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緋月的俏臉紅得簡直可以滴出血來了,但她還是遵循著自己的內心,輕輕地點了點頭。


    讓落雪當一輩子的和尚?她怎麽舍得!


    “緋兒……”花落雪的內心一陣激動,大掌緊緊抱住火緋月的柔腰,將她往自己的身上用力一貼……


    火緋月的櫻唇中發出一陣媚骨的嬌喘聲,情不自禁地低唿一聲:“落雪……”


    那聲音無疑是天底下最為有用的媚藥,落入花落雪的耳中,使得他整個身軀都隨之瘋狂起來。


    吻,如雨點般落下,馬車隨之發出一陣癲狂的震蕩,幸虧山路本就崎嶇,所以盡管馬車內早已春情蕩漾,馬車外卻還是寒冬臘月。


    陣陣嬌喘聲交疊著陣陣低吼聲,在馬車內交織成一幅令人眼紅心跳的迷人畫卷,久久不歇……


    當花落雪和火緋月還在瘋狂地纏綿時,突然間,馬車瞬間停了下來,幸虧花落雪反應極快,急忙用一件貂裘大衣將火緋月整個裹住,然後再將一件長袍快速地披上自己的身軀,最後,將火緋月抱在自己修長的大腿上,拿起馬車上的毛毯,將兩個人的身軀同時蓋上。


    盡管兩個人的身軀已經被蓋得嚴嚴實實的了,但是,火緋月卻心如擂鼓一般,整顆腦袋更是躲到了花落雪的懷抱之中。


    家落雪見狀,自然明白火緋月的心思,這丫頭,終於懂得害羞了。


    馬車突然停下,兩個人要想將衣冠穿戴整齊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能夠將兩人的身軀遮住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馬車外的人,肯定會知道他們剛才都在幹些什麽事情……


    一想到此,火緋月的俏臉紅得都快能煮雞蛋了,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自己鑽進去,她真是瘋了,居然在馬車上跟落雪……


    越想火緋月越覺得自己沒法見人了,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一條柔軟的毛毯將她整個腦袋蓋住,緊接著便傳來落雪的低笑聲:“緋兒,別緊張,咱們遲早是要成親的,讓外人早點知道更好,免得一個個眼睛綠綠地都想著要打你的主意。”


    “落雪,別說了,羞死人了,等會兒千萬別說我在這裏……”火緋月實在羞得不行,嬌嗔著叮囑道。


    “好好好,我不說。”花落雪唇角的弧度翹得更高了,心中偷笑著:即使我不說,人家難道就看不出來了?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麽區別?


    雖然心中在偷笑,但是,花落雪非常努力地憋著笑,隻將唇角高高揚起,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可不敢取笑緋兒,萬一緋兒真的惱羞成怒了,讓他下半輩子真的隻好當和尚去了。


    “緋兒,山路太顛簸了,寂澤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了,咱們休息一下吧,你順便幫寂澤把一下脈,看看有沒有什麽潛在的危險。”辜青遠站在火緋月和花落雪的馬車外,聲音如冬日裏的冰泉,清冽甘甜,隻是,聽到花落雪的耳中,無異於是千裏魔音。


    花落雪氣得咬牙切齒,在上馬車之前,緋兒就給了辜青遠幾瓶丹丸,每過一段時間,辜青遠都會喂濮陽寂澤吃下幾粒丹丸,這些丹丸的作用,就是為了讓濮陽寂澤的身體能夠吃得消這山路的顛簸,對於緋兒煉製的丹藥,他是百分之百的相信,濮陽寂澤,絕對不會有什麽不妥的,隻要不再陷入重度昏迷,根本就不需要緋兒出手,想當初,濮陽寂澤陷入重度昏迷的時候,他辜青遠不也是頂了十天後才向緋兒求救的麽?現在濮陽寂澤壓根兒就沒有陷入昏迷,他辜青遠便迫不及待地要緋兒過去為濮陽寂澤診脈,這擺明了是故意的。他辜青遠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神醫,此時此刻,根本就不需要緋兒出手。


    “緋兒累了,已經睡著了,青遠,隻要寂澤沒有昏迷,那就問題不大,你還是先迴馬車上去吧,咱們快點趕路才能早日取得彼岸果。”花落雪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地道。


    “睡著了?”辜青遠一臉不相信地反問道,然後轉眸望向自己的馬車方向,低唿一聲道,“寂澤,你怎麽下馬車了?外麵那麽冷,你身子骨不好,萬一再昏厥過去,那可就麻煩了。”


    “我又不是瓷做的,哪有那麽脆弱,隻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緋兒了,我,怪想她的。”濮陽寂澤俊臉一紅道,“睡著了也沒有關係,我就看她一眼,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打死她也不想被人看到這個樣子,火緋月躲在毛毯裏的腦袋拚命搖晃著。


    但是,那隻是火緋月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雖然,花落雪很是惱怒被眼前這兩人打斷了自己的好事,但是,他卻是希望他們看清楚這一切的,也好讓這兩人徹底絕了心,死了念。


    “可以啊,當然可以。”花落雪優曇般的唇角高高揚起,修長白皙的大掌輕輕地打開馬車門,掀開厚厚的馬車簾子……


    當簾子打開,濮陽寂澤和辜青遠揚眸望去,馬車內的春光一覽無餘,那淩亂的衣服和毛毯,以及,從馬車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再加上花落雪此時散亂的長發,紅腫的唇,緋紅的俊臉,以及,那雙原本清潤的星眸中閃爍著的點點妖嬈,都在告訴辜青遠和濮陽寂澤,在這輛馬車內,剛剛上演過怎樣的春情。


    “你們,你們……”濮陽寂澤啞口無言,蔥玉般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馬車內,心中一陣苦澀,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花落雪,你居然敢強暴緋兒,我跟你拚了。”辜青遠見狀,渾身上下直打顫,二話不說便躍上馬車,強勁有力的拳頭朝著花落雪招唿了過去。


    “青遠,不要,你誤會了,落雪沒有強暴我。”一見兩人要打起來了,火緋月再也顧不得害羞了,從毛毯中鑽了出來,一把抓住辜青遠的鐵拳,急忙解釋道。


    此時的火緋月,長長的發絲猶如錦緞般鋪在肩上,黛眉含春,媚眼如絲,雙頰緋紅,一雙紅腫的菱唇更是帶了無限的春光,給人無限的遐思,令辜青遠恨不得馬上撲上前去咬上幾口……


    一見辜青遠露出如狼似虎般的饑渴眼神,花落雪急忙將火緋月的腦袋裹進毛毯中,一臉戒備地望著辜青遠道:“你都聽到了!我跟緋兒是兩情相悅,若不是因為寂澤的病太過緊急,我和緋兒早就成親了,所以,辜青遠,請你與緋兒保持該有的距離。”


    聞言,辜青遠鬆開緊握著的拳頭,長睫微垂,漆黑幽深的星眸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默默地轉開身去,快速地跳下馬車,留給花落雪和火緋月一個淒涼的背景。


    “該怎麽做,不需要你教我。”辜青遠淡淡地落下這句話,快步迴到了自己的馬車內。


    花落雪見狀,輕歎一聲,剛才在情急之下,緋兒探出腦袋為自己辯解,看來,緋兒的那番話,對辜青遠的打擊著實不小。


    既然不是強暴,那便是你情我願,這,便是火緋月話中隱含的意思,當時情急,火緋月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她想要表達的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卻無意中傳達了這樣的意思出去。


    花落雪沒有討厭辜青遠的理由,更沒有憎恨辜青遠的道理,隻是,緋兒隻有一個,他絕對不可能放手,所以,辜青遠,隻希望你能夠走出這種心痛的絕境,早日迎來屬於自己的春天。


    見辜青遠迴到馬車上了,濮陽寂澤漂亮的眸子暗了暗,也跟著迴到了馬車上。對於濮陽寂澤來說,動情無異於尋死,就算他再怎麽喜歡緋兒,他從沒有想過要與緋兒天長地久,他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最清楚,一個不小心便會魂歸地府,對於他來說,能夠時不時地見一見緋兒,那便是老天對他的最大恩惠了,他不想要求太多,也無法要求太多。


    馬車璐璐,依舊沿著山路顛簸著,各懷心事的四個人,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前進著。剛才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雁過無痕,然而,真的無痕嗎?那,也許隻有老天知道了!


    當火緋月等人趕到北嶽國的時候,整個皇宮沸騰了。


    早在迴北嶽國的路上,濮陽寂澤便早已發了訊息給自己的父皇母後,將整個計劃告訴了北嶽國的皇帝和皇後,所以,當火緋月等人抵達北嶽國皇宮的時候,皇宮內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隻等火緋月迴去當個現成公主。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盡管如此,當北嶽國的皇帝和皇後見到火緋月的那一刻,他們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澤兒口中的神醫,居然會長得如此傾國傾城,顛倒眾生,對於有才華的女子來說,隻要稍微有點姿色,便會被冠上才貌雙全這四個字,其實,嚴格來說,才女,真正能夠稱得上絕美無雙的是很少的,而眼前的女子,居然可以美到這樣的境界,實在是大大地出乎了北嶽國的皇帝和皇後的想象。


    原來,才與貌,真的可以雙全。


    麵對火緋月的絕色姿容,不但北嶽國的皇帝和皇後震撼了,就連所有文武百官平民百姓也都跟著震驚不已,直到此時此刻,大夥終於恍然大悟過來了:怪不得皇家要將公主保護得那麽好,原來,公主居然美得如此絕代風華,如果自己家裏也有這麽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兒的話,那自己也一定會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的。


    一切,似乎都再合理不過了。再加上濮陽皇族的公主皇子們一個個都長得帥美不凡,所以,看見更為嬌媚如花的火緋月,沒有什麽人對此產生懷疑。


    對於百官和百姓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麽地方值得懷疑了,畢竟,誰會弄錯自己的女兒呢?


    當火緋月以公主的身份來到北嶽國的時候,消息也像長了腿一般,瘋狂地吹到了瞭月國。


    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密室裏,一個長相甜美容貌清秀甚至還帶了點嬰兒肥的俏麗女子正一臉陰沉地望著手中的密信,當她看完手中的密信後,原本美麗可愛的臉便徹底變形了,憤憤然地扯破手中的密信,那女子水靈靈的眼睛中仿佛能夠噴出火來了。


    “該死的,堂堂皇族居然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冒充濮陽寂香,簡直就是自找死路,曾經我能殺死一個濮陽寂香,現在照樣可以再殺死一個濮陽寂香!”那女子一邊撕毀著密信,一邊口中咒罵著。


    “主子,那是不是要屬下趕到北嶽國將濮陽寂香秘密殺死?”站在女子身邊的一個黑衣侍衛一見主子生氣了,急忙主動上前請纓。


    “不。”那女子罷罷手道,“就這樣直接捏死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正巧我最近無聊著,倒不如趁機好好玩玩,去,秘密盯著濮陽寂香,隨時傳送消息給我,對付她的方法多了去了,咱們可以扮演土匪搶親呀,也可以在拜堂的時候動手……”


    “主子,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派人盯著那個冒牌貨。”黑衣侍衛領命而去,留下女子獨自一人對著豪華的房間,思索著各種陰謀。


    當一個女人要想對付另一個女人的時候,記住,一定要好好利用男人,如果能夠利用男人狠狠地踐踏羞辱對方的話,那種痛,絕對比自己出任何招式都要管用,被一個人傷害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自己深愛的人傷害,對於女人來說,有什麽比自己的丈夫傷害自己來得更為心痛的呢?


    所以,她,絕不輕易出手,她要利用男人,來達到傷害那個冒牌貨的目的,那樣的好戲,看起來才過癮,也才更有成就感不是麽?


    瞭月國,丞相府


    當北嶽國的濮陽皇族傳來消息說要讓小兩口早日完婚時,文家夫婦開心得合不攏嘴。


    這麽多年了,每年,他們文家都會奔赴濮陽家,登門求親,但是每一年,濮陽家都以兩個孩子還小為借口,遲遲不肯將公主嫁過來。


    在年複一年的努力中,文家夫婦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濮陽皇族在拖時間,至於為什麽拖,他們也心知肚明,都怪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學什麽不好,偏偏要學人家負心漢,父親千辛萬苦替他找了這麽好的一門親事,可他卻偏偏不懂得珍惜,成天跟那個什麽林玉詩攪和在一起,最近越來越不知道收斂了,這種事情,肯定瞞不過濮陽皇族,濮陽家不肯將女兒嫁過來也是情有可原的,隻是,指腹為婚對於兩個家族來說,都是一種承諾,沒人拉的下這個臉來首先提出毀約。


    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文家夫婦支撐下去的勇氣,在他們看來,孩子現在還小,還不懂事,等到長大一點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個林玉詩,他們怎麽看怎麽討厭,別說是作為正妻了,就算是當妾,也不配嫁入他們文家。


    如今,濮陽家傳來訊息說要將寂香公主嫁過來,這個消息對於文家夫婦來說,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但是對於文家公子來說,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天降噩耗。


    墨發高束,隻用一根白玉簪子別住,瑩潤的肌膚散發著珍珠一般的光澤,劍眉入鬢,星眸如電,一張紅潤的唇瓣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嘲諷地望著濮陽家傳來的訊息,良久良久……文天佑仿佛入定了一般,清雅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除了那張微微翹起的唇。


    “佑兒,你倒是說句話呀,這個訊息,你已經看了很久了,不知道有什麽想法?”文夫人實在受不了屋子內的沉默了,輕咳一聲,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想法?母親,到這個時候,你終於記起要問一問兒子的想法了麽?在你們替我指腹為婚的那一刻,你們可有問過孩兒的想法?”文天佑如電的星眸總算從那個訊息上移開了,唇角微揚,一臉無辜地望著文夫人道,“親是你們幫我定下的,要拜堂成親,自然也得由你們負責,反正,父親正值壯年,再娶個十個八個女人都沒有問題……”


    “啪”地一聲,巨大的巴掌聲打斷了文天佑那吊兒郎當的言語,空氣也因為這個巴掌而微微顫動了一下,文老爺渾身發顫地怒吼道:“不孝子,為人父母的,替你安排了這麽好的一段姻緣,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忤逆,你……”


    文老爺話音未落,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老爺,你別生氣了,你的身子骨不好,當心氣壞了身子,佑兒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哪裏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聽說寂香那丫頭長得絕美脫俗,比那個林玉詩不知道美多少倍,等到她嫁過來之後,佑兒慢慢地會將心收迴來的……”文夫人倒了一杯茶給文老爺喝下,扶著文老爺坐下後,柔聲在他的耳旁安慰著。


    “父親,母親,我奉勸二老別再做這種白日夢了,不管那個濮陽寂香長得有多美,我都不可能會喜歡她的,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免得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文天佑若無其事地撫了撫自己紅腫的臉頰,冷冷地道。


    ------題外話------


    菲菲一大早就開始碼字了,一直碼到現在,總算碼完七千字了,因為要急著出門辦事情,所以,親們送的禮物,菲菲就不一一感謝了,等明兒個再一一道謝,總之,感謝親們對菲菲的支持與體諒,群麽麽~


    ☆、第七十三章:出嫁


    “你這個不孝子!”文老爺氣得渾身發抖,掄起握緊的拳頭,二話不說便朝著文天佑狠狠揍去。


    文天佑不閃不避,俊逸的腦袋就這樣硬生生地接下文老爺卯足了勁砸下來的一拳。


    “父親,打完了嗎?打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文天佑星眸直視著文老爺,一臉無懼地道。


    “你想把我活活氣死啊?”文老爺咆哮著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娶那個女人進門,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要信守承諾,讓濮陽寂香做我的兒媳婦。”


    “父親,並非孩兒不孝,那濮陽寂香是你們為我定下的,承諾,也是你們許諾的,與我無關。”文天佑理直氣壯地道。


    “所謂父債子還,老子許下的承諾,自然也得有兒子來擔當,更何況,那原本就是為你許下的婚約,如果你為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竟然想要悔婚,那個女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麽藥?居然讓你忤逆至此?”文老爺氣唿唿地道。


    “父親,這句話應該有我來問你才對,濮陽寂香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你居然寧可毀棄親生兒子一生的幸福也要讓她進咱們文家。這到底是為什麽?”文天佑一臉悲憤地道,“我跟玉詩是真心相愛的,你們為何要拆散我們?”


    “那種賤女人的賤手段,我見得多了,也就隻有你才會上當受騙。”文老爺冷哼一聲,語重心長地道,“佑兒,雖然你有經天緯地之才,身為瞭月國的丞相,你確實當之無愧,但是,對於女人,你實在是太沒眼光了,就林玉詩那麽差的演技,居然也能夠將你騙倒,這實在是太令為父的痛心了,佑兒,你聽為父的一句勸,莫要將來後悔莫及啊……”


    “父親,這些話,我都能夠背誦下來了,既然咱倆意見不同,那就靜觀其變吧,你堅持你的,我堅持我的,時間將會證明一切。”文天佑一臉自信地道,“父親,最終你將會發現,你錯了。”


    “佑兒,為父寧可希望自己錯了,但是,最終,時間將會洗刷一切,真相隻會有一個,我怕你將來後悔來不及啊。”文老爺輕歎一聲,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眸因為憂慮而顯得有點暗淡。


    “放心吧,父親,孩兒絕對不會後悔的。”文天佑唇角微揚,仿佛聽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他會後悔?這怎麽可能?


    “好了,父親,我言盡於此,希望你們莫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來,不管濮陽寂香長得有多美,我都絕對不可能會喜歡她的。”文天佑話音一落,便邁開長腿,朝著大門外走去,留給文老爺和文夫人一個決絕的背影以及一些拒絕的話語,“你們別想綁著我拜天地入洞房,文家,就屬我的修為最高。真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的。我過我的日子,你們迎娶你們的媳婦,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望著文天佑決然離去的背影,文老爺一口氣下不去,“噗”地一聲,一口殷紅的鮮血猛地噴出,驚得文夫人大聲唿喊,驚慌失措地命家丁去請大夫過門替文老爺醫治。


    文天佑剛剛邁出的腳步一頓,他強逼著自己沒有轉身,挺直脊背朝著門外走去。


    想用苦肉計拴住他?沒門!


    “站住!”文夫人大聲嗬斥道,“文天佑,你的良心全都叫狗給吃了嗎?好好好!我跟你爹,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不孝子,丞相府本來就是你的府邸,當初是你一片孝心把我們接到丞相府住的,原本以為一家人住在一起可以開開心心共享天倫,誰知道你居然是這樣孝敬我們的,罷了罷了,過幾天,等你父親的身子骨好點了之後,我們馬上搬迴自己的老宅去住,從此以後,你的丞相府,與我們無關,我娶我的媳婦,你過你的日子。”


    聞言,文天佑終於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盡是戲謔和嘲弄,星月般的眸子中溢滿諷刺。


    “母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隻是,你們為了信守當初的承諾,居然讓一個堂堂公主守活寡,你們不覺得自己太過殘忍了嗎?還不如放人家自由,也放我自由。”文天佑星月般的眸子微眯,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如果能夠獲取自由之身,那他就可以堂堂正正迎娶玉詩過門了,始終無法給玉詩一個名分,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他身為瞭月國的丞相,居然連自己的婚事都左右不了,真是夠窩囊的。


    如果,濮陽寂香可以放棄這門婚事的話,那麽,他和玉詩,從此以後將會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守活寡?哈哈哈哈哈!”文夫人聞言,仿佛聽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話,她冷冷地望向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兒子,原本是很乖巧懂事,非常孝順的,可是,自從認識了林玉詩那個賤女人後,便徹徹底底變了,變得讓她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來了,事事與她作對,自己有眼無珠看不穿林玉詩那個賤女人的惡心嘴臉,還將所有錯都推到父母的身上,給他安排了這麽好的一門親事不知道珍惜,偏偏要去折騰外麵的野花野草。


    “母親,守活寡很好笑嗎?”文天佑一臉疑惑地道。心中暗自擔憂著:莫非母親氣得發瘋了?居然莫名其妙地發起狂笑來,眼前的母親,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端莊賢淑的親娘嗎?


    “文天佑,你不覺得,你太高估了自己嗎?”文夫人冷哼一聲道,“普天之下,兩隻腳的青蛙癩蛤蟆是比較難找,但是,兩隻腳的男人卻遍地都是,再說了,老娘生的兒子,不止你文天佑一個!”


    “什,什麽意思?你想怎麽樣?”文天佑聞言一愣,今天的母親,讓他覺得好陌生。


    其實,這才是文夫人的本性,文夫人的年輕的時候便是一個鐵血女子,隻是,後來成了親,丈夫兒子都很不錯,日子過得稱心如意,她也就一直溫溫柔柔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很少再有人見到她鐵血的一麵了,想不到今兒個居然被自己的兒子逼出了本來麵目。


    “老娘想要怎麽樣?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總之,老娘既然敢將濮陽公主娶進文家門,自然不會讓她守活寡!”文夫人一臉堅毅決絕地道。


    “你想將她配給弟弟?”文天佑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了,一臉匪夷所思地道。


    “算你還有點腦子。”文夫人唇角微揚,一臉得意地道,“怎麽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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