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身子僵了一下,僵著轉過頭來,憨笑著,“嗬嗬……,小玥兒你怎麽迴來了,嗬嗬嗬嗬……”


    白楚汐輕笑著,“難道四師傅不希望我迴來?”


    四長老這次不傻了,極速搖了搖頭。


    白楚汐微微勾起紅唇,“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突然,妖神殿正中間出現了一張桌子。


    白楚汐手中拿著一個酒壇,甩了一顆骰子進去。


    “若是單數,就放你一馬,若是雙數,四師傅可就要遭殃了。”


    說著,提起酒壇往上一拋,嘩啦嘩啦……


    酒壇在空中翻滾幾圈,啪的一下又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桌麵上。


    四長老屏住唿吸,直勾勾的盯著壇口看去。


    突然,瞧見裏麵平擺著一麵五個點,高興的拍起手來。


    白楚汐輕笑了聲,隻見一陣金光閃過,那枚骰子被分為了兩半。


    “四師傅,你輸了。”


    四長老看著眼前的“四個點”目瞪口呆,撇了撇嘴,一臉不高興,“小玥兒,不帶這樣玩的。”


    突然,隻聽見撲哧撲哧的聲響,他身旁立即衝湧出幾股一丈高的榴蓮汁液來。


    嘔——


    嘔————


    嘔——————


    不多時,四長老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嘭的一聲,後仰倒地。


    白楚汐見狀翻了個同款白眼。


    沒用的老頑童,敢欺騙本座,活該!


    而另三人也十分配合,嫌棄的將四長老踢翻的遠遠的。


    白楚汐睨了他們一眼,手一伸,四長老懷裏的寶貝就立馬來到了她手上。


    輕哼了一聲,丟了一句,“屋子收拾幹淨!”便背手飛離了妖神殿。


    ……


    赤冥洲。


    夜色初降,像潑天的墨潑灑下來了一般,整個大陸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人戶盞盞油燈點


    亮,仍衝不開這墨色。


    白楚汐漫無目地的行走在路上,思緒有些漂浮。


    方才在妖神殿隨意迴憶著千年前的事,久遠卻倒也清晰。


    但是,不知為何,卻總感覺記憶深處像缺失了什麽似的。


    這種感覺也不是隻有一次,這幾千年都時常有過。


    像是有什麽十分重要的事被自個兒給遺忘了,越是努力的想去記起,那迴憶就越是模糊。


    之前想要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強迫自己去迴想,腦袋卻疼的十分厲害。


    還是七長老用了諸多靈藥、花了大力氣才給她治好。


    但是,至此之後,她卻越來越記不得那本就模糊的記憶了。


    漸行漸遠,忽而一聲貓叫聲將她思緒拉了迴來。


    便又快速恢複成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如何?”


    肥貓一撮一撮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垮著個貓臉,讓人瞧著覺得十分低沉。


    甩了甩腦袋,“那小白臉在生死簿上並沒有找到任何信息。”


    肥貓有些失落,頭一遭這麽無功而返,更有些意外,畢竟,這人連生死簿都查不到他的消息,定不是什麽尋常人。


    白楚汐一掃先前的愁容,笑逐顏開,舔了一下丹唇。


    嗬——


    有意思。


    竟然還有閻羅殿都查不到的人。


    看樣子她還真是小瞧了那小白臉,身份如此神秘,定不是什麽小嘍囉。


    白楚汐看向漆黑的長道,對肥貓展顏笑道“不用查了,既然查不到那就盯緊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


    此刻,攝政王府。


    阿嚏!!!


    正在聽秦風稟報消息的墨九殤突然打了個噴嚏。


    秦風忙不迭說道:“主上,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不打緊的事就暫且擱置下,早些休息。”


    見他家主上日夜為赤冥洲的子民操勞,秦風有些心疼。


    但,其實更心疼攝政王府的銀兩。


    畢竟攝政王府的開支都從他手上經過,每天看著這如水般嘩啦啦去的銀錢,他的心就揪著疼。


    秦風覺得自己簡直為這個攝政王府操碎了心。


    當初,為了長遠利益——日後少一分開支,他悄咪咪的掏自個兒腰包塞給了管家一筆錢,將其辭退,自己卻主動請纓又作侍從又作管家,卻累的不行。


    墨九殤每日都有要事在身,十分操勞,從不過問府上的開支,但每天菜米油鹽薑醋茶,哪個地方不花銀票?


    而且,銀庫裏的錢他還要留足預算,日後給他家主上添夫人、添小主人的時候用。


    若是攝政王府的資產過少,那白大小姐願意嫁進來?


    若是成功被他家主上拐來,那不是叫人活生生的來受委屈嗎?


    但墨九殤的日常又不能將就,索性就從其他地方節儉,能省則省。


    這樣,才不至於攝政王府很快虧空。


    秦風為自己的舉止感動不已,但不久後墨九殤知道他的想法,差點氣昏。


    他攝政王府看起來像是拿不出銀錢的樣子嗎?


    咻——


    秦風條件反射的歪過頭,反應過來卻瞧見墨九殤黑沉著個臉。


    “秦風。本王方才說了什麽?”


    秦風微征了一下,迴過神來微微軟了腿,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問道:“主……主上,您剛剛說……說的什麽?”


    墨九殤無言,臉黑如墨,指尖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噠、噠、噠……


    秦風試探著道:“是……白大小姐?”


    卻見墨九殤驟然睜大了雙眼,臉色更黑了。


    “秦風,你在本王麵前提及那白楚汐多少次了?”


    墨九殤頓了片刻,緊鎖眉頭,有些不快道:“莫不是動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秦風嚇得不輕,咚的一聲直接跪下,脫口而出:“請主上明鑒,秦風對你絕無二心!更不敢對未來攝政王妃有任何想法,如若說謊,天地不容!”


    墨九殤抿著唇,也實覺自己衝動了,揉了揉眉心,緩緩開口:“本王不曾怪你,退下吧。”


    “是。”


    秦風離開後,墨九殤也覺得他的話可取,不打緊的事將其暫且擱置,便洗漱歇息了。


    ……


    不多時,墨九殤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桃林,周圍開滿盛開的桃花,一名女子身著紅衣,臉蒙輕紗,笑吟吟的站在他麵前。


    墨九殤抿著唇,十分疑惑:你是何人?


    那女子笑而不語,隻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宵哥哥,等我。”


    墨九殤衝上前去,一把扯開她的麵紗,人卻立即消失在了眼前。


    隻是那聲音不停的迴蕩在耳畔。


    宵哥哥,等我……


    墨九殤猛的驚醒,汗水浸濕了衣衫。


    心頭暗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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