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董夫子喜歡講學!”


    張學舟第一次收禮收到手軟。


    而且他收的禮還不輕。


    最次的屬於圖圖爾蘭給予的蘭氏部落兵符,這枚兵符可以調動兩千人馬,但張學舟確實沒啥需要,相應就排在了最沒用的行列中。


    而這其中又涉及尊者的重物,有陣法石、靈物、法寶原材料、宗門秘典,也涉及八位法師各取的心愛之物,這其中涉及丹藥、咒術材料、咒法、大藥等。


    大夥兒都等著‘弘苦’交托完整,少有耍什麽心眼,免得‘弘苦’留一截,這其中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們的‘薄禮’不到位。


    “各位,那我們就進入到最重要的後續部分講法了!”


    張學舟捧著禮物進了弘苦的房間,一番施法能塞的塞進納袋,塞不進去的又拿布包纏上。


    等到處理完諸多禮物,他才再次迴到石桌前講法。


    大夥兒收獲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張學舟的收獲是很大了。


    至少他當下對陽魄化形術的理解增添了許多。


    相較於他這種神通境都不曾進入的修士,幾位尊者和法師的眼界確實較之他要開闊許多,這也讓大夥兒勉強讀懂了尊上所言之法。


    而進入到陽魄化形術的後部分,這照例是晦澀難懂之言,一時讓黑山尊者都皺起了眉頭。


    “此術一言為左,似乎通向另一途,而又有一言為右,似乎後者才切合我等修行?”


    一番誦讀完畢,黑山尊者不免也是疑慮重重。


    “尊者無須憂心”張學舟笑道:“此術會因為各自認知而有一些不同,這其中又涉及了人修和妖修,所以後續部分因此也呈現了左右之態!”


    “原來如此”白骨尊者點頭道:“難怪我剛才聽得有些迷糊了!”


    “人修和妖修都可以學這道術,這種術法的不凡已經超出了我等認知”黑山尊者噓唏道:“我等也就隻能拾人牙慧了!”


    “還不知道能不能拾取到位呢!”


    白骨尊者拱拱手,而後已經起身。


    他和黑山尊者聽完講法,也不與眾人辨法,隨後已經離開了這處黑石別院。


    又有黃沙尊者和織皇尊者相互注目,而後看了看諸多法師,同樣站起了身體抱拳後退。


    “看來眾位尊者防備著我等”弘毅法師幽幽發聲道。


    “他們是勝在了修行的歲月夠久,導致見識多和修為深厚,若論修術的進度,這或許還不如我等”弘農法師道:“與其探討明白讓我等學成此術,他們自然要藏著掖著一些!”


    “沒有尊者領銜,這術的難度就大了”弘歸法師開口道。


    “咱們還有弘苦尊者呀”弘遠法師道。


    “我講法已經完畢,眾位可自行探討,我就不再多言了!”


    眾法師一臉期盼看向張學舟時,張學舟也隻能擺擺手。


    曳咥河聖地涉及內部之爭帶來的麻煩倒是張學舟此前所不曾預料的,他還以為能將這到陽魄化形術徹底弄明白,不曾想到黑山、白骨等尊者心中有顧慮,並不欲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探討。


    想了想自己冒名頂替的身份,張學舟也隻得作罷。


    他揮手示意眾法師可以自由探討,但眾法師來迴相互張望,硬是一個都沒敘說良言。


    或存在競爭關係,或是真的沒理解通透,又或缺乏見識難於確定,眾法師最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得不抱拳行禮後告辭。


    至於兩個法師學徒則是對視一眼後同樣行禮後退。


    對他們而言,陽魄藏於體內屬於修行的前一部分,後部分沒弄明白的問題也不大,畢竟他們遠不到神通境,知曉了也沒用處,總歸是邊修行邊學,也就慢慢明白學上去了。


    一時間黑石別院重新恢複冷清。


    張學舟將被五毒咬穿的大門吱呀呀的推了上去。


    他尋思了好一會,這才迅速收拾了行禮。


    “瑪尼瑪尼咕噥白!”


    一番施法的祭練,這匹被白骨尊者所解除控製的巴掌大小的骨馬頓時在他手中散發出淡淡藍光。


    等到張學舟法力一催,骨馬迅速顯化出正常馬的體型,覆蓋在骨馬身上的那層薄薄的皮也如氣囊一般充了起來。


    “嘶!”


    一口陰冷的白氣從鼻孔噴出後,這匹術法馬還嘶鳴叫了一聲。


    張學舟也懶的管弘苦有沒有迴來,他騎上這匹馬就是最拉風的崽,隻要白骨尊者沒留後門手段,不通過這匹白骨馬咒他,一般的尊者和法師都沒法追上他。


    驅役著骨馬出了門,張學舟隨後嘚啵嘚啵的騎行下了山。


    “易容假術嗎?”


    曳咥河聖地高山上的道宮中,道君一臉怪異。


    相隔數裏之遙,道君自然沒能耐看穿易容術。


    但當下能講述陽魄化形術的隻有兩人兩妖,這兩妖分別是尊上和九靈元聖,而兩人則是道君和張學舟。


    這其中不可能有弘苦。


    相應披著弘苦的皮,張學舟瞞不過道君的眼睛。


    甚至於道君還借此聽了聽眾尊者和法師的辨法,也不乏收獲。


    “他的運在邪羅斯川聖地應該已經用空,陽魄化形引導的後患就是證明,絕無可能在曳咥河聖地大包小包帶走諸多,但若非我出手咒殺他,何人……難道是弘苦?還是說其他人會對弘苦出手?導致他替弘苦擋災了!”


    道宮中,道君的眼神來迴變化。


    他放下手中新謄寫而出的那份陽魄化形術,伸手掐算了數次。


    等到手中推算沒有結果的感覺傳來,道君不免也低聲嘟囔了一句。


    “相師什麽的最麻煩了!”


    不論是他推衍張學舟還是推衍弘苦,這顯然都遭遇了幹擾。


    但若要讓道君去認真深入鑽研相術,這是他所不願意的,畢竟相師沒幾個人長壽,相應他在咒術厄運纏身的情況下並不想雪上加霜。


    而且相術不是他想學就能學好,依他並不太樂意四處走動這一點,這基本杜絕了道君將相術修行到位。


    他推衍的無果顯然很明顯,這必然是弘苦在張學舟身上做了手腳,導致他較為粗淺的相術推衍推算無功。


    除非有聖地之主邀請,又或有什麽大事,道君一般並不會出道宮。


    他在道宮中來迴走了數步,又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出聖地。


    如同尊上麾下那群妖一樣,他麾下的尊者法師同樣是內鬥第一,外鬥做不得用,少有人可以幫襯到他。


    相應什麽人針對弘苦,弘苦又要殺什麽尊者,這些人的死活對他確實並無太多意義。


    “相師死得早不是沒道理的,就你們這麽搞來搞去算計人,這哪能不早死!”


    嘟囔了一聲,道君伸手朝著自己一點。


    福至心靈的感覺傳來,他神魂一蕩,一具淡薄到隻有蒙蒙虛影的身體已經在他體外凝聚而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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