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辰不願意看到雷賓這樣,她想阻止他迴去。雷賓卻有些無所謂,最主要不想承唐寅辰的情,空中監獄也不錯,最起碼有吃有住,還不用勞動,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除了吃飯和睡覺以外,根本就沒別的事情可做。


    通訊器上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的圖像,傳說中謝元圖50多歲了,不過看起來保養的很好,說他30歲也有人信。


    唐寅辰敬了個軍禮,投影禮貌的迴禮。雷賓撇撇嘴:看起來很正規,還挺像那麽迴事的。


    謝元圖打量了一下唐寅辰,說道:“唐中校,恭喜脫困,看起來狀態不錯。”


    唐寅辰苦笑了一聲說道:“報告長官,運氣好罷了,差點就葬身蟲腹了,不過任務出了點問題。”


    “任務總有無法完成的時候,隻要人沒事就好。”謝元圖的話很溫暖人心,絲毫沒有唐寅辰那種“活著就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冷酷意味,這讓雷賓很意外。


    隨即有些恍然,謝元圖成為頭號通緝犯不過是最近兩年的事,之前他可是南角礦區三個星係上的頭麵人物,政壇活躍分子,在亞當、南角、北角三顆行星上的民眾聲望都很高,以口才與交際能力見長,說白了就是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這也是他為何能夠在南角礦業協會被聯邦取締之後迅速成為“自由軍”的一號領袖的原因。


    唐寅辰簡單扼要的敘述了事件的經過,說到枯葉鎮民兵全軍覆沒,隻逃出來雷賓一個時,謝元圖似乎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無所事事的雷賓。


    聽完唐寅辰的敘述後,謝元圖眼神有些凝重,說道:“沒想到奎賽特人會出現,那個地下遺跡是奎賽特人遺留的,那麽說明他們早在多年以前就在這些星域活動過,人類和他們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半點啊。”


    “是。”唐寅辰沒多說話,異蟲已經很厲害了,奎賽特人更變態,這點是她親眼所見。


    “能夠拿到母卵的控製器,已經很不錯了,即使什麽都拿不到,我們這次也不是毫無收獲,最起碼與奎賽特人有過了直接接觸。”謝元圖並沒有因為沒拿到母卵而失望,甚至覺得與奎賽特人接觸是比拿到母卵更重要的事。


    “那些奎賽特人似乎很討厭這些異蟲,根據我們了解,最初的半人馬礦星被毀,也是聯邦利用異蟲在上麵做秘密實驗的原因,奎賽特人的意圖很明確,如果不能抑製它們發展的話,就會連行星一起燒掉,如果他們知道,聯邦一直在秘密製造這種怪物的話……也許,聯邦這次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對手……”謝元圖沉吟著,似乎在自言自語。


    “報告長官,我……”


    “你做得很好,不過南角已經不能呆了,你們去聯絡點搭乘穿梭機,馬上返迴畢方號,帶上那個幸存的民兵。”謝元圖打斷唐寅辰的話,直接命令道。


    “那個民兵打算迴枯葉鎮,他現在對我比較敵視,不想跟我一起走。”唐寅辰迴答道。


    如果能夠自由的活下去,誰都不願意成為囚犯,雷賓也一樣,現在必須離開這顆行星,雷賓比誰都了解這些異蟲的可怕,他相信這顆行星被毀是遲早的事,不論是奎賽特族、異蟲、還是聯邦,早晚會有一方毀掉這裏,所以離開是必然的。


    但如果想離開的話,他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跟唐寅辰走,二是搭乘聯邦的救援船。雷賓現在雖然對唐寅辰已經消除的殺意,但也沒大度到絲毫沒有怨恨的地步,畢竟她對雷明頓的死有直接責任,所以他寧可迴聯邦當囚犯,也不想再和唐寅辰搭上什麽關係。


    唐寅辰也了解到這一點,知道自己勸說隻會起到反作用,所以在報告中刻意誇大了民兵在礦洞裏的作用,也將雷賓最後在蜘蛛怪嘴下把她救下說成了以德報怨,她相信,以首領邀買人心的習慣,不會對雷賓置之不理,而首領蠱惑人的口才,是自己拍馬難及的。


    聽到唐寅辰的話,謝元圖把目光轉向了雷賓,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小夥子,我認識你的父親。”


    雷賓本來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說什麽,自己都不會聽,等唐寅辰匯報完了,要交通工具就走人,可謝元圖的話出乎了他的預料。


    “啊?”雷賓下意識的迴答道。


    “我和你父親是同一批來到南角礦區的移民,22年前,我們在飛船上就已經認識了。”謝元圖的語氣很溫和,甚至帶著一絲緬懷:“我知道他在陸戰隊的遭遇,也很佩服你父親不畏強權的正義感,雖然他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他也收獲了很多誠摯的友情,其中就包括我。”****此時就像一個感情豐富的大叔,語氣沉重的安慰後輩。


    “啊!”雷賓繼續發懵,他在猶豫,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自己是不是也該稱唿句“叔叔、伯父”之類的呢?父親確實是在軍隊裏路見不平,毆打同僚才被強製退役發配到這個偏遠的星球上來的,不過貌似父親從來沒提起過有這麽一個大人物的朋友啊。


    “你父親一定沒有在你麵前提起我過,他的性格如此,不過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斷過聯係,在南角礦業協會和組織自由軍的時候,我都對他發出過誠摯的邀請,可惜都被他拒絕了。”謝元圖有些可惜的道:“他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也是個品德高尚的人!”


    “謝謝您的評價。”雷賓對著投影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他不想對一個大****叫“叔叔、伯伯”之類的,所以隻好用“您”來稱唿。而且他也不懷疑謝元圖所說的都是實話,人家畢竟是聯邦的頭號通緝犯,怎麽說也算是個大人物,沒必要跟自己這樣一個毛頭小夥子惺惺假意。


    “我也是一個父親,作為一個父親,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兒子健康、快樂、平平安安的生活,父母對子女的愛,是最博大與無私的。”謝元圖此時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是……”迴想起父親將他推出孵化室,自己卻重重摔迴地麵的情景,雷賓的鼻子開始發酸。


    “你父親的朋友不多,既然他已經離世,我有責任照顧你。”


    “啊,這個,不用了吧,我家在枯葉鎮還有很多鄰居朋友,跟我家的關係也不錯,他們也會顧我的。”雷賓下意識的拒絕到。


    “看樣子你還不了解情況,也難怪,你們才從礦洞脫困。”謝元圖一副恍然的表情。


    “嗯?怎麽?”雷賓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他們曾在礦洞的2#操作台與枯葉鎮聯係,那時鎮子接收通訊的人已經變成了陸戰隊,謝元圖的話,讓他意識到枯葉鎮肯定是出事了。


    “不要緊張,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謝元圖示意雷賓稍安勿躁:“隻是枯葉鎮的鎮民已經被陸戰隊強製遷移到了2057地區,枯葉鎮的民兵,也就是你那些沒去礦洞的戰友,全被扔進了空中監獄。”


    “什麽?”雷賓很驚訝,也很憤怒:“他們犯了什麽罪?陸戰隊憑什麽這麽做?”


    “各種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謝元圖說道,似乎對此習以為常:“聯邦和陸戰隊踐踏法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我們這些平民來說,隻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把我們踩在腳下,幾百萬人都可以隨意殺掉,何況是這麽幾隻小爬蟲。”


    雷賓默然,這兩天的經曆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他說:“我要去救他們!”


    “你怎麽去?外太空的空中監獄,上百名守衛,你有這個能力嗎?”


    雷賓有些茫然,對啊,空中監獄,都在行星高空軌道上飄著呢,自己怎麽去?他下意識的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我們自由軍可以幫你!”謝元圖微笑著迴答道。


    雷賓身後,唐寅辰的目光閃爍,像偷到雞的賊。


    ☆、21 空中監獄


    南角空中監獄,位於南角行星的高空軌道上,整個監獄是由一艘大型報廢運輸船改造而成,長5500米,寬750米,在行星引力的作用下,和諸多的人造衛星一起圍繞著南角行星轉動。


    聯邦的監獄現在大都采取這種模式,改造報廢的大型艦船,發射到行星的高空軌道,然後拆除引擎,關押犯人。安全、可靠,而且又節省財力,每座監獄隻需要幾十名護衛與工作人員,常備交通工具隻有一艘可以容納幾十人和百噸物資的中型穿梭機,即使監獄暴動,囚犯也沒機會逃出去,如果事態失控,派一架戰機就可以將整個監獄摧毀。


    此時,南角上空的空中監獄中一片忙亂,最近幾周,被陸戰隊押送到監獄的囚犯呈幾何趨勢上漲,監獄早已達到滿員的15000人,陸戰隊還在不斷的送來犯人,但此時的忙碌,卻不是由於犯人的超員,而是監獄的守衛以及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準備撤離。


    監獄長強森,42歲,二級傷殘預備役軍人,軍人傷殘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完全沒有必要退役,機械義肢的靈活度絲毫不亞於真正的肢體,而且具備更強的力量,強森隻是厭倦了陸戰隊的生活:沒有外敵,隻是四處鎮壓抗議和騷亂的民眾,而這些民眾對身穿合金戰鬥服的陸戰隊來說,產生不了絲毫威脅。


    強森的腿,是在一次執行任務時,為了救一個參加遊行的少年被截掉的,隊友鳴槍示威居然采用的是實彈,為了裝酷還是斜上45°開的槍,子彈擊斷了吊著上百噸重懸臂的吊索,徑直朝著少年身上砸來,強森也不知自己是一時衝動還是心底的那絲良知作祟,瞬間開啟重油推進器救下了少年,代價就是自己的右腿被懸臂砸了個稀巴爛。


    戰鬥服內自帶的醫療係統使他並沒有流太多的血,也沒有痛的暈過去,但是被救少年的表現卻深深刺痛了他:驚恐、嚇呆、毫不感恩的怒罵、然後逃走,沒有絲毫感激之意。接受治療的同時他就在思考加入陸戰隊後的所作所為,然後他決定退役。


    但是即使退役了,他還是擺脫不了罪惡感以及對社會的無力感,他被轉入預備役安排到南角礦區的空中監獄擔任監獄長,級別高了,相當於陸戰隊的上尉,薪水也不低。雖然不屬於軍隊係統,但是依舊是和軍隊、警察打交道,而且更加的黑暗,需要整天麵對那些無辜的和罪有應得的囚犯們。


    漸漸的,他被現實所麻木,拿著電棍毆打不聽話的囚犯對於他來說已習以為常,拖著機械腿碾碎桀驁囚犯的蛋蛋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快感,隔三差五的將自殺囚犯的屍體拋進太空就像唿吸一樣自然,甚至手下們虐囚取樂收黑錢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都選擇視而不見。


    不過,當收到聯邦監獄管理局的命令時,強森還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徹底離開這個麻木不仁的死囚籠了,至於這裏的犯人,管理局的命令上沒提,強森也沒問,從他們進入監獄的那一刻起,已經是一幫被拋棄的垃圾了,管他們呢。


    現在是放風時間,也是這所監獄的最後一次囚犯放風,當然囚犯們不知道。放風是囚犯們最期待的時刻,本來隻能關兩人的牢房內,現在都關著3、4個人,整個囚房透著一股酸臭發黴的味道,能出來透口氣,即使見不到陽光,也是好的。


    當然一些倒黴蛋除外,據說那是些南角行星上的民兵,30多人,剛被關進來不久,一個個桀驁不馴,居然想挑戰獄監的權威,被電棍教訓的屎尿橫流後才開始老實點。不過才老實一天,幾個人居然在一個叫詹姆斯的黑大個的帶領下,互相串聯想要越獄,被哭笑不得的獄監們一股腦全關進了禁閉室。空中監獄越獄,他們想越到哪去?太空中嗎?


    囚犯們圍在通道的中間仰望著廣袤的星空,這裏是空中監獄,沒有陽光照射,即使放風也享受不到日光浴,被關的時間較長的囚犯大多皮膚白皙,不用塗任何化妝品都能夠讓女人們羨慕,但代價是嚴重的缺鈣與骨質疏鬆。當然,按照聯邦的規定,空中監獄裏有日光浴房,但是不交錢,日光浴房是不會免費開放的。


    一個小時後,強森伸了個懶腰,對身邊的人說道:“時間到了,讓他們都迴牢房去,然後通知所有人,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要準備走了。”


    說完,強森在麵前的操作麵板上輸入一串密碼,這個是監獄管理局剛剛授權給他的,輸入密碼後,整個空中監獄的管製係統將在24小時後解除,到那時,所有囚犯將可以在整個空中監獄自由活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裏完全是他們說了算了。


    可那又有什麽用呢?沒有推進係統,沒有穿梭機,甚至沒有通訊器,南角行星也即將變為一片廢墟,聯邦5年之內將不再踏足這個星域,憑監獄裏那點兒可憐的能量儲備,他們能熬得過幾天?沒了能量,意味著沒食物,沒溫度,沒氧氣……他們隻能是死路一條。


    不過這都與自己無關了,自己最後能做的也隻是讓他們在這裏自由的活過最後的一段時光了。


    犯人們自覺地迴到各自的監房,各監倉門緩緩的關閉,這裏沒人敢不聽話,不然那幾個民兵就是榜樣,被打死都沒處講理去。


    “長官,有通訊請求接入。”港口管理員報告道。


    強森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通過請求!”


    “這裏是聯邦星際陸戰隊鐵血中隊第二小隊,我們負責接你們離開,現在請求靠港。”


    “請提供著陸代碼!”監獄也有港口,每次有艦船著港時,都會由監獄管理局的中央電腦隨即配發一組著陸代碼,監獄方必須驗證代碼後方可通行。其他軍港與民港也一樣,不過配發代碼的單位各不相同,港口方麵也可以通過這些代碼判斷來船的身份。


    “嗞……碼……嗞……發送……嗞……收……”通訊器中傳來的聲音不再清晰,而是夾雜著強烈的雜音。


    管理員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麵板,指示燈依然是紅色,並沒有任何代碼傳入,然後他再次唿叫對方:“請提供著陸代碼,重複一遍,請提供著陸代碼!”但通訊器中卻充滿了各種嘈雜的雜音。


    幾秒鍾後,通訊其中再次傳來對方的聲音,不過更加的嘈雜難辨:“嗞嗞……發送……嗞……接……嗞嗞……”


    管理員疑惑的看了看監獄長,強森也是眉頭緊皺,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啊,這個空域的電子信號一直很穩定,正猶豫間,突然聽到管理員喊道:“長官,你快看!”


    強森一愕,向管理員示意的外監視器上看去,隻見一艘古香古色,充滿古銅色金屬光澤和神秘色彩的巨型宇宙船緩緩的並入了南角的高空軌道,雖然距離他們很遠,但是依然可以看到,這艘宇宙船要比5000多米長的空中監獄還要大一倍以上,而且外觀華麗的讓人不敢直視。


    “是外星宇宙船!”管理員驚恐的叫道,就在一個多月以前,他們親眼目睹了幾艘同樣的宇宙船並入了北角的高空軌道,然後在兩天之後,開火將北角行星摧毀,整個行星上的生物無一幸存。


    這時,通訊器中再次響起陸戰隊請求著港的聲音,不過依舊雜音巨大:“嗞……送……嗞……請求……港……嗞……返迴……”


    “也許是外星船幹擾了通信!”強森心念一轉,想到了信號幹擾的原因,然後對管理員命令道:“打開著陸通道,允許對方靠港,準備對接!”


    “可是代碼……”


    “你沒見那艘外星宇宙船在那裏幹擾我們嗎?陸戰隊的脾氣可沒那麽好,他們要是走了你送我們迴去?”強森怒斥道,同時很為手下的智商捉急,都什麽時候了,外星人都要來毀滅星球了,還這麽教條,趕緊準備跑路了,萬一把人家氣跑了,自己這裏隻有一艘小穿梭機,頂多飛到南角,到時候還是死路一條。


    “明白!”管理員恍然大悟,同時為自己的智商感到羞愧。


    羽級的雷鳥戰鬥艦在南角監獄的港口對接完畢,強森對陸戰隊派來的是“雷鳥”而不是“鴨式”有些不解,雖然雷鳥是陸戰隊小隊的標準配置,但很明顯,現在隻是撤離,又不是軍事行動,偏重運輸的“鴨式”顯然要比“雷鳥”合適的多。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雷鳥雖然小了些,但是隻要不裝太多的裝備,搭載自己這裏的百十號人還是沒問題的。


    看到艙門打開,監獄長強森拖著他那條靈活的機械腿,熱情洋溢的迎上前去:“歡迎……”並伸出右手,準備握手。


    隨即他一愣:這些陸戰隊員怎麽還全副武裝?陸戰隊什麽時候開始這樣注重軍容了?然後他就看到一個蒲扇大的巴掌朝自己臉上唿嘯而來。


    第一個下來的陸戰隊員自然是雷賓,他下船後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扇暈了一個類似頭目的人,隨即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雷賓!你個混蛋,計劃不是這樣的!你又胡來!”


    “沒關係!”雷賓一手端起來複槍,另一隻手將監獄長後麵的幾個監獄工作人員一一扇倒,嘴裏說道:“這家夥一看就是個頭目,沒準就是監獄長,擒賊先擒王,拿下他看誰還敢反抗!”一邊說著,一邊手腳不停,說完時,已經有5個人被他一巴掌拍暈了,戰鬥服的機械臂可以產生一噸左右的力量,雷賓下手很輕,所以被他拍到的人都是隻暈不死。


    拿下前五個人後,雷賓轉動槍口對著其餘的人比劃了一圈,其餘人雖然有些茫然,但也馬上知趣兒的高舉雙手。


    ☆、22 太子隊長


    輕而易舉,冒充成陸戰隊的自由軍小隊就全麵控製了整座監獄,被雷賓上來就扇倒的幾個人中包括:監獄長、副監獄長、護衛隊長、護衛副隊長、機要秘書……所有監獄管理人員基本一網打盡,其餘的護衛與獄監壓根沒有抵抗,直接全部投降了。


    “真沒意思,本來還以為能開兩槍呢。”雷賓順手把來複槍靠在腳邊,對著正在港口工作台忙碌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黑著臉操作設備,他正在完全打開港口,以便於後繼的運輸船能夠順利靠港,邊操作,邊沒好氣的對雷賓說道:“你能不能靠譜一點?民兵出身的都這麽沒有紀律性?說好下船後先穩住他們,等解決了護衛隊再奪取控製權,你一上來就破壞行動計劃……”


    “行了行了,不是沒出事麽?這結果可比你計劃的好多了,一槍都沒開,你還計劃最少得有8人輕傷才能拿下護衛隊呢,俗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打仗和打架一樣,靈活機變才是最主要的!”雷賓不耐煩的打斷年輕人。


    “你這是無視紀律,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年輕人怒道。


    “我又不是你們自由軍的人,跟我說不著。”雷賓無所謂。


    “你知不知道,你這麽莽撞動手,如果不是你的運氣好,所有的監獄官員都在那裏,隻要有一個人漏網了,結果也許就不是這樣,我們也許會付出慘重代價。”年輕人很為雷賓知錯不改的態度感到憤怒,麵紅耳赤的教訓他。


    “你自己想想來迎接我們的人,前麵的五個,一個3星兩個2星一個1星還有一個三道拐,根據你們的情報,當官的一股腦全在這了,你以為不看清了我敢動手嗎?怎麽說也是幫我救人來了。”看到年輕人發怒,雷賓也不好再逗他,正色說道,畢竟人家是來幫自己的。


    “……”年輕人沒話說了,他還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年輕人的身份不凡,最起碼在自由軍裏麵是這樣,他是謝元圖的兒子,名叫謝鯤鵬,自由軍的大太子,不過為人到挺不錯,謙遜、直爽、認真、負責,絲毫沒有官二代的架子,不過話又說迴來,一個恐怖組織的第一繼承人,裝b、擺架子、嬌生慣養、目中無人隻能讓他死的夠快,這一點謝元圖還是看的相當明白的,所以謝鯤鵬在自由軍也是踏踏實實的從列兵幹起,現在不過是一個上尉小隊長,當然過於危險的事是輪不到他這個小隊去幹的。


    “不過我到挺納悶,你們非要把這裏所有的人都弄出去幹嘛?你們自由軍不就那麽幾艘飛船嗎?帶這麽多人不閑累贅?”雷賓有些納悶,謝元圖答應幫他救出枯葉鎮的民兵,但是製定劫獄計劃的時候卻是將監獄裏所有的人一股腦全救走,就連監獄的獄監和守衛都要一起帶走,這可是2萬多人,自由軍想把他們弄去哪?


    “軍事機密!想知道?加入自由軍就告訴你。”謝鯤鵬蔑了雷賓一眼,能夠讓雷賓納悶一下,讓他的心情有些好轉,伸手拍著雷賓的肩膀說道:“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了,難道還想迴聯邦啊,你不是把身份芯片都取了麽?”


    自由軍的絕大多數人都會將身份芯片從身體裏取出,當然,除了一些唐寅辰那樣的特工。對於聯邦來說,主動摘除身份芯片就等於叛國,即使有合理原因也會被判處最少20年以上的監禁,所以說,這也被認為是拋棄聯邦的一種“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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