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了,在懶懶的賴在床上,直到接到迪文的電話……

    “你在哪裏呢?”

    “還在床上呢……”

    “我的小懶豬,還沒起床哪?今天我的好哥們要和我們一起吃飯。你現在起來吧!我已迴到你家樓下接你。”

    什麽?要見陌生人嗎?說見就見,沒什麽大不了的,我薇央葉做事就沒膽怯過,我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人。我十分鍾之內做完了起床的所有的工作,擦上放鬆曬霜,化上簡單眼妝的,穿上nike的無袖短背衫,下麵配一條牛仔短褲和一雙白銀色米奇休閑鞋,穿休閑點比較隨便,最起碼不會拿捏,這也是我喜歡的風格,簡單而富有朝氣。

    我下去之後他已在樓下等我了,他牽著我的手走到他們路口,對我說:“我們等他一會,估計他得過一迴來。”

    “嗯,好!”

    “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是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等我的那個朋友,我最好的哥們。”

    “哦,是他啊,說實話我那天沒看見他的樣子,隻是看到了他的大概形象。”

    我們聊了一會,他朋友就過來了,他叫小凡,是和他一個單位的,第一眼見他感覺帥氣而又有魅力,一米八多的個子,有堅實的肌肉去很顯勻稱,我顧此失彼的把手伸過去,對著小凡咧出一個笑容,沒想到迪文接著就掉到醋壇子裏了,我不知道後果如此之嚴重啊,他未免有點太小氣了吧。

    吃飯的時候我的話少得可憐,迪文說:“怎麽那麽老實了今天?”

    “啊!是嗎?我每天都很老實啊。”說這話時估計自己的臉應該紅了一大半了,無奈之下我隻能強忍著……

    迪文說:“哦!暈,你是一直很老實。”拜托大哥。給點麵子好不好?你的哥們在旁邊你還這樣說我啊?我毫不猶豫地把手伸向桌子下麵,掐了迪文的腿一下,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隔膜,這時候我真的就是感覺我們是一夥的,小凡才是和我真正有隔膜的人。

    我感覺小凡的話特別的少,而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裏好像有什麽事情卻又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直覺告訴我他和我之間很有緣份,雖然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才說了不到十句話。

    這頓飯吃得還算開心,最起碼我對迪文又了解了了一些,了解一個人可以先看他的為人處事,從他的朋友是個怎麽樣的人就可以慢慢了解他了。吃晚飯,迪文結了帳,小凡去理發店理發了,我和迪文就去逛街了。

    我和他確實又近了一步,我想是他的努力吧!說實話我對這份感情持有很認真地態度,否則我不會和他出來見朋友的,這時要用精力來做的事情,如果不在乎一個人不可能去為他消耗那麽多的精力。

    我們一起去找大頭貼,照完之後又去散步,閑聊,去超市買了一袋零食,坐在校園的的花園裏邊吃邊玩笑……

    “要是我們有緣份,我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嗯,好……我答應你!”

    “我愛你!”

    “我知道!”我不知道怎麽來迴應這句話,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我愛你”這三個子真的不能輕易說出口,這個責任太大了,喜歡和愛大有不同。

    晚上,有是一天的晚上。

    我吃著八喜杏仁冰淇淋,開始寫詩歌,這是一個雜誌交給我的一項任務,讓我幫他們寫專欄,這期以愛情為主題。

    我現在很有心境寫愛情主題的卷首詩,外麵打雷了,聲音特別大,好像陰得很嚴重,沒過幾秒分鍾就嘩嘩的下起了大雨。聽著窗外陣陣的大雨聲,能夠聞到被雨水衝刷得空氣味道。

    詩歌是這樣寫的:

    《我相信我愛你。依然。始終。永遠。》

    牽著你的手

    走著

    迴首那條綠茵的小路

    留下了我們兩個人的影子和腳印

    那樹上鳥兒的叫聲

    你聽見了嗎?

    是我在心中為你吟唱的歌曲;

    那空氣中吹拂的清風

    你感覺到了嗎?

    是我的手在撫摸你;

    那川流不息的馬路

    你看見了嗎?

    那是我的心在不斷的想著你;

    那淅淅瀝瀝的雨水

    你嗅到了嗎?

    那是我們相見和離別的象征……

    遙遠的愛情霎那間跑到了我們之間

    我用手指輕輕蘸取愛情放到我的嘴裏

    我的牙立即壞掉了

    我知道了那是愛情的甜蜜

    我相信我愛你。

    真的很愛很愛你……

    這首詩寫完後就發給e-mail發給了雜誌社。

    窗外的涼風不時地向我吹來,雨水開始越下越大,來得猛而激烈,撞擊著大地,那清脆的水聲給與我創作的靈感。在我寫完這首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我感覺睡不著,沒什麽成就感就開始睡覺就睡不著……

    房東睡得也很晚,房東就在我們隔壁住,每天出出進進的都打招唿的。

    沒過幾天,我們房東帶來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樣子很頹廢的女孩,她以後就住在我隔壁了,那天我正好在家,所以我打開房門去衛生間時正好看見了她,眼神帶有一種哀怨和傷悲……她耳朵上的大耳環我很喜歡,隻可惜我沒有在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打過洞,我的身體是完整的。我對她出示的好感在於她雖然有張叛逆的臉,但卻有個很甜的小酒窩,那天我看  見他時,她對我輕輕一笑,我就似乎感到了一絲的親近感……

    這幾天迪文打電話說她最近單位上要忙了,所以會很少時間陪我,要我乖乖的。

    他的電話明顯比以前減少了,但是每次打電話他都會說:“寶貝,我想你了。”

    我已經熟悉了這句溫暖的話,如果缺少它,甚至感覺有點不適應了。

    也許,大概,可能,我喜歡上了他,因為有時候她一上午不打電話來我就高興不起來,我平時沒事不會把手機放在衣兜裏的,我總是用手握著它,害怕萬一迪文的電話我聽不見,或者短信沒有第一時間讀到。忽然手機響了,我第一時間打開看,原來是手機報,真失望。

    我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怎麽也開心不起來了,同事給我打電話我就說有氣無力地應付著就掛掉了。難道談戀愛就必須忍受寂寞嗎?

    晚上閑著無聊,心裏還很煩,我想起了隔壁房間新搬來的女孩……她在嗎?我可以去找她聊聊嗎?或許她是個閱曆豐富的人,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呢,我可以把她寫到我的小說裏。我不知道我的書能不能出版?隻是在這種漫無目的的寫作之中我尋找的是一份快樂,我不打算在公司一直待下去,因為我能夠看準自己的方向,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麽,適合怎麽樣的生活,我喜歡自由的工作,不喜歡每天都重複同樣的事情,例如每天去上班,每天去寫東西,每天下班,這樣會很無聊的過完這一生。

    我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裏麵有一陣音樂聲傳來,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麽,總之他很快給我打開了房間的門,露出了兩隻大大的眼睛,她一看是我,就把房門稍微大開得大了一些。

    “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找你聊聊天,我在隔壁很無聊了,可以嗎?”

    她又顯出了一個小酒窩,示意我可以進去。我很開心她對我的信任和接納。

    我走進房間,房間有點淩亂,地上擺滿了各國的音樂cd,《 lonely --- nana 》

    還有艾薇兒的歌曲專輯等,還有一張我非常喜歡的西域男孩的同名專輯,房間裏擺放著一台cd機還有兩個外加音響,音響裏放著《一直和安靜》,我也很喜歡這個歌曲,安靜而舒適,清澈的同時帶有一絲的傷感……牆上的貼了兩張尊尼•戴普的大海報,一張是生活是拍攝的,一張是在劇中的鏡頭。屋子的風格是帶有複古的的非主流元素。

    “家裏比較亂,你坐吧。”平靜的語氣中帶有沙啞,力心交瘁的感覺。

    “你是搞音樂的?”我直接問到我想知道的。

    “嗯……嗬嗬,算是吧!我是酒吧的歌手。”

    “哦,我很喜歡的一個職業之一,也是令我敬佩的,當酒吧歌手技術需要很高的。”

    “嗯,也就那麽迴事吧,今晚我請加了,有點不舒服。”她開始對我減少了戒備之心,大概是我真誠的微笑和語氣打動了她。

    “怎麽迴事,為什麽不舒服?每天工作很累嗎?”

    “不是,我白天沒工作,就在家練歌或者去酒吧練場,晚上才去唱幾個小時。我喜歡唱歌,把心中的不悅全部通過歌聲表達出來,發泄感情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唱歌……我和男友吵架了,最近他對我很冷漠,因為我脾氣太暴了,我害怕他會離開我……”

    原來是這麽迴事,她的頹廢取決於她對這個世界的觀點吧,人生觀和價值觀能夠取決於一個人的處事風格和態度。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故事,但是總是感覺她值得我去了解和依偎。

    “他現在在哪裏?他是幹什麽的?”我現在似乎對這個女子更加好奇想知道她了。

    “他叫濤子,在北京的一家公司做業務,兩年前我們一起來的北京,我們在湖南的老家就已經在一起了,剛來北京我們身上就五百塊錢,花了一星期就身無分文,我本來想找公司簽約歌手的,可是沒想到現在的公司都他媽的黑的很,不是原來我們所想象的社會了,有能力就可以出名嗎?能力和金錢是一樣也不能少的。我隻好去酒吧當歌手,我沒能力去做其它的更賺錢的事情了,他一開始很支持我在酒吧唱歌,可是每次他去酒吧找我經常會看見我和男的在一起喝酒聊天,他就很生氣,開始反對我去酒吧唱歌。”她說著雙手抱住頭,可以看出她麵有愧色。

    她抬起頭繼續說“|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會不會迴到以前了,總之我迴不去了,我發現我來北京變化很多,我和他的交際圈子完全不一樣,而且他比較傳統,但是我仍然很懷念我們單純的無憂無慮的日子,那時候我好開心,我曾經是多麽愛她,甚至離開他一秒鍾我都會想念他,可是現在呢?我不對他的感覺說不出來了,他總是在阻礙我的興趣和自由,我不喜歡他那樣,他總說我變了。”

    “感情是無法勉強的,無論曾經你們多麽的幸福,那如果是過去中就會變成曆史的,重要是現狀如何,我們畢竟生活在現在時,而不是過去時,未來時我們也無法去掌控,我們隻能努力。你要知道,世界是公平的,想獲得幸福就要放棄其它的一些東西,比如你說他阻礙的興趣,也就是說想得到你們之間的幸福,你要犧牲一些他不喜歡的。”我也耐不住地開始大發言辭了。

    她開始哭,抱頭哭,很執著的哭,其實她很堅強,我可以看出她已經忍受了好久了,鬱悶的不知道找誰訴說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完全不想再去想這些……我身邊的認識的朋友都勸我和他分手,因為她們都說他沒錢,沒本事,不能給我想要的幸福。”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是我討厭又她們的庸俗,她們又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換來的是虛榮,虛榮心在作怪,她們的虛榮勝過了自己的心靈,多麽可怕,她們首先都輸給了自己……“

    “你說的很對,你是個好女孩,是個對自己負責任的女孩,是個脫俗的女孩,我喜歡你的思想,最起碼你知道你的立場和人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不容易迷失自我。當然你和濤子分手並不代表你就接納了她們的觀點,其實單身或者再等待真心相愛的人也是件幸福的事情,等待和企盼本身也是一種幸福的過程。”不知道我的話能不能對她有點啟發和勸慰,不管怎麽樣,我想她會堅強。

    當我要迴去休息的時候,我忽然將想起來一件事情,問她叫什麽名字,她告訴我說她叫萬曉紫。那晚在她房間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叫薇央葉,微笑的微加草字頭,中央的央,葉子的葉。很高興認識你,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晚安,明天找你。”

    迴去之後我就打開電腦把握今天和萬曉紫談話的事情寫了下來,並且發表了一下對這個無奈的社會的感慨。在寫那篇文章,我不停的抬頭看窗外的星星,打開播放器聽著《一直很安靜》: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作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這個歌曲在漆黑的夜晚聽起來不知道是什麽一種感覺了,我多麽希望迪文也在聽這首歌曲呢,能夠想起我,想起他的葉子。

    電話想起……

    迪文的。

    “寶貝,在幹什麽呀?我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在發呆……看窗外的星星……”真實的迴答,沒有逃避任何事實。

    “嗯,今天幹什麽了?”

    “沒幹什麽,就是上班,然後再寫東西……上網。”我實在沒什麽可匯報的了。

    “想我了麽?”

    “嗯。”其實很想,隻是口語難以表達想念的程度而已。我不喜歡太華麗的詞藻,心裏想念未必都要去表達出來,但是有時候是很需要去讓對方知道的。

    “嗯是什麽意思呀?嗬嗬。好了,親愛的,明天一起出來玩吧,我想見見你的朋友,讓我認識你的朋友好麽?”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來了,但是我知道也許是他想更了解我。我應該滿足他這個很簡單的要求,我的朋友很多,隻是不知道應該讓他先認識誰,那就從我最好的哥們泉泉開始吧!

    泉泉是我大學的同學,我們的關係很鐵,特別是上學那會我們經常一起去學習去討論學術之類的東西,雖然他和我不是一個係的,但是那時他追女生可都是找我幫忙的,不過現在說了有點慚愧,大學的女友都隨風而去了,又剩下孤零零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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