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安慰他道,“沒關係,你也是替補。”她看見蓮準神色不好,又趕緊補充一句,“額,他是我救命恩人。所以,你遷就他一點吧。”


    蓮準狠狠的看她一眼,“那那個王爺怎麽迴事兒?”


    雲裳一頭霧水,“我不認識康莊王啊!”


    “你都知道他叫康莊王!”蓮準賭起粉紅的嘴巴,“這個家夥叫什麽?”


    “他啊!”雲裳將視線放到不遠處正打的一團火熱的人,揉了揉自己的臉,剛剛跑的自己的臉皮都要凍僵了,活動了下,她才繼續說道,“我說,你就不打算過去幫幫他麽?他們看起來人很多的樣子啊。”


    蓮準淡淡的看了遠處一眼,又看了看雲裳懇切的臉色,終於不情不願的嘟囔道,“天底下哪有幫助自己的情敵的道理呢?唉,我真是綠透了。好吧,好吧,算他小子命大,看小爺我救他的啊。”雲裳在他背後懇切的點了點頭,“加油!”


    蓮準左右學麽一番,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土,衝了過去,邊高聲喊喝道,“小子快閃開!毒藥來啦!”


    第二百一十五章 虎符的下落(上)


    “小子快閃開!毒藥來啦!”蓮準一邊喊著,一邊衝到那邊的戰團裏去,雲裳的一聲笑,生生憋在了肚子裏,她還真不知道蓮準那麽會騙人,雖然她知道他是個痞子,可他在她的心中始終是一個高傲的有氣質的,好戲子,好青年啊。


    牛小子聽後麵有人跑過來,立刻跳到一旁,那幾個大漢也聽見了蓮準的吆喝聲,嚇得嗷了一聲,往旁邊閃身,可惜有的人還是閃退的慢了幾分,被蓮準手上的東西撒了滿腦袋都是,哎呀叫喚了半天,還有的躺在地上,結果,半天也沒覺得身上有什麽不適。


    就在他們自己亂作一團的時候,蓮準一拉牛小子的手,“此時不跑,還等什麽!”


    說完,拉著牛小子朝著雲裳的方向跑去,雲裳一看他們背後的那幾個彪形大漢都紛紛倒地,喜出望外,又看見蓮準拉著牛小子朝自己跑過來,頓時十分不解,“你們怎麽跑迴來了?”


    蓮準騰出手來一把將她抗在背後,“別管他們,先跑再說。”


    “誒?誒?”雲裳完全沒鬧明白是什麽情況,人已經頭朝下腳朝上的被抗在了蓮準的背後,牛小子看了看他,哈哈笑了下,一手拎著鋼叉,一手摸向自己腰間的袋子,雲裳看見他腰上的袋子,心裏一喜,一邊捶著蓮準的後背,“先放我下來,我有個好主意。”蓮準將她放下來,自己揉了揉酸疼的後腰,“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咯得我後背疼。”


    “挑三揀四長不高!”雲裳橫了他一眼,牛小子遞過來他的袋子,裏麵裝著十幾隻做工很是粗糙的小箭,箭頭都磨得雪白鋥亮,雲裳拿起來,掂了掂十分順手,一拉蓮準,“將它們都插進地上,快,像我這樣。”她率先彎下腰,將一隻箭,頭朝上腳朝下的插進了地裏,上麵隻露出一塊尖銳的頭部,蓮準眼前一亮,“完蛋,完蛋,我的雲裳小美人變成壞人啦!”邊說,便拉上牛小子,三個人很快的完成了這十幾隻箭的掩埋工作。


    他們才剛忙碌好,後邊一直追趕的人就湧了上來,“在那兒呢!好小子,別讓他們跑了!居然敢拿假毒藥來騙老子!”知道了真相之後的大漢們更是惱羞成怒,更為自己剛才的沒出息,貪生怕死的模樣感到丟臉。


    雲裳頭皮一涼,被這麽多人追的感覺不啻於被一群藏獒追趕的緊迫啊!


    牛小子看了一眼蓮準細細的腰杆子,“要不……我背雲裳姐姐好了。”


    雲裳搖搖頭,“我還行,能自己跑,不用管我。”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牛小子,村子裏的百姓怎麽樣了?”


    牛小子臉上一垮,“村子被火燒了,我爹和我娘都下落不明,我是殺出一條血路跑出來的。”


    蓮準橫了他一眼,“那不就是你把爹娘給丟在一邊,自己跑了麽?”


    “不是的,”牛小子趕緊解釋,急的臉都紅了,“是我爹說,雲裳姐姐被人劫走了,怕有危險,要我去追。”


    雲裳心裏更加難過,她哪裏是被人劫走了,分明是自覺主動的跑路了。這麽想著,更加覺得對不起牛家父子。


    他們的腳底下沒有停頓,還在一路的跑,牛小子不時迴頭看蓮準和雲裳,忽而視線落在了雲裳的大紅嫁衣上,停了下來,一迴手拉著雲裳的肩頭,蓮準正要說話,就聽見牛小子連喘氣帶說話的道,“雲裳姐姐,你身上的傷口裂開了!”


    蓮準聞言大驚失色,將雲裳拉過來,她身上的大紅色的嫁衣就算是被血染了,也看不出來痕跡,他也伸手一摸,果然,她的肩頭都濕潤了,明顯是被血浸染,羞惱的道,“你受傷了?什麽時候?”


    “前幾天,被豹子抓傷了。不礙事,已經好多了呢。”她勉強笑了下,說實話,她現在的肩膀已經痛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好了,那些人,好像沒有追上來啊。”牛小子也跑不動了,累得坐在地上一直喘粗氣。


    三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背後果然沒有什麽人在追上來,可是就當他們喘了口氣的時候,身前忽然有人聲馬蹄聲傳來,借著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喜交集的道,“雲裳?”


    雲裳一抬頭,對方的馬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她一驚,原來這高頭大馬上端坐的人,竟然是……陸謹!


    “陸大哥!”她氣息虛脫的喚了一聲,忽然身體委頓了下去,一把抓住自己身邊的蓮準的胳膊,“蓮準,是自己人。救牛家村……”她說完這句話,便兩眼一翻,不省人事的昏了過去。


    至於之後他們是怎麽被送迴去的,至於牛家村裏的那一場災亂是怎麽被平息的,她已經完全不得而知了。


    等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是昏蒙蒙的,和自己那天逃亡的時候的情況差不多。


    可是,有侍女過來告訴她,她已經昏睡了三天。


    而這三天當中,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首先,牛家村的人被解救了,有人口傷亡的人家陸謹都派人去送了撫恤銀子,房屋被火燒壞的人家,也給了相應的補償,還派了士兵幫助他們重新建造房屋。


    其次,牛小子因為和雲裳的關係十分特殊,陸謹揣度著雲裳的心思,估計她醒過來定然是要找這個呆萌的少年的,故而牛小子被留了下來,還有他的爹娘,也被陸謹一起接了過來。安頓在了這邊的驛館之中。


    最後,王媽他們的人,被抓了五個,其中有三個人咬破了嘴裏藏著的毒藥,死掉了之外,剩下兩個人已經成了他們的階下囚,一五一十的說明到底康莊王是如何委派他們來製造了樓府的混亂,又是怎麽指使他們追到牛家村,打算將雲裳綁迴去的事實。


    經過陸謹的轉述,雲裳才知道,這個康莊王,實際上自己是見過的。


    在之前的樓雲良的喪禮上,康莊王也在受邀的吊唁人群之中,隻是雲裳那個時候沒怎麽花心思在這些人的身上。


    “陸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實際上,康莊王是在打樓家的主意?”雲裳擁著被子,旁邊的蓮準正在喂藥給她吃。


    雲裳喝了幾口,接過他手中的藥碗,自己一股腦全咽了下去,讓蓮準失去了一個表現得絕好機會。


    陸謹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康莊王和樓老丞相是一對多年的政敵,這在朝廷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康莊王是個野心極大的人,而樓丞相一直擔心他這個人,故而有幾次先帝打算晉升康莊王的爵位的時候,都被樓丞相極力的否決了。故而,康莊王一直對樓老丞相,心懷不滿。”


    雲裳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個康莊王也算是老謀深算了,竟然派了王媽來在樓府裏做臥底和內應,對了。”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才想起來,急切切的拉著陸謹的手說,“陸大哥,我二哥呢?他們怎麽樣了?樓府裏一把火燒的實在是……”她好不容易從京城裏奔到了揚州,卻隻來得及給樓鐸送終之外,卻連一眼都沒來得及看見自己的這位兄長。


    陸謹臉色一動,露出幾許的哀戚來,雲裳握著他的手,漸漸的鬆開,“他……死了?”


    陸謹吸了口氣,握緊她的手道,“雲裳你要堅強起來,那一場火實在是燒的太大了,樓府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灰燼,而你二哥雲崢他……他已經是個行動遲緩的半殘之人,那麽緊急的情況之下,沒有人顧得上他,都自顧自的逃命去了。他……”


    “這消息……確切麽?”雲裳有點不敢相信,難道樓家上輩子真的做過什麽缺德的事情麽?竟然要讓他們父子二人在同一天一起辭別人世?


    看著她默默的低下了頭,陸謹不忍心,卻又不能隱瞞的將底下的話說出來,“是,搜查遺體的人在雲崢的房間外頭院子裏找到了一個人燒焦的屍體,應該……是雲崢。”


    雲裳眼眶裏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了出來,成為一串串細密的珠子,劈裏啪啦的砸到她緊擁著的被子上,很快錦被就被淚水打濕了。


    陸謹看她如此難受,幾次想要勸說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到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雲裳,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爹他在朝中那麽受人矚目?為什麽樓家會惹上這樣的殺神之禍?”


    雲裳哭的淒慘,心裏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流露了出來,聽見陸謹發問,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為什麽?”


    陸謹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蓮準,蓮準站起身,拍了拍雲裳的後背,自己走了出去。


    “咱們大鳳朝的皇帝從來都不是完整的皇帝,這個說法,你是不是以前也有所耳聞了?”陸謹說道。


    雲裳點了點頭,“那……這和樓家的滅頂之災有什麽關係?”她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的影子,隻是她要在這個機會之下,借著陸謹的嘴將這個猜測坐實。


    陸謹看著她滿眼的淚花,道,“皇帝手中的虎符隻能夠調遣大鳳朝一半的軍隊,而另一半軍隊的虎符卻掌握在大臣的手中!這也就是為什麽大鳳朝的皇帝總是短命的緣故,他們日日夜夜都在為了這塊不知下落的虎符難以安寢,憂心竭慮,總是怕有朝一日,自己的臣子會揭竿而起,來個謀反篡位,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是如此,而問題的症結也在於此,在上一代,也就是先帝在位的時候,所有的關於那半塊虎符的傳言都落在了你爹樓丞相的身上。”


    “陸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半塊虎符可能在我爹的手中?”雲裳驀地睜大了眼睛,手指在被子底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身上的口袋……


    第二百一十六章 虎符的下落(下)


    第二百一十六章虎符的下落(下)


    “陸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半塊虎符可能在我爹的手中?”雲裳大惑不解,隻是,若是此時的陸謹能夠仔細看著雲裳的那對好看的眼睛的話,就一定會發現,她的眼底裏蘊含的一絲玩味的神情。


    那是一種意境洞察了一切事實的神情。


    陸謹不疑有他,坦然道,“不錯,因為每一代皇帝都會飽受這個問題的困擾,皇帝們也不是坐等死的,他們不甘心自己的江山要有一半在他人的手中,自第三代國主之後便創立了一個神秘的組織用來監控自己的大臣們,尤其是那些手中本就握著兵權的武將們。”


    “神秘的組織?”雲裳頓時對這五個字深深的感到了好奇,陸謹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錯,這個組織絕對是神秘的,它也是的確存在的,隻是,它到底在哪兒,又是如何和自己的主子聯係的就不得而知了。它們都是直接被皇帝所控製,其他大臣,即便是儲君,在未登基之前也不會得知自己即將要到手的這一股重要的力量的。”


    陸謹說的很神奇,更加重了雲裳的好奇之感,她敏銳的將陸謹口中這個神秘組織,聯係到了自己的暗力營上,從性質和功效來說,這兩樣東西,絕對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兄弟營隊一樣的存在。


    雲裳唔了一聲,想了想,“也就是說,先帝之所以會懷疑虎符在我爹的手中,就是因為這個神秘的組織取得的消息麽?那麽它們有什麽證據沒有?”


    陸謹笑了下,搖頭道,“沒有,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有什麽確鑿的證據的話,你爹他還能活到現在麽?”


    雲裳一愣,明白過來,也笑了下,“瞧我,都說了些什麽。”接著又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我爹本來也沒有活到現在啊。他七天前就去世了。”


    陸謹神色一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來讓你傷心的。”


    雲裳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傷心並不是因為我爹的離世,人,都會有生老病死這一天的,我不難過這個,我難過傷心是因為我爹從頭到尾都沒有被自己效忠了一輩子的君王徹底的相信過。你想想看,他那樣一個忠貞不二的臣子被自己的主上如此的猜疑,這種感覺……肯定不會好受的吧。”


    陸謹默默點頭,沒有說話。


    雲裳忽而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誒!牛小子呢!你們有沒有把他救出來!”


    “有,有,你別著急。”陸謹按著她的肩膀,要不是他及時的阻撓了雲裳的動作,雲裳真的會跳起來直接跑出去看看牛小子。“不僅是救了他,還有他們一家子,都好好的在呢。別擔心了。你現在眼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傷,大夫來看過了,你肩膀上的傷很重,傷到了筋骨,要好好靜養,不然以後很有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雲裳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頭,還真是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比之前的包紮技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點了點頭,坦然道,“對了,陸大哥,你怎麽來的那麽及時?你再晚來一步,我可就要被那個康莊王抓迴去了呀。”


    陸謹被她一誇,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不是我,是陛下神機妙算,他注意康莊王已經很久了,這個王爺手裏雖然沒有太大的兵權,但是他是先帝的弟弟,位高權重,在朝中很有威望,所以還是有一部分人願意聽從他的領導的,尤其是眼下陛下剛剛登基大寶不久,對於朝中這些異動的分子,一定要時時警惕,高度警覺才是。故而他前腳才派了人去通知王媽,讓她在樓府動手的時候,陛下就已經接到了密報,隻是,路上遇到了一些小的流寇,故而耽誤了時間,不然你也不必受傷吃苦了。”


    雲裳點頭的同時忽然發問,“從京城到揚州的路上,我都不曾遇到什麽流寇,而且就算是流寇,還能有陛下的那個神秘的組織的人手們厲害麽?”


    陸謹臉色一變,似乎才發現這個問題,說道,“難道你認為……這些流寇並非是流寇草賊這樣的簡單?”


    雲裳但笑不語,看著陸謹,“朝中最近有沒有什麽事情呢?”


    她轉移了話題,陸謹也跟著跑了下去,“國庫裏的銀錢用了你上次給陛下說的辦法,已經好了很多。情形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很多官員都自願的交出部分銀款來先做首付,然後每個月再陸續還給國庫剩下的錢。”他說著說著,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來,“雲裳,你的辦法真不錯,我有的時候都在想,如果你能時時刻刻的在朝中為陛下出謀劃策就好了。”


    雲裳“咦”了一聲道,“陸大哥,你希望我出仕為官?”


    “你現在不已經是出仕為官了麽?”陸謹不解的反問道,雲裳淡淡一笑,“為官和為官也大有不同,如果我做一個小小的文諫官員的話,肯定不會對朝中的大事小情都能知曉,如果我心裏不願意為陛下分憂的話,遇事大可以躲閃逃避,來個一推二六五,一問三不知,陛下也不會將我如何的。”


    陸謹對她的這個說法有點不讚同,剛要發表自己的意見,就聽見雲裳淡淡的說道,“我之前肯定會這樣做的,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陸大哥,我爹沒了,我大哥二哥也沒了,現在這世界上和我最有牽連的人,就是那個在西山防務營帳和被囚禁在傾芙園當中的我三姐和四哥了。他們或許有待我不到的地方,但是……平心而論,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陸謹麵色凝重的點點頭道,“雲裳,陸大哥說句實在話,陛下對你……已經很好了,你不該奢求太多。”


    雲裳不以為意的笑了下,如同三月春風拂麵的清純和暖暖,“不,陸大哥你錯了,陛下他做了對我不起的事情,所以,他欠我的。”


    作為一個王上,居然對一個臣子的女兒染指……還差點來個霸王硬上弓,這難道不是對她不起麽?


    看著她高深莫測的笑意,陸謹半晌無語,還未語,臉先紅,“你當真和陛下……”


    雲裳莫測的再一次笑起來,比了一個手勢放在唇邊,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陸大哥有些事情,你還是一直都不知道下去比較好。”


    她神色一正,將話題拉了迴來,“照你剛才這麽說,那意思就是,康莊王也知道虎符在我爹的手上,所以才一直派遣了王媽這個探子潛伏在樓府之中,蓄勢待發,可是那一天那一把大火燒的實在是太幹脆了些,會不會是他們也沒有再樓府搜查到那個傳說之中的虎符?”


    她說著淡淡的笑了起來,“那是不是……我爹死了,虎符還是沒下落,那麽我就成了最被人懷疑持有虎符的對象了?”


    陸謹毫不遲疑的點頭,“不錯,就是如此。故而你現在可以說的上是最危險的處境,若是在京城之中,天子腳下萬事都還好說,可你現在……遠在揚州的地界上,山高皇帝遠,陛下就算想要保護你,也並非容易周全。”


    兩人又接著說了會兒話,陸謹才轉身離開。


    他走了,蓮準這個跟屁蟲就跑了進來,討好的對著她喜笑顏開,雲裳看著他本來很好看的桃花眼都眯縫成了一條線,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拿手指戳他的腦門,“都是你,來的那麽晚,害我受傷,你說要怎麽辦?”


    “傾盡所有精力,陪小美人兒共度良宵,你看如何?”他賊眉鼠眼的笑著,被雲裳一個枕頭丟了過去,還傾盡所有精力,他當她是什麽。


    “外麵現在有多少人?”雲裳喝了一口水,問道,蓮準側耳聽了聽,“屋頂上有兩個,東西屋外各有四個,你這個房間現在可謂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存在啊。”


    雲裳將水杯放到桌子上,蓮準忽而一笑,沾著水,用手指在桌上寫了幾個字,雲裳看的清清楚楚,那上麵寫的是,“虎符是否安全?”


    笑著點頭,雲裳看著蓮準那對招魂攝魄的眼睛,微微的帶著笑意,也沾著水,寫了幾個字,“這不是個好東西。”


    蓮準啞然失笑,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得到了這塊虎符,就等同於是得到了大鳳朝的半壁江山,雲裳看著他也笑了起來,她當然明白蓮準這個眼神的意思,她之前還不曉得這塊虎符竟然有那麽神奇的力量,當她看完了樓鐸留給自己的那封遺書之後,她才徹底明白,這塊虎符到底要如何使用,如何的調兵遣將,同時也明白了這枚虎符的內裏乾坤。


    蓮準問明情況,抬起袖子,將桌上的水跡一擦,字跡也消失的幹幹淨淨。他們這邊剛剛說完,那邊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雲裳姐姐!你在不在裏麵?”


    這種萌之又萌的聲音自然是呆萌少年牛小子特有的嗓音了,雲裳看了眼凝眉吃醋狀態的蓮準笑了下,推他去給牛小子開門。


    門一打開,牛小子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他娘,那個和藹的老婦人,雲裳朝他們微笑著招手,“牛大嬸,快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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