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詭夜襲事件中,李少君無疑是一個背鍋的對象。


    一些難於解釋或者不好解釋的事情都可以推到李少君這位高人身上。


    直到彼此進行戰後複盤,張學舟才得出了一個蹊蹺的答案,那便是解決眾人當時麻煩的很可能是年幼的霍去病。


    這種判斷一度讓張學舟感覺很離譜。


    但聽聞李少君介紹自己身上的情況後,張學舟覺得離譜的事情也就正常了。


    霍去病不是唯一,李少君身上也有類似的情況。


    直到李少君遭遇了陰陽鏡,纏了李少君半輩子的詭異影響終於消失了一半。


    “你說咱們能不能將那麵鏡子搞來照一照‘白’?”李少君低聲詢問道。


    “我覺得可行!”


    張學舟微微眨了眨眼,李少君被白掌控了生死,而他則是學了‘白’的術,後患並沒有李少君多。


    李少君在這方麵想幹什麽事都是好事,張學舟覺得自己可以無條件支持,唯一的問題是他不會親自去做。


    “也不知能不能照到我腦域的域外天魔!”


    如果事情是對付‘白’,張學舟的興趣確實不大,但如果陰陽鏡有可能對付域外天魔,而他則是如李少君一樣依靠死亡擺脫糾纏,事情對張學舟就非常有吸引力了。


    在這樁事情上,張學舟力挺李少君。


    “那咱們過了這一波以後還得合作,爭取早日混入到仙庭偷了那麵鏡子”李少君低聲道。


    “有道理!”


    張學舟點點頭。


    “先把當前的事情做好,其他過後再說”容添丁勸道。


    一看到張學舟進入敷衍的附和模式,容添丁也幫忙打岔,爭取讓李少君迴到正軌。


    容添丁和義妁掐架歸掐架,但容添丁對義妁死了爹娘還是很同情。


    他知道義妁諸多事,也很希望義妁早日得償所願,讓涉及相關人等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悄無聲息結束不知道答案。


    “當前你們需要找到那枚藥葫蘆,這個事情是重點”張學舟點頭道:“尤其是需要核查涉及當年的相關人等!”


    “這都是那個老太太要幹的事情”李少君道。


    “萬一她找不到呢?”張學舟道:“那還不是還得我們出手!”


    “有道理!”


    李少君學了張學舟的詞,極為敷衍應下。


    他在長安城人生地不熟,對這種事情顯然是很沒興趣了,涉及查探陳年舊案完全沒頭緒,想涉入其中的難度很高。


    張學舟也急不得對方,隻是叮囑了李少君涉及相關事盡可能溝通一下,萬一他們能幫上忙也是好事。


    “你不會也在打這個葫蘆的主意吧?”


    即便張學舟說話有所掩飾,李少君還是敏銳覺察出張學舟的不正常。


    李少君清楚自己是無利不起早的性格,而身邊的張學舟也是如此。


    李少君覺得張學舟在太皇太後調查案件事情上主動了一點點,這讓他感覺張學舟似乎在打葫蘆的主意。


    “這麽說你也在打葫蘆的主意?”張學舟問道。


    “你不要什麽心思都和我一樣,這次是我先看上的葫蘆”李少君不滿道:“我最近對葫蘆很有好感!”


    “誰拿到手算誰的!”


    張學舟懶懶迴了一句,這讓李少君在房間來迴踱步。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一下葫蘆案,免得被張學舟截胡。


    李少君太清楚張學舟這種人了,張學舟一旦拿到寶貝,哪裏還會管他和太皇太後的死活,鐵定不會把葫蘆交出來。


    他有點小後悔跟張學舟講述安樂宮諸多事情太詳細了,哪怕他在藥葫蘆上講述盡量簡單化也被對方覺察。


    “你等我先拿到葫蘆的”李少君道:“咱們先說好,誰先拿到算誰的,不許在背後算計!”


    “公平競爭!”


    張學舟和李少君擊掌迴應,李少君才滿意了下去。


    “我休息兩天,過兩天我再去安樂宮,肯定比你先!”


    李少君得意地說上一聲,這讓張學舟開始在房間裏來迴踱步。


    “你有本事你就讓我絕望,到時候我隻能看著你拿葫蘆”張學舟道。


    “就是,到時你將涉及葫蘆諸多迴來齊齊和我們說上一遍,那豈不是能斷了我表弟的小心思”容添丁幫襯道。


    “你們等著!”


    李少君高興迴上一句。


    相較於張學舟,他的先發優勢太強了。


    安樂宮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哪怕是那些高官貴人也隻能在大殿門外請安,張學舟這種小官壓根沒可能前去。


    而且太皇太後找葫蘆是拿來和李少君一起煉藥,並非和張學舟煉藥,不管是核查事件先關,還是尋覓寶物到手後的使用,李少君覺得自己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他想了好一會兒,硬是沒想出張學舟如何先手弄到皇宮失竊的葫蘆。


    總之,他這一局有九成九的希望會贏。


    如果自己輸了,李少君覺得自己以後都不用和張學舟玩了,這根本不可能玩過對方。


    “安樂宮那邊兩天後肯定就有消息了”李少君得意道:“道爺先休息兩天,兩天後你們等著我迴來!”


    李少君掐指算了算,覺得張學舟不可能在兩天中搞出什麽名堂來。


    而且張學舟過幾天就會昏昏不知去處,難有什麽耍心眼的可能。


    大抵是他從安樂宮出來通報張學舟一下,張學舟就該躺下了。


    如果安樂宮挽留他的時間稍微長一點,李少君覺得張學舟都等不到他迴來顯擺。


    李少君臉色稍顯得意,但很快又迴神過來。


    “對了,你要是躺下了,太皇太後到時候又來偷摸查我,我偏偏又發現不了,那我該怎麽辦?”李少君道。


    “我哪知道怎麽辦,你要麽和我一樣睡,要麽念經唄!”


    張學舟迴了一句,這讓李少君頓時感覺不好了。


    有張學舟存在競爭,沒張學舟的日子他無法這麽隨意,需要時時刻刻維持道家高人模樣,免得被太皇太後所發覺真相導致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惹下無邊禍患。


    一想到那種不符合自己年齡的老年人無趣生活,甚至需要堅持很長久的時間,李少君隻覺內心會時時刻刻處於煎熬中。


    他恨不得張學舟趕緊躺下免得壞他拿葫蘆的好事,但李少君又恨不得張學舟時時刻刻在身邊,免得他需要維持老年形態下的生活太緊繃。


    這讓李少君一時討嫌張學舟,一時又離不開對方。


    這種又需要又不需要的感覺讓他感覺糟糕透了,李少君隻覺碰到了張學舟後就沒過一天舒心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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