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說道:“為了報複那些人,書院便將《洪荒秘聞錄》擺在了輝域境內。”


    慕飛點頭,隨後又問道:“那高額的兌換積分又是怎麽迴事?”


    玄貧說道:“我們這樣做,這些宗門家族自然坐不住,便上玄殷書院討說法。書院心中有氣,自然不會退讓半步,他們便聯合起來,攻打書院。說起來,若非鳳梧閣當年從中勸解,隻怕書院早就和那些宗門家族打起來了。”


    慕飛問道:“怎麽又和鳳梧閣扯上關係了?”


    玄鈞說道:“當日,書院和各大宗門僵持不下,劍拔弩張,是鳳梧閣出麵阻攔,雙方各退一步,這才沒有引發大戰。”


    慕飛問道:“所以書院才會有巨額的積分兌換條件嗎?”


    玄丘點頭,說道:“不論是我們,還是他們,都屬於一時腦熱,但當時的情況,雙方都已下不了台,隻能繼續僵持著。鳳梧閣便出麵,給了雙方一人一個台階下。我們冷靜下來後,雙方又有了台階下,自然不會在打。之後,我們雙方各退一步,我們將《洪荒秘聞錄》擺在輝域境中,但需要高額的兌換積分條件。若沒人能達到積分條件且換取,書院也沒法子,但若有人能達到這個積分條件,並且成功兌換,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慕飛喃喃道:“沒想到《洪荒秘聞錄》居然曾引起如此巨大的震動。”


    玄丘說道:“說起來,鳳梧閣算是世間少有的無懼《洪荒秘聞錄》的宗門了。”


    慕飛一愣,問道:“為何?不是說《洪荒秘聞錄》光一頁便讓五家超級宗門家族被滅門嗎?難道鳳梧閣比他們強了數千數萬倍?”


    玄丘搖頭道:“倒不是鳳梧閣比他們強了千萬倍,而是鳳梧閣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因此無懼《洪荒秘聞錄》。”


    “原來如此。”慕飛若有所思。


    玄丘說道:“宗門的強大,不單在於宗門的強大,也在於其能否在世間站得住腳。”


    玄丘說道:“鳳梧閣的實力雖然在整個荒州都屬於超一流,但在元陽城,卻還有一個赤雲宗擋在他們身前,赤雲宗的實力如何,還不是朝夕之間化為湮滅。”


    “而鳳梧閣則不同,行的端,做的正,先前雖然一直在元陽城屈居第二,但實際上卻比赤雲宗好上不止百倍。”


    慕飛感歎道:“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宗門。”


    玄鈞點頭,說道:“鳳梧閣的宗門曆史悠久,從當年的天武紀開始,便有鳳梧閣的存在,似這等宗門,曆經如此久遠的歲月,居然還能無懼《洪荒秘聞錄》,確實非常了不起。”


    “若說書院最願意與之交好的宗門家族,鳳梧閣首當其衝。”


    “原本書院想將《洪荒秘聞錄》的餘下三分之一卷交由鳳梧閣保管,但鳳梧閣卻拒絕了。”


    慕飛一愣,“居然拒絕了?”


    玄丘唏噓道:“是啊,雖然鳳梧閣如今確實已經足夠強大了,但是這三分之一卷的《洪荒秘聞錄》,幾乎等若三分之一個荒州的超級宗門家族的命門,擁有它能讓鳳梧閣如虎添翼,但鳳梧閣,卻並沒有收下這本《洪荒秘聞錄》。”


    慕飛低頭沉思片刻,問道:“那你們為何要我去獲得《洪荒秘聞錄》?”


    玄丘說道:“算是對你父親的一點補償吧。”


    慕飛更加疑惑。


    玄丘說道:“你隻要知曉,以後書院會為你開後門,會用多種方法盡快幫你提高積分。”


    眼見玄丘都如此說了,慕飛也就沒什麽再說的,點頭答應。


    玄丘思慮片刻,說道:“再過不久,書院就要開外門進階內門的大賽了,這段時間你可別再惹出什麽亂子了。”


    慕飛無語,自己像那種惹亂子的人嗎?


    隨後又閑言幾句,慕飛便離開了執法堂。


    一路上,慕飛不斷迴想著玄丘的話。


    “算是對你父親的一點補償吧。”


    對於自己的父母,慕飛幾乎沒有印象,畢竟他多年來,都是靠自己摸爬打滾,一路走過來。


    父母這個詞,對自己太過陌生。


    並且玄丘還說過,是補償自己的父親,對於補償,慕飛也是略有疑惑。


    書院做了對不起自己父親的事?


    假設書院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父親的事的話,也就是說書院和自己的父親有淵源。


    自己的父親曾經也是書院的學生?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慕飛索性甩頭不去想。


    由於在想事,不知不覺間,慕飛居然走到了禦和堂。


    按理說,這個世間的禦和堂應該是空無一人的,但此時,卻有一道倩影立於禦和堂中。


    正是海月柔。


    慕飛深感疑惑,便走進禦和堂內。


    海月柔非常專注地看著一卷手劄。


    慕飛問道:“你在看什麽?”


    海月柔嚇了一跳,慌忙起身,收起手劄,麵色緋紅,罵道:“你……你怎麽偷看別人的手劄?”


    慕飛撇嘴道:“什麽手劄這麽珍貴?還要一個人偷偷看?”


    海月柔說道:“是我族人的手劄。”


    “是我唐突了。”慕飛說道,“我這就離去。”


    慕飛知曉,海月柔的家族不簡單,此時在海月柔手中的是手劄而不是玄時玉,說明他們對玄時玉的不信任,也說明事情必定非常機密,他自然不好打擾。


    正當慕飛要離去時,海月柔卻叫住了他。


    “那個……。等等。”


    慕飛轉頭問道:“怎麽了?”


    海月柔說道:“其實,你可以看這卷手劄的,這卷手劄是記載天彝族之事的。”


    慕飛頓時皺眉,“天彝族?”


    海月柔點頭,將手劄遞給慕飛。


    慕飛接過手劄,卻發覺手劄上麵的字符,完全看不懂,如同鬼畫符一般。


    海月柔伸出手,手中亮起一道金光納入慕飛額頭上,隨後勾勒出一道娟秀的圖案。


    海月柔說道:“這是我們海族特有的標記,若沒這個標記,便看不到手劄的內容。”


    慕飛問道:“那我先前來的時候你慌什麽?”


    海月柔俏臉一紅,嬌嗔道:“還不是被你嚇的。”


    慕飛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轉頭查看海族手劄。


    “族中一切安好,小妹盡可放心。”


    “近日,我們發覺天彝族行動詭異,甚是可疑,便派人查探。查探之下發覺,天彝族已派遣其三少主前來書院,望小妹萬分警惕。”


    慕飛說道:“你們海族的消息是不是太封閉了點?”


    海月柔惱怒道:“這本就是族人很早以前所寫,我如今取出查看隻是給自己一個念想。”


    “原來如此。”慕飛點頭,繼續看下去。


    “怕小妹出意外,族裏又派人去查探天彝族為何要派遣三少主前來玄殷書院,發現他們想要書院的一樣東西。”


    “至於是何物,他們使用了屏蔽大陣,我們無從知曉。”


    “但我們可以肯定,這是一本書。”


    “族中猜測可能是書院的某本強大功法,望小妹告知書院萬分警惕。”


    “後言:父親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已經清醒,甚是想念小妹,小妹若是有空,便迴來看看。”


    信的內容到此為止,慕飛轉頭望著海月柔。


    海月柔正擦拭著自己的劍。


    “想必她的身上,應該也有些本不該屬於她的重擔吧。”


    慕飛喃喃道。


    似是察覺到慕飛的目光,海月柔抬頭問道:“手劄看好了嗎?”


    慕飛點頭。


    “倒是沒什麽有信息的內容。”


    海月柔說道:“在當時還是很有用的。”


    慕飛點頭。


    “我看信上說,你父親受傷了?”


    海月柔低頭,緊咬朱唇。


    慕飛眼見海月柔如此,說道:“若是不願意說的話,就權當我沒說吧。”


    二人隨後無言。


    片刻後,海月柔緩緩說道:“我們海族,分為三脈,一脈是以為玄力修為見長,被稱為海族玄門一脈。一脈以功法技能見長,被稱為攻門一脈。一脈以劍術見長,被稱為劍門一脈。而我父親,便是劍門一脈的門主。”


    “雖然都是海族,但實際上卻並沒太深的交情,反而關係並不是很好。”


    “十五年前,天彝族突然發難,偷襲我們劍門一脈,劍門一脈措手不及,被打的元氣大傷,死傷慘重。”


    海月柔說時,又哽咽了一會,說道:“而我的母親,我的三位哥哥,都死在天彝族的手中。我的父親,也在這一戰中受到道傷侵蝕,昏迷不醒。”


    慕飛總算明白為何海月柔見到陽遷子會變成那般模樣了。


    海月柔繼續說道:“由於這一戰,劍門一脈元氣大傷,在海族中的地位日漸低落,漸漸喪失了在海族中的權利。”


    “我有五位大哥,在與天彝族一戰中,已經死去三位,剩下兩位,一位同父親一般,受到道氣侵蝕,一位玄根斷裂,成為了廢人。因此,複興海族的重擔,隻能落到了我身上。”


    “我父親用劍門一脈的僅剩的全力,為我換的了玄殷書院的入院資格,因此,我才得以來到玄殷書院修行。”


    慕飛問道:“什麽權利?”


    海月柔說道:“海族中的一脈投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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