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易東認輸,眾人沒有看到一場大戰,都充滿了遺憾。現在滕飛和周道軒將要大戰,讓眾人又滿懷期待起來。


    “我聽說過你,如果記得不錯的話,你在長生宗內隻是一個核心弟子而已,連聖子都算不上。”


    滕飛站在論道台上,神態悠閑,語氣輕蔑不屑。


    不得不說,這一代的年輕一代的確足夠驚豔,很多天才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便被各自的宗門封為聖子與聖女,將來會成為一宗之主的人選。


    “那又如何?”


    周道軒淡笑,平靜的望向滕飛。


    “隻是想告訴你,你根本沒有資格與我一戰。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那麽我便賜予你恥辱!”


    滕飛冷笑,猛然間踏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根長約兩米的黑色隕鐵棍,渾厚的真力映射出強烈的光芒。


    他兩隻手抓著隕鐵棍,旋轉著朝周道軒淩厲砸下,如同一條黑龍出擊。


    “砰!”


    麵對滕飛的一棍,周道軒不慌不忙,神色平淡而鎮定,手中的白色折扇朝前一展,一股狂暴的力量驟然轟出,迎上了狂烈的隕鐵棍。


    他沒有躲避,直接以折扇與滕飛手中的隕鐵棍硬撼。


    轟然巨響中,氣勢無匹的滕飛竟然被震退,手中的隕鐵棍不斷顫動。


    “倒是小看了你!”


    滕飛臉色微微一變,他剛才雖然不是全力,但是也積蓄了體內九分的力量,想要一擊將周道軒給轟下論道台。


    但是結果讓他心驚,對方居然如此輕鬆的擋了下來,不但將自己擊退,而且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周道軒神色淡然,這一次主動出擊,手中的折扇揮出數條狂暴的力量,編織成一個囚籠,籠罩向滕飛!


    他的身法極快,如同蝴蝶一般在論道台上來迴閃動,手中的折扇張弛有度,舒展之間,爆發出強橫的力量,讓人驚歎。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了十幾招。


    短短十幾招之後,滕飛便落入下風。


    “不好!此人怎麽這麽厲害!他手中的折扇,一定不是凡品!肯定比我的隕鐵棍品級還要高!”


    滕飛心中叫苦,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厲害。原本他還想幾招將對方擊敗,彰顯三清門的威風,也顯示出自己的實力。


    別人一說起三清門的年青一代,基本上隻會說出古瀾飛這個名字,沒有太多人知道他這個滕飛。


    “我不能敗!”


    滕飛咬牙,全力以赴,手中的隕鐵棍大開大合,瘋狂的攻向周道軒。


    兩人你來我往,上下翻飛。


    ……


    “古師兄,滕師兄……”陸小曼欲言又止,眼中露出擔憂。


    她是三清門的弟子,自然是希望滕飛戰勝周道軒。可按照現在情況來看,隻怕滕飛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滕飛敗了,倒是小看了長生宗。”古瀾飛麵上無波,搖頭說道。


    不過,就算是明知道滕飛會敗,他也不可能在之前選擇出手。


    大宗有大宗的驕傲,他是三清門年輕一代的招牌,要出手,也是麵對其他五大宗出手。


    果然,不久後滕飛一個不慎,被周道軒一扇轟下了論道台,狼狽之極。


    “滕飛竟然敗給了周道軒!”


    “沒想到周道軒這麽厲害,看樣子他應該是無限接近突破到虛境了。”


    “三清門敗給了長生宗,第五名的位置被長生宗取代……”


    “三清門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的三次挑戰機會都還沒有使用。更別說三清門最強的古瀾飛根本沒有出手了。若是剛才由古瀾飛出手,這周道軒是不會有任何機會的。”


    “長生宗怎麽說曾經也是大宗之一,雖然現在落魄,跌出了大宗的行列,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廣場上的天才們,議論紛紛,對於結果都有些震驚。


    不少人再看向周道軒的時候,眼神已經不同了,多了一絲敬佩。


    畢竟不是任何一個宗門都有勇氣去挑戰大宗的。


    剛才不就是有一個現實的例子,天驕榜第一都不敢接受大宗的挑戰嘛。


    “此戰長生宗周道軒獲勝,長生宗升至第五,三清門落到第九。”


    秦非道的聲音響起。


    滕飛臉色慘白,從地上拍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向三清門的方向。


    “古師兄……我對不起宗門。”滕飛滿臉羞愧。


    “無妨,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這又不是三清門最後的排名。”古瀾飛淡笑著表示安慰,雲淡風輕。


    滕飛苦笑著搖搖頭,悶聲不響的坐在了旁邊,隻是再也興不起任何去嘲笑別人的心思。他現在,已經成為了被嘲笑的對象。


    雖然因為忌憚三清門的關係,沒有人敢像嘲諷易東一樣嘲諷他,但是那一雙雙眼睛依舊如一把把刀子一樣,讓他感覺如芒在背。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一聲肆無忌憚的譏笑。


    “上台前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現在可好,臉被打腫了吧?人呀,貴在自知。”


    說話的正是張耀輝,他早就對這滕飛憋了一肚子氣。易東現在可不隻是瑤池派中人這麽簡單,而是瑤池派數千弟子的掌門。河圖老祖親自發下話,除了老祖之外,易東最大!


    滕飛卻三番五次的出言嘲笑易東,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終於來了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嘲諷的機會。


    “看什麽看?沒錯,說的就是你,怎麽不服呀!哼!”雲茹看到滕飛惡狠狠地望來,頓時也來了氣,直接懟道。


    “滕某確實敗了,無話可說。但是總比縮頭烏龜好,嗬嗬,就憑你們那連論道台都不敢登的廢物,也敢嘲笑我?”滕飛被激怒,對方當眾這麽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卻是忘了,之前他也是在眾人麵前肆無忌憚的嘲笑易東的。


    “不敢登場?嗬嗬,你太天真了。易兄之所以認輸,隻是懶得上台而已。因為在易兄眼中,蕭厲根本不值得出手!”張耀輝笑道。


    “大言不慚!”


    “小子找死!”


    這番話,瞬間引起一劍宗弟子的怒斥,陰鷙少年和美麗少女都從座位上站起來,怒視張耀輝。


    就連蕭厲臉上也閃過慍怒。


    “好了,你們倆少說兩句吧。再這麽下去,用不著老祖歸墟,咱們瑤池派就被滅了。”


    易東沒好氣的看了張耀輝和雲茹一眼,以前還沒有發現,現在看來這兩個人也不是啥穩重人物,屬於愛衝動的類型。


    他這一番話,有些歧義,著實讓不少人為之一震。


    歸墟,被易東當做是歸為塵土的意思,但是在術士界中,歸墟則是進入靈境的意思。


    “難道河圖老祖要死是假的,實則是要突破入靈境?”


    不少人眼中充滿驚疑,眸光閃爍,暗自猜測這件事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接下來又有一些戰鬥出現,不過並不如之前滕飛和周道軒之間的戰鬥引人關注。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們知道,曆來都是在夕陽西沉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高手們對決的時間。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引發第一場大戰的居然是天機閣的莊天行。


    “在下天機閣莊天行,排名第七,這一次想要挑戰的是排名第一的昆侖派。還請多多指教。”


    莊天行長得很普通,風度也很普通,就算是放在俗世的大街上,估計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但越是普通,越讓人感覺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有時候普通,比鋒芒畢露更讓人忌憚。


    原本太極門是排在第七的,但是由於天機閣突然加入,排在了六大宗門之後,所以天機門硬生生被降下了一個名字。


    對此,太極門的幾人也沒有太多的異議。


    畢竟天機閣對於各個宗門來說,都是隻能交好,不可得罪的存在。


    由於武鳴被廢而棄權的萬法宗上一屆的排名是第九,所以對後麵的各個宗門排名,倒是也沒有造成影響。


    “我昆侖派認輸。”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上一屆排名第一的昆侖派居然認輸了!


    祝無雙麵色平靜,顯然是早就決定好了。


    這是本次論道大會上第二個天驕榜上的大高手未戰而認輸!


    祝無雙在天驕榜上排名第四,而莊天行年齡已經在二十四五歲,從未登上過天驕榜,甚至未曾有過出手記錄。所有人都知道天機閣有一個天才叫莊天行,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麽地步。


    ……


    “這一次天機閣派出莊天行,顯然是存了深意。”


    秦非道眸子微眯,掃過論道台上的莊天行,在心中猜測天機閣到底打著什麽算盤。


    不隻是莊天行的出現讓他驚異,還有玄月居然沒有來,而昆侖派主動認輸。


    這一切,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饒是他智慧超群,依舊心中驚訝萬分。


    昆侖派的認輸,讓現場的年輕術士們再一次露出了失望。


    不過,這迴沒有人敢去譏諷祝無雙了。


    ……


    但是眾人的失望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便有一個更讓他們興奮地一幕出現了。


    隻見名次已經“滑落”到二十一的一劍宗,有人站了起來。


    不是別人,正是蕭厲。


    “天行兄,蕭某來戰你!”


    蕭厲一躍踏上論道台,神色平靜,眼神平淡中帶著一絲銳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與對麵的莊天行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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