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蕭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出他並沒有證據證明銀海商行和齊國人相勾結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陳須一臉懵逼,目瞪口呆地看著蕭遙,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卻又像有東西在堵住讓他說不出聲音。


    而陳叔保興奮地差點跳了起來,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看你這個蕭四郎一臉認真,十拿九穩的樣子,讓我還以為你手上已經掌握了什麽證據,證明銀海商行在和齊國人勾結,害得我剛才心驚膽戰的,原來你一直都是在信口開河,手裏一點證據都沒有!


    “陛下,這個蕭遙果然沒有任何證據,他剛才所說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他這是對銀海商行的誣陷,而且對陛下也是欺君之罪!陛下絕不能輕饒了蕭遙!”陳叔保向陳須懇請說道。


    “蕭遙,你無憑無證,為何要說銀海商行是我們陳國的內奸,和齊國相互勾結?隨意誣陷他人,而且還是陳國第一大商行,你可知這可是死罪!”陳須也有點被激怒了,一臉鐵青地對著蕭遙冷冷說道。


    “剛才是陛下問末將有沒有關於內奸的線索,而末將也說了,隻是懷疑銀海商行有通敵嫌疑,不知道為何太子殿下反應如此激烈,而且還把末將扯到了誣陷忠良,欺君罔上之罪那裏去了!”蕭遙一臉無辜,鎮定自若地迴答說道。


    “陛下,剛才他自己都承認了,並沒有證據證明銀海商行和齊國人相互勾結,那他就是在誣陷銀海商行!但現在這個蕭遙卻還在狡辯,而且毫無悔意,反而又指責兒臣誣陷他,實在可惡!兒臣懇請陛下一定要嚴懲蕭遙,以正朝綱,還我們大陳忠良一個公道!”陳叔保一臉正氣地嗬斥說道。


    “太子殿下,請平靜下來,不要一聽到銀海商行四個字就變得如此激動!有些東西,不是大聲就有理的!”蕭遙也重重地迴了一句,讓陳叔保和陳須都靜了下來,而且陳須的臉色似乎也緩和了一些,因為他也知道陳叔保和銀海商行的關係。


    “陛下,要是末將已經有證據證明銀海商行通敵賣國,和齊國相互勾結,出賣我們陳國的機密,那我們現在就不是在這禦書房密談,而且在刑部審問張岱了!雖然末將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銀海商行和齊國勾結,但是張大寶說過,那支綁架他的齊國密探,是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陛下,這可是由齊國戰神,蘭陵王高長功親自率領的一百多個齊國的精銳將士,如此多的人數,要在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金陵城並且潛伏下來,如果說金陵城裏麵沒有人接應他們,這是不可能的,高長功也不會冒這樣的險!所以這個接應的人還必須要有很大的能耐,這才能讓這支高長功率領的齊國百人隊伍順利來到金陵城!”蕭遙冷冷說道,而且又在看有意無意地看著陳叔保,看得他是越來越緊張!


    “所以,在陳國有此能耐,避開我們陳國的搜查,安排高長功的隊伍潛入金陵城的人,無非就那麽幾個!而身為陳國的第一大商行,並且和齊國即使在兩國交戰期間還依然有貿易往來的銀海商行,是最讓人懷疑的!也隻有他們有實力,讓一支百人隊伍潛伏在商隊裏麵,然後騙過守城將領,順利進入金陵城!而且那次負責運送軍用物資到壽陽的船隊,正是銀海商行的船隊,所以他們也是輕鬆地就可以讓這支百人部隊混入船隊,然後趁機劫走張大寶和他負責押運的那一整船我們步兵營所需的火藥,這就是我懷疑銀海商行的原因!”蕭遙字正圓腔,一字一頓地說道,讓陳叔保聽得是直冒冷汗,因為事實正是像蕭遙所說的那些,當時是由銀海商行負責安排高長功帶領隊伍來到金陵,然後混進了船隊,劫走了張大寶!


    看到陳須也是一臉的陰晴不定,應該是在思考著蕭遙所說的話,心急如焚的陳叔保立即反駁說道:“那按你這樣分析,你們通用商行也是很有嫌疑!通用商行在交戰期間也是和齊國仍然有貿易往來,而且比銀海商行的規模還更大,你們的白砂糖和香水等等各種貨物,聽說可是專門供給齊國皇室,你們更加容易接觸到身為齊國皇族的高長功!還有那通用賭場,每天進出那裏的人絡繹不絕,而且各個國家的人都有,相信就是此刻,通用賭場裏麵的齊國人也不少於數百人,你敢說這些人裏麵沒有齊國的奸細嗎?所以張大寶被高長功綁架一事,有可能是你們在上演一出苦肉計,在我們麵前演戲,轉移嫌疑,其實就是在賊喊捉賊!”


    “沒錯!在這個角度上去分析,通用商行也有通敵賣國的嫌疑,但我不可能去懷疑他們!”蕭遙冷笑說道。


    “為什麽?”陳須和陳叔保倆父子同時問道。


    “因為我不可能去懷疑通用商行啊!就像太子殿下剛才一直在為銀海商行辯護一樣,我身為通用商行的半個少東家,就算是通用商行的人,我怎麽可能去懷疑自己的商行去做通敵賣國的叛徒呢?所以我就隻能懷疑銀海商行啊!”蕭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頓時讓陳須父子沒了脾氣。


    原來你蕭四郎理直氣壯地說了這麽多,分析了這麽久,其實還是因為你們通用商行和銀海商行之間的恩怨,而相互懷疑,相互攻擊,對於誰是通敵賣國的叛徒,你依然是什麽證據都沒有!


    “算了,都別爭了,銀海商行和通用商行是我們陳國最大的兩家商行,但現在你們兩個卻在朕的麵前上演這樣的相互攻擊,相互懷疑,傳出去簡直是在丟我們陳國的臉麵,讓人家看笑話!而且現在還依然在北伐當中,淮北都還沒拿下來,你們倒先發生內訌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你們還是不是我們陳國的忠臣良將?”陳須狠狠地砸了一下桌案,頓時讓整個禦書房都安靜了下來!


    “請陛下息怒!”蕭遙和陳叔保異口同聲地說道,停止了關於兩家商行,誰是奸細的爭論。


    “剛才四郎所說的,這銀海商行確實是有嫌疑,而太子對通用商行的懷疑也是合情合理!這件事朕自會派人去嚴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想不到我們大陳朝廷裏麵竟然出現了內奸,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碎死萬段,不然有這麽一個內奸在身邊,我們大陳還談什麽北伐齊國,統一中原!”陳須麵帶殺氣,狠狠地說道!


    “蕭遙,這次讓你入宮見朕,主要是要你解釋為何要帶人打砸了四季酒樓,想不到差點就被你用這內奸一事轉移了注意力,糊弄了過去!雖然你剛才的解釋也是有理有據,但是過錯犯了就是犯了,而且還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藐視王法,把好端端的一座四季酒樓給砸成了一片狼藉!所以朕必須要懲罰你,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你說吧,你想朕怎樣罰你?”陳須看著蕭遙奸笑說道。


    “陛下想怎樣罰就怎樣罰,末將絕無怨言!奪去末將的官職,把末將送到邊境充軍,或者如太子殿下所說,嚴懲末將,將末將斬首示眾,以儆效尤都可以!”蕭遙麵無表情地說道。


    “充軍?還送你去邊疆?哈哈,那不就等於把你送去吳名徹那裏?那隻護短的老狐狸,一向都把你當寶貝,你去他那裏,朕還如何懲罰你?而且你也是剛剛虎口脫險,迴到了金陵,加上現在也是大病初愈,要是朕現在就把你調去壽陽,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北伐戰事,你的部隊也已經遭到重創,現在也派不上用場,所以你還是給朕老老實實地待在金陵吧!”陳須捋著胡須微笑說道。


    然後又瞥了一眼有點不服氣的陳叔保,繼續說道:“至於什麽嚴懲和斬首示眾那就更加不可能了,畢竟沒有傷人,更加沒有死人,砸爛了,重建就可以了!當然,這個錢肯定是要你賠的,你不是說你是通用商行的半個少東家嗎,現在這個通用商行可是日進鬥金,想必你私下也藏有不少錢!而且你還要當眾向張老板賠禮道歉,畢竟他也是我們陳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可是被你氣得吐血昏迷了!”


    “陛下,要賠錢的話,末將是願意的,畢竟是末將先動的手,砸爛了這家四季酒樓!可是要末將向這個不尊重我們大陳將士的商賈之徒道歉,那是萬萬不行!末將雖然人微位卑,但也是我們陳國的威烈將軍,代表著我們大陳英勇的十萬將士!如果要我低聲下氣地向這個張岱道歉,這不是在打擊我們大陳將士的士氣嗎,那不是等於告訴世人,我們這些為國家浴血奮戰的軍人連這些低下的商賈之流都不如嗎?如果要末將向這個張岱賠禮道歉,那陛下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吧,即使死,我蕭遙也絕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蕭遙一臉驕傲無畏地說道。


    “你,你怎麽如此頑固,吳名徹不是說你是個機靈多變的小狐狸嗎?你不知道你今天當眾打砸了四季酒樓,影響是多麽的惡劣,現在整個金陵城的人都在關注此事,而這個銀海商行在陳國也是根深蒂固!你,你就不能向張岱道個歉,虛情假意也好啊,然後讓這件事平穩地圓了過去,這樣對大家都好啊!”陳須氣急敗壞地指著蕭遙罵道。


    “末將絕對不道歉!要是四郎隻是當年那個流浪江湖的小鐵匠,得罪了張岱這種大人物,要我向他磕頭認錯,鑽胯下都行,但現在四郎已經有軍職在身,代表的就是整個大陳的將士,所以即使是死,腰杆也要挺直!”蕭遙昂首挺胸,倔強地說道。


    “你,你這個蕭四郎,還真在得寸進尺了,真以為朕治不了你是吧!好,你說你有軍職在身,代表整個大陳的將士是吧?反正現在你的部隊也被打廢了,是一個光杆將軍,那好,現在朕就罷免你威烈將軍一職,我看你還怎麽代表我們大陳的十萬將士!”陳須也生氣了,他出於愛才之心,所以一直在維護蕭遙,想將這件事大事化小,結果這個蕭遙卻如此冥頑不靈,一直不肯向張岱道歉,而且還口口聲聲說代表著陳國的十萬將士,這就更加讓陳須聽著不舒服了,說得這些軍隊好像是你蕭遙的一樣!你要知道,陳國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就連這十萬將士也是隻屬於朕一個人的!


    “來人,將蕭遙的威烈將軍之名拿下,開除軍籍,貶為平民!如果你還想在軍隊建功立業,建立前程,甚至想繼續率領你的部下去找高長功報仇,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就什麽時候才來見朕吧!”陳須說完,就甩開袍袖,然後氣籲籲地轉身離開了。


    “四郎謝陛下不殺之恩!”蕭遙低頭行禮說道,然後露出了一絲計劃得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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