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兒迷惑了陳掌,將這個初戀腦牢牢捆綁在身上,幾乎讓陳掌對衛少兒予取予求。


    這是沿用了此前讓衛少兒一家薅羊毛薅到底的方式,衛少兒也成功了,甚至讓陳掌將自己修行的氣血丹藥都取出來送給了衛少兒。


    命保住了,衛少兒也在積極準備將來脫身之事。


    張學舟反複盤算。


    他最終覺得隻要是走正道,並非要挾衛少兒去做某某事,他不談富貴至少也不應該有禍患。


    但他不與衛少兒合作的麻煩還真不少,至少對方不會讓他好過。


    若是知曉自己必死,而又具備破壞的能力,張學舟確實難於擔保衛少兒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讓他最終同意了合作。


    “最後一次”張學舟伸手比劃道:“你發誓以後不管什麽你都別找我麻煩,我就幫你這最後一次!”


    “我能發誓!”


    衛少兒低低發聲保證。


    她心中也鬆了一大口氣。


    雖然勾搭上了陳掌,但陳掌隻有丹藥沒法止血。


    她需要熬過這數月,但凡將孩子生下來了,她出血不止的麻煩就結束了。


    衛少兒如今已經不再想祖龍血,也不再想術法湮滅之甲,更不想天下無敵,她隻想安安穩穩度過這數月,而後再來謀求其他。


    “伱需要什麽?”衛少兒低聲問道。


    “我現在想要的你給不了”張學舟無奈道:“別的我也沒什麽需求!”


    “你沒需求,你身邊的人總歸是有需求的!”


    衛少兒提醒了一句,她在袖中摸了摸,而後取出了一個瓷瓶塞到張學舟手中。


    “這是我當下服用的鹿胎丸,服用後氣血旺盛,對不曾服用過的人裨益巨大,如果不用於助推修行,服用後至少也能長數十斤氣力”衛少兒道:“這算是我給你的定金,也是絕對沒有後患的定金!”


    她附耳在張學舟身邊交談了好一陣,等到送出了丹藥,而後才有起身離開。


    那馬車夫陳福則是迅速拿了兩個半兩錢找了人分發黍米,而後迴了馬車上趕馬。


    衛少兒來得快,走得也快,構成初步協議又交了定金後就走了人。


    張學舟很清楚對方此行就是打探他所在地點,以後會時不時來一趟進行確定。


    張學舟隻要想在長安城求發展就避不開衛少兒,這讓他最終選擇了接受。


    他看著手中的瓷瓶,又揭開瓶塞嗅了嗅。


    較為純粹的鐵鏽味傳來,張學舟很清楚這瓷瓶中的丹藥確實難得。


    他沒修行武術,也沒發展氣血,服用鹿胎丸屬於暴殄天物,必然會大量浪費藥效,但張學舟也不介意,畢竟能多點氣力也方便。


    而且容添丁和許遠也能跟著服用,不談其他,至少兩人增長氣力後後收購黍米時方便不少。


    隻要用鹿胎丸進行交換又或換錢都存在後患,張學舟也不幹這種容易誘發麻煩的事情,讓眾人用掉反而難於查證牽扯。


    他將瓷瓶塞到內袋中,而後側躺在列肆中,也任由外麵的人分那幾石黍米。


    “這位大兄弟,能不能向您打聽個事兒!”


    張學舟閉目思索了一會兒,等聽到有人靠近列肆,還將腦袋探了進來,這才讓他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麵帶儒雅的年輕人,對方風塵滿麵但依舊不改俊朗之色,拱手詢問時也極顯禮儀。


    這讓張學舟起身後點點頭。


    “我想問一問,剛剛那女子到底是何人?”年輕人問道。


    “你打探她做什麽?”張學舟警覺道。


    “這……”


    “不方便不要說!”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對方不要說,他也不想說。


    衛少兒才走半刻鍾,轉眼就有人打探。


    他仔細端詳著年輕人,隻覺眉眼清明,看上去並非好色之徒,應該不是見到衛少兒漂亮就打探衛少兒來頭。


    而對方身上修士氣息明顯,但氣息又遜於張學舟一籌,應該是屬於真靈境修士。


    這種修行水準的修士做不得大用,也惹不起衛少兒。


    張學舟來迴思索沒想明白,但他口中的拒退之意明顯。


    這讓年輕人怔了怔。


    “我想問問她是不是叫衛少兒?”年輕人問道。


    “算是吧!”


    張學舟淡聲迴應,這讓年輕人臉色微微發白。


    “她坐的可是侯府馬車?”年輕人再問道。


    “各大府邸的馬車都有標記,你既然認識相應的標記就不要問我這種事情!”


    張學舟搖頭。


    張學舟對馬車的標記沒什麽研究,但年輕人顯然是有一定的識別力。


    看著年輕人愈發蒼白的麵孔,張學舟一時難於明白對方的意圖。


    “你叫什麽?”他隨口打探道。


    “霍……在下姓霍,字仲孺!”


    年輕人臉孔蒼白,依舊極為守禮自報了家門。


    他報了自己姓名,也不再多詢問,而是拱拱手將腦袋縮了迴去,身體搖搖晃晃在等待分黍米的人群中鑽了出去。


    “這就不打探了?”


    張學舟還以為衛少兒又惹了什麽麻煩,導致這個叫霍仲孺的年輕人前來打探消息。


    但對方打探消息時太不專業了,幾乎相當於自問自答,更像是尋求一份認同。


    張學舟覺得霍仲孺的問題沒有任何價值,也看不出意圖。


    “或許是衛少兒的愛慕者,但被陳掌拔了頭籌?”


    張學舟想了想,最終隻能歸結到這種原因。


    如果被衛少兒拋棄,要麽是家世不如陳掌,要麽是沒陳掌那麽聽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原因。


    “這種粗暴蠻橫的女人有什麽好喜歡的,若是你們知曉她以後會變成一個男人,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喜歡下去!”


    張學舟沒在衛少兒臉上看到胡子,但從金霞元君那兒打探了消息,他覺得衛少兒離變成男人的時間不遠了。


    這些人喜歡衛少兒隻是迷戀於對方清純的外表,但哪怕是對衛少兒最癡情的種子,隻要牽手的對象變成了男人,這種情感很難維持下去。


    張學舟覺得霍仲孺當下的失魂落魄不算什麽,幾個月後必然是慶幸自己逃脫一劫。


    甚至霍仲孺數月後再見到衛少兒已經難於辨識出對方。


    張學舟仔細琢磨了一番,最終覺得自己很難理解祖龍血這種改變女子性別的妖血。


    他有點難於確定衛少兒什麽時候發生這種女變男的變化。


    張學舟在接生上無疑是門外漢,隻能靠著一手太清真術止血。


    這讓他尋思了一會兒,而後決定明天迴歸到現實中後找一些相關的醫術資料讀一讀,到時候甭管衛少兒是男是女,他都給對方接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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