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下去。”郭文遠立刻說道。


    十幾分鍾過後,郭文遠將督練公所這邊的事務交代完畢,讓那兩名一營調來的軍官負責繼續帶隊訓練,帶上四名士兵跟著袁肅一起出城前往鳴嘡鎮。


    鳴嘡鎮距離南郊不算遠,一行人趕了半個鍾頭的時間就到達了鎮上。


    郭文遠親自上前打聽了前往隆莊的路,正好有一名趕集的農夫要返迴隆莊,於是帶著這些新軍官兵一起前往隆莊。由於軍民x聯防的事情早已在灤州城內傳開,七十九標的名聲得到一定改善,畢竟招募民壯為一些窮苦人家解決了一定溫飽問題,因此老百姓們對這支官軍的印象並不算壞。


    隆莊是一個不算大的小村莊,前前後後一共隻有五、六十戶人家,彼此之間都很熟悉。農夫聽所這些官軍是要去找王二牛,立刻熱情的介紹了起來。從對方口中得知,隆莊這五、六十戶人家裏有一大半壯丁都報名應征加入民兵訓練營,而且大部分都被選上了。王二牛家中有兄弟三人,除了老大年齡過大之外,老二和老三分別被選中第一期和第二期入營。


    第83章,親去隆莊


    “老丈,你可曾聽說昨日王二牛家中出了什麽事嗎?”郭文遠沒有騎馬,與那農夫並肩走在前麵,他向對方問道。


    “有的,有的,昨天王二牛的爹暈倒了,到今天還昏迷不醒。”


    “哦?是這樣?”


    “說來,這事還要從王二牛爺爺說起。”農夫已是上年紀的人,忍不住嘮叨起來。


    郭文遠可沒心思聽對方聊這些鄉野的瑣事,不過對方從一開始就那麽有熱情,自己一時半會又不好打斷。


    “王老頭的爹以前是一個秀才,讀書人的腦筋就是轉不過彎,總是認一個死道理。結果王老頭也繼承了他爹的脾氣,雖然他不像他爹那樣能讀書寫字,可偏偏認為要忠於聖上。昨天下午隔壁的張屠戶帶來消息,說從今以後聖上沒了,結果這王老頭立刻鬧起脾氣來,跟張屠戶扯了許久的嘴皮子,一口氣沒接上來,一下子竟被氣得暈了過去。”


    “是嗎?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氣暈了過去?”聽完農夫的話之後,郭文遠不禁好笑起來。


    在後麵騎著馬的袁肅同樣聽到二人的對話,然而他卻不感到有任何值得可笑的地方,反正在心中暗暗生出了一種可悲。要說那些滿清旗人對清王朝的覆滅哀號哭泣那是理所當然,然而王二牛的父親身為漢人卻為一個腐朽的王朝守節,除了說是愚昧還能是什麽?


    他並非是要責罵王二牛的父親甘當奴才,隻是對一個民智未開的民族感到遺憾,真正的革命就應該是喚醒民智,讓人民清楚的領悟到目前自己的處境。隻有擁有智慧的民族,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強大的民族,而做為一個中國人,他很希望自己能在這方麵做出一些努力。


    想到這裏,他心裏暗暗記下這件事,稍後去第二營與何其鞏見麵時,倒是可以跟對方談談這個問題。


    到了隆莊,農夫引著官軍來到王二牛的門前。隆莊的幾十戶人家靠的很近,村莊上沒見過什麽大場麵,於是袁肅一行人走過來時,許多人家都跑到門口來張望,與那農夫熟悉的人甚至還開口向農夫打聽這是什麽事。


    王二牛的家是一個三間房帶小院子的磚土老屋,院子沒有圍牆,僅僅用一道簡陋而且已經破敗的木柵欄圍著。農夫站在院子門口朝裏麵喊了一聲:“大牛,二牛,城裏來了幾位軍爺找你們家有事。”


    不一會兒,堂屋的厚門簾子被掀了起來,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先一步走了出來,緊隨在其後的還有兩名年輕人。郭文遠一眼就認出那兩名年輕人之中的一個,正是從訓練營裏私自離去的王二牛。


    中年漢子看了一眼外麵的官軍,臉上先是露出一絲憂愁,之後又仿佛是強打起一股勇氣,擺出氣勢洶洶的樣子。他邁步走到院子門口,衝著袁肅等人叫喊道:“你們來這裏作甚?我可告訴你們,我爹有病在身,我弟弟要留在家裏照顧老人家,你們休想帶走他。”


    袁肅不慌不忙的從軍馬上翻身落地,邁步走到院子門口,對中年漢子說道:“你是王二牛的大哥?既然你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那我們也不多說廢話。入營當天已經有明文規定,訓練期間不得擅自離營,你弟弟明知故犯,這是很嚴重的紀律問題,今日我等要帶你弟弟迴營處置,由不得你不許。”


    一聽到“處置”二字,院子裏麵的三個人臉色都大變了起來。


    中年漢子連忙擋住大門口,大聲的說道:“哼,你們憑什麽帶我弟弟走,我弟弟去當民兵又不是當囚犯,家裏出了事還不準迴來看看嗎?既然如此,大不了你們這什麽破鳥訓練營我們不參加了,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兵的不安好心!”


    站在袁肅身後的郭文遠冷冷的哼了一聲,怒道:“放肆,竟然如此無禮,你可知道與你說話的這位大人是誰嗎?他可是七十九標參謀官、民兵總督袁肅袁大人。”


    王家三兄弟萬萬沒想到這麽一點點小事居然驚動了袁肅這樣的大人物,他們不僅嚇了一跳,同時心中更是慌的不行,大人物親自來處理這件事,可見這次當真是闖了大禍。雖然他們沒有什麽文化,可“當逃兵要殺頭”這可是自古以來的慣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中年漢子本來就是虛張聲勢,現在一下子失了底氣,立刻變臉求饒起來:“袁……袁大人,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弟弟吧。若不是我們爹突然出事,他也不會這麽不守規矩。再者他絕不是逃跑,隻是迴來看看,馬上就會返迴營裏去的。”


    站在堂屋門口的王二牛連忙附和著大哥說道:“是,是,是這樣的,我本打算今天一早就迴營的。求袁大人,求郭大人,你……你們開恩啊。”


    這一番折騰立刻引起村莊許多人跑過來圍觀,他們之前原本隻是看熱鬧,可看到王家三兄弟被嚇成這樣子,一時半會也不禁擔憂起來。隆莊參加這次民兵訓練營的人不少,之前都隻當去訓練營混日子,日後鄉鎮上出了什麽事大不了去幫忙一下就好。可誰都沒想到參加訓練營還有被“處置”的風險,一時間人心惶惶、竊議聲不止。


    袁肅並沒有打算嚇唬這三兄弟,更不希望讓這件事影響督練公所的形象,但是這件事若不顯得嚴重一些,隻怕以後難以服眾。


    當即,他板著臉色嚴肅的說道:“訓練營有訓練營的規矩,既然當初你們被選入訓練營接受訓練,一切就要遵照規章製度才是。現在犯了事竟然還誑言說要退出訓練,你們真以為訓練營是你們家的院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嗎?”


    王二牛虛省說道:“可是,可是你們當初招募的時候,沒說過會有處分的……”


    袁肅帶著怒火打斷道:“你進營的第一天所有獎罰條例都當眾宣讀過,難道你把這些話都當耳邊風了嗎?你可曾知道,當初有多少人想要報名入營,你們每天的訓練又要耗費多少公帑?你現在說要退出,那就是讓這些物資全部白白浪費了。身為男子漢犯了錯非但沒有擔待,還千般萬般的找借口,你算什麽男子漢!”


    這一番話說下來,王二牛早已羞愧的麵紅耳赤,低著頭一聲不敢多吭。


    這時,王二牛的弟弟忽然站出來說道:“可是自古以來都要求人們懂得孝順,我二哥是因為我們爹生病了才私自迴來的,這也算情有可原。”


    袁肅正聲說道:“你若是向值勤的士兵請假,那這件事確實情有可原,可你連招唿都不打一聲就私自迴家,這就是嚴重違紀。我們軍隊最講究的就是紀律,既然是由我們來訓練民兵,你們同樣要嚴格遵守紀律。”


    王家三兄弟頓時啞口無言,不過他們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所委屈。因為在他們看來當初報名參加的是民兵訓練,如果民兵還要像正規軍那樣條條款款,那自己還不如直接去投軍,多多少少多幾塊錢的安家費呢。


    隻是在官軍麵前,老百姓總是弱勢群體,反正橫豎都是不敢招惹這些人的,何必還要火上澆油自找麻煩?


    郭文遠對身後的兩名手下命令道:“去把王二牛帶迴去。”


    兩名士兵馬上快步走進王家小院,將王二牛帶出了院子。王二牛的大哥和弟弟都是一臉著急,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周圍圍觀的人群議論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大部分人抱著懷疑的態度,很擔心日後這種遭遇會不會將臨到自己身上。對於老百姓們來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治理軍隊的大道理,更沒有紀律上的意識,僅僅隻是希望能混一口飯吃罷了。若混口飯吃還要擔驚受怕,那還不如留在家裏過自己小日子安穩。


    袁肅轉過身來,看著這些滿是擔憂之色的老百姓們,繼而提高聲音說道:“諸位鄉親,此番我等前來隻是不希望開了壞規矩先河,常言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隻要遵守紀律完成所有訓練,離開訓練營之後照樣與尋常一樣過日子。督練公所第一期五百名民壯,除了王二牛之外餘者皆表現的很好,你們隆莊還有一個叫王大生的民兵,已經連續五天得到當日最佳表現獎,獎勵的可是現金。”


    圍觀的人群當中立刻轟動了起來,有人還忍不住興奮的叫喚起來:“王大生呀?是我兒子呀,是我兒子呀!我就說嘛,我兒子肯定會有出息的。”


    一時間有人誇獎有人嫉妒,大家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


    袁肅頓了頓之後,又說道:“我們新軍與灤州州府之所以投入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開辦民兵督練公所,可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為了找借口懲罰你們。如今國內局勢動蕩不安,各地都有暴x動發生,要想有和平安定的生活,就必須做到防患於未然。民兵也是兵,他們的職責同樣是為了保衛一境安全。”


    在袁肅說話的時候,在場眾人很快安靜下來,仔細聆聽著他的話。盡管這些人都是沒讀過書的農民人家,可聽完這番話之後大家還是很容易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第84章,以理服人


    袁肅繼續說道:“督練公所招募的民兵全部都是各位父老鄉親的親屬子弟,我相信諸父老鄉親同樣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親屬子弟散漫鬆懈、沒有進取心。沒有紀律的隊伍,不僅辦不成任何事,甚至還會反過來禍害鄰裏。而這也正是我為什麽會親自來來處理這件事的原因,我絕對不希望我訓練出來的隊伍是窩囊廢。”


    老百姓們對袁肅所說的話是半懂半不懂的狀態,不過他們現在很清楚一點,那就是眼前這位大人並不是在故意刁難他們。至於王二牛的事情雖然值得同情,可畢竟是犯了錯,要想安安穩穩在訓練營裏混一口飯吃,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老實聽話,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即便留在家裏也隻會礙手礙腳。


    “袁大人說的有道理,咱們就應該聽袁大人的。”


    “對啊對啊,官家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咱們就應該認認真真的辦事。”


    “這跟花錢雇人是一個道理嘛,對不對?要是不認真辦事,那就得挨罰。”


    聽到同鄉們這麽說,王家兄弟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王二牛則更是麵如死灰。


    袁肅沒有再繼續在這裏逗留,他招唿郭文遠先帶著王二牛離去,自己則又迴過頭來對王二牛的大哥和弟弟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此事我會酌情處理。”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幾分安慰作用,王家兄弟連聲道謝了一陣。


    從隆莊離開之後,袁肅一行人迴到鎮子上,趕了許久的路未曾休息,他在鎮子上找了一家小茶館讓郭文遠等人先休息一下。一開始王二牛緊張的不敢落座,隻是表情局促的站在一邊,在袁肅的要求之下對方才勉強坐了下來,依舊是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袁肅讓郭文遠點一下茶點,隨即向王二牛問道:“你爹的病況如何?”


    王二牛沒想到袁肅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本以為對方會直接審問關於私自離營的事。一想到老爹的情況,他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傷感之態,低沉的說道:“我爹原本就有舊疾,天氣一冷病情就複發,這兩天天氣暖和一些原本好多了,隻可惜昨天與他人發生爭執,一下子又出了事。唉,我爹都六十好幾的年事了……”


    袁肅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請大夫診斷過沒?”


    王二牛搖了搖頭,臉色更加苦悶起來,他說道:“莊子上沒大夫,之前請鎮子上的郎中看不出什麽結果來。聽人說還得去城裏請西醫來診斷,可是西醫出診原本就貴,如今天氣冷還要加收路費,我們家出不起這個錢,隻能讓爹先熬著,看看開春後是不是能好一些。”


    袁肅很清楚眼下中國的醫療保障,幾乎與二十一世紀很相似,沒有錢就沒有保障。對於很多窮苦人家來說,得了重病能熬一天算一天,熬不過去也隻能聽天由命。


    就在這時,茶肆的活計端上來一些熱湯包茶水,再眾人麵前的桌子上一一停擺妥當。


    郭文遠提起茶壺先給袁肅倒了一杯,一旁的杜預則給其他人一一倒滿茶。


    王二牛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桌麵上那些香噴噴的湯包,隻是低著頭一個勁的咽著口水。


    袁肅看了王二牛一樣,隨即將自己的茶水推到對方麵前,又把一籠子湯包拿了過去,說道:“你不必拘謹,吃吧。”


    王二牛忍不住抬起頭驚詫的看著袁肅,吞吞吐吐的道:“大人,這,我,這……”


    袁肅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受怕,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男子漢敢做就要敢擔當。不過你毋須太過憂慮,若你在軍隊當中這次私自離營一定是逃兵的重罪,隻是你並非軍人,民兵營的懲處也不會跟軍營的懲處掛鉤。再者,你這次確實事出有因,所以我們會酌情處理的。”


    一聽說不會按照逃兵罪去殺頭,王二牛總算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同時心裏也十分感激這位袁大人的寬宏大量。他連忙說道:“多謝袁大人,多謝袁大人,小人下次一定不敢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袁肅臉色不變,說道:“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不管怎麽說,你是督練公所成立以來的首犯,如果不做懲罰開了你這先河,以後督練公所就再無威信可言。”


    王二牛呆了呆,不過既然不用殺頭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其他懲罰再嚴厲那也是自己自作自受。他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小人知道錯了,大人們懲罰小人,那是小人罪有應得,小人……小人敢作敢當。”


    袁肅見王二牛明白過來,於是臉色稍有轉變,他再次衝對方示意一下,說道:“你先趁熱把東西吃了吧。隻要你一天還在訓練營裏,你就是我的手下,我袁肅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手下的。”他最後一句話不單單是對王二牛說,還是對郭文遠以及其他士兵說。


    王二牛頓時感動不已,在他的印象之中官軍經常是欺壓老百姓的,而且自己還曾經親身經曆過這種事,沒想到今天犯了錯非但沒有受到虐待,還能聽到大官的褒勉之話,真正是破天荒的大好事。


    他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隻感到心頭和雙眼有一股濕熱在作祟。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熱湯包啃了起來。


    袁肅喝了幾口茶,隨即掏出兩塊錢交給郭文遠讓其代付茶水錢。


    郭文遠連忙推辭不要,這頓茶錢自己還是負擔的起,自然不能讓大人墊付。


    在這方麵,袁肅並不在乎手裏的這點積蓄,相反他深知軍人賺幾個軍餉不容易,自己自然要做出大方的表率才是。於是他堅持支付這頓茶錢,並說今天算是公務外出,所有開銷自當以公費而論。


    郭文遠推辭不過,隻好說這頓茶錢要不到兩塊錢,隻從袁肅那裏拿了一塊錢。


    袁肅正好想到待會兒可能還需要用錢,於是沒有再多說什麽。他讓郭文遠等人先在茶館裏把東西吃完,然後帶著王二牛迴城裏去,自己則先一步與杜預去一趟第二營,隨即便起身向外走去。一旁的杜預趕緊往嘴裏塞了一個包子,緊跟著小跑了出去。


    來到茶肆外麵,袁肅沒有讓杜預跟著自己前往第二營,而是將身上剩下的錢掏了出來,一共兩塊三毛交到杜預手裏,吩咐道:“你再迴一趟隆莊,把這錢拿給王二牛的大哥,讓他去城裏請醫生給他們爹看病去。”


    若是換做以前杜預必然毫不猶豫,可是現在卻是十分不理解,他忍不住問道:“大人,您這是何必呢……”


    袁肅說道:“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稍後你再到二營來找我。”


    杜預隻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他先幫袁肅牽來軍馬,送袁肅上馬離去,繼而才上了自己的坐騎往隆莊方向去了。


    這一幕倒是讓坐在茶肆裏麵的郭文遠看到了,隻不過因為隔得太遠,他並沒有聽到二人的對話,僅僅是對杜預與袁肅分道揚鑣感到奇怪。


    第85章,見何其鞏


    第二營營區離鎮子並不遠,就在鎮子西南方向的郊區,十來分鍾的路程就到了。


    自從灤州起義過後,七十九標經過重新整編,之前第二營的士兵被填補到第一營,如今第二營全員不足兩百人,軍官更是少的可憐。


    不過袁肅隻身來到大營門口時,卻發現營中布置的頗有條理,一點看不出有任何散亂的景象。不僅如此,眼下已經是晌午的光景,營中竟然還有一隊士兵在進行拚刺訓練,呐喊聲響亮清澈,可見士兵的積極性十分高漲。


    這一幕讓袁肅十分震驚,一方麵是萬萬沒想到第二營平日裏會進行操練,另外一方麵則是更沒想到操練的內容居然還是拚刺。


    雖然說在新式陸軍的標準裝備當中是配有刺刀的,常規訓練項目中也有刺刀訓練。可發展到今時今日,軍隊日益腐敗,很多部隊連槍械都裝備不齊,更別說還能配全刺刀。因此,久而久之刺刀訓練便漸漸無法嚴格貫徹下去,甚至已經有許多軍隊停止這方麵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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