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就在黃衣青年出手之時,那馬車中,忽然傳來一道嬌喝聲,然後,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陡然從馬車中躍出,一舉站到了駿馬之上,然後,其便雙手連揮,布置出了道防禦屏障!


    這一刻,就在這紅色倩影布置好防禦屏障時,那黃衣青年的攻擊便已襲至。頓時,隻聽“轟”的一聲炸響,那黃衣青年的攻擊便完全被擋住。隻不過,雖然擋住了攻擊,但那四射的氣勁卻沒有擋住,這一刻,隻聽一聲哀鳴,紅衣女子腳下的駿馬便受到了重創,然後翻倒在地。


    而隨著駿馬倒地,紅衣女子也失去了平衡,頓時,紅衣女子發出道驚唿,然後便趕緊身形一展,躍到了地麵上。


    此刻,看著地上那奄奄一息的駿馬,紅衣女子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她實在沒想到,在這鬧市區上,竟會有人公然對自己出手。而且這一出手,還迎來了眾多喝彩!隻見那周圍的圍觀者,此刻都是竊喜不已,雖然沒人敢肆無忌憚的嘲笑,但眾人眼中的不屑與幸災樂禍,卻難以掩飾。


    看到這一幕,紅衣女子心中更是氣憤,頓時憤怒地看向了黃衣青年,喝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殺我愛駒!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瞧見女子的飛揚跋扈,黃衣男子麵色頓時一寒,有些不屑道,“我不管你是誰!但在大街之上逞兇,就該受到責罰!今日若不是看在無人受傷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輕饒你!”說完,黃衣男子重重一哼,轉過頭看向了白衣男子,對其默默頷首示意,然後便緩緩朝前行去。


    紅衣女子愣神的聽著黃衣男子的訓斥,心中的羞憤更是難以言喻。這一刻,看著黃衣男子離去的背影,紅衣女子終於忍不住心頭的怒火,身形一展,朝著黃衣男子射去!此刻,紅衣女子已經完全處於了憤怒中,其心中所願,便是當場將黃衣男子擊殺,以雪自己所受的侮辱!


    然而,似乎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寒氣,在紅衣女子就快要攻到黃衣男子的身後時,黃衣男子突然轉身,然後身體微微一側,便避開了女子的攻擊。然後,黃衣男子快速出腳,狠狠的踢向了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見狀,神色頓時大駭,趕緊舉起雙手抵擋。頓時,隻聽“砰”的一聲,紅衣女子便感覺自己雙臂上傳來一股大力,然後,其身形,便猶如離弦之箭,朝後急射而去。


    第七百四十五節 紛爭


    紅衣女子的身形在空中翻騰了兩周,然後,其才勉強穩住身形,飄落在地。隻不過,由於強大的勁力,落地後的紅衣女子仍就“噔噔噔”倒退了三步。而周圍眾人見狀,無不神色震駭,目光帶著抹莫名的味道看向了黃衣青年。


    此時此刻,這些圍觀者並不是欽佩黃衣青年,而是以一種同情、又或者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黃衣青年,顯然,眾人已經認出了這紅衣女子的身份,知道了在此得罪她絕非明智之舉!


    果然,就在紅衣女子落地之後,其身後的馬車中,終於再度緩緩走出一名男子,隻見此人年約三十,虎背熊腰,其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流露著抹煞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然而,也就是這名充滿霸氣的男子,此刻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那黝黑的皮膚之上,竟隱隱泛著抹蒼白,不用問都知道,此人是有傷在身!不過縱是如此,此人也讓在場眾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瞧見這名男子出現,黃衣青年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顯然,其已經感覺到這名男子帶給自己的威脅!


    “哥!你怎麽出來了!這裏的事我會處理的,你稍候片刻!”瞧見馬車中走出的男子,女子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趕緊出言勸道。


    男子聞言,微微搖頭,隨即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入場中,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黃衣青年。此時此刻,這名男子並沒有多言,僅僅打量了一番黃衣青年,然後其渾身便散發出一股盎然的戰意!


    這一刻,感覺到男子帶來的巨大威脅,黃衣青年也不敢托大,當即快速運轉起自己的元力。直到半晌,隨著一道微風襲過場中,突然,兩人身形同時一展,朝著彼此廝殺而去。


    不得不說,這兩名男子的修為都極為強悍,黃衣青年足足有六星宗師的修為,而那男子更為恐怖,竟然已經達到了宗師頂峰。所以此刻兩人一交手,便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勢。


    隻不過,讓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是,雖然兩人動手的聲勢極為浩大,但是,僅僅在交手數招後,黃衣青年便明顯表現出了不支!不為別的,那男子的招數實在太過淩厲,看其毫不拖泥帶水的攻擊,便知道,此人絕對經曆了無數次生死搏殺,所以才練就出了一身精湛的戰鬥技巧。


    這一幕,看得那一旁恬淡的白衣青年終於投來了絲好奇的目光,而這也是白衣青年到目前為止,唯一有過的神色波動。這男子雖然修為高於黃衣青年,但其明顯身受重傷,而現在其還能以絕對的優勢壓製住黃衣青年,可見這名男子的實力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就這樣,僅僅才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那黃衣青年便處於了絕對的下風,其防線也是全麵潰敗,被男子打得節節敗退!而那男子更是抓住這大好機會,全麵爆發,僅僅數個交手間,便已將數股暗勁拍入黃衣青年體內。


    終於,在黃衣青年有些忍不住體內的不適時,這名男子才以雷霆一擊,直接重創了黃衣青年,將其擊飛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男子也用一股元力,封住了黃衣青年的元晶!


    一旁的紅衣女子看到這裏,其陰沉的臉色才終於露出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由分說,其便縱身上前,直接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長劍,趁黃衣青年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用劍搭在了黃衣青年的脖頸處。


    黃衣青年見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其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麵對一名重傷的宗師,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此刻還被女子製住,這直叫他心中不是個滋味!


    然而,就在男子解決了黃衣青年後,其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白衣青年,渾身仍就散發著強大的戰意。


    白衣青年見狀,暗暗搖頭,輕輕拍了拍身後孩童的頭顱,用股柔和的元力將其送入人群中。而立刻,便有一名婦人快速跑了過來,將孩童抱在懷中。隻是令白衣青年無語的是,那婦人抱起孩童後,便轉身跑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人堆中。顯然,這名婦人便是孩童的母親,而其也不想惹麻煩,所以才沒有留下一句感謝,離開了。


    對此,白衣青年並沒有任何不滿,畢竟,普通人對於元力師的恐懼,根本讓他們興不起反抗之心。而這,也是元力世界的一種常態。


    收迴目光,白衣青年終於看向了那男子,渾身並沒有任何氣勢波動,仍就極為平靜的佇立原地。


    男子見狀,眉頭不自覺地一皺,心中也暗暗警惕起來。對於眼前這名不知深淺的白衣青年,這名男子也感覺到一絲危險,畢竟,未知的東西往往最為可怕!


    然而,也就在兩人隱隱對峙之時,忽然,街道的盡頭傳來一陣喧鬧,頓時,隻見一條長長的馬隊,自街道盡頭飛奔而至,眨眼間便來到了場中。


    此刻,瞧見這突然出現的衛隊,所有圍觀的百姓都不禁神色大變,竟是爭先恐後的四散而去,不一會,所有人都跑的無影無蹤了!


    白衣青年無語地看著這一幕,知道是對方的勢力來了。果然,那領隊的一名元力師在來到場內後,便當先下馬,然後半跪在地施禮道,“屬下參見少主、小姐!屬下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哼,飛虎,你來的正好!這些人竟然公然與我天煞傭兵團作對,速速將他們拿下,帶迴團內嚴懲!”那紅衣女子瞧見來援,頓時喜上眉梢,然後發號施令道。


    那名叫飛虎的元力師聞言,神色頓時一凜,當即站起身,對著身後的人馬一招手。當即,其身後的元力師們便紛紛圍攏上來,將白衣青年圍在了場中。


    這一刻,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在飛虎率人攻向白衣青年時,那白衣青年,竟然沒有還手,眾人僅僅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白衣青年擒住。


    男子和紅衣女子看見這一幕,眉宇間都不禁露出抹匪夷所思,不過隨即,紅衣女子便神色大喜,道,“好!將他們押迴門內,迴頭再好好收拾他們!”說完,紅衣女子便一臉關切地看向男子,然後趕緊命人駕車,眾人再度啟程!


    就這樣,黃衣青年和白衣青年被帶迴了天煞傭兵團內,關入了地牢。


    是夜,當夜深人靜之時,地牢中,那一直盤膝閉目養神的白衣青年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隨著一團紅芒一閃而沒,白衣青年體內被封困的禁製豁然消失,被白衣青年驅散的無影無蹤。


    白衣青年的舉動,被黃衣青年看在眼中,此刻,黃衣青年神色駭然的看著白衣青年,不敢置信道,“你是怎麽做到的,這可是宗師強者的封印,你為何如此輕鬆便能破掉?”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言,當即站起身,走到黃衣青年身前,右手一招,便射出道元力解除了黃衣青年的禁製。頓時,黃衣青年便感覺自己失去的力量再度迴歸,其神色驚駭的同時,更多的是股狂喜。


    “道兄,多謝!”此時此刻,黃衣青年起身,伸展了一番腰肢,當即對白衣青年感激道,“道兄,你修為如此高深,為何白日裏會束手就擒?”


    “嗬嗬,如果不這樣,我如何救你!我可不想與這天煞傭兵團的人動手!”白衣青年灑然一笑,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去吧!”


    說著,白衣青年右手一揮,頓時,兩人身後的牆麵便碎裂開來,然後,白衣青年便大搖大擺的帶著黃衣青年離去,消失在了地牢中。


    離開了天煞傭兵團,黃衣青年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喜與好奇,對著白衣青年問道,“道兄,敢問你如何稱唿?看你一身氣度、修為不凡,想必是出自大世家的子弟吧?”雖然冒昧的詢問來曆是禁忌,但是,黃衣青年卻極為好奇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白衣青年的來曆。因為他怎麽也想不出,究竟是怎樣的人傑地靈之地,培養出了如此年輕高手。雖然不知白衣青年的具體修為,但黃衣青年可以肯定,其定是宗師境界以上的高手。


    “嗬嗬,在下天羽,隻是一名小小傭兵而已,並不是什麽大世家的子弟!倒讓兄台見笑了!”白衣青年微笑道,其神色依舊平靜,絲毫不因黃衣青年的失禮而感覺不悅。


    “什麽,你也是傭兵?”黃衣青年張大著嘴巴,不敢置信地驚唿道。不過隨即,其便意識到了失禮,當即悻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天羽兄莫怪,我隻是很詫異你的來曆,不瞞你說,我也是傭兵!”


    說到這裏,黃衣青年神色一凜,認真道,“黃蒙傭兵團黃石,多謝天羽兄救命之恩!”說著,黃衣青年恭敬地施了一禮。


    “誒,黃石兄弟莫要多禮,隻是舉手之勞罷了!”白衣青年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好了,黃石兄弟,日後還要多加小心,我們便就此分別吧!”


    “等等!”就在白衣青年欲要離去之時,黃石突然開口喚道,“天羽兄留步,在下還有一事相商!”


    “嗯?”白衣青年一怔,隨即便好奇道,“何事?”


    “嗬嗬,天羽兄,今日那紅衣婆娘羞辱我等,這口氣,在下實難咽下,所以,兄弟想要找迴場子,不知天羽兄可有興趣?”說到這裏,黃石偷偷瞥了眼白衣青年的臉色,見其似乎並沒有任何意動,當即有些焦急道,“天羽兄若是為難,在下可以出錢聘請天羽兄,就當在下雇傭天羽兄陪我一同去找場子,其中不需天羽兄出任何力,如何?”


    白衣青年聞言,眉宇間閃過抹詫異,當即好奇道,“怎麽,黃石兄弟有把握?”


    黃石一怔,頓時陷入了躊躇,隻見其掙紮半晌,才咬了咬牙,沉聲道,“不錯,兄弟我有絕對的把握!”說到這裏,黃石湊到了白衣青年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聽得白衣青年臉色連變。


    良久,白衣青年才露出抹苦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此次,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聽見白衣青年的打趣,黃石頓時老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倒叫天羽兄笑話了!不知天羽兄現在意下如何,是否願意陪兄弟走一遭?”


    “嗬嗬,黃石兄弟既然坦誠相待,在下自然願意相隨,我們一言為定!”說著,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當即帶著黃石轉身行去,不一會,兩人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七百四十六節 重返天煞傭兵團


    翌日清晨,小城的大街便喧鬧起來,而就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卻迎來了兩名青年,一名身著黃衣,一名身著白衣,兩人的眉宇間都掛著抹淡淡的笑意。與周遭忙碌的人群相比,這兩名青年倒顯得極為恬淡,閑庭信步之間,兩人便已穿過了鬧市區。


    “天羽兄,我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不知天羽兄來自何處?”走在大街之上,黃石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口問道。


    白衣青年聞言,微微一笑,不可置否道,“不錯,我的確不是這裏的人,我來自斯諾帝國。”


    “斯諾帝國?”黃石聞言,微微一驚,道,“斯諾帝國可是位於南元東北部,距離我們這裏南元的最西邊,可足有百萬裏之遙啊!天羽兄,你怎麽會來這裏?”


    “嗬嗬,我隻是出外曆練路經此地罷了!”白衣青年淡然道。


    “哦,原來如此!對了,天羽兄,不知你是哪個傭兵團的好手?可否方便告訴在下?”黃石笑問道。


    “當然可以,我來自天盟傭兵團,不過我們傭兵團名氣不大,恐怕黃石兄並未聽過!”白衣青年老實道。


    “天盟傭兵團?”黃石眉頭微皺,當即搖了搖頭,道,“的確沒聽過!不過既然有天羽兄這樣的好手,恐怕天盟的實力,不比我黃蒙傭兵團差!”


    “嗬嗬,也許吧!”白衣青年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麽,而心中,則是不自覺地迴憶起當年的往事。記得當年與天盟成員分別時,天盟也才十一人而已。如今,過去了整整十年,也不知當年的天盟傭兵團發展到了什麽地步!白衣青年可是記得,當初,天盟傭兵團,僅僅隻有五人去了東元發展,也不知如今已經將天盟經營到怎樣的地步了!


    “天羽兄,你在想什麽呢?對了,你說你從斯諾帝國遊曆而來,那你又準備去何處?若你隻是想遊曆天下,不如迴頭隨我去我們黃蒙傭兵團看看吧,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黃石突然說道。


    白衣青年聞言,展顏一笑,道,“嗬嗬,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你也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黃石聞言,頓時苦笑一聲,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話。


    隨著兩人保持了沉默,白衣青年則緩緩陷入了沉思,對自身處境,以及對未來的思索。


    這名白衣青年,正是自西元而來的羽天齊。在過去的半年之內,羽天齊隱姓埋名,經過幾度輾轉,終於來到了南元。而就是這半年,讓羽天齊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雖然羽天齊修為並沒有提升,但是這半年,羽天齊卻已經將劍宗的三大劍訣完全練成,雖然不敢說已經登峰造極,但也是略有小成,至少,羽天齊如今的實力,又有了極大的提升!


    不過,雖然這半年羽天齊過得極為平淡,但是整個西元,卻已炸開了鍋,整個元力世界,不知有多少好手前去西元,都是為了尋找羽天齊。而他們的目的,也極為簡單,就是為了羽天齊所懷的星圖。隻不過,讓所有人都無奈的是,這半年來,羽天齊似乎銷聲匿跡了一般,根本再無傳出此人的任何消息,似乎其整個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過縱使如此,還有許多不死心人,一直在西元苦苦搜尋,就為了那能幫助自己一步登天的星圖。


    隻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與遠在南元的羽天齊無關了!如今的羽天齊,已經改頭換麵,化名天羽,雖然這個名字曾在西元的基玉城出現過,但天下同名之人數不甚數,羽天齊可不覺得有人會聯想到自己。


    “半年時光已過,也不知玉衡學院如何了!不過有藥老坐鎮,想必也沒人敢尋玉衡的麻煩!”羽天齊心中喃喃地說道。對於自己所引起的風波,羽天齊最覺對不住的,便是玉衡。因為羽天齊可以肯定,會有不計其數的高手去玉衡尋找自己,而這些麻煩,都隻能靠玉衡學院自己善後了。


    “天羽兄,我們到了!”


    就在羽天齊出神之時,身旁忽然傳來了黃石的聲音。羽天齊迴過神,抬頭望去,頓時,羽天齊看見了熟悉的天煞傭兵團的總部!


    這一刻,黃石展顏一笑,便率先走上門前的台階,對著那守門的傭兵說道,“兄台,幫我傳喚一聲,就說黃蒙傭兵團的少主來訪,求見天煞團長楊星前輩!”說著,黃石從自己的戒指內取出一麵令牌,丟給了那守門的傭兵。


    那傭兵接過令牌,僅僅一瞥,神色頓時大變,當即態度變得恭敬起來,道,“原來是黃蒙傭兵團少主來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說著,這名傭兵極為恭敬地來到黃石身旁,親自領著黃石與羽天齊朝內行去。而與此同時,其身旁的同伴,則是快速分出一人,進去通傳了!


    羽天齊和黃石,被那名傭兵領入客廳暫作休息,在兩人等候了半盞茶的時光後,一名中年人便急匆匆的從屋外行來。此刻,其人還沒有來到羽天齊二人近前,目光便落在了黃石身上,大喜道,“哈哈,黃石賢侄,果真是你,你來了怎麽也不早點知會老夫一聲!”


    瞧見來人,黃石頓時起身,神色恭敬地迎上前道,“楊二叔言重了,您貴人事忙,賢侄豈能打擾您的清修!”


    “嗯?嘿,你小子,何時和老夫這麽客氣了?想當初你年幼時,可是最愛和老夫玩的,如今,你倒是見外了!”中年人神色興奮地拉著黃石,當即坐到了一旁,開始閑聊起來。“石兒,黃大哥可還好?今次,他怎麽舍得讓你一人過來?”


    “嗬嗬,多謝二叔關心,家父一切安好!此次他讓我過來,主要是為了商榷一個月後任務的事!”黃石笑道。


    “是啊,一個月後的任務!”聽見黃石提及此事,楊二的臉上便不自覺的浮現出抹凝重,不過隨即,楊二的這抹凝重便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抹欣慰。此刻,隻見其仔細地打量了番黃石,便極為喜悅道,“好!石兒,三年前二叔過去看你時,你才剛達到宗師的境界,沒想這短短三年,你便提升到六星宗師的修為了,當真是後生可畏啊!比起我們家的玲兒強了不知多少!”


    “嗬嗬,二叔你說的是楊玲吧?我與她十年未見,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了!”一提及楊玲,黃石臉上的笑意便更加濃鬱。而一旁的羽天齊,則是神色古怪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極為好笑,昨日,便是那楊玲,擒了黃石與自己。


    “嘿嘿,玲兒當初與你見麵時,也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如今,她可是女大十八變,估計你們也認不出彼此了!走走,二叔帶你過去瞧瞧你未來的媳婦!”說著,楊二便拉著黃石起身,朝著屋外行去。


    而一旁的羽天齊聽到這一句,隻聽“噗”的一聲,抿進口中的茶水便不自覺地噴了出來,灑滿了衣襟。原本,羽天齊隻聽黃石說與天煞傭兵團有舊,兩家是世交,可沒想,黃石竟然還隱瞞了楊玲是其未婚妻的事,此刻聽到這裏,羽天齊有種想爆笑的衝動,這兩人,昨日還是劍拔弩張呢!


    羽天齊的異狀,頓時吸引了黃石與楊二的注意。此刻,黃石是一臉尷尬,臉色羞紅,而楊二,則略微有些不滿地看向了羽天齊,對著黃石問道,“石兒,這位小友是?”


    黃石聞言,當即悻悻一笑道,“二叔,這位是我的生死兄弟天羽,我可是欠他一條命呢!”


    “嗯?欠他一條命?”楊二心中微驚,當即臉色有些凝重地問道,“石兒,怎麽迴事,你遇見過危險?”


    “可不是,二叔!昨日我遇險,幸虧天羽兄搭救,否則,我可就沒命來您這了!”黃石裝作極為委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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