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雲倪轉身就要離開。 ≥ ≤


    被惡鬼附身的老魏力量大的驚人,手中的那把鋸子顯得格外的威武淩厲,無論是我的龍鱗劍,還是代雲天的三截棍,這時候都不敢直衝其鋒。


    他拚命的想要阻止代雲倪的離開,隻要代雲倪一離開隊伍,老魏馬上繞過去直砍,代雲倪不敢再往外走。


    附身在老魏身上的惡鬼,隻能算是新死的鬼,這樣的鬼沒有經曆過陰風割體的痛苦,怨念再大力量也是有限的,並不能算是難以對付的惡鬼,最多隻能算是怨鬼。


    可他厲害就厲害在手中抓著一把電鋸,和他對戰的時候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切成兩截。


    我的龍鱗劍雖然刺中了他的胳膊,但是被惡鬼附身的老魏渾不在意,一把電鋸揮動的如風似火,所有人隻能在代雲天的三截棍抵擋下慢慢後退。


    想要對付被鬼附身的這個人,必須要將他手中的電鋸打掉,不然的話,難以近他的身。


    我愛惜自己的龍鱗劍,不敢和他的電鋸相交,轉頭在木材堆裏抽了一個手腕粗的木棒,朝著老魏打了過去。


    沒想到老魏手中的電鋸抓的極緊,我雖然用力朝著他輪去,但都被他一一擋住。


    代雲天似乎得到了啟,轉頭也抓了一根木棒,念動之前古怪的巨力咒語,當啷一聲,將他手中的電鋸打飛。


    他手中沒了電鋸,馬上想要轉身逃走,又被代雲天一棒打中了小腿,我聽見“哢嚓”一聲響,老魏大叫,立馬跪倒在了地上。


    隨之一個男人的虛影從老魏的身體中出現,瞬間飄向了遠方。


    練飛頭術的那個男人,終於從他的體內逃了出來。


    老魏抱著自己的腿大叫。


    這人也真夠慘的,先是莫名其妙的殺了自己的工友,現在又被敲斷了腿,他大喊道,“這是怎麽迴事,我的腿,好疼啊!”


    代雲倪對著他道,“別喊了,你剛才被鬼附身,再喊估計還能將那鬼召來。”


    老魏抱著自己的腿咬牙,不敢再喊出聲,代雲倪找了木板和布條,將他的斷腿給固定了。


    代雲天將手中的棒子一扔,喊了一聲,“要趕緊找到那個女人,我總覺得今天的形勢有點奇怪!”


    這時候司馬平嚇的渾身抖,他估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喊了一聲,“要去你們去,我不去了!”


    喊完之後,他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陳大壯叫了他兩聲,他根本不應,瞬間跑的不見了影子。


    我推測這個女人肯定隱藏在廠區中極為隱蔽的位置,不然沒辦法修習鬼噬術,衝著張麗的叔叔道,“這廠裏有沒有什麽地方是極少有人去的?”


    張印啊了一聲,低頭想了一下才道,“這裏有個廢棄的廠房,還連著一間地下室,一般沒人到哪裏去,你是說髒東西藏在那廠房裏麽?”


    我還沒有答話,旁邊的雲倪道,“很有可能,領我們去。”


    張印讓老魏坐地上等著,和陳大壯打著手電繞著木材堆往前行。


    不知道為何,我覺得木材的擺放都有點詭異,兩個人領著我們繞過了十來個木材堆,竟然現老魏正坐在我們前麵哼哼。


    “老魏?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張印顫抖著聲音,衝著地上的老魏喊道,看的出來,他也是嚇壞了。


    老魏啊了一聲道,“我,我一直坐這就沒動啊!”


    當老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腦海中迅的閃過一個詞,鬼打牆!


    若我們是普通人,這個鬼打牆或許還能困住我們,但是這一行之中有三個玄門巫師,根本不懼這個鬼打牆。


    鬼打牆不過是迷惑人的意識,隻要人的意識清明,鬼打牆就會失去功效。


    先要繞過領路人清醒,代雲倪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讓張印和陳大壯走近,點了一些瓷瓶裏的水到他們兩個的太陽穴上。


    陳大壯揉了揉腦袋,“剛才迷迷糊糊的,現在好多了。”


    他們兩個人打著手電繼續領路,可沒想到繞了一圈,再次看到了老魏的背影。


    “狗日的老魏,你想嚇死人啊,你敢保證你沒動?!”陳大壯這下也有點怕了。


    老魏見我們迴來也嚇了一跳,苦著臉道,“老李莫名其妙的死在我的手裏,我的腿還斷了,你覺得我有心思跟你們開玩笑麽?”


    老魏這麽說的時候,代雲天突然道,“看來,這是多重鬼打牆!”


    鬼打牆我知道,但沒聽過什麽叫做多重鬼打牆,轉頭相詢,代雲天道,“鬼打牆一般是單個的鬼魂對單個人的迷惑,而多重鬼打牆,是很多鬼魂同時迷惑一個或幾個人!”


    鬼魂?


    我轉頭向著周圍看去,這個世界上,能在我的眼中隱身的鬼魂,至今隻有溪兒一個。


    可是我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鬼魂。


    見我轉頭尋找,代雲天冷哼了一聲道,“別找了,多重鬼打牆一般都是人為布置的,用來對付的,多半都是巫法師,就相當於鬼陣,處在其中的鬼魂,豈能是那麽容易被感知到的。”


    多重鬼打牆,鬼魂陣,我再次感到匪夷所思。


    說過之後,代雲天將頭轉向了代雲倪,代雲倪似乎知道他哥要說什麽,點頭道,“好,看我的!”


    她將那支雪白如骨的笛子拿了出來,運氣閉眼,又吹出了夢囈般的聲音。


    在吹這支短笛的時候,我看到她極為費力,想必將符文化為音波,是極為艱難的。


    在夢囈般的笛聲張,我突然現每個木材堆的頂上,都站了一個鬼魂的虛影,這些鬼魂雙手伸出,似乎在極力地控製什麽。


    隨著雲倪縹緲的笛聲,這些鬼魂在木材堆上若隱若現,終於有鬼魂忍受不了這笛聲,從木材堆上翻身飄下,鬼陣一破,所有的鬼魂都現身了出來。


    此時在我們眼前的鬼魂,相貌都極慘,以中年人居多,且都是渾身血肉模糊,麵目可憎!


    看著這些鬼魂的慘象,我突然想到,定然是被這一對夫妻害死的人,沒想到他們死去之後,反而成了他們的幫兇!


    可能是剛才受到了驚嚇,張印他們的火炎變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些鬼魂,張印衝著其中兩個喊道,“王老實、崔小燈!”


    這些隱藏在多重鬼打牆中鬼魂被迫現身,暴躁異常,衝著我們合圍了過來。


    這些最多算是鬼魂中的怨鬼,我根本不懼,一手將張麗拉到身後,另一手拿出了屍刀,黑芒起處,打的兩個鬼魂哇哇怪叫,轉身而走。


    代雲天的手藏在一塊黑色的布中,對著那些鬼魂推去,通過那塊黑色的布,能同鬼魂產生接觸,他瞬間已經打翻了幾個鬼魂。


    而代雲倪手中的法器最為奇怪,竟然是一隻繡花鞋,她一邊揮舞一邊念,“一二三四五,冥鞋打鬼物,一打魂魄動,二打魂魄出,三打魂魄散,四打鬼魂哭!打呀打,打呀打,打的小鬼不認識黃泉路!”


    她這歌謠又奇怪又好玩,要不是身邊都是鬼魂,我準備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過就在我分神的時候,一個小鬼竟然從我的身側鑽來,抓向了張麗。


    我的氣息猛然運到右手上,滿帶著陰氣的手一下抓住了那個鬼魂。


    手上的山精咒印頓時作,被我抓住的鬼手燙出一片煙霧,它呀呀叫著往後掙,我冷笑一聲鬆開了它,它長聲慘叫著跑走了!


    餘下的鬼魂也擋不住代家兄妹,瞬間轉身而逃。


    張印看見這麽多鬼魂,此時哆嗦不已,“怪不得這裏老是出事,廠子裏怎麽那麽多冤魂?”


    代雲倪這時道,“出事不是因為它們,是因為有一個更厲害的,在你說的廢棄廠房藏著,想要廠子平安,必須把她趕走。”


    張印看了我們一眼,之前那些鬼魂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很相信我們,點了一下頭,領著我們向著那個廢棄的廠房走去。


    這次很快就繞出了木材堆,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這廠房的門是大鐵門,但卻是虛掩的,我上去慢慢推開了門。


    “嘎嘎嘎。。。”開門的聲音在靜夜裏格外的響,這響聲停息後,我耳中又聽見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哢嚓,哢嚓,。。”像是牙齒咬合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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