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每人扣軍餉半年!不夠一百大洋的,金團長和錢旅長湊!這六個人是你們手下的兵,馭下不嚴的責任,你們二位也跑不了!”高全幾句話拍了板,眼睛從幾名當事人,以及金飛龍和錢四喜臉上一掃而過。委座曾經說他馭下不嚴,這才幾天呐,就變成他教育別人的話了。


    金飛龍的嘴角都快咧過下巴頦了,一百塊大洋呀!這六個小子半年的軍餉全加起來連一半都不到,剩下的那六七十塊可全都要掏他的腰包呀!錢四喜?那個吝嗇鬼,一個銅板他都不會出!說到底,坑的就是他金飛龍一個人!


    “現在,你們六位可以起來了,穿上衣服,到營門口集合,準備領刑!金團長、錢旅長,麻煩兩位趕緊籌錢,現在我就要去把一百塊大洋交給那兩位老鄉了,至於這六位兄弟的軍餉嘛,反正是要過你們二位的手,直接扣下來就得了。都是自家兄弟,利息什麽的,就不要算了吧?”


    直接扣?當然要直接扣!還指望金團長今後會給他們發餉錢嗎?金飛龍的一雙狼眼惡狠狠地掃過那六個人,心裏已經盤算著今後這十年是不用再給他們開餉了。


    “軍座,能不能在這兒執行?就算多打幾下也行呀。”領頭的沙占寶懇求高全。


    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也會知道要麵子?高全有點奇怪了。“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還去偷人家的羊?你還打人家爺倆?這事沒得商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錯誤,就要受到懲罰!錢四喜,去準備軍棍!”


    五百軍雖說和桐柏山區的百姓處的比較融洽,可這年月當兵的兇名在外,又有幾個老百姓敢真的去惹怒軍隊?所以,軍營門口這兒圍觀的人不少,喊口號、打橫幅的卻是一個也沒有,隻有那倒黴的父子倆躺在擔架上哼哼。為了討迴公道,這倆人連在家養病都顧不上了。


    “好了好了,人出來了!”軍營裏出現一大群人往門口這邊走過來,軍營外麵的人群一陣騷動,畢竟看熱鬧的人多,發現事情很可能就快有結果了,人們立刻開始了各種猜測。


    “哎,二哥,你猜接下來會怎麽樣?”一名年輕山民問旁邊一個年紀大點的同伴。


    “還能怎麽樣?那爺倆要倒黴了!敢到軍營跟前鬧事,那不是找死是什麽?軍隊呀!那是國家的武裝,你私人哪能找國家的麻煩?把這爺倆扔到路邊都是輕的,搞不好再打一頓或者直接抓起來投進大牢裏頭也說不定!”這位二哥看樣子見過世麵的,知道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人們猜測各種結果的都有,隨著軍營裏那群當兵的走近,營門外頭的議論聲慢慢小了起來,最後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就連擔架上受傷的那爺倆的哼哼聲也停止了,這倆人也被裏頭的這陣勢給嚇住了。


    就見軍營裏浩浩蕩蕩出來的怕不有三五百人?最前頭是幾位官長一般的人物,後頭跟著的就是那六個打人的兇手,再往後,就是一大群當兵的,有拿棍子的、有端著托盤的、還有拿槍的,持著各種家什的都有,果然是排場大得很!


    第005章 黨建工作


    高全領先大步走到隔離欄杆前頭,手一抬,守門的士兵把欄杆抬了起來。


    “老鄉們,”旁邊有人遞過一個大喇叭筒子,高全對到嘴上衝著外麵開始喊話:“今天,有我們部隊裏的士兵盜竊了老鄉家的羊,還打傷了人,我是五百軍的軍長,我代表五百軍全體官兵給受苦的老鄉賠不是了。”放下喇叭筒子,高全朝著人群彎腰鞠了個躬。


    人群“嘩”地往後一退。這軍隊裏頭的大官給大家行這麽大的禮,誰知道是要幹啥?聽說過先禮後兵的,莫非這幫子當兵的是要對大夥兒動手?


    “這幾個小子打了人、犯了軍法,我就在這裏當著大夥兒的麵懲治了他們。讓父老鄉親們做個證明,今後,凡是我五百軍的將士有侵擾了咱桐柏百姓利益的,大家夥兒都可以找部隊的長官告狀,要是告狀不靈的,就來找我,我給大家做主。我就是五百軍的軍長高全!”


    說到這裏,高全一揮手,後麵一個端著托盤的戰士走了上來,高全伸手在托盤裏抓了一把,手一鬆,“叮叮當當”一陣脆響,明晃晃的銀元落到了盤子裏。“這是一百快銀元,是這六個士兵賠償給兩位老鄉的醫藥費、誤工費。”手再次擺了一下,端著托盤的士兵過去把托盤放到一個擔架上。


    金飛龍一閉眼,一百塊大洋這就算沒了!那可是他在團長任上攢了好長時間才攢出來的!就這樣白白送了人,連一句好話都沒得著!金團長此時的心跟就刀割一樣。


    “行刑!”


    隨著高全一聲斷喝,後麵一群大兵一擁而上,兩個摁住一個,把以沙占寶為首的六個小子摁倒在地。每人身邊站著一個提著棍子的打手,抬頭望向高全,就等著軍座的命令了。


    “開始!”


    六個打手把杯口粗的大棒子高高舉過頭頂,軍棍掛著風聲就下來了,“啪!啪!啪!”“哎呦!啊———!”


    一聲聲的皮肉響聲,夾雜著刺耳的慘叫,讓旁聽的人們頭皮發緊,汗毛跟都炸起來了!這是真打呀!乖乖,幾棍子下去,被打的人聲音都變了調了,整個屁股血肉模糊!現場看熱鬧的老百姓有幾個都看不下去了,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嘴裏念著阿彌陀佛。


    每人五軍棍很快打完了,剩下還有一個人在繼續打,那是沙占寶,比別人多挨五棍子。現場詭異之極,老百姓吃驚地瞪著眼睛朝這邊看,挨過打的五個人趴到那兒像死人一樣不吭聲,高全麵帶微笑,軍隊裏的其他人死板著臉。剛開始六個人一起打,棍子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如今就剩一個聲音了,倒是聽的清晰。


    “啪!啪!”“嗷!嗷!”每一棍子落下,必然伴著一聲短促的慘嚎。


    沙占寶羞憤欲死!剛才人多的時候還不顯眼,如今就剩他自己了,當眾挨打,被幾百人看著不說,這喊疼的聲音也實在是太丟人了!和他一向自詡的硬漢子風格差得太遠了!想要強忍住不出聲,卻是怎麽也忍不住。如果是挨第一下的時候用勁兒忍忍,也就忍住了,可剛才大家都在喊疼,他也就跟著喊了,現在再想忍,卻是根本不可能了!


    好不容易十軍棍終於打完了,沙占寶也趴到那兒動不了地方了,這小子連疼帶氣,暈過去了!


    “那些錢,是這幾位士兵賠償給被他們打傷的這兩位老鄉的。這幾個士兵胡作非為得罪了鄉親,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大家夥兒也都看見了。現在,請各位老鄉把這兩位抬迴去養傷吧。今後有什麽事兒可以直接到軍部反應。好了,大家都散散吧。”


    這倆人肯定不是自己扛著擔架來的,既然有人能把他們抬來,當然也能抬走,這些根本不用高全去操心。


    關於高全對沙占寶偷羊搶錢事件的處理,雖然黨部書記長伍廣興始終認為這是封建軍閥的粗暴家長製作風,但是,這樣的處理結果卻真的起到了嚴肅軍紀的作用。


    這件事發生之後,五百軍各師、旅、團全都召開了整頓軍紀大會,沙占寶作為反麵典型,在各部隊之間被反複提到。到五零一團參觀、借鑒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不僅沙占寶本人,就是金飛龍,甚至錢四喜都感覺到了沉甸甸的壓力,在同僚麵前抬不起來頭了!其他沒犯事,或者犯了事卻沒被拉出來曝光的部隊和人員,莫不引以為戒。五百軍的軍紀為之煥然一新!


    由那天在現場觀摩的百姓們迴去一宣傳,五百軍的正麵形象重新被樹立起來,高全的威望再次升上了一個新的高點。桐柏山區的百姓和這支山區保護神之間的關係也更加融洽了。


    伍書記長在五百軍初步站住了腳跟。既然是書記長,黨建工作當然是他首先要抓的。經過查訪了解,書記長發現,五百軍從上到下,黨員竟然少到了離譜,不說當兵的,就說軍官吧,除了二零一旅裏麵的黨員還比較集中,有那麽十來個,其餘部隊能找到一兩個就算不錯了,最誇張的是獨立旅,全旅五千餘人,從旅長張二孬,到才入伍的新兵,竟然連一個黨員也沒有!


    看到五百軍的黨建工作如此惡劣,身為書記長的伍廣興徹底怒了!當找到軍長高全反映情況時才發現,作為該部隊領導人的中將軍長高全,竟然也是非黨成員!難道這支部隊要脫離黨,脫離委員長的領導嗎?


    自以為抓住了重點的伍書記長和高軍長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長談,擺事實、講道理、談黨綱,講黨史,從孫總理建立同盟會,掀起大革命,推翻迂腐落後的滿清,一直談到如今,委員長率領全國民眾共同抗擊日寇的侵略。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有守土抗戰之責!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說服工作,終於說動了高軍長,同意入黨!


    在高全對著黨旗宣誓入黨的那天晚上,伍書記長難耐興奮的心情,連夜給在遠陪都的委員長和陳部長雙雙發了電報,報告了這一驚天喜訊!


    軍座起了帶頭示範作用,五百軍的黨建工作終於開始步入了正軌。一支在委員長領導下的鋼鐵雄師終於初建成型了!伍書記長想象著將來被委座召見,授勳獲獎的場麵,心情激動得難以抑製,當天晚上徹底失眠了!


    第006章 金錢獎勵


    在伍書記長失眠的那天晚上,高全也睡得很晚。當然,他之所以睡得晚,倒並不是因外晚飯之後的那場宣誓。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他就是一名黨員,到了這邊,雖說是加入了另外一個黨感覺有點奇怪,可還不至於讓他激動到晚上睡不著覺的地步。


    在非戰爭時期,高全有著嚴格的作息時間,處在這樣一個時代,能善待自己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進行自我虐待的。當然,這天晚上之所以睡得晚,也和洪瑩瑩、惠琴她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女色雖好,也還沒有讓他迷戀到如此的程度。


    天已經晚了,該辦的事也都辦完了,就在高全準備洗洗睡的時候,外頭有勤務兵報告,機要處有情況要請軍座過去。


    機要處,是高全從陪都開會迴來之後新設立的一個部門,機要處的處長暫時由金虎兼著。高全看那兩個女機要員長得不錯,金虎這些年跟著他一直打仗,也沒成個家,這是高軍長給他的警衛員在創造機會。


    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和女人泡在一起就算了,喊他幹什麽?知道金虎不是沒有輕重的人,雖然不知道機要處能出什麽事,高全還是擦幹了腳,在惠琴的服侍下穿好軍裝,帶著兩個警衛員出門去了機要處。


    金虎果然在這兒,不光是金虎,那三個從陪都帶過來的機要專家也都在。滿屋子二十幾個人坐在一排機器前麵忙碌著,電報聲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機要處二十四小時值班,大家都是三班倒。這是高全設立機要處時候定下的製度,他不僅要及時接到戰區、軍委會,以及各部隊的情報信息,還要求這幾個專家對日軍的來往電報進行全天候的監聽破譯。平常三人中隻有一個人在這兒坐鎮就可以了,如今三個人都在,好像是真出了什麽大事,難道是電報破譯有了突破?


    “軍座。”高全剛到門口,金虎就迎了出來。金處長知道軍座的作息規律,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露出了一臉歉意的笑,“打擾您休息了,洪處長她們沒生氣吧?”


    “你小子,哪兒那麽多廢話?這麽晚把我喊來,有什麽好事兒?你要是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我不保證洪處長明天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好事兒?有好事,沒好事我怎麽敢驚動軍座呢?”說起工作,金虎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色,“桂華,哦,肖科長破譯出了一組密碼,據推測,這是日軍的電報密碼。”


    肖桂華,就是三人專家組中的那位漂亮的女上尉,由於這三人全都是軍官,高全一律封了機要科長的頭銜。聽金虎無意中出口的親密稱唿,想必兩個人已經有突破了吧?


    肖科長俏臉微紅,站起來敬禮,“報告軍座,監聽到可疑電碼之後,我立刻請來金處長和幾位同事一同研究,認為這就是日軍發送的電報密碼。”說著話,把一張電報稿遞給了高全。


    “十月十五日,第三輜重兵聯隊第九中隊押送武器至萬龍溝,交東莊護莊隊。”這份電報稿上就這麽兩行字,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既沒說明這封電報是誰發出來的,也沒說交給東莊護莊隊的哪個人。


    “這是我們一個月來首次破譯出密碼,看字麵意思好像不是什麽重大行動,金處長非要把軍座請過來。”說到這裏,肖科長有點不好意思的衝高全一笑。


    看樣子金虎這小子是向自己給機要處要表揚來了!這小子,媳婦還沒娶進門呢,就開始討要好出來了!“嗯哼,這個嘛,這份情報很重要,機要處功勞不小,每人獎賞法幣十塊,兩位科長每人獎勵二十,肖科長首功,獎勵法幣三十塊!”這該差不多了吧?


    軍座獎勵方案一出口,機要室一片歡聲雷動。本以為機要處是個最沒油水的地方,哪知道軍座一來,直接獎錢呐!那些機要員們忽然發現,機要處簡直就是全軍來錢最快的單位了!


    高全也被士兵們的熱情感染了,笑嗬嗬的看著歡唿慶祝的機要員們,等大家情緒穩定下來了,擺擺手機說道:“這次成績不錯,希望大家再接再厲,爭取創造出更好的成績,我等著下次給大家繼續發獎!”


    “好哇!”機要員們再次鼓掌叫好。


    “軍座,金處長是機要處的直接領導,怎麽沒有金處長的獎勵呢?”等眾人全都恢複了鎮定,重新坐到工作崗位上之後,肖桂華突然對高全說了這麽一句。


    “哦?”高全呆了一呆,迴頭一看,金虎正緊著給肖科長打眼色,似乎是埋怨她說話這麽直接。嗬,想不到兩人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相互為對方著想了,不錯,形勢很是不錯嘛!不過,金虎會缺錢嗎?好像這小子花什麽錢,都能到軍需處長那兒直接支取吧?


    “怨我,是我給忘了。獎勵金處長法幣五十塊,等明天找邢處長去領。”既然人家肖科長有意替情郎申請好處,高全當然沒有駁迴的道理,看樣子這女人很有賢內助的風格嘛!


    這下金虎是真的臉紅了,站到那兒手腳都找不著地方放了。“發報給五百旅,命令錢旅長派一個團到萬龍溝去,劫了日軍那批物資!”軍座命令一下,機要室一片肅然,機要員們各就各位,嘀嘀嗒嗒聲再次響成了一片。下完命令之後,高全轉身出了機要室的門。


    金虎隨後跟了出來,“軍座,肖科長說的話您千萬別當真!我這個獎金要是拿了,警衛連的弟兄還不笑話死我呀?”警衛連長從軍座這裏要獎金,說出去真夠臉紅的。


    “沒錢怎麽哄女人呀?”高全一句話讓金虎又撓了頭了。“好了,我還有事兒,你去和你的肖科長繼續加班吧,我就不打擾了。”


    高全正說著話,後麵門一響,肖桂華走了出來,也不知道高全的話她聽見了沒有。金虎臉上掛不住,卻也不便走,就在那兒手足無措的站著。


    “肖科長,幹得不錯!和金處長繼續努力,爭取早日取得更好的成績。”高全說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之後,哈哈一笑,轉身出了機要處的大門,今天截獲了這麽一份電報,今天晚上有他忙乎的了。


    第007章 為發戰爭財


    出了機要處,高全一時間睡意全無,轉身去了作戰室。作戰室牆上掛得有一張大幅的桐柏、信陽地區作戰地圖,有能顯示地形的模擬沙盤。


    從沙盤上看,日軍第三師團控製著信陽及其周邊大片地區,而桐柏山則是五百軍在駐紮。東莊再大也不過就是個村莊而已,又不是什麽重要的戰略要地,高全趴到地圖上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心裏一生氣,抓起電話要了偵察團長石磊。


    石磊也睡了。現在又不打仗,夜裏不睡覺幹嘛?電話鈴響了好一陣子,石磊的聲音才出現在話筒裏,“誰呀?”聽聲音,還在打哈欠呢。


    “石頭,東莊護莊隊你知道嗎?”


    “啊?東莊護莊隊?”聽出來是軍座的聲音,石磊心裏一驚,睡意全消。“東莊是馬鞍石一帶的一個大莊子。民國二十七年,莊子裏出來個護莊隊,是東莊財主梁善誠出錢資助的,說是保護莊子防土匪的。護莊隊的領頭的叫張二胖。具體這家夥叫什麽名字沒人知道,隻是聽說他原來在銅山一帶幹過土匪。最近咱們偵察員傳迴來情報,這個張二胖有親日傾向,極有可能會投日做漢奸。”


    到底不愧是偵察團長,雖然剛剛在夢中被叫醒,卻能一口把一個小小的東莊護莊隊的情況說得這麽詳細。


    “這東莊護莊隊有多少人?”聽見偵察團長了解的這麽詳細,高全對這個護莊隊興趣大增。


    “差不多有七八百人,在當地是一支實力很強的武裝。”雖然石團長很想問問軍座,大半夜的打電話問這麽一支地主武裝有什麽事,可長官不主動說,他還真不敢問。


    “有情報顯示,信陽的鬼子準備給東莊護莊隊送一批輜重武器。我看這張二胖是已經鐵了心當漢奸了!我已經給五百旅去了電報了,讓錢旅長派一個團去劫了這批武器。現在看來,光是劫了武器還不行,這個護莊隊也是要清理了!”


    五百軍就在桐柏山,張二胖想要找靠山,不過來向高軍長效忠,反而要去投靠鬼子!對這種不識時務,不看好高軍長和五百軍的東西,軍座大人當然要讓其消失了!


    “呃,我現在就帶部隊到東莊去!”石磊聽出來軍座這是要對東莊護莊隊動手了!連五百旅的部隊都派出去了,那就是要去打仗了!他這個偵察團長再躺在被窩裏睡覺,似乎也不是那麽迴事兒嘛!


    “你就不用去了,”高全一句話免了偵察團長連夜奔波之苦,“七八百個山民,再加上一個中隊的鬼子,五百旅隨便哪個團過去都能收裝包圓。把你的偵察團派過去一個連營,給咱們的部隊打打下手就行了。”不管是金飛龍還是黃三炮,在山裏頭要對付著千八百人,完全應該沒問題的,要是再加上偵察團的一個營,絕對是雙保險!


    “軍座放心,我把陳老四派去!”既然不用半夜跑出去了,石團長為了讓他的軍座放心,也不怕把手裏的王牌撒出去了,“陳老四正好在外頭執行任務沒迴來,讓他順道拐到東莊去就行了。”


    布置好了一切,接下來就沒高全什麽事兒了,看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這頓折騰呀,幾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得了,還是迴去繼續補他的覺吧。


    由於金飛龍加入部隊的時間晚,原飛雲嶺跟過來的骨幹保留的較多,這支部隊看上去似乎更加適合山地作戰,錢四喜接到軍部來的電報之後,直接就把戰鬥任務交給了五零一團。


    都是一個旅的,駐紮的地方又不遠,五零一團接到戰鬥命令這一動員,五百團當時就聽到風聲了。黃三炮接到信之後穿上衣服就去了旅部。“旅座,大家都是跟著你混飯吃的,憑什麽這迴叫他金飛龍去,不讓我的五百團去?怎麽說咱五百團也是軍裏的底子部隊不是?五百旅兩個團,每迴打仗你都讓金飛龍那老小子上,你叫弟兄們怎麽看我?”


    是啊,五百軍、五百師、五百旅、五百團,編號都是五百,怎麽聽著五百團也是嫡係、主力部隊,這打仗輪不到上場,好像也確實不好聽啊。


    “我已經把命令都下給金團長了,那你說怎麽辦?那邊隻有一個護莊隊,你總不能讓咱們整個旅都上吧?這迴是金飛龍,下迴有任務,我第一個派你上怎麽樣?”對於這個老土匪的胡攪蠻纏,錢四喜也有點頭疼了。軍令如山,命令已經下了,現在再改那不成兒戲了嘛?那邊金飛龍也不會答應呀!


    “那要不我帶一個營去?”這黃三炮是發戰爭財發習慣了,一場仗打下來,比他一年的軍餉還多,這家夥現在整天就琢磨著怎麽從打仗中發財了。


    就在倆人就出兵多少的問題討價還價的時候,來自偵察團的電話打過來了。石磊接了軍座的電話,當然要和錢旅長互通消息了。不光是偵察團也要派去一個營的問題,軍座有意滅了東莊護莊隊的事,他也要負責和錢四喜交代清楚的。


    石磊的電話一打,算是幫錢四喜拿定了主意。既然軍座打算把這場伏擊戰打成殲滅戰,連偵察團都派去一個營,那他這邊多帶點人手,就很好解釋了嘛!


    放下電話之後,錢四喜看著黃三炮笑了,“你這老小子,算你命好!好了,你去給我挑一千人帶上,我跟你們倆一起去!”既然部隊都出動一個多團了,三四千人齊上陣,那他這個旅長再留到老窩裏坐鎮,似乎也沒必要了啊?“記住,隻能帶一千人,多一個都不許帶!”要不交代清楚,這小子能給你湊到兩千上!


    “是!我現在就去!”黃三炮“啪!”的敬了個禮,轉身跑了。五百軍就這點好,凡是跟著高全混的中高級軍官,敬禮的姿態絕對標準。軍座敬禮的樣子那麽瀟灑飄逸,上有所好,下必效仿。敬禮不標準的,在五百軍絕對吃不開!你想啊,你給軍座敬個禮,軍座迴的禮瀟灑漂亮,你先敬的卻是四六不靠,自己都得羞愧死。這些大老粗們都下過一番苦功夫,很是苦練過敬禮的姿勢。


    錢旅長收拾東西之後,命令警衛連集合,帶上電台騎上馬,趕去和五零一團匯合,大家夥兒一塊出發去東莊。


    第008章 土匪變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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