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白,白家人?”穆子聽了鳳宜的話,一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她是千般理由都想到了,甚至準備接受這道人是個外星人,是個千年不死的人這樣荒謬的理由,但是她確實沒想到,居然會是白家人。


    另一邊的清讓也被這推斷驚訝到了,“你們白家人?怎麽可能?難道除了你們,白家還有後人嗎?”


    隨後,不周閉了閉眼,娓娓道來這猜測依據。


    “白氏祖訓,自不周落選的那代人算起,三代子孫以內,會保留白氏子弟血統;但是三代以後,將永遠剔除白氏血統。”也就是俗稱的三服之內,皆為白氏子弟。


    白家選不周,會從兩個孩子中挑選,選上的人,成為不周,選挑下的人則隱姓埋名進入市井,或留下自己的10年修為贈與新不周後,繼續修煉;但龍脈魅力難擋,總是會有莽夫去尋找龍脈修煉,其中不乏高手結群。


    白家在這樣的情況下,損失慘重,有時候,那一輩的孩子連折兩個,不周一位就會後繼無人;於是祖先們就想出了一個法子,就是沒有當選為不周的白氏後人,若在不周一脈斷絕後,其子孫自動成為不周,然後再循舊例。


    白禮解釋說,這樣既保證了不周永遠後繼有人,又不會讓其他支脈的人永遠垂涎這個看似法力無邊,但是卻任重道遠的位置。


    “但是小時候沒聽說過那支的子弟會有這麽強的法力。”鳳宜憂心忡忡的說道,要是對方真是白家的後人,如今看來還沒有出三服關係,但是他們真是無法想到這會是誰。


    “一旦被確定為非不周了,那些人的修為決計不會進步這麽快。”鳳宜道,這事他深有體會,自他離開大興安嶺後,雖然****夜夜的修煉,但是總像是在瓶頸期一樣,怎麽也突破不了;所以早應該麵對的青蘿涅槃,他遭遇天譴的事,推後了5、6年才得以進行、


    不僅僅是鳳宜,就連以前對不周和鳳宜諄諄教誨的師叔,也常常語重心長的說,若非不周的接班人,還是早些謀取個營生的好,要是潛心於修煉,反而是誤了自己。


    ……


    “現在重要的是確定他是那一支的。”不周道:“他年齡也不算年輕了,若有孩子,他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孩子,那就糟了。”


    那人道行深不可測,若他真將自己一身修為傳給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後世的子孫脫離了白氏庇佑,照白眉老道這樣的思想覺悟,要是把孩子帶入了罪惡的社會中,那孩子必將是定時炸彈一樣的存在。


    絕不可以為芳名百世的白家留餘孽。


    就是短短的幾分鍾之間,不周與鳳宜的腦海中轉過了千般的設想,隨後他們兩個四目相對,眼中滿是鑒定。


    “為白氏。”鳳宜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臂上暗紅的花紋發出點點微光。


    不周伸出自己的右手,同樣的他的手臂上,紅色暗紋也在發出光亮,像是要灼燒他的軀體一樣,不周握住鳳宜的手,同樣堅定的說。


    “除後患。”


    兩個人迅速達成了新一輪的不可破除咒語,那熊熊火光,不僅燃燒在他們的手臂上,留下紋路,還燃燒在二人的眼中、心裏。


    “好了,我們今日就進藍伽梅朵。”待那不可破除咒語留下的灼熱感消失後,不周催促大家上路。


    但是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穆子,鳳宜他現在功力在漸漸恢複的階段,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打坐、恢複體力。


    “以後,每晚,除了練習手勢,還要加練一個時辰的訓練雪精。”不周看著地圖,對穆子下命令道。


    原本他早就有意教授穆子如何控製雪精,但是權衡利弊,他還是講趕路放在了前麵,於是這些時日一直沒有讓穆子訓練雪精。


    但是今日不如以往了,如果白眉道人真是白氏後人,與鳳宜都不會袖手旁觀,那麽將來一定會有一場惡戰,兩軍相見,必有重傷。不周他無法在那時候分心去保護穆子,所以,隻能靠穆子自己了。


    陽光完全淹沒在了黑暗中,就算車燈開著,也無法再看清前麵的路,更何況他們現在急需的是尋找到地圖上的河。冒然前行必然是浪費時間。


    於是不周讓穆子尋了一個較為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


    想了幾秒鍾,不周便拉開車門,對著穆子說:“走,下來,今晚開始教你禦獸。”


    說時遲,那時快,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周就已經拉開了車門,將愣神的穆子一把拉了下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被不周捏的吃痛的少女,原本早些時候,因為擔憂不周流了不少淚,見不周醒來與自己又情義相見,以為對方是對自己有了動心,會在隨後的道路中多有照顧不說,起碼會和顏悅色點,沒成想,這還沒過去一日,不周的態度就更惡劣了。


    見少女此時嘴角由翹了起來,滿臉的不高興,不周卻難以顧及,他希望未來穆子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首先,獸,有野性,在戰鬥的時候,你用自己的理性來控製它,而非感情用事,讓它衝殺,這樣容易被它的野性反噬。”


    不周說罷,從懷中捏出了幾個訣,燃燒在空地上,隨著訣的燃燒,從那青煙火苗中,生出幾個紙片人,紙人越長越大,隨後有了成年男子的大小。


    這正是早些時候,穆子脫險時候用的那些紙人,當時是中午,穆子一心想脫身,叫了這些紙人她不害怕;可是這大晚上的,加上清晨還去了墳地,再看見這些紙糊的人,臉上用墨水勾勒的五官,嫣紅的臉頰,還能在黑暗中移動,穆子的新都發麻了。


    “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叫雪精。”不周見穆子沒有行動,便催促著她去喚雪精出來,一起麵對這些假想敵。


    穆子硬著頭皮,穿過了幾個紙片人,在穿過其中一個紙片人的時候,那紙片人還僵硬的伸出手要去抓穆子,倒是把穆子嚇得哇哇大叫,一迴頭又看見了另外紙片人白皚皚的臉,順手喚了一個火訣,一把火把其中一個笑的最滲人的紙人給燒了。


    “雪精,下來。”穆子好不容易跑到了車鬥邊,拍了拍雪精的頭,雪精聰慧,此時它也感覺到了穆子的害怕,於是眯著眼看著穆子,眼神玩味,是比紙人直勾勾的眼神更為恐怖的眼神。


    穆子閉上了眼,理了下氣息,突然將眼睛睜開,原本害怕的雙目中都是怒火,她擠壓的怒火此時像暴雨一樣顯露了出來。


    她想起以前不周告訴過自己的召喚手勢,於是憑著記憶,將手勢做了一遍,隨後大聲嗬道:“雪精,出。”


    聽了穆子中氣十足的唿喊,雪精“嗖”的一聲從車鬥,蹦躂下了地,這時候,雪精的眼中還有戾氣,但是戾氣不是對著穆子,而是對著那些在空地上漫無目的飄來飄去的紙人們了。


    “現在,撕碎他們。”穆子一聲令下,雪精就竄了出去,一連撕碎了兩個紙片人,破竹之勢不可擋。


    不周瞧見穆子與雪精現在都在勇夫的狀態中,雙眼如炬,緊緊的盯著那些紙片人,垂在腿邊的手指卻在來迴劃動,隨著不周的手指劃動,那些紙片人也沒有漫無目的的飄蕩了,而是開始變換陣法,有組織的進攻了。


    不多時,雪精就被幾個紙片人困在了中間,那些紙片人變動著位置,時近時遠,雪精怎麽也捉不到,在一旁的穆子也感到了焦急,汗水浸濕了她的背。而這個焦急也直接影響了雪精,雪精在陣法中嗷嗷大叫,卻始終不得要領,開展不了攻擊。


    “穆子,你是主人,你用理智,破陣。”不周在旁邊提醒道。


    少女聞言,便細細的看著那些紙片人移動,突然,她看懂了那些移動軌跡,是一個卦象!隻要占領其中一個方位,其他的位置便不公而破。


    於是,穆子在心底,不斷的像雪精傳遞著信息,不斷的強化著自己的意念,終於,雪精像是有了感應,躍上了方位。陣法大破。


    雪精將餘下的紙片人都撕成了碎片,不周待雪精撒潑完了後,摸了摸它的頭表示鼓勵,然後手指像空中一抓,喊了一聲“收。”


    隨後,那滿地的碎片,化成了青煙,又變成了訣,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今晚,練完了手勢,就好好休息吧。”不周對穆子說完,便去生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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