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臭!”


    “小聲說話!”


    張學舟按時清醒。


    他迅速調整身體,也迅速進入蘇醒狀態。


    隨後隻覺奇醜無比的味道湧入鼻孔中,又有張曼倩低聲的警告。


    張學舟目光在並不明亮的空間一掃,隻見眾人不要命揮動著鏟子挖土,哪怕是王郝然也加入了鏟土的行列。


    大快泥土被挖出,又迅速填入後方,而後眾人又可以向前行進半步又或一步。


    這種空間的空氣有限,而眾人身上不僅布滿了淤泥,還塗抹了糞便。


    張學舟身上更是塗抹了大堆。


    這也導致張學舟翻身而起時聞到了自己身上的猛烈臭味。


    “這是被獸群襲擊了?”張學舟蠕動嘴唇道:“我們已經要淪落到挖通道逃命的地步了嗎?”


    “來了兇獸”張曼倩苦澀低聲道:“它離我們應該隻有五六米距離,現在還不曾離去!”


    “是一頭巨鳥,展翅時有小型空客大小,渾身如鋼鐵,我們的槍械無法射穿它身體,也很難射中它致命處”任安然低聲補充道。


    “它是空中生物,不管我們在陸地上如何逃都沒法躲過對方,隻有地下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換班休息的左騰低聲道:“我們開車找了一處路邊的洞穴,然後齊齊轉移到這兒來了!”


    “就是沒想到慌不擇路下找了個死洞,這應該是有人挖掘出來遮風擋雨的臨時住處”周天豪悻悻道:“它如今在外麵橫衝直撞,不斷進行著破壞式搜尋,我們也隻得不斷向前方挖,又利用填土的方式進行阻隔。”


    “還真來了兇獸?”


    張學舟此前就感覺不對勁,直到去另一方世界聽到妖邪,他才想起兇獸的可能。


    隻是張學舟沒想到這種可能變成了現實。


    甚至他們當下處於瘋狂的奔逃中,還逃進了一條死路。


    若非眾人最近一直挖淤泥,逃入洞穴時順道將鏟子拿了做備用,眾人很可能已經喪了命。


    “幸好最開始隻是野獸和異獸追擊我們,否則我們很難逃遠”張曼倩低聲道。


    “現在就是一波獸潮,遭遇獸潮的人十有九死,咱們碰了兇獸是十死無生”長空微光一臉灰暗道。


    “那兇獸……”


    張學舟剛想詢問當下似乎也沒什麽兇獸動靜,隻聽‘哐當’一聲傳入耳中。


    宛如挖掘機鏟土的聲響,張學舟隻見此前塞得嚴嚴實實的浮土層被直接穿出一個大洞。


    外界的光線透過時,新鮮的空氣迅速湧入,他們這片小空間通道中頓時傳來眾人的貪婪唿吸聲。


    但眾人挖掘土層的速度更是加快了數分。


    張學舟掃目注視,隻見浮土中一個黃中透著白的巨大鳥嘴收縮了迴去。


    與此攜帶的還有大量泥土,這讓眾人此前填埋的阻隔之物少了一截。


    相較於這種體型的巨鳥,張學舟隻覺眾人就像躲在樹杆中的蟲子,而外麵的兇獸巨鳥則是一頭尋覓蟲子的啄木鳥。


    隻是聽到對方鏟土的聲響,張學舟就很清楚壓根不能用當前的生物學內容去解釋一頭兇獸。


    這並非簡單的體型變化,而是存在內在的隱性不同。


    如同妖類的修行,這種巨鳥體內流轉的是極為特殊的基因力量,也因此造就了不同的強大。


    一些膘肥體壯的壯漢身體能挨刀劍,而體型龐大的兇獸對外在的打擊更具特殊,哪怕並不擅長體表防禦,這也是不少器械和槍械難於擊穿的防護層。


    簡單而言,張學舟可以將兇獸定義成某種不能化形的大妖,甚至這些兇獸缺乏理智,茹毛飲血的品性更注重原始暴力的打擊,較之不少澤被天地靈氣惠澤化形的妖更為難纏。


    “這個距離不算遠,試過格鬥術嗎?”張學舟低聲問道。


    “無效!”


    任安然抿嘴搖了搖頭。


    威懾類基因格鬥術要麽平推,要麽頑抗下難於發揮作用。


    眼下的她顯然是碰到了超出應對的範疇。


    任安然的龍象格鬥術不行,張學舟的鯤鵬格鬥術同樣不行。


    “你能讓這個兇獸聽話麽?”任安然低聲問道。


    “開……開什麽玩笑!”


    兇獸巨鳥再一嘴巴穿透而入時,張學舟不免也是狼狽翻滾。


    在他翻身之處,一個可見的尖洞直接頂穿。


    “這頭巨鳥似乎喜歡盯著你下手,啄人的時候五次有兩次對著你”任安然急道。


    “太欺負人了,居然撿最弱雞的殺!”


    張學舟後知後覺知曉張曼倩為何叮囑他小聲說話。


    但這並非張學舟躺屍沒法動彈,才導致兇獸巨鳥屢屢對他出手,而很可能是他身上靈玉的關係。


    “倒了大黴,難道我們靈玉沒法拿迴去,還要把從千島聯盟國那兒撈來的靈玉丟出去,但教授和荒怎麽辦?”


    張學舟心中微動,他倒不是惜財如命的人,在性命威脅前他決斷向來很快。


    將淤泥裏撈到的靈玉交出去也就罷了,若將任一生和荒寄存的靈玉交出去,這事情難於辦到。


    “咱們的玉呢?”張學舟問道。


    “在車上,不過車被扒爛了,當下也搞不清楚”張曼倩低聲迴道。


    張曼倩很清楚張學舟提及的是此前淤泥地裏挖掘的靈玉。


    那塊靈玉的份量不輕,他們逃躥時也沒法攜帶這種重物,隻得做了鎖車封藏。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則是眾人所難預料的事情。


    滄龍所在的泥地區域最初隻是一些鳥類和小獸經過,長空微光等人還興衝衝狩獵進行了燒烤,但隻是短短兩三天,小獸變成了大型野獸,數百隻飛鳥也落到了叢林中。


    這讓眾人開始對送上門的獸群進行狩獵與驅逐。


    真正的轉變發生在一周之後,貓鼬、獵豹等極擅夜行的生物開始出現,眾人覺察出不對勁,也停下了挖掘開始有序撤退。


    但他們不動也就罷了,等到卡車開動,獸群和鳥群陷入數分鍾茫然後開始發生騷亂。


    數不清的飛鳥在空中盤旋追逐,又有獸類不斷奔行,如同瘋狗一般在大卡車後奔行。


    這種變化引發了獸群的集體騷亂,而沿途不斷有獸群和鳥類加入狂歡,最終衍變成了一波小範圍內的獸潮。


    至少對卡車中逃躥的人來說是如此。


    為了讓卡車順利跑路,眾人甚至卸掉了大量珠寶、古物、金器銀器,直到兇獸巨鳥出現,眾人不得不拋下大卡車為止。


    左騰等人的判斷沒有錯,他們確實在淤泥下挖出了其他陷入的車輛,這也讓他們小有收獲,雖然沒有想象中價值數億數十億的金塊,但價值同樣不菲,眾人分紅千萬並不成問題。


    但到手財物之後的眾人又不得不拋棄,最終撈了一場空。


    眾人如今認為這些獸群和鳥群很可能是當年襲擊車隊的後代,也在守護這些財寶,並對一切挖掘財寶者進行著追殺。


    “這種分析很有道理!”


    張學舟聽著左騰低聲的解釋,


    彎彎繞繞好幾圈,左騰顯然還是沒明白誘發獸潮的真正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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