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啊。


    在場所有白玉書院的弟子,此時都無一例外地感到丟臉至極。


    四大書院中,號稱規模最大,人數最多,財富最廣的白玉書院,在另外三家書院手中,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難道人數,真的彌補不了書院高手弟子資源差距嗎?”


    白玉書院的長老心中不禁暗想道。


    多年以來,他們為白玉書院付盡心血,不曾想,結果居然如此慘淡。


    輸給玄殷,輸給離山也就罷了,而今居然還輸給了青風,而且這還是特意從擂台賽中抽出一人的情況下。


    “恭喜白玉書院繼續穩定發揮,達成首勝如玉的成就,恭喜啊。”


    並且,在青風獲勝後,先前那名出言嘲諷的青風弟子還非常不識時務地繼續上前挑釁。


    白玉書院眾人好氣啊。


    什麽不勝金身,什麽首勝如玉,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人難道吃飽了沒事幹,腦子裏就想著這些東西了麽?


    事至如今,他們也沒了什麽反擊的心情,五場個人戰中,兩家書院唯一正麵交鋒的一次,就這麽輸了,他們已然沒有了迴擊的底氣。


    出言嘲諷的青風弟子見狀,欲繼續嘲諷,但被章明攔了下來。


    “莫要把氣氛帶到擂台賽中,萬一我們兩家書院相碰,他們要和我們拚個你死我活就不太妙了。”


    “長老說的是。”這名弟子點了點頭,倒也沒再繼續嘲諷了。


    而先前慘勝童遠的周雲,自知本就非獨孤勝對手,更遑論而今他的傷勢較重了,因此,第二輪的比賽尚未開始,周雲便向白玉書院的舉辦方說明,這第二輪,他選擇棄權。


    獨孤勝不戰而勝。


    如此消息,對於玄殷書院而言,著實振奮人心。


    很快的,積分榜便被白玉書院公布了出來。


    玄殷書院,五場個人戰下來,共計得八分,排行第一。


    離山書院,五場個人戰,共計得六分,排行第二。


    青風書院,五場個人戰,共計得兩分,排行第三。


    白玉書院,五場個人戰,共計得零分,排行墊底。


    個人戰結束,擂台賽為第二天開始,四大書院眾人遂紛紛從戰王殿離開。


    慕飛等人也無例外,從戰王殿離開。


    但玄殷、離山以及青風都已撤離出了戰王殿,白玉書院的弟子,卻被一大群未參戰的弟子,堵在了戰王殿內,無法離去。


    好在眾長老及時使用傳送大陣帶他們撤離,否則,指不定要出什麽事情來。


    “我的個乖乖,這群人,太瘋狂了!”目睹了全過程的離軒,不由得感歎道,“連代表自己書院的師兄師弟都敢打!”


    “少管別人的閑事!”慕飛沒好氣地說道,“有這個時間,好好想想這擂台賽該怎麽打!”


    離軒嘟喃著嘴輕聲道:“我又沒有在擂台賽上,要我想什麽!”


    當然,耳尖的慕飛自然聽到了離軒的牢騷,頓時板起臉,沉聲道:“那就去修煉,五場個人戰,就你和張子衝隻得一分,而且張子衝還是受離山弟子暗器所傷的緣故才會輸!”


    “我能有何辦法,誰讓我碰到了空間修士!”


    慕飛頓時就來氣了,沉聲道:“若是和你爹同一個檔次的空間修士和你爹對戰,你覺得,你爹會似你這般狼狽嗎?”


    “你別忘了,法修對戰空間修士,會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而變得越來越易打,如今的你,麵對空間修士,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行了行了,”離軒打斷了慕飛的話,無奈道:“去!我去修煉便是。”


    說完,離軒便轉身離去,隨意尋了一處隱蔽之處,便獨自開始修煉。


    “慕兄,這樣對軒弟是不是太苛刻了,畢竟他麵對的是空間修士。”


    離荀忍不住為離軒辯解了一句。


    慕飛淡淡道:“無妨,他的心沒那麽脆弱,我不過是為了激勵他罷了。”


    “說起來,比起他,如今的你,卻是更讓人擔憂!”


    “我?”離荀不由得一愣。


    慕飛問道:“我且問你,如果是你,麵對書胤這個空間修士,有幾成勝算?”


    離荀低頭思慮片刻,道:“大概在三成左右。”


    慕飛沉聲道:“連你都隻有三成勝率,足見書胤的強大,但即便如此,離山書院,依然並未將書胤安排在擂台賽內,說明,他們有更厲害的辦法,或者是人,用來針對你這個法修!”


    “難不成是又一名空間修士?”


    “我也說不準,”慕飛搖了搖頭,道:“隻是,在擂台賽中,你所麵對的,恐怕要比離軒麵對的要要恐怖的多,麵對離山,你甚至可能連一分都拿不到!”


    離荀知曉慕飛說的有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希望不會如此吧。”


    ……


    白玉書院方麵。


    此時,無論是參賽弟子,還是長老,都擠在一個屋內,沉默不語。


    而正前方,則站著一個黑發白須的嚴肅老頭,正冷冷地看著下方的參賽的弟子以及負責比賽的長老們。


    此人正是白玉書院的院長,白玄鬆。


    “個人戰全敗,我們白玉書院,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一個個的,還沒開始打的時候便開始邀功,連對手的底細都查不清楚,就盲目自信,這便是我們白玉書院的長老啊!”


    “你,”白玄鬆指了指其中一名長老,沉聲道:“規則是你製定的,也是你信誓旦旦地說,有了這個對我們有理的規則,我們白玉書院,必可在四大書院中大出風頭,一躍登上第一書院的寶座,沒錯吧?”


    “沒……沒錯。”長老低著頭喃喃了一聲。


    “如今倒好啊,我們白玉書院,可真是好好地出了一番風頭啊,五戰五敗,這可比贏比賽出風頭的多啊!”


    “是我等教導不力,害的弟子實力偏弱,導致此次大賽出現如此狀況。”


    “你還知道是你們教導不力啊!”白玄鬆冷著臉說道:“你們在場的每一人,都是我花費大量靈石或者天材地寶請來的,如此結果,你們對得起我嗎?”


    “抱歉,是我等的過。”


    “哼!”白玄鬆冷哼一聲,道:“我醜話說在前頭,個人戰已過也就罷了,這擂台賽,如是對戰青風,必須贏,如是對戰離山,至少得給我拉下四人,如是對戰玄殷,至少得給我拉下三人,若是做不到的話,你們自己收拾包袱,從白玉書院走人吧,一個都不用留了!”


    說罷,白玄鬆便猛地揮了下自己的衣袖,轉身離去,隻留下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無奈之色。


    書院院長親自前來對他們訓話,將他們罵了個狗血噴頭。


    由此可見,院長對白玉書院個人戰的表現,有多麽的不滿。


    甚至,連最後的通牒都已經發布了,如若打不到白玄鬆所說的要求,那麽他們便要卷鋪蓋走人了。


    白玉書院長老,是個大飯碗,對他們而言,他們是斷然不想失去這個大飯碗的,隻是白玄鬆給的要求,對他們而言,也著實不易實現。


    贏了青風,或者在離山身上贏下四人,或者在玄殷身上贏下三人,無論哪種,他們都覺得甚為難打,讓他們連投機都不知從何投起。


    “要不,我們想辦法選玄殷?對戰玄殷書院隻要贏下三人便可,我認為對於我們而言,是最為簡單的辦法!”一名長老看了一眼眾人問道。


    “簡單什麽啊,你沒瞧見人陣容裏有個法修和劍修啊,隻怕光憑這二人,我們白玉書院便吃不消了。”另一名長老立馬反駁道。


    “那青風?青風的對手,是三家書院裏相對最弱的一家。”


    “也不行,青風需要贏下五人,我自問我們這邊的陣容,無法與他們分庭抗禮,若是選擇青風,必敗!”


    “那就隻好選離山了。”


    “離山的不定因素太大,也不妥。”


    “那該選誰?”


    “還是離山吧,他方才也說了,離山的不定因素太大,根本看不透,倒還可以搏一搏,這和明顯就抵不過的青風和玄殷相比,已是最佳之選了。”


    “也隻能選離山了。”


    ……


    青風書院方麵。


    青衣小弟子正指揮著就要參加擂台的四人,開始布置人員變動。


    “此次擂台賽非同小可,雖然我們最強的五人都已被分在了擂台賽中,但我們依然不可掉以輕心,尤其是麵對玄殷,更是要做好萬全之策,絲毫不可有一絲鬆懈!”


    “修陽師弟貌似對玄殷非常忌憚啊?”一名要參賽的師姐一臉玩味地問道。


    此女名為柳如霜,是青風的書院大師姐,在修陽之前,青風的第一人,一直是她。


    “柳師姐說笑了,玄殷書院霸占了四大書院之首的位置兩萬多年,師弟自是有所忌憚。”修陽平靜地說道。


    “哦?”柳如霜聞言將頭緩緩地貼近於修陽麵前,媚笑道:“是忌憚玄殷書院,還是忌憚某個人啊?”


    此時柳如霜的臉,距離修陽不足半公分,修陽甚至能明顯聞到柳如霜身上吐納出的氣,以及身上的香氣。


    柳如霜是一個美人,而且是一個撫媚的美人,因此,當其貼近修陽後,修陽的唿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柳……柳師姐,我……”


    “咯咯咯咯!”望著修陽滿臉通紅的模樣,柳如霜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顯得頗為得意。


    “行了,不逗你玩了,”片刻後,柳如霜收起了撫媚的模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問道:“修陽師弟,敢問這玄殷書院中,誰是最值得你忌憚之人?”


    “那個叫慕雲的人。”修陽毫不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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