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風霆又順勢讓離震察昏迷,再放出了白象和麒麟。他這樣做,也是為了預防那還沒出現的五級妖獸殺狼怪。白象和麒麟雖然單打獨鬥絕不是殺狼怪的對手,但是他們畢竟都是九級妖獸的血脈,足以讓殺狼怪畏懼。


    再加上妖皇鼎,他相信就算有兩頭殺狼怪,他也能帶著離震察離開。他便和白象麒麟上了湖麵,觀察了一下,便又下去尋找赤府的那群修靈者。


    風霆帶著白象和麒麟一路下潛,終於在水下更深處,找到了另外一大群妖獸。他們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顯然是剛剛攻擊過修靈者,其中有十幾頭妖獸還都殘了肢體。


    風霆確定,這群妖獸一定是攻擊赤府的一群,他們顯然已經完成了任務。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風霆覺得應該也不會有漏網之魚,他便帶著白象和麒麟悄然撤退。遠離妖獸群,從另外一處地方離開了大湖,向南而去。


    在距離大湖很遠的一座山峰上,一個充滿殺氣的高大身影出現了。他雖然也雙腳站立,但是那膝蓋是向後彎曲的,雙手也是一雙狼爪,還長著一顆嚇人的狼頭。他的目光望著南方,看著那白象和麒麟消失。


    風霆並不知道被人盯著,雖然那頭五級妖獸殺狼怪沒有出現,但是他並不覺得意外。五級妖獸的智商,雖然未必能夠和聰明人相比,但是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了。這頭殺狼怪也許就是喜歡在暗處操控一切。


    風霆速度飛快,到了殺狼嶺的邊緣地帶,他把白象和麒麟派了出去,讓他們到附近去巡視。然後提著離震察藏身在一棵大樹之上,望著殺狼嶺的方向。


    他這樣做,是擔心有漏網之魚。他雖然看見齊蒼宗那十幾個懸湖境界被圍殺,又看見那二十幾個紫府境界被屠殺,但是當時情況太亂,他無法斷定所有人都死了。


    特別是十幾個懸湖境界,在湖底的時候,他為了保住離震察的命,以最快的速度救出離震察,並且帶著他到了湖麵。但是他不確定那些懸湖境界一定都死了。若是有人沒死,必然會知道他可以讓妖獸敬而遠之,也許還看見了麒麟和白象。


    若是把這些消息帶迴去,他也許就要被視為妖人。妖人是妖族和人族的混血,他們擁有妖族的血脈,也擁有人族的血脈,千百年來被修靈者所不容。


    他相信若是有落網之魚,必然會一路向南逃走。以他、白象和麒麟的搜索範圍,應該能夠攔下可能存在的落網之魚。


    天空有了一點亮色,黎明就在眼前,風漸漸小了,遠處的山嶺依然充滿了殺機。


    時間靜靜流淌著,風霆安靜的等待著。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若是五個時辰之後,依然沒有看見活人,那麽就應該沒有漏網之魚。


    等待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煎熬的過程。更何況這裏是莽荒妖域,前方不遠的殺狼嶺又剛剛經曆了一場屠殺。齊蒼宗有三十多人葬身此地,赤府應該也有不少人永遠的留在了這裏。


    若是有人知道風霆竟然可以平靜的在此等待,必然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


    但是風霆就是那麽平靜的等著,他的眼睛平靜,他的心跳平穩,他的身體輕鬆自然。隻是他身邊樹枝上掛著的離震察沉睡昏迷,像是個死人一般。


    又過了一個時辰,遠處傳來了一聲吼叫,那是麒麟的叫聲,他在唿喚。


    風霆隨手提起離震察,向著麒麟吼叫的方向飛去。


    十幾裏的距離,轉瞬就到了。


    風霆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雙腿已經不見了,左手也不見了。雖然滿臉血汙,風霆還是認出這人是朱聰良。很顯然,朱聰良剛剛又被麒麟給虐待了,看樣子那條血流不止的左腿就是被麒麟咬斷的。


    朱聰良雖然傷重到了極點,但是意識還非常清晰,他看見風霆到來。看見麒麟規規矩矩的站在風霆身邊,他那滿是血汙的臉更加的恐懼,已經嚴重變形。


    “沒想到真有漏網之魚。”風霆隨意看著朱聰良說道。


    “風霆,你是妖人!”朱聰良的嘴唇在顫抖,說話的時候,斷腿的傷口血流更快。


    “妖人就能驅使麒麟和白象嗎?”風霆隨意的問道。


    朱聰良聞言,眉頭緊鎖。他聽說有些妖人確實可以驅使妖獸,但那必然是比妖人本身弱一些的妖獸。可是這黑麒麟是九級妖獸,白象也是九級妖獸。風霆不過是個修武之人,他的實力和麒麟、白象相差太遠了。


    而且他清晰的記得,在湖底的時候,大群妖獸圍殺他們的時候,卻獨獨放過了風霆。


    太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了,他的心迷茫,他的雙眼也迷茫,看風霆的時候,都有些模糊了。


    風霆其實可以隨手殺了這漏網之魚,但是他想讓朱聰良說些有用的消息,他便說道:“你的運氣不錯。”


    朱聰良感覺這話就是諷刺和嘲笑,奈何現在他傷重無力,更何況風霆身邊還有麒麟,他根本奈何不了風霆,便隻能發狠的說道:“你說,你是如何做到的?”


    風霆隨手取出一尊小鼎,輕輕的向前一送,讓朱聰良看得清楚,說道:“你認識這尊寶鼎嗎?”


    “這是寶藏中的那尊小鼎。”朱聰良一眼就認出了這尊小鼎。


    風霆笑道:“看來你不知道這是妖皇鼎。”


    “妖皇鼎!”朱聰良的眼睛直了,腦袋更是“嗡”的一下,整個身體都狂震一下。


    “看來你聽說過妖皇鼎。”風霆笑道。


    “這真是妖皇鼎?”朱聰良還是不敢相信。


    風霆輕輕的顛了顛小鼎,笑道:“其實這才是寶藏中的寶貝,那些妖獸的內丹和妖皇鼎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朱聰良的心在無盡的翻滾著,那是因為悔恨和驚恐。他現在知道為何那些妖獸不圍攻風霆了,傳說有了這尊妖皇鼎,就可以號令妖獸,那些妖獸又怎會攻擊風霆呢?


    他的嘴唇顫抖著,問道:“圍攻我們的妖獸都是你召來的?”


    風霆微微搖頭:“我最多也就能召來一級和二級妖獸,那些妖獸是這殺狼嶺中的那頭殺狼怪召來的。”


    朱聰良一聽這話,更加驚恐迷茫,他問道:“你和那殺狼怪相熟?”


    “我怎麽會認識他,我就是利用他一下。”風霆托著妖皇鼎,隨意說道:“我知道這殺狼嶺中有一頭殺狼怪,我就帶你們闖入他的領地,他自然要對付你們。”


    朱聰良早就知道所謂的尋寶,根本就是風霆的騙局。他問道:“是離震察告訴你這殺狼嶺上有一頭殺狼怪?”


    “他不告訴我,我也知道。”風霆笑道。


    “你來過?”


    “來過。”


    “你小小年紀,怎會來過這裏?”朱聰良覺得風霆在故意讓他難受。


    風霆笑了笑:“我不但知道殺狼嶺上有一頭殺狼怪,我還知道再往北三萬裏的鐵岩峰上,還有一隻鐵膽鷹,我還知道向東兩萬裏的沉淵湖內,還有一頭金甲鼇。所以就算這頭殺狼怪不動手,我也會帶你們去別的地方送死。”


    朱聰良聽了這些,更是膽戰心驚,他問道:“風霆,你為何對莽荒妖域如此了解?”


    “因為我來過。”風霆自信笑道。


    “這裏已經是妖域獵人的禁區了,你之前沒有妖皇鼎,你又如何敢來!”朱聰良不信。


    風霆隨意笑道:“我不但來過這裏,我連那傳說中的九級妖獸都見過。”


    “不可能……不可能!”朱聰良認為風霆就是故意信口胡說。


    風霆也不想解釋了,笑道:“不信就當我沒說。”


    朱聰良認為,不管風霆是否信口胡說,他都贏了。他咬緊牙關說道:“風霆,你害了齊蒼宗這許多人,看來你是永遠也不想迴東臨海域了。”


    風霆聞言,淡然一笑:“我不但要迴東臨海域,我還要去齊蒼宗。”


    “你要幹什麽?”


    “算賬。”


    朱聰良聞言,心頭一寒,問道:“你殺了我齊蒼宗這許多人,已經為離家報了仇了,你還算什麽賬?”


    “那是你認為報了仇,我可不這樣認為。”風霆平靜說道:“我要滅了齊蒼宗。”


    “哈哈哈……風霆,你太大言不慚了。等宗主知道你害了我……。”朱聰笑容驟然停止,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風霆淡然笑了,接著朱聰良的話說道:“等齊蒼宗宗主知道我害了齊蒼宗六十多修靈者,他必然不會讓我多活一刻,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有殺上齊蒼宗的那一天,對嗎?”


    朱聰良眉頭緊鎖,他感覺到風霆故作瘋狂,就是在故意套他的話,他開始琢磨,如何能夠讓風霆恐懼,如何才能留得一線生機。


    風霆看著朱聰良,平靜說道:“其實就算你們的那個宗主聽到是我殺了你們六十多人,他也未必相信。因為我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弱得不值一提的修武少年。他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赤府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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