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張學舟在營造上表現的熱心,馮翔宇等人更為熱烈。


    王郝然能解答一部分,而朱良平則能解答另外一部分。


    事情隻要發酵起來,張學舟除了出資和補充政策相關,事情的重心就會轉交到大金額提供方。


    馮翔宇等人會成為東山帝陵的重要監工方與管理方。


    如果這種營造會引發什麽矛盾,那也是馮翔宇等人與對應人產生的爭議。


    他想過高新農產品中心那兩株死掉的紫色劍蘭草,又想起第二屆序列委員會成員遭遇變化後連連的厄運,最終導致喪命者諸多,心中不由浮過一片陰影。


    首次探查東山帝陵的幸存者們極少,十幾個委員最終活下來的隻有寥寥數人,哪怕他大哥朱偉也在後續喪命。


    朱良平隱約覺得這其中存在某種特殊關聯,但他又沒弄懂這種關聯的因素。


    而現在,他覺得一些隱藏的關聯很可能在揭開。


    看似隻是安撫羅浮王朝遺老遺少們的上任操作,但張學舟這種操作無疑打破了平衡。


    朱良平眼睛瞟過左全,隻見左全臉上隱隱有幾分坐立不安的模樣。


    “時代不同了!”


    放在數十年前,沒有誰敢在帝陵這種地方動土,更別說修建樂園。


    而時間不斷過去,一切也變得完全不同。


    羅浮王朝最後的這點底褲也被掀了個底朝天。


    今天簽了這個協議,這就是開弓沒了迴頭箭。


    “好!”


    等到一大堆合同簽約完,諸多人還不時通過電子錢包等方式進行轉賬。


    眾人隻見‘西京東山責任有限公司’資金賬戶上的金額不斷猛漲,又時不時爆發出一陣陣喝彩的聲音。


    錢到位,一切都會到位。


    相較於祝海山時代拍拍電視劇出出書籍,這種打造簡單粗暴張揚,而涉及的金額不時讓人抽了一口冷氣。


    “張主任,我有一個事情不解,你為何願意投如此龐大的資金進來呢?”左全最終沒有忍住開口詢問道。


    “左委員好”張學舟點頭又迴應道:“如果我說自己是注重投資迴報率,您信不信?”


    “我覺得這個項目有盈利的可能,但短期內不可能實現大額度分紅,也難於拿迴資金”左全搖頭道。


    “若我說這是為了我任職期的安穩和輕鬆呢”張學舟笑道:“我這三億攤分在任職期上的金額不算多,這總比引發惡性事故導致的損失要少,也免得我在全國各地跑來跑去!”


    “呃?”


    “馮老現在應該不反對我接任東山帝陵管理處主任的職位了吧?”張學舟直接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的事,我們從來沒有過那種念頭,也會堅決擁護張主任,不給張主任帶來一點麻煩!”


    馮翔宇連連擺手加搖頭。


    東山帝陵的營造與開發並非幾個月又或幾年就能完成,甚至有可能會跟隨時代向前不斷更新,又需要進行持續的維護,穩定東山帝陵的開發也就成了必然。


    隻要張學舟能推動這個巨型工程,他們這些人就會很穩定,甚至於放下曾經對赤色聯盟國的痛恨加入到這種建設中來。


    張學舟說的沒錯,眾人需要張學舟,也會維持良好的關係,不可能鬧騰出什麽事。


    “那麽,祝咱們合作愉快!”


    張學舟站起身,主動走了出去,和馮翔宇緊握了雙手。


    如果不涉及東山氣運等方麵的事情,張學舟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就已經將未來十年左右的工作安排妥當了。


    哪怕他接下上一天班休息一個月,也會讓這些利益相關的遺老遺少們維護。


    而短短兩小時,馮翔宇已經見識到了張學舟所代表的利益團體,對方不僅僅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背後也有諸多委員站台,甚至於對方的身家極為雄厚。


    隻要張學舟在這個位置上,對方就能帶來政令通達。


    這不需要張學舟在東山帝陵兢兢業業工作,也不需要對方前往各地慰問,更不需要對方維序止暴等。


    如果有什麽人當官就攜帶重資注入相關體係中,又能沿著較為正確的方向前進,馮翔宇覺得不管在哪兒任職都會輕鬆加愉快。


    他同樣緊緊握住張學舟的雙手,又不斷唿人趕緊拍照進行記錄。


    “咱大爺當年東奔西跑處理各地零星暴亂事件,又翻來覆去找各種資料史料,還要費心思給那些腦癱的電視劇不斷拍攝和推廣推進,他倒是好,上任幹了這樁事即是退休!”


    祝由甲是祝況的叔輩,在祝海山意外身亡後進入了祝家核心掌管家族各項事物。


    但祝家的合法傳承者是祝況,祝由甲敘說事情時多有和祝況探討。


    他此時低低聲和祝況交流,對比了張學舟上任就完成的大項目事件,不免也感慨祝海山當年的忙忙碌碌。


    “時代不同了,思想也不同了,一些以往必須要做的事情在當下並不顯重要,而張學舟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祝況低念。


    祝況不驚詫時代帶來的變化,這種變化讓這些遺老遺少可選擇的餘地愈加窄,但祝況驚詫於張學舟處理事情的速度。


    對於清醒一段時間又沉睡一段時間的張學舟來說,祝況每每都發現張學舟辦事幹脆利索得不像話,很多在常人眼中需要耗費大量時間處理的問題被對方快刀斬亂麻直接解決。


    他在左騰升任西京城特遣隊副大隊長時捧過場,親眼看著左騰是如何一步步困難度日。


    甚至於左騰直到現在也沒擺平手底下的諸多人。


    這倒不是說眾多特遣隊員在反抗左騰,而是這其中的配合力與協助力度並未達到理想的程度。


    若非借助第一屆青年挑戰賽的熱度,左騰在這種實權職位上站穩跟腳會更難。


    祝況有時也會想想,如果張學舟替代了左騰的職位,以張學舟這種身體狀況又會如何處理,又是否能做到快速穩定一切。


    他不斷對比左騰和張學舟,又想了很久,隻覺自己難於想到相關方案。


    “不過左騰可以去問一問張學舟?”


    左騰當下沒穩住職位,祝況也想不出答案,但祝況覺得可以嚐試請教張學舟,這或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來左騰近期似乎有些……”


    想到以往關係勉強還算不錯的左騰,祝況不免又想了想左騰近期似乎多出的幾分冷漠,這讓他心中歎了一口氣,隻覺借用兇獸腰帶助力也沒有跟上這個領先的梯隊之後,他們這些同齡人之間出現了明顯的隔閡。


    他目光朝著管理處大樓外掃了一眼,隻見穿戴了製服的左騰麵色木然,仿若對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興趣,一雙眼睛如同蒼鷹一般不斷掃視著每一個參與儀式的嘉賓。


    哪怕外麵歌舞升平,左騰看上去也在確保著相關安防的嚴肅到位,確保著不出任何一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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