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看過那麽多戰爭片全白看了,許允馨心裏默默哀悼,還有那《三十六計》、《孫子兵法》什麽的,全白看了,要是祖父能讓自己披掛上陣,自己也不會比那穆桂英要差!這可惡的大周朝,雖然看上去對於女子限製沒有那麽多,但實際上還不如北宋呢,人家至少還能讓女的領兵打仗!


    “表妹,我有個提議!”梁伯韜看著許允馨眼裏的遺憾,突然冒出了一個主意:“我們去北狄人那邊摸摸他們的底細,順便查看一下他們的地形,下次打仗時就可以派得上用場了!”


    許允馨一聽,也眼中放光:“好啊好啊!可是,表哥你能出去嗎?你不還要在軍營裏輪值的?”


    梁伯韜得意的說:“我向你父親請幾日假,咱們帶幾個人喬裝打扮了,快去快迴便是。”


    許允馨聽到梁伯韜這麽說,也點了點頭:“表哥,我一直就盼著出去闖蕩一番呢,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們帶好東西在這裏集合,我帶上四個丫鬟,你帶幾個手下,咱們去給大周探探路,到時候打起仗來咱們可以做先鋒!”


    兩人越說越起勁,全身熱血沸騰,梁伯韜迴到軍營請了假,睡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晚上都未曾合眼。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三更完畢,菇涼們收好了!


    謝謝庭庭和冬冬的霸王票!好開心的說!


    ☆、兜兜轉轉遇山賊


    現實總是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梁伯韜和許允馨帶著幾個手下和丫鬟,裝扮成一支商隊的模樣從城北出發踏上了去北狄的道路,最開始還能看到人煙稀少的村莊,慢慢的,竟然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草地也慢慢的看不見影子,最後眼前隻剩黃沙一片。


    “這是沙漠啊。”許允馨站在一個小山丘上往前邊看,就見黃沙漫漫,無邊無際,遠方有飛揚的沙塵,還有一輪鮮豔得如朱砂血一般的太陽。


    戈壁灘?她想到了中學時學過的地理,似乎就有這些。


    梁伯韜站在許允馨的身邊,看了看手裏拿著的地圖,認真對照了一下:“表妹,地圖上似乎沒有這個地方,按理說從祁山那邊過來再走半日便是北狄境內,為何這裏卻出現了一片這麽大的沙漠?”


    許允馨掏出自製的指南針比對了下,也覺得奇怪,自己和梁伯韜並沒有走錯,為何卻陷入了這一片大漠裏?


    “小姐,我覺得咱們還是原路返迴罷。”鐵手在身邊建議:“這片大漠,沒有駱駝是無法走過去的,我們帶的水不多,怕維持不了幾天。”


    許允馨看了看身邊幾個丫鬟的臉,知道她們的擔心沒有錯,於是不得不向梁伯韜潑冷水:“表哥,我們還是迴去罷,下次找個有經驗的向導來帶著我們過去,我們倆就這樣亂撞,估計也弄不出什麽名堂來。”


    梁伯韜看了看前邊的茫茫沙漠,也是犯愁,好不容易請了幾日假出來探路,結果卻是無功而返,真是心有不甘。可是到了這個地步,自己總不能勉強走下去,若是一意孤行,人被困在大漠裏,到時候一堆枯骨,更別說功成名就。


    垂頭喪氣的,這對表兄妹帶著一隊人往迴走,不知不覺又走偏了方向,從大漠邊緣撤退出來以後沒有走到原來的路上,卻是來到了北狄人控製的地區。


    一個個的氈帳顯示著這是與大周迥異的居住方式,梁伯韜見那一頂頂白色的帳篷,就像灑落在草原裏的珍珠一般,一群群牛羊正被趕著進那欄圈,氈帳後邊還升起嫋嫋炊煙,不由得感慨:“這裏的人倒是生活得自在。”


    許允馨望著這片安寧的土地,點了點頭:“戰爭帶來的是毀滅性的災難,隻有和平才能讓老百姓安居樂業。大周人也是人,北狄人也是人,兩邊都有平民百姓,若是兩國一直和平共處,那百姓的日子會過得安穩得多。”


    梁伯韜若有所思的想著許允馨的話,心裏充滿了一種疑惑,他來西北就是想建功立業的,若是沒有戰爭,他的軍功又從何而來?可望著眼前這片寧靜的草原,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百姓更需要的是這樣的生活。


    “一將成名萬骨枯。”許允馨浮現出一絲難過的神色:“戰場上白骨累累,多少人就長眠在那裏,再也無法迴去和父母兒女團聚,表哥,你想過這些嗎?你有沒有想到你的父親母親正在擔心你,有沒有想到過蘇九在盼望著你迴去?”


    兩人正在交談著,突然看到一彪人馬衝到了氈帳那邊,有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人拿出一張紙,大聲的宣讀著些什麽,就見寧靜的草原頓時熱鬧了起來,喧嘩之聲大到連梁伯韜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等那一隊人走了以後,梁伯韜和許允馨領著手下走了過去,很客氣的向一位大娘詢問:“大娘,我們兄妹是過路的客商,在大漠迷了路,好不容易走出來轉到了這裏。方才那人來這裏是做什麽?怎麽看你們似乎都有不滿之意?”


    那位大娘看了看梁伯韜,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北狄是由五個大部落組成的,其中最強大的那個部落首領便是我們北狄的汗王。方才那人便是汗王的使者,汗王說要征兵服役,家裏有兩個兒子的,必須去一個,有三個的要去兩個!我們家老大還在軍隊裏呢,現在又要把老二送去了……”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汗王要征兵?現在不是已經有三年沒打仗了嗎?”梁伯韜聽到這話,心裏一驚,這北狄人莫非有所舉動?


    “說是說三年沒打仗,可汗王一刻都沒有放鬆呢,我那老大寫迴來的信裏說,天天都在操練,督促得緊,現在又征兵,不是想打仗,還有什麽用處?”大娘提到打仗就傷心起來:“我孩子爹就是死在戰場上邊的,阿拉王要保佑我的老大和老二,可要平安歸來!”說完閉上眼睛,默默的祈禱起來。


    梁伯韜和許允馨對望了一眼,默默的趕著馬車離開了草原,找了一處開闊的地方歇了下來。幾個丫鬟撿了些柴過來,又去獵了幾隻野味,然後生了一堆篝火,把那野味架了起來慢慢的烤著,香味很快的隨著風飄出去很遠。


    梁伯韜默默的枕著胳膊躺在草地上,眼睛望著天空。草原的夜色是極美的,開闊而大氣,一輪圓月似乎比大周看到的更明亮,如圓盤一般嵌在烏藍的天幕上,月亮旁邊是幾點星子,不斷在閃爍著。


    他想起了璃兒,每次和璃兒在一起的晚上,似乎都是上弦月或者下弦月,月亮如彎鉤一般挽起飄過的雲彩。月圓意味著人圓,總有一天他也會和璃兒一起,共賞這一輪圓圓的明月。


    “世子爺,可以用飯了。”鐵手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梁伯韜一躍而起,跑了過去,接過許允馨遞給他的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時,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人馬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坐在馬上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長得膘肥體壯,看到篝火旁邊坐著的幾個人,還有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車貨物,笑得很是開心:“聽說有肥羊經過,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了果然如此。”他猥瑣的目光盯住許允馨和身邊幾個丫鬟不放,連連稱讚:“娘的,還有幾個美貌女人,這一趟,爺可賺大了!”


    那人坐在馬上自顧自的說了半天,見梁伯韜和許允馨他們根本沒有理睬他,隻是在津津有味的吃著烤肉,不禁勃然大怒,用馬鞭指著梁伯韜道:“你還不乖乖下跪求饒?竟然還能吃得下東西,你們是想找死不成?”


    許允馨吃完最後一口肉,擦了擦手站起來道:“反正是死,不如吃飽了再去死,這位大爺,你說說,可是不是這個理?”


    那個中年漢子盯著許允馨的臉道:“小美人兒,爺可舍不得讓你去死,你乖乖的跟著爺迴去,爺一定好好疼你,叫你吃香的,喝辣的,金銀首飾,要什麽有什麽。”


    許允馨聽了這話嘻嘻一笑,指著梁伯韜道:“這位爺,真有這麽好?那把我表哥也一起帶去,好不好?”


    那漢子看了看梁伯韜,搖了搖頭:“這可不成,一看他便知道他是你的相好,我可不帶他迴去,隻帶你一個人。”


    聽了這話,許允馨衝那漢子也搖了搖頭道:“這位大爺,那恕我就不跟你迴去了。”


    見許允馨似乎有往篝火便走去的趨勢,那漢子眼中閃過一道惡狠狠的光:“跟不跟我迴去可由不得你,還是我說了算,兄弟們,給我上!”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允馨從腰間解下軟鞭,“嗖”的一聲朝那中年漢子抽了出去,那人沒有料到一個看起來嬌怯怯的小姑娘,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彪悍,防不勝防的被她一鞭子抽下馬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又迅速站了起來,從身上摸出兩把刀子,揮舞著向許允馨撲了過來。


    那漢子帶來的一彪人馬見狀,也立即朝篝火旁邊衝了過去。


    還沒等他們衝到篝火邊,就見眼前一花,坐在火邊的梁伯韜飛身一躍,從他們身邊飄過,順手就點了幾個人的穴道,在那漢子身邊落下,隻見他輕輕巧巧的伸出一隻手,那個漢子手中的刀子就撲落在地,人已經被梁伯韜拎了起來。


    那漢子嚇得麵無人色,在梁伯韜手下瑟瑟發抖:“好漢饒命!”


    梁伯韜朝他一笑:“我倒想去你那裏做客,你意下如何?”


    那邊的賊人已經被四個丫鬟和幾個手下解決,押著走了過來:“世子爺,該如何處置他們?”


    看了看那十幾個狼狽的賊人,梁伯韜想了想:“表妹,你想不想去他們那個賊窩去看看是什麽樣子?”


    許允馨拍著手笑道:“表哥,我還沒去過山賊窩呢,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了,咱們去逛上一逛,看看有些什麽不同。”看了看那個中年漢子,許允馨踢了他一腳道:“喂喂喂,你們山上有多少人?你武功這般不濟,怎麽也成了當家的?”


    那個漢子抬起眼睛委屈的看了許允馨一眼,小聲的迴答:“我們山上有三百多人,我是三當家的,還有大哥和二哥,他們比你們可厲害多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山上三百多人,你們這十幾個人,上了山,踩都被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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