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羽天齊一行繼續深入,隻是,這一次,卻是令羽天齊等人大失所望,一路所過之處的宮殿,竟然全部都是空的,顯然早已被人洗劫了。


    “該死,應該是屠盟的人所為!隻有他們有時間進入這麽深的地方!”劍辛崖看了一眼,便極為篤定地說道,而眾人聞言,也是暗暗點頭讚同,唯獨最早進入的屠盟,才有機會來到這深處搶奪寶物。


    “屠盟的人果然行事果斷,看來繼續深入下去,也搶不到多少東西!也罷,既如此,那便不奪了!”站在過道上,羽天齊嘴角露出抹濃鬱的笑容,緩緩從戒指內取出了古墓索引。


    眾人見狀,劍辛崖和白衣頓時明悟過來,羽天齊顯然是打算要先下手,搶奪陽帝傳承了。不過,雖然兩人心中也有這樣的熱切,但那月和他的六名手下還在場,此刻暴露索引,無疑是在告訴屠盟的人自己的手段。當即,劍辛崖率先一把握住了羽天齊的右手,目光中流露出抹深深的疑惑,顯然不明羽天齊為何會如此衝動。


    被劍辛崖阻止,羽天齊也並不意外,僅僅微笑搖頭,然後便甩掉了劍辛崖的手,道,“無妨,月不會出賣我們的!”說完,羽天齊也顧不得神色微變的劍辛崖二人,直接輸入一股混沌之元進入了索引。


    這一刻,隨著混沌之元注入,那索引再度化作一團白霧,然後開始在空中凝結成形。月見狀,目光中閃過抹訝異,忍不住搖頭輕笑道,“原來眾人一直尋找的索引,卻是被你給奪了。哎,我早該想到,在這北元內,有能力覆滅一流勢力的散修,也就這麽幾個!”


    “嗬嗬,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獲得的!倒叫你見笑了!”羽天齊輕笑道,猶如對一個多年的老友一般,毫無顧忌地與月攀談著,這一幕,倒著實看的劍辛崖和白衣啞口無言。


    “不過洛齊,你執意走下去的憑借,莫不是就這索引吧?你以為,有這張索引,你便能肆無忌憚了?”月有些不悅道,顯然其認為光憑這張索引,雖然能讓羽天齊占得先機,卻占不了優勢。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當然不,這隻是我的一個憑借罷了。好了,月,你便拭目以待,我可不會意氣用事!”


    “哈哈,那倒是,也罷,你便放手去做,我看著!”月悻悻一笑,也不再多言。


    而此刻,那索引所化作的白霧,已經在空中凝聚成形,郝然化作了一道古樸的路線圖。觀這場景,正是這古墓內的全貌,而其中的路線圖所指的終點,便是此次眾人的目的地。此刻,看見這地圖,所有人都默默將路線記在了心裏,然後目光陡然看向了羽天齊,眼中的熱切不言而喻。


    “原來陽帝傳承在這裏!我們走!”羽天齊展顏一笑,揮手收掉了白霧所變迴的索引,然後便帶著眾人一路狂奔,朝著古墓最深處而去。


    就這樣,羽天齊一行直接一路疾馳到了古墓最深處。雖然此處暫時沒有強者到來,但是眾人倒也沒有再被那宮殿中的寶物所吸引,直接沿著地圖所指,朝著傳承之地而去。


    終於,穿過了一條條長長的冗道,一行人來到了目的地。此處是一座極為寬廣的大殿,隻可惜由於其大門緊閉,羽天齊一行倒也入內不得,硬生生的被阻擋於門外。


    “按照地圖所示,這裏應該便是傳承之地,隻是,要如何才能入內呢!”白衣看著眼前那足有十丈高的寬大殿門,心中便湧起抹無力感,此門雖然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但其上卻蘊含著一股帝境強者的威壓。幾人看了一眼,便能確定,要穿越此門,恐怕強行闖入是不切實際的,隻有用特殊的辦法才能進入。


    羽天齊觀察了一番,微微沉凝,然後便毫不猶豫地施展出混沌之元試驗,隻可惜,萬能的混沌之元,卻在這一次失效了,不管羽天齊運轉多少元力灌入其中,都似乎是泥流入海,不見了蹤影,這一點倒叫羽天齊有些無奈。


    “連混沌之力都不行?”劍辛崖有些驚訝,同時心中也有些焦急,時間過得越久,別人發現此處的概率就越大,自己等人根本拖延不起。


    “別急,我再試試!”羽天齊安慰一聲,隨即便再度祭出了索引,直接用索引上陽帝的氣息,去同化那大門上的威壓,試圖借助索引的威勢打開大門。


    隻可惜,這一次,羽天齊還是失敗了。不過,讓羽天齊驚喜的是,這一次失敗,倒並不算完敗,至少,在那索引的氣息與大門的氣息相容時,那大門上的能量產生了波動,隻是大門僅僅產生了波動,卻並未打開。


    “有戲!看來進入的秘密,在這索引之上!”白衣目光熾熱地看著索引,當即沉凝一番道,“洛齊,用混沌之火試試,那陽帝修煉出混沌之火,說不定用混沌之火包裹這索引,便能打開那大門了。”


    “嗯?”羽天齊一怔,眼睛頓時一亮,點了點頭,道,“的確,說不定此法可行!”當即,羽天齊毫不猶豫地施展出混沌之火,再度試驗。


    而這一次,那大門的波動愈發的強烈,竟是整個晃動了起來,隱隱有種開啟的趨勢。眾人看到這裏,無不神色大喜,隻是,還不待眾人的喜色完全浮上臉龐時,忽然,隻聽“砰”的一道悠遠的迴響聲響起,那大門的晃動便戛然而止,然後便再無動靜。眾人看得真切,至此,那大門還是緊閉不開。


    “該死!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為何這大門這樣也打不開,難不成,我們還遺漏了什麽細節不成?”劍辛崖咒罵一聲,神色間浮上抹不甘。


    而就是劍辛崖這無心的一句話,頓時讓羽天齊腦海中靈光一閃,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眾人見狀,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而羽天齊,則是苦笑良久,輕歎道,“諸位,恐怕我們真的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那便是陽帝之令!”


    “陽帝之令?”眾人聞言,神色紛紛大變,經羽天齊這一點明,眾人頓時恍然。的確,那陽帝之令極有可能便是打開此門的關鍵,可是,那陽帝之令,卻在屠盟的手上,難不成,自己等人還要迴頭去找屠盟索要陽帝之令?這不是明顯告知對方傳承之地的位置嗎?


    “該死!該死!怎麽會是這樣的情況!洛齊,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白衣有些焦慮道,若是真要取得陽帝之令才能進入,那自己等人可真的束手無策了。


    羽天齊神色也極為陰沉,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不過,也就在眾人陷入沉默時,一道冷笑聲卻是從遠處滾滾傳來。


    “嗞嗞,諸位,你們是要陽帝之令嗎?嗬嗬,我可是給你們送過來了!”這道聲音不溫不火,但聽在眾人耳中,卻猶如九幽之風,令人的心瞬間冰涼,沉入了穀底。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節 宿命相逢(上)


    這一刻,羽天齊眾人轉頭望去,隻見拐角處,屠盟的一行二十多名強者緩緩邁步而來,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笑容,隻見為首的那黑衣勁裝男子,目光森冷地看著羽天齊,道,“羽天齊,怎麽,看見我們到來不高興?我們可是將陽帝之令送來了!嗬嗬,也是,你看見我,又怎會高興,好比我看見你,同樣一點都不高興!”


    那說話的黑衣勁裝男子,雖然是一臉笑容地說著,但是其雙眸中,卻是蘊含著濃鬱的嗜血與暴戾,讓人見了,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羽天齊目光深邃地望著眼前的黑衣男子,也不知心裏作何感想,僅僅沉默半晌,才長長一歎,平靜說道,“你錯了,看見你,我很開心,因為,我又有了報仇的機會。你說呢?羽——絕——行!”


    在念出對方名字之時,羽天齊的氣質也變了,再沒了先前的雲淡風輕,有的,僅僅是一種暴虐的殺伐之氣。這也難怪,麵對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人,羽天齊心中的憎恨,也是深埋於骨。


    劍辛崖見狀,無奈的深深一歎,羽絕行,劍辛崖也是認識的,當年在無烽道派山下,劍辛崖也得知了羽天齊和羽絕行之間的恩怨。之前看見羽絕行出現在此時,劍辛崖便知道兩人宿命的對決即將上演,隻是沒想到,卻是來得如此之快。


    不過想到這裏,劍辛崖的目光又充滿陰森地看向了月,同時,白衣也是將敵視的目光投向了月。此刻兩人不用想都明白,屠盟的人到此,肯定是月通風報信的。


    月見狀,心中也不禁有些無奈,緩緩看向羽天齊,見後者也已經看向了自己,當即,月暗歎一聲,悠悠道,“連你也懷疑我?我隻能說,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劍辛崖有些憤怒地咆哮道,大功即將告成,可眼前屠盟的人出現,那自己等人還有機會嗎,也難怪劍辛崖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白衣雖然沒有多話,但其渾身散發出的殺氣,也已表明了其立場,顯然,白衣和劍辛崖一樣,絲毫不信月的話語。


    這一刻,就在劍辛崖和白衣有些按耐不住之時,羽天齊終於長歎一聲,開口道,“大家都冷靜些吧,不是他做的!”


    “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劍辛崖有些憤怒的斥責道,“天齊,雖然我不知你和他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為何會如此信任他!可是眼下,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狡辯!”說著,劍辛崖踏前一步,與白衣兩人隱隱將月圍在了中間,而此刻,月身後的六名黑袍人,也是不著痕跡地散到月的身周,警惕著突發狀況。


    此時此刻,羽天齊一行內部出現矛盾,大戰一觸即發,那羽絕行等人倒是樂得清閑,站在遠處不疾不徐地觀望著,各個嘴角帶著抹戲謔。


    羽天齊見狀,也是深感無奈,踏出一步,擋在了劍辛崖和月之間,目光堅定的看著劍辛崖,道,“劍學長,住手吧,不是他做的!”


    劍辛崖一怔,沒想到羽天齊竟然如此維護月,心中也不禁有些吃驚兩人之間的關係,當即,劍辛崖眉頭微皺道,“天齊,你老實告訴我,他究竟是誰,他不是屠盟的人嗎?你和他究竟什麽關係,為何會如此信任他?”


    羽天齊黯然地搖了搖頭,道,“因為隻要他說的話,我都信!至於屠盟找來的原因,我也有了絲猜測!”說完,羽天齊不再解釋,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白書雲和晨兒。


    瞧見羽天齊在這個時候打量自己二人,白書雲臉色微變,頓時有些難看道,“天齊兄,你懷疑是我們做的?”


    羽天齊搖了搖頭,道,“非也,也不是你們做的!隻是問題,卻出在你們身上!”說完,羽天齊一步踏出,瞬間來到了白書雲和晨兒身前,雙手抓住兩人的肩膀,一股混沌之元灌入兩人體內,遊走完全身。


    雖然不知羽天齊究竟想要做什麽,但白書雲和晨兒都沒有反抗,他們信任羽天齊,知道羽天齊不會加害自己二人。


    這一刻,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羽天齊,也不知其想要做什麽,倒是月,心中有些明悟地看著羽天齊的一舉一動。


    就這樣,時間不長,十個唿吸後,羽天齊那平靜的麵龐上終於浮現出抹波動,這一刻,隻見羽天齊眉頭微蹙,然後輕喝一聲,一股腦的在兩人體內揪出了一道黑色的能量,這股能量極為微弱,微弱到難以察覺,若不是羽天齊用混沌之元覆蓋兩人全身仔細搜尋,恐怕也很難發現這異種元力。


    看見這道漆黑色的能量被羽天齊揪出,劍辛崖和白衣臉色大變,瞬間明悟了屠盟之人為何來此的原因。並不是月通風報信,而是屠盟早在兩人身上做了手腳,監測著自己一行的一舉一動。


    “屠盟,好狠的手段啊!”劍辛崖咬牙切齒地說道,仇恨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對麵的羽絕行一行身上。


    “哈哈,羽天齊,你還是如此的機警,沒想倒叫你發現了,不過可惜,現在卻是為時晚矣!”羽絕行哈哈一笑,右手輕揮,頓時,其身旁的劍西利和盜魂都踏前一步,目露陰冷地看著羽天齊,同時,在其身後的屠盟強者也緩緩散開,將羽天齊一行圍在了中間。


    “羽天齊,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既然月殿下發話,傳承不出現,不準對你們出手,那我等自然要信守承諾,不過,這進入傳承的資格,你倒是沒有,識趣的,乖乖將那索引交出來吧,我可以暫時先放你一馬!”羽絕行冷笑出聲道,右手朝前攤去,顯然示意羽天齊將索引交給自己。


    羽天齊見狀,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並非是因羽絕行等人的威脅,而是因為羽絕行口中月的身份。月殿下,僅僅簡單的一個稱唿,卻已經證明了其身份。連羽絕行都要對月禮讓三分,可見月在屠盟的地位達到了怎樣的地步。而這一點,也注定了彼此將會形同陌路。


    “沒想到,最不願意發生的事,卻是發生了!或許,這便是我們彼此的宿命吧!”羽天齊仰天喃喃歎息一聲,閉了閉眼,平複著內心的波瀾。


    “羽天齊,趕緊表態吧,我們可沒功夫與你耽擱!”一旁的盜魂見羽天齊對自己等人視若無睹,不免有些惱火的催促道。


    “哈哈,沒功夫和我耽擱?笑話!我還沒功夫與你們耽擱!”這一刻,在盜魂話音結束後,羽天齊突然睜開雙眸,放聲大笑起來,隻是其笑聲中,卻充滿了無盡的苦楚。


    也不知笑了多久,待到羽天齊收聲時,其雙眸已然變得血紅,一字一頓道,“想要索引,就憑你們,可沒這個資格!”


    “嘿嘿,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等心狠手辣了……”似乎早已料到羽天齊不會交出索引,盜魂和羽絕行也不意外,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冰冷和濃鬱,似乎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然而,也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無聲的月終於有了動作。這一刻,月緩緩邁開腳步,走到了羽天齊正麵,看著其略帶蒼涼的雙眸,心中也是充滿苦楚,不過其並未多說什麽,僅僅看了看羽天齊,便轉頭看向羽絕行和盜魂,輕聲道,“住手吧,我答應過他,在傳承沒有現世前,你們不能對他出手!”


    “嗯?”聽見月開口,羽絕行和盜魂頓時一窒,麵色有些難看道,“月殿下,雖然我們不知為何你會袒護這小子,可是這小子現在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也怪不得我們不守信用,隻要他交出索引,我等自然不會難為他!”


    說著,盜魂目光陰冷地看向羽天齊,道,“羽天齊,昔日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麽今日卻畏首畏尾,躲在他人的庇護之下?”


    “不錯,羽天齊,你若是有種,就站出來,我們昔日的恩怨,今個兒一並了解了。”瞧見盜魂激將,羽絕行也沒有猶豫的出言譏諷,兩人此刻的想法,就是逼迫羽天齊出手,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對付羽天齊。


    聽著兩人那肆無忌憚的謾罵、不屑,羽天齊一行都是神色難看,可是,羽天齊卻是至始至終不發一言。而月見了,心中的酸楚不禁更甚,在忍耐了一番後,終於,月有些忍受不住,聲音突然轉冷道,“夠了,你們兩個給我安靜安靜!”


    此時此刻,伴隨著月的一聲猛喝,羽絕行和盜魂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有些不爽地看了眼月,但礙於月的身份,兩人倒也不敢忤逆月的意思。


    “天齊,索引你不交便不交吧!不過傳承我是誌在必得!希望你行個方便!”喝止了羽絕行二人,月突然轉首看向羽天齊說道。


    羽天齊聞言,目光平靜得看了眼月,道,“傳承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既然如此,便讓他們將陽帝之令給我,我來打開傳承之門。”


    “嗯?你說什麽,想要陽帝之令,你做夢!”羽天齊此話一出,不待月出言,羽絕行就有些暴怒地喝道,顯然其認為羽天齊是在異想天開。


    不過,令羽絕行驚怒的是,在其說完後,月卻是突然地看向他,隱在長袍下的雙眸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寒芒,一字一頓道,“將陽帝之令拿來!”


    “什麽?這不可以!若是將陽帝之令給他,萬一他使詐怎麽辦!”羽絕行焦急地說道,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我說,將陽帝之令拿來!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次!”見羽絕行不肯,月頓時踏出一步,聲音嚴厲道。


    “這……”羽絕行一窒,也沒料到月竟然會如此袒護羽天齊,心中的氣怒不言而喻。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節 宿命相逢(下)


    可是,麵對月,羽絕行卻絲毫沒有反駁的勇氣,當即,羽絕行目光有些求救似地看向劍西利,在場自己三人中,唯有劍西利與這月較為相熟,或許有他出麵,能夠改變月的想法。


    可惜,令羽絕行絕望的是,劍西利對其的求援視若無睹,僅僅一臉淡漠地冰冷道,“羽殿下,將陽帝之令給月殿下!”


    “這……”盜魂啞然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劍西利也是如此的果斷,這一刻,其與羽絕行對視一眼,均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取出陽帝之令交給了月殿下。雖然月在屠盟中的地位與自己三人一般,都是殿下,但是羽絕行和盜魂卻是明白,月的地位較之三人,要高上許多許多。不為別的,就因為一件事足以說明。自己三人的修為提升,都是由盟內帝境長老教導的,可這月,卻是由屠盟之主親自教導,光從這一點,已然看出了彼此間的差距。


    雖然三人也不知月殿下的真實身份和相貌,但三人都感覺到,這月一旦真正發怒,那後果,恐怕也不是自己三人能夠承受的。


    就這樣,羽絕行和盜魂極為不甘地看著月將陽帝之令交到了羽天齊手上。


    “天齊,打開傳承之門的事就拜托你了,我的承諾依舊奏效,進了此門,我們公平競爭,在陽帝傳承擇主之前,屠盟不會對你出手!”月悠悠地說道,目光中也是布滿了惆悵。


    羽天齊聞言,無悲無喜地點了點頭,然後握著陽帝之令和索引,走到了傳承之門前,憑借混沌之火的威勢,頓時引得兩物光芒大放,然後,整個傳承之門開始了劇烈的抖動。


    這一次,這傳承之門的抖動威勢更甚,尤勝先前,在場眾人均是清晰地感覺到,這股抖動似乎已經波及了整個宮殿群,似乎大地都在顫抖一般。


    “要現世了嗎?”劍辛崖等人都是緊握拳頭,目露殷切地等待著。而此刻,那大門上所透發的威壓,已然達到了頂點,若不是靠著羽天齊手中的兩件物體光澤庇護,恐怕在場的人都會被這股威壓壓迫得心神受損。


    “這麽大的動靜,恐怕這一下,全宮殿內的人類強者,都知道傳承之地的位置了!”看著那搖晃不斷的地麵、樓閣,白衣幾人心中都有些無奈,這等聲勢,想不引起眾人發現都難。


    果然,在幾人想法剛落之際,那甬道盡頭,便有零星的幾道人影猛衝而來,想必是離此處較近的奪寶者發現了此處的端倪,過來一探。


    “那是陽帝古墓?那是傳承之地?”這些到來的強者,一看見那門口聚集的羽天齊眾人,看見羽天齊手中的陽帝之令和索引,便各個明悟過來,內心狂喜的大吼道,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等人會有機會來到這傳承之地。


    羽絕行瞧見那些人眼角處的貪婪,目光中頓時閃過抹冷芒,剛想動手解決這些煩人的散修,一旁的劍西利便一把攔住了他,冷聲道,“莫要輕舉妄動。來此之前月殿下已經吩咐過,傳承出現之前,不能出手,難道你忘記了嗎?”


    羽絕行聞言,頓時一窒,當即無奈地點了點頭,不過其嘴中卻是有些不服的諾諾道,“不就是滿嘴的大局為重,有什麽了不起的!”說話間,羽絕行看向月殿下的目光,都有些變得冰冷,顯然,今日在其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癟,已經令羽絕行極為不爽了。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來的人也愈發的增多,而那大門抖動的也愈發劇烈。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一道“嘎嘰”聲,猶如天籟般的響徹在所有人的耳畔。而聽見這個聲音,所有人的心都是變得激動起來,因為大家清晰地看見,那大門,打開了。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沉重而又響亮的雷鳴聲響起,那大門,終於打開。與此同時,一道耀眼的紅芒也自其中射出,刺得眾人都睜不開眼。不過,在一陣光芒大放後,那大殿內的一切便變得平靜下來,所有人清楚地看見了這大殿內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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