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戶的物品都接近,無非就是一些磚瓦石牆金銀銅鐵之物。


    張學舟玩葫蘆的時候也隻是找些小東西做重複測試。


    “乖乖哎,也不知道這葫蘆能變多大,要是這葫蘆口夠大,塞個人進去不得沒了!”


    義妁再次翻牆而入,容添丁也沒法小憩。


    他看著葫蘆化出來的各種渣渣,隻覺人進去都得變成渣渣。


    “塞人進去?”張學舟尋思道:“原來這寶貝是個毀屍滅跡的!”


    “毀屍滅跡?”


    義妁嘴巴張了張,隻覺這個葫蘆完全沒什麽用。


    一來是她沒有張學舟的青岩木杖,二來是她不需要裝人進去。


    當然,義妁也不需要裝其他東西進入葫蘆。


    她看著張學舟手指粗細的碎銀進去,指甲蓋大小的白銀出來,隻覺這個葫蘆用不起。


    “它對金銀銅鐵之物有一定提純作用”張學舟道:“如果吞吐足夠多銅鐵,這或許能打造一把好武器!”


    “吞吐不起”義妁連連晃頭道:“這葫蘆小下去容易,大起來不容易!”


    “也是!”


    “我覺得葫蘆正確的用法或許不是吞吐銅鐵之物,而是有可能涉及藥材”義妁道:“或許能提煉出很好的藥材!”


    “哦,我說你塞當歸進去,怎麽敘說時是說一小口味道古怪的藥汁”張學舟奇道:“你這是喝下去試過味道了?”


    “可能是我此前塞了雪、泥土等物在葫蘆裏,那口藥汁的味道確實很古怪”義妁道:“還望您可以塞一些藥材進去試試!”


    看著愈發小巧的葫蘆,義妁也隻得指望張學舟。


    雖然葫蘆是她的,但她想用葫蘆還得靠張學舟這根手杖。


    如果沒有張學舟的手杖變大葫蘆,這個葫蘆壓根做不得用。


    “塞藥材啊!”


    張學舟看著葫蘆,隻覺這種葫蘆的用處有限。


    作為一個半吊子的陰陽家修士,雖然張學舟也煉丹,但他不行醫,對藥材的需求沒義妁等人多。


    而且張學舟也沒什麽藥材。


    尋思了數秒,張學舟倒空了葫蘆,將一份三日辟穀散灌了進去。


    他晃了晃葫蘆,隻見葫蘆愈發小巧,快縮退到了此前的巴掌大小。


    這讓張學舟隻得將葫蘆重新掛迴青岩木杖上。


    “我拿一份丹藥給你試試”張學舟道:“你這寶貝耗費有些大,咱們試過之後就不試了!”


    “您說不試了就不試了!”


    義妁悻悻應了一句。


    如果張學舟不配合,義妁沒什麽好試的。


    她這數年摸索葫蘆的用處還頂不上這片刻。


    如果葫蘆的作用隻是如此,這確實很難試下去。


    這也讓義妁陷入迷茫,一時難知曉這葫蘆與她父母到底有什麽牽扯關聯。


    她盯著愈發變大的葫蘆,情知張學舟在葫蘆的事情已經沒了什麽興趣,這讓義妁心中忐忑,隻能靜待這次測試的結果。


    “成了!”


    第二次給葫蘆‘充氣’到正常大小時,張學舟隻覺葫蘆膨脹的時間近乎延長了兩倍。


    或許是葫蘆裏塞了辟穀散,又或許是葫蘆此前膨脹過一次,亦或葫蘆沒法機械重複……


    張學舟思索了一番,覺得原因隻有這麽多。


    他仔細檢查了一番青岩木杖,隻覺木杖依舊完好,看不出損傷,這讓張學舟較為放心。


    除了木杖接觸的地麵被硬化了一塊,這其中並無多少異常之處。


    張學舟取了葫蘆,又拍了拍晃了晃,葫蘆口中一堆黃橙橙的細膩粉末頓時落了下來。


    “五日……不對,這比我五日辟穀散的味道更強效!”


    等到粉末落下到嘴裏試了試,張學舟臉上不免也浮過異色。


    為了不至於迴歸現實世界的十二天被餓死,張學舟煉製過多次辟穀散。


    他對這種丹藥太熟悉了。


    藥粉入嘴的短短片刻,張學舟就已經辨別了藥粉的性質。


    放到葫蘆的三日辟穀散變成了七日辟穀散。


    雖說份量減少了近乎一半,但丹藥的質量幾乎有著蛻變般的效果。


    “三日辟穀散變成七日辟穀散,若一直放下去,這不得變成半月辟穀散,甚至能化成具備長久辟穀的辟穀丹?”


    廢渣變良藥,葫蘆給予丹藥的轉變實在太強,強到張學舟甚至覺察煉丹技能缺乏了用處。


    如果隻要初級材料堆得多,這枚葫蘆就能提煉出更高藥效的丹藥,這無疑變成了一種‘捷徑’。


    “你等等,我試試五日辟穀散!”


    張學舟此前預備測試了三日辟穀散就不再做測試,眼下的他確實有幾分忍不住。


    辟穀散可以提升質量,培元丹、鍛靈丹等丹藥很可能也能提升質量。


    丹藥級別不高時難於看出效果,隻覺無非就是效果強一點點,可以依靠丹藥數量抹平這種差距,但等到修為境界較高時,一般的丹藥已經沒了效果。


    在這種情況下,強效的丹藥就成了剛需。


    而這枚葫蘆就是推動強效的途徑。


    張學舟想通關鍵之處,也開始進行拿了丹藥的第二次測試。


    “東方學士,這葫蘆對丹藥也有用處嗎?”


    看到張學舟往葫蘆裏不斷塞藥粉,義妁低聲問了問。


    等到張學舟點頭‘嗯’的一聲做出了迴應,義妁已經隱約聯想到了太醫院的父親為何會專程迴來給她葫蘆,又為何在短短時間後過世。


    張學舟當下隻是拿著辟穀散在做測試,但這世上的丹藥並不止辟穀散。


    除了辟穀術,還有提升修為的丹藥,害人性命的丹藥。


    如果丹藥用於正道也就罷了,一旦走入邪門歪道,這或許會出現一些超出常人想象的丹藥。


    義妁心中有所思,一時不清楚她父親這個葫蘆是從何而來,又到底與誰起了矛盾導致喪命。


    義妁能護住這個葫蘆的原因很簡單,相較於她最初得手葫蘆時,葫蘆已經完全並非最初的模樣,也難於被人識別。


    “命中有葫!”


    想到張學舟給予的相術算命,義妁隻覺張學舟本事愈發可靠。


    相應她要追尋原因或許也少不了對方的幫忙,這讓義妁的態度愈發恭敬,隻待張學舟再次測試出結果進行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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