,您去哪兒?”


    葉千秋笑道:“跟我來便是。”


    ……


    葉千秋帶著紅蓮和韓非離開了王宮,來到新鄭城中,找了一家酒樓,在酒樓靠窗,能看到街麵上的位置坐下,要了幾樣小菜,要了一壺酒。


    韓非和紅蓮皆是一臉疑惑。


    不知道葉千秋帶著他們兄妹二人來這家酒樓做什麽。


    這時,葉千秋指著街麵上川流不息的人流說道:“紅蓮,你從這街麵上看到了什麽?”


    紅蓮朝著那街麵上看去,看了半天,然後說道:“過路的人。”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再看。”


    紅蓮又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師父,是街上的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可是這和學劍又有什麽關係呢?”


    葉千秋笑道:“練劍容易,識人難。”


    “為師問你,你為什麽要學劍?”


    紅蓮聞言,臉上泛起疑惑,嘀咕一句,道:“為什麽學劍?”


    紅蓮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那邊角落突然有人出聲道:“學劍自然是為了用手中之劍建立不世功勳。”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著布衣的年輕男子,他正在一人飲酒,桌上擺放著一柄長劍,劍在鞘中。


    紅蓮聞言,朝著那年輕男子道:“喂,我師父問我話,你插什麽嘴?”


    那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道:“姑娘既然不知為何學劍,那自然是學不到上乘劍術了。”


    紅蓮哼哼一聲,道:“關你什麽事。”


    這時,韓非朝著那年輕男子舉杯道:“壯士一看就是俠義中人,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年輕男子也舉起酒爵來,朝著韓非舉了舉,道:“在下衛人荊軻。”


    韓非聞言,舉杯笑道:“壯士,請。”


    說著,將杯中酒喝了個幹淨。


    這時,隻見荊軻看向葉千秋,道:“先生一定是劍術大家,從前我學劍之時,我師父也曾問我為何學劍。”


    葉千秋看向荊軻,他倒是沒想到會在新鄭城碰到荊軻。


    這倒真是有些巧了。


    葉千秋笑道:“看來尊師也一定是劍術大家。”


    荊軻聞言,微微一笑,道:“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葉千秋道:“葉千秋。”


    荊軻道:“原來是葉先生。”


    這時,紅蓮卻是冷哼一聲,道:“哪裏來的酒鬼,這般討厭。”


    說著,隻見紅蓮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抽出腰間軟劍,朝著荊軻指去,道:“聽你的意思,你的劍術一定很厲害了?”


    “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荊軻坐在桌前一動不動,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我雖然喜歡和人打架,但我可不喜歡和女人打架。”


    紅蓮卻是不依不饒,快步向前,將手中軟劍朝著荊軻刺去,一邊刺,一邊說道:“那可由不得你。”


    軟劍如同蛟龍出海一般飛向荊軻的麵門。


    韓非見狀,急忙道:“紅蓮,不要胡鬧!”


    紅蓮迴道:“哥哥,你別管,讓我把這個說大話的酒鬼給轟出去!”


    葉千秋不動聲色的看著紅蓮朝著荊軻出劍,看一看她的底子如何。


    韓非有些無奈,朝著葉千秋道:“先生,紅蓮她平日裏被寵壞了。”


    葉千秋笑道:“無妨,讓她吃些苦頭。”


    韓非聞言,也隻好看著。


    這時,隻見荊軻右手一拍桌子,桌上的劍直接飛了起來,落在了他的左手之中。


    隻見荊軻的劍都不用出鞘,直接橫著一擋,便將紅蓮的軟劍給擋了下來。


    紅蓮的軟劍纏繞在荊軻的劍鞘上。


    隻見荊軻順手一扭,順勢往迴一拉。


    紅蓮的軟劍便直接被荊軻給奪了去。


    “姑娘,你的劍術平平,不是我的對手。”


    荊軻淡淡說道。


    “哼!”


    紅蓮氣的跺了跺腳,倒也沒有繼續糾纏,荊軻小露一手,紅蓮也已經知道這個看起來像是酒鬼的荊軻,的確比她厲害。


    “把我的劍還給我!”


    紅蓮朝著荊軻道。


    荊軻倒也大氣,隨手一甩,便將軟劍給甩了迴去。


    這時,隻聽得酒樓下麵有聲音傳來。


    “荊大哥,你在上麵嗎?”


    “殿下找你迴去,有事相商。”


    隻見荊軻站起身來,打了個酒嗝兒,提著劍,朝著葉千秋和韓非拱拱手,然後朝著酒樓下行去,隻聽得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舞陽,你這小子來的還真是時候。”


    “我剛剛和一個姑娘打了一架,晦氣的很。”


    “可惜小高不在,沒有小高彈的小曲助興,今日這酒喝的是一點都不痛快。”


    荊軻的聲音漸行漸遠。


    紅蓮聽到荊軻的那些話,臉上很是不高興,隻見她冷哼道:“下次再見到這酒鬼,我一定要把他揍的滿地找牙。”


    韓非笑道:“好了,紅蓮,不要胡鬧了。”


    這時,隻聽得紅蓮轉過身來,興衝衝的朝著葉千秋說道:“師父,我知道我為什麽學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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