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柳時鎮和子音打成平手之後就一直不服氣,隻要一有時間就來找子音過招。

    難得有一個像樣的對手,子音也樂意奉陪,沒想到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悉了起來。

    本來他們打的前兩場還有幾個圍觀者看熱鬧,而現在,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天他們正過完招,子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柳時鎮也跟著坐了下來,遞給子音一瓶水。

    柳時鎮現在對子音的感覺就是她是多變得,在比試中,她就像一頭豹子;比試後,她有像兔子一樣安靜,很是有趣。

    子音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蓋上蓋子把瓶子放到一邊,迴頭一看,柳時鎮正上下看著她。

    “你看什麽?”

    “嘿嘿,”柳時鎮笑了兩聲,“你說你一個蘿莉,不穿著小裙子在學校裏讀書,偏偏跑到這裏,是為什麽啊?”

    “我喜歡!”子音隻是很痛快都說了三個字,因為薑穎喜歡,因為子音喜歡,僅此而已。

    柳時鎮看著這個看上去很是柔弱的女孩子,她在剛才說那些的時候是那樣的耀眼,好像世界隻有她這一處發光一樣,把周圍的一切顯得那麽黯然失色!他不由得看的移不開眼睛。

    “你怎麽了?”子音剛說完就看到柳時鎮怔怔的看著她,好像陷入了沉思一樣。

    子音有些無奈,前幾天她和係統君聯係上了,去的被告知係統出了問題,所以她在這個世界以後就再也不能聯係係統君了,也不知道好感度。

    當然,隨之而來的攻略目標也可以不用攻略了,隻要她能夠找到幸福,得到真愛之心,一切隨她。

    所以這段時間她才可以放肆的在柳時鎮麵前展現彪悍的一麵,畢竟有一個可以匹敵的強大對手不是壞事!

    “柳時鎮,你畢業了會做什麽?”畢竟也不是所有從軍校裏畢業的都能夠成功的做軍人。

    “我當然是當軍人了,”柳時鎮奇怪的看了一眼子音,好像她問了一個蠢問題一樣,隨後反問道,“你呢,你畢業了要做什麽?”

    子音笑了笑,站起身掃了掃身上的灰,“我還早著呢,暫時沒想那麽多,現在隻要把在這裏學的學好就好了啊!”

    很快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年裏子音很柳時鎮也越來越熟了,當然和他身邊的同學也都認識了,隻不過除了柳時鎮,暫時還沒人可以和她成為對手,子音對他們的興趣自然沒有對柳時鎮的大。

    這一年裏,子音從平手漸漸的能夠險勝幾招,到後來經常能夠打得過柳時鎮,一時間成為了傳奇。

    一年後,柳時鎮畢業了準備進入陸軍部隊,而子音還在學校裏,她沒想過跳級,也不準備跳級,她現在這樣按部就班的感覺很好。

    隻是她按部就班,偏偏有人打破她的計劃,因為在柳時鎮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找到了子音。

    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兩瓶酒,把其中一瓶遞給了子音。

    子音接過去喝了一口,一入喉辛辣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畢竟很久沒喝過了。

    “這算是給你踐行嗎?”子音他們現在坐的位置就是他們每天過完招之後坐著休息的地方,隻是現在坐在這裏,感覺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些離別的傷感。

    “你說是就是吧!”柳時鎮仰頭喝了一口,“你說我們以後還會見麵嗎?”

    “為什麽不會?”子音反問道,柳時鎮進入陸軍部隊,貌似那也是她以後應該去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子音果然起晚了,自然也迎來了她進入學校以來的第一個遲到記錄。

    這要是一般的學校,好學生遲到一次沒什麽,可這是軍紀嚴格的軍校,子音當然也會接受懲罰。

    子音一個人在操場上跑著,汗水浸濕了背心,心裏默默的說著柳時鎮,要不是他,她現在至於被罰嗎?

    而此時已經背上行囊走出學校的柳時鎮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隨後揉了揉鼻子繼續向前走。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子音在吐槽他了,昨天晚上她不僅把自己的那一瓶酒給喝了,還把他剩下的那半瓶也搶走喝了,喝了以後小臉粉嫩嫩的,白皙的皮膚上透著紅潤,就像是賣相極好的紅蘋果,一看就有讓人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事實上他也那麽做了,出乎意料的柔軟,就像是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一樣,軟軟甜甜的。

    等他通知她室友把她帶迴去的時候她已經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的,樣子卻是可愛的。

    喝了那麽多酒,以他在學校裏的經驗,今天要是不被罰是不可能的,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愧疚感的,把她一個人扔在學校裏受罰,似乎有些不厚道。

    無論柳時鎮在這裏怎樣後悔愧疚,子音還是乖乖的接受了懲罰,然後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學校食堂走去,今天她吃的都比平常多了許多。

    對此室友還打趣她是化相思為動力,

    柳時鎮走了,她飯量都上去了,子音不由得翻白眼兒。

    相思?

    嗬嗬……

    柳時鎮進了陸軍部隊,子音在學校裏,可兩人的聯係卻一直都有,雖然有時候柳時鎮要出任務,而子音在學校也和外界失去了溝通。

    但兩人總是有辦法能夠聯係上,這也算是一種默契吧!

    在子音畢業前的幾個月,她被派到雙伊戰區做實習生。

    因為情況緊急,她就連父母都來不及告訴,還是學校方麵負責通知的,更何況是柳時鎮呢!

    子音坐在直升機上,看著下麵的硝煙,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這麽慘重的戰爭。

    這比那些天兵天將和兩位姨姨作戰的時候還要慘烈。

    煙火紛飛,隨時都有可能一顆炸彈從上方掉下來,這裏的居民就每天生活在這樣擔驚受怕當中。

    這次來這裏是校長申請的,他們是受保護的,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子音還是再同行的幾個人中看到了退意。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人看過的戰爭都是電視裏的,哪裏真實的生活其中呢?

    說是來這裏做實習生,學習作戰經驗,可真正的作戰方案哪裏是他們能夠看到的,他們無非就是幫著做後勤,工作繁瑣而無趣。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最起碼他們真的到過戰場上,要不然以後畢業了沒有做軍人,能有這麽一次也是一輩子的迴憶。

    有戰爭,就避免不了傷害和死亡。

    有時候醫療團隊的人手不夠用的時候子音也會去幫忙,那些需要做手術的大事她當然做不了,但是包紮消毒之類的小事她還是可以的。

    一來二去自然也就熟練了不少,和這裏的醫生護士也相處的很融洽。

    在這裏子音遇到了一個叫做薑暮煙的醫生,是個女醫生,比她大上四五歲的樣子,具體的子音也沒有多問,也是韓國人,長得非常漂亮,對待患者也很是溫柔。

    當初子音什麽都不會的時候她了可是幫她講解了不少。

    來這裏之後子音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根本沒有時間想別的,雖然每天都很累,但卻不敢踏實的睡上一覺,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炸彈從頭上掉下來,她現在完全可以體會這裏人的生活,他們也不敢踏實的睡覺,他們怕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三個月過去了,子音呀應該迴

    去了,這三個月裏她收獲了很多,當然不可避免的更加瘦了,也黑了不少,不過和同行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前輩打算迴韓國之後做什麽?”在直升機上,子音問向同樣要迴國的薑暮煙問道。

    “應該會繼續做醫生吧!”薑暮煙看著直升機下麵。

    子音也向下看了看,就和她三個月前來的時候一樣,依舊是戰火紛飛,一點兒都沒有變。

    而且她不知道這樣的戰火會持續多久,這也是最揪心的事情了,她沒有什麽世界和平沒有戰爭的大理想,她隻想要每個孩童都可以在父母的期望中出生,而不是這樣擔驚受怕的環境裏。

    子音這裏情緒飛揚,卻不知道柳時鎮那裏聽說了他們迴來的消息這才鬆了口氣。

    天知道當他執行任務迴來,聯係不上子音的時候有多著急,然後當他了解到她被送去戰場的時候恨不得也跟去找她,可他還是個軍人,不能擅自行動,隻能看著電視裏的新聞,時時刻刻的關注著戰場的消息。

    有時候報道中會閃過幾個子音的畫麵,她幫著醫療團隊救治傷者,看上去瘦了很多,但好在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讓他放心了不少。

    隻是子音的畫麵隻有過一天出現在報道裏,以後無論他看的有多仔細,都沒有看到過她的身影。

    這時候柳時鎮又不由得怨她為什麽不多往有鏡頭的地方湊湊,不知道這樣會很容易揚名嗎?

    真是個傻瓜。

    就這樣一直擔心著,整整三個月,他知道他這麽擔心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麽,但他卻不知道他有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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