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元年四月二十九日 大安 無風

    “哈?”看著秦政的表情月汐有些遲鈍了一下,緩過來情緒繼續說道“你憑什麽說我不是本國人,就因為你是皇上,九五之尊?”

    “這個~~~”雖然有很多疑點,但是就是說不出口,好像…………

    “說不出來了是吧,還我~~~嗯,頭好暈啊!”月汐走近秦政把他手裏的發帶搶了過來,可是突然覺得頭越來越沉了,真喝多了,好想睡~~~覺~~~~

    “喂,醒醒~~”秦政見月汐倒了下來,順勢托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看著她緋紅的臉蛋抿唇一笑:“明明不會喝酒,卻還要逞強,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可知他這話一說完也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異樣,很不對勁。

    “難道朕的酒量也不…行了??”秦政還沒說完也暈乎乎地坐了下去,站在一旁的雪妃見著笑了笑,用眼神示意著春風把月汐扶到床上去再著就把秦政也放了上去,春風看雪妃為他們這樣就有點替雪妃感到不值,月汐也是個宮女,但是,為什麽呢???

    “娘娘,春風不明白,您為什麽?”春風看雪妃為他們忙活著就是不解。

    “噓~~你先出去一下,一會於你說。”雪妃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春風出去,待她出去後,雪妃解開了月汐的外衣,然後伸手把秦政的衣物也解開,等明兒個他們起來,自然知道已發生了什麽事,而她隻需當作不知道。

    “娘娘,您~~”春風見雪妃掩上門出來就附上去。

    “皇上對月汐動心,本宮隻是幫個忙,相處這幾天下來,月汐的為人你也清楚了,你想啊,如若皇上立了月汐為後,那後宮這些嬪妃們還有爭寵的可能嗎?”雪妃把春風拉到風華殿的隔屋去“而且,本宮並無做什麽,隻是把他們放在一起而以,如果月汐硬是起什麽疑心,那可怪不得本宮了,記住了,明兒起身,要說本宮也喝醉了,可懂?”

    “可是~~”

    “別可是了,本宮今夜就於你一起,出去吧!”雪妃粉唇一抿,製止了春風的下文,她知道春風不會違背她的意願,更不願看到後宮還是如此,反正皇上也因此看上了月汐,但願月汐可以擔此重任吧,她隻能做到如此了。

    “娘娘,據奴婢所知,皇上的酒量可是甚好的,不知今日為何~~~?”春風隨著雪妃來到隔院,卻在進門時突然想起秦政今日來的不對勁,按理說皇上不應該才喝數杯就應醉的,若不是有人在酒裏動了手腳?

    “本宮在皇上的杯口動了點手腳。”雪妃掩著春風的嘴輕聲說道。

    “什麽,不可能啊,杯子和盤筷可都是奴婢置的!”春風有些驚訝於雪妃的語氣。

    “是啊,本宮隻是在皇上與月汐對話的時候在杯口上塗了點。”雪妃想起方才自己的小心,還以為春風知曉,沒想到春風竟然沒有發現“娘娘,你…”聽著雪妃的話,春風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雪妃還真是笨的嫻慧啊。

    “好了,時辰不早了,本宮今夜就於你將就一晚吧!”雪妃說著就準備往春風身旁躺下,便被春風給扶住了“娘娘,你是千金之軀,這可使不得。”

    “難不成,你讓本這宮去風華殿外候著,本宮與你們一樣,隻是比別人多了個頭銜而以,你見過本宮對你們像其他妃子那要樣,主仆分明嗎?”雪妃輕掃了春風一眼,這丫頭就是守職,說完見春風沒再說什麽,便躺了下,若她沒有進宮,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也會隨之不見,是另外一種結果呢?

    次日

    已有些許光線的風華殿東西淩亂不堪,衣物亦到處都是,流紗帳內兩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珍絨線被裹著女人的嬌軀,兩手搭在男人的脖頸,濃重的喘息聲已經把她原本迷糊的神智拉了迴來,而當她真正清醒的時候,腦子裏轟隆隆的炸開了鍋‘酒後亂性’隨著迸出那四個字,手上也幾乎亂了分寸。

    正當她手忙腳亂之時,旁邊的男人已經稍稍動了一下,而她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是好了,現在可怎麽做,真不該喝酒的,都說喝酒誤事,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跟他躺在一起,這裏不是風華殿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見旁邊已沒有剛才的動靜,月汐趕緊理好衣物輕聲下床,把地上自己的衣物也一並攬迴懷裏準備出門,而要開門的瞬間又聽到殿外有了些許的動靜,從沒這般緊張過的她現在是一無分寸,閃神時腳下已經邁開動作往屏帳後走去。

    “娘娘,您也不必自責了,想必月汐知道了定也不會怪您,昨晚可是皇上硬是認錯人的,您也盡力了,而且,您不也一直希望月汐能夠討得皇上的喜歡嘛?”春風扶著雪妃準備進去“可是,本宮還是有些對不住月汐啊,怕是月汐要誤解本宮了。”雪妃故作自責的扶著額頭,她這一係列的動作都被站在窗前的月汐一攬眼底,透過油紙窗可以看到外麵發生的事,雪妃雖看不到裏麵的動靜,但是早已猜得數分,故意提高了語氣。

    待春風正要一手推開風華殿門時,月汐搶先一步跑出內殿一下子跪在了正殿門前,春風推開門看見月汐衣衫不整的跪在門前時,雪妃也被此舉嚇了一跳“月汐,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地上涼。”

    “娘娘,月汐對不住您,月汐壞了宮裏的規矩,請娘娘責罰。”月汐頭也沒抬的盯著地上,也並無起身,她知道如若不向她事先陪罪的話,縱使雪妃之前是要綴合她和皇上,現在看著皇上與她共處一室,心裏肯定也是萬分的不快。

    “本宮也有錯,本宮該阻止皇上的。”雪妃看著月汐攬罪的表情,心裏也是為昨夜她做的事感到萬分的慚愧“娘娘,是月汐的錯,月汐不該硬拉皇上喝酒,以致皇上認錯了人,還~~~,月汐願意領罪,啊、欠~~”月汐說到底拉了下隻身的一件單衣,初冬將至,就算沒有多大的涼意,清早冬風直入也是凍得直打哆索。

    “啊、欠。”月汐打了幾個哈欠揉揉鼻子,乍地一吹風還真是冷啊,突然聽到有些許動靜的秦政也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身了,並無半點聲音,以至於月汐本來做好逃跑的準備又泡湯,在雪妃剛要去扶月汐起身時身後傳來濃重的嗓音,月汐腦子又炸開了。

    “什麽聲音這麽吵?”秦政披了件外衣從內殿走了出來,看到地上跪著的人時,眼睛突然清醒了數分,怎麽會?“你怎麽跪在這裏,還隻穿了一件~~~”

    “額,那個~~”月汐看著秦政投來異樣的眼神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皇上,臣妾的錯,昨夜都喝的甚歡,臣妾竟連皇上認錯了人也阻止不了,讓月汐誤上了床,請皇上降罪!”還未等月汐開口雪妃就搶先一句,她的這一句話,不隻是秦政睜大了眼睛,就連月汐也沒有想到雪妃竟然會這樣說,她怎麽可以不顧自己的清白呢?什麽叫我誤上了他的床,以為我想上啊?

    “雪妃,你這些話可關係到月汐的清白啊,我們什麽都沒有。”月汐拉著雪妃的袖子抬頭看著她,她怎麽可以這樣,剛才還說的那麽好聽,是她的錯,為什麽正要她的證明的時候她卻變卦了呢“娘娘,你怎麽能這樣說,昨夜我也喝醉了呀!”

    “月汐,娘娘是為你好。”春風雖知道雪妃的用意,但看著月汐那有些帶憤恨的眼神就替雪妃感到不值,她這樣處心積慮的為她著想,她反過來確那樣看她,春風聽著實在月汐不是很過份的話,也出口站在了雪妃這邊。

    “為我好就應該為我澄清,不是這樣來的”月汐轉眼注視著春風“難道你們是串通好的,故意把我灌醉?”

    “怎麽這麽說,昨夜本宮也醉了,是皇上硬是說你才是本宮,本宮才無耐的隨春風去別院就寢的,不信可問春風,春風是清醒的。”雪妃說著把春風拉了過去,是,她這樣做是愧對月汐,但是,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是為她好。

    “是啊,春風還不讓娘娘去呢,娘娘看著皇上,也不知如何是好。”春風點頭應喝著。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們,春風是你的人,她當然要站在你的這邊,我算什麽,我隻不是突然掉在風華殿的一個陌生人。”月汐聽著他們的話,本來還無多大憤恨的她心裏更為不舒服,本以為她們和別宮的妃嬪不一樣,原來她真是看錯了,處在深宮中,就是心腸好,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還是得露出馬腳。她算是看清她們主仆了。

    “都住嘴,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秦政聽著也犯了迷糊,雖然他是對月汐動心,但是也並沒有想過事情來得這麽突然,他竟然和月汐,那個宮女在風華殿內同床共眠,這要是再傳出去,他倒是沒什麽關係,這又是毀了一個女人的名節。

    “還能怎麽迴事,看都看到了還問,眼睛瞎了。”月汐聽著秦政的話不著痕跡的嘲他大吼一句,且不聽雪妃他們這些坦露的隻言片語,光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足夠證明做了什麽了,她都沒有怪起他,他倒好剛聽兩句就發起火來,你以為就你會發火啊。

    “你~~”秦政看著月汐。

    “我怎麽了,我也是受害著,就你有諮格發火啊!”還沒等秦政把話說完,月汐就反頂他一句可把在場的雪妃和春風嚇壞了,本想著以月汐的脾氣應該不會惹出什麽動靜,而照月汐現在這個情勢,想傳遍整個後宮也不是難事了,想到這,雪妃一把拉起月汐往內殿走去,隨後又讓春風關上了門。

    “現在又想怎樣?上演一場苦肉計。”月汐見雪妃把自己把進內殿又命春風關了殿門,有些不解的看著雪妃他們,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這宮裏的人沒有一個是懷著好心眼對某一個人的,她們事先那麽好的對待自己,無非是想現在把自己推向深淵。

    “苦肉計本宮不會,本宮隻是讓你知道本宮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自己好,當然,這句話雪妃並沒有說出口,是、她是存在些許私心,但也是在保護月汐,如若蘭妃他們那邊對月汐不利的話,她幫不了她,皇上可以,若是皇上可以固執一點,太後也不會多說什麽,月汐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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