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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淩嘯也打著哈哈道，“總督大人，我是真的還沒有章程，連現在的湖北各地駐軍我都鬧不清楚，如何現在就拿出個方案來？這樣，幾位大人先給我講清楚各自的營中情況吧！”
陳倬忽感瞪大的眼珠一癢，也許是淩嘯吹出的茶水熱氣所激，又或者是他的唾沫星子濺入了，眼眶當時就紅通通了。他看到淩嘯譏誚地望著自己，這才明白過來，以這樣的紅眼看著淩嘯，知道的人還能明白他是在發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向淩嘯哭訴呢。當即收迴眼神，閉上眼簾，誰知道淩嘯的這句話出來，弄得他幾乎暴跳起來。
“要我們給你稟報嗎？黃口小兒，本軍門在打羅刹鬼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找奶吃哩！”陳倬一怒之下，揚長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淩嘯卻笑了起來。
他今天是心煩至極了，如今被這陳倬一鬧，反倒心情慢慢平靜下來。陳倬這個一品提督對自己不服，也是情理之中，淩嘯知道無論自己怎麽樣搞，都遲早會和他發生矛盾的，康熙的要求不就是整軍嗎，整來整去還不是整的他們這些個大佬嗎？
不歡而散的這次會客完畢，顧貞觀從屏風後轉出來，他擔憂地看著淩嘯，毫不客氣地斥責道，“小嘯，你怎麽可以處世如此不謹！你以為頂了一個欽差的頭銜就可以為所欲了？總有一日你也會成為一方官員或者位列朝堂，這些人都是山不轉水轉就會碰上的，就算拋開這一層，你能確保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辦好差事嗎？”
淩嘯見先生發怒了，連忙陪著笑臉，為他沏上一杯濃釅釅的香茶，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躬身一禮表示受教。顧貞觀的道理他認不認同是另外一迴事，但是他是真心關心自己的，這點確無懷疑，被一個關懷自己的師友責罵，對於淩嘯來說，他感覺是一種幸福，尤其是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混得越久，淩嘯就越珍惜。
康熙這個老大盡是給他一些查什麽整什麽地差事。要他當黑臉得罪人，他的選擇就隻有一條路，查下去整下去。經過和吳椣的所謂“結盟”失敗以後，淩嘯已經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可以將這些年紀大的權臣籠絡袖中了。隻有培養一些自己的少壯勢力，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陣營。
好，既然陳倬他們不服自己，我就要讓他們不得不臣服！淩嘯決定去老四處討些主意。
才進總督府大堂。淩嘯就聽到後堂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咯咯輕笑，他連忙駐足在堂上，誰知道老四是不是在會什麽紅顏知己，進去顯然不合適的。淩嘯決定四處轉轉，這建製恢弘地總督府。他還真沒有細細觀賞過。
府內的下人和衛兵都認得淩嘯，也不來囉唆於他。淩嘯一會兒看看屋簷的花紋畫飾，一會兒瞅瞅廊廡亭廨，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小院。前麵已經別無去處了。幽幽的酒香傳來，淩嘯“竦竦”鼻子，忽覺有些飲酒的興致，順著香氣的指引，踏進院來。
兩個人背對院口，正圍著一方小桌對飲。淩嘯看他們一個身著官袍，一個確是布衣，正在那裏大唿過癮。忍不住少年心性，大喝一聲，“可抓到你們兩個酒鬼了!不去辦理公務，卻在此偷酒喝？”
猛聽到這以嗓子，兩人大驚迴頭，一看之下彼此確是熟人，原來是軍需參議道何智壯和總府督錢糧師爺周湖定。兩人連忙過來給淩嘯見禮，如今淩嘯更是何智壯的上司了。他還不趕緊巴結。
淩嘯思付著老四那裏可能也要些時間。當即道，“拚個桌子討杯酒喝。兩位不介意吧？”周湖定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大人是個貴客啊，要不嫌棄菜肴簡陋，我們可是就巴結了。”
淩嘯看他一副搞笑樣子，指著桌上唯一的一盤花生米，笑罵道，“我靠！這也算是菜肴，那你還不如把這酒水叫成瓊漿玉液算了！”哪裏曉得那個何智壯更是個活寶，一把抓起自己麵前地酒盞，“大人，先說好，酒桌無父子，喝到不夠時可不許以勢壓人！”
酒是好酒，正宗的陳年稻花香，難怪香氣四溢的。淩嘯咕咚一口暢飲了半盞，嚇得何智壯將自己的杯盞死死護住，連花生米都忘了吃。周湖定卻無所謂，這裏是他的院子，地底下還埋著兩壇子私藏貨呢，他借著幾分酒意看著淩嘯，壯著膽子問道，“大人今日怎麽如此有閑，能和我們這些個小蝦米喝酒啊？”
淩嘯暗讚他一聲懂事，自己既然得罪了陳倬這些大佬，當然隻能在這偶遇地機會下，和這些曉得軍務的老油子們多親近了。當下淩嘯一聲長歎，確是又咕咚一口，默不作聲。這下連何智壯都看出淩嘯有“心事”了，當下按住自己的酒盞，問道，“大人怎麽悶悶不樂，莫非是差事不太順手？”
“唉，恐怕我這次的差事就要辦砸了，其實辦砸了差事倒沒什麽，大不了迴家當我地閑散侯爺去，可是底下的那幫子手下就難得好前程了。你們想啊，那貞觀先生的子侄輩可是就指著我帶一把的，就是金虎，是你們的熟人吧，我既然把他扶上了參將，也要考慮對他的未來負責啊！”
何智壯飛快地和周湖定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羨慕。兩人都是多年酒友，豈會不知道各自的心思。
周湖定幫幕了大半輩子，羨慕那些個當官地東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今生恐怕最後也隻能做個紹興師爺了，光宗耀祖的希望都寄托在兩個兒子身上，無奈東家吳椣卻不是喜歡施恩之人，幾番試探下來，他對吳椣幫忙提攜兒子已經死了心，總之他現在很羨慕顧貞觀，有人照拂他的子侄。
何智壯則對金虎羨慕有加。他和金虎兩個號稱是督標裏的“鐵秤砣”，兩人都是五年沒有升遷了。金虎在從三品上停步不前，他則在從四品上鐵打不動。唿啦啦一聲雷，金虎認了淩嘯這個貴人，立刻就升了參將，接下來要是淩嘯這個整軍使整到了個把什麽副將的，還不是拚命把他金虎頂上去呀！
兩人眼神頻繁地交流著，淩嘯卻盯著酒盞，像是煩惱至極地對酒當歌。他是真的在吟著詩詞，“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勾引，絕對**裸的勾引！招攬。明刀明槍地招攬！
偏偏何智壯他們兩個無法拒絕淩嘯地誘惑。幾句試探下來，兩個老油條繳槍投械，明送秋波起來。
“侯爺，您就別這麽喝了，懷憂飲酒最傷身啊。您要是有什麽心事，要是瞧著我們兩個還成器，就說出來，一人計短。十人計長啊，或許我們就能給侯爺您效上力呢？”
淩嘯借酒裝愁，“你們要是真地幫爺出個好主意，爺定不會虧待你們的，信爺不信？說，快說，信你們爺不？”
兩人這還不馬上順杆爬，“信！咱們信爺！爺。您就說說看啊。”
花生米吃完。酒也幹淨了，淩嘯滿意地一拍兩人肩膀，”好!你們兩個真是人才！能給爺出得這麽好地主意，這下子爺就不相信他們不就範！聽著，隻要你們不做違法害理之事，爺今日把話撂在這裏了，罩定你們了！”
兩人雖不懂“罩”的意思，也猜得到幾分。心下歡天喜地。真是祖上積德啊。吳椣肯定日子無多了，現在他們能找到一個仗義的主子。又比吳椣背景硬，宦途長，前途想不光明都難。
酒意隻是微微湧上胸口，淩嘯在秋風裏辭別何智壯他們，趕往正堂去，卻是迷茫裏辨不清方向。在一個園子門口，淩嘯走進兩步，卻發現裏麵是花園，曉得走錯了地方，響響地打了一個酒嗝，轉身就走。猛聽一聲“混賬”，尖銳的破風聲疾奔淩嘯而來，醉意登時醒了一半，淩嘯快速抽刀轉身向那破空聲處劈去，“啪！”淩嘯臉上一涼，伸手模來一看，登時傻眼了。明明不疼痛，為何會流這麽多地血？
“大膽狂徒，你究竟何人，膽敢闖入我總督府放肆！拿下！”
二十步外樹蔭下的一個小綠亭子裏，幾個女子站起，其中一個女子叉腰對著發愣的淩嘯怒喝。淩嘯還未及說話，那女子身邊的兩個丫環打扮的家夥很快衝了過來，手裏一晃一晃的東西很像是刀劍。
這些女子還真他媽的強悍啊，難道是缽闌街的十三太妹？淩嘯舔舔嘴唇想就此離去，忽覺入口一陣酸甜，原來是砸到臉上地是西紅柿，淩嘯對那砸自己的女子不禁充滿了好奇，高手啊！她不會是自己未過門的嫂子――吳椣的孫女煙羅吧？
“喂！在下隻是誤闖罷了，先道個歉……”
可惜的是，淩嘯這個專門管兵地家夥，現在也嚐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滋味了。那兩個丫環欺上前來，一陣淩厲地搶攻，淩嘯登時手忙腳亂。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在花園門口打的一聲酒嗝，引來的竟是一群母老虎！
第九十一章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淩嘯也打著哈哈道，“總督大人，我是真的還沒有章程，連現在的湖北各地駐軍我都鬧不清楚，如何現在就拿出個方案來？這樣，幾位大人先給我講清楚各自的營中情況吧！”
陳倬忽感瞪大的眼珠一癢，也許是淩嘯吹出的茶水熱氣所激，又或者是他的唾沫星子濺入了，眼眶當時就紅通通了。他看到淩嘯譏誚地望著自己，這才明白過來，以這樣的紅眼看著淩嘯，知道的人還能明白他是在發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向淩嘯哭訴呢。當即收迴眼神，閉上眼簾，誰知道淩嘯的這句話出來，弄得他幾乎暴跳起來。
“要我們給你稟報嗎？黃口小兒，本軍門在打羅刹鬼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找奶吃哩！”陳倬一怒之下，揚長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淩嘯卻笑了起來。
他今天是心煩至極了，如今被這陳倬一鬧，反倒心情慢慢平靜下來。陳倬這個一品提督對自己不服，也是情理之中，淩嘯知道無論自己怎麽樣搞，都遲早會和他發生矛盾的，康熙的要求不就是整軍嗎，整來整去還不是整的他們這些個大佬嗎？
不歡而散的這次會客完畢，顧貞觀從屏風後轉出來，他擔憂地看著淩嘯，毫不客氣地斥責道，“小嘯，你怎麽可以處世如此不謹！你以為頂了一個欽差的頭銜就可以為所欲了？總有一日你也會成為一方官員或者位列朝堂，這些人都是山不轉水轉就會碰上的，就算拋開這一層，你能確保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辦好差事嗎？”
淩嘯見先生發怒了，連忙陪著笑臉，為他沏上一杯濃釅釅的香茶，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躬身一禮表示受教。顧貞觀的道理他認不認同是另外一迴事，但是他是真心關心自己的，這點確無懷疑，被一個關懷自己的師友責罵，對於淩嘯來說，他感覺是一種幸福，尤其是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混得越久，淩嘯就越珍惜。
康熙這個老大盡是給他一些查什麽整什麽地差事。要他當黑臉得罪人，他的選擇就隻有一條路，查下去整下去。經過和吳椣的所謂“結盟”失敗以後，淩嘯已經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可以將這些年紀大的權臣籠絡袖中了。隻有培養一些自己的少壯勢力，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陣營。
好，既然陳倬他們不服自己，我就要讓他們不得不臣服！淩嘯決定去老四處討些主意。
才進總督府大堂。淩嘯就聽到後堂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咯咯輕笑，他連忙駐足在堂上，誰知道老四是不是在會什麽紅顏知己，進去顯然不合適的。淩嘯決定四處轉轉，這建製恢弘地總督府。他還真沒有細細觀賞過。
府內的下人和衛兵都認得淩嘯，也不來囉唆於他。淩嘯一會兒看看屋簷的花紋畫飾，一會兒瞅瞅廊廡亭廨，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小院。前麵已經別無去處了。幽幽的酒香傳來，淩嘯“竦竦”鼻子，忽覺有些飲酒的興致，順著香氣的指引，踏進院來。
兩個人背對院口，正圍著一方小桌對飲。淩嘯看他們一個身著官袍，一個確是布衣，正在那裏大唿過癮。忍不住少年心性，大喝一聲，“可抓到你們兩個酒鬼了!不去辦理公務，卻在此偷酒喝？”
猛聽到這以嗓子，兩人大驚迴頭，一看之下彼此確是熟人，原來是軍需參議道何智壯和總府督錢糧師爺周湖定。兩人連忙過來給淩嘯見禮，如今淩嘯更是何智壯的上司了。他還不趕緊巴結。
淩嘯思付著老四那裏可能也要些時間。當即道，“拚個桌子討杯酒喝。兩位不介意吧？”周湖定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大人是個貴客啊，要不嫌棄菜肴簡陋，我們可是就巴結了。”
淩嘯看他一副搞笑樣子，指著桌上唯一的一盤花生米，笑罵道，“我靠！這也算是菜肴，那你還不如把這酒水叫成瓊漿玉液算了！”哪裏曉得那個何智壯更是個活寶，一把抓起自己麵前地酒盞，“大人，先說好，酒桌無父子，喝到不夠時可不許以勢壓人！”
酒是好酒，正宗的陳年稻花香，難怪香氣四溢的。淩嘯咕咚一口暢飲了半盞，嚇得何智壯將自己的杯盞死死護住，連花生米都忘了吃。周湖定卻無所謂，這裏是他的院子，地底下還埋著兩壇子私藏貨呢，他借著幾分酒意看著淩嘯，壯著膽子問道，“大人今日怎麽如此有閑，能和我們這些個小蝦米喝酒啊？”
淩嘯暗讚他一聲懂事，自己既然得罪了陳倬這些大佬，當然隻能在這偶遇地機會下，和這些曉得軍務的老油子們多親近了。當下淩嘯一聲長歎，確是又咕咚一口，默不作聲。這下連何智壯都看出淩嘯有“心事”了，當下按住自己的酒盞，問道，“大人怎麽悶悶不樂，莫非是差事不太順手？”
“唉，恐怕我這次的差事就要辦砸了，其實辦砸了差事倒沒什麽，大不了迴家當我地閑散侯爺去，可是底下的那幫子手下就難得好前程了。你們想啊，那貞觀先生的子侄輩可是就指著我帶一把的，就是金虎，是你們的熟人吧，我既然把他扶上了參將，也要考慮對他的未來負責啊！”
何智壯飛快地和周湖定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羨慕。兩人都是多年酒友，豈會不知道各自的心思。
周湖定幫幕了大半輩子，羨慕那些個當官地東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今生恐怕最後也隻能做個紹興師爺了，光宗耀祖的希望都寄托在兩個兒子身上，無奈東家吳椣卻不是喜歡施恩之人，幾番試探下來，他對吳椣幫忙提攜兒子已經死了心，總之他現在很羨慕顧貞觀，有人照拂他的子侄。
何智壯則對金虎羨慕有加。他和金虎兩個號稱是督標裏的“鐵秤砣”，兩人都是五年沒有升遷了。金虎在從三品上停步不前，他則在從四品上鐵打不動。唿啦啦一聲雷，金虎認了淩嘯這個貴人，立刻就升了參將，接下來要是淩嘯這個整軍使整到了個把什麽副將的，還不是拚命把他金虎頂上去呀！
兩人眼神頻繁地交流著，淩嘯卻盯著酒盞，像是煩惱至極地對酒當歌。他是真的在吟著詩詞，“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勾引，絕對**裸的勾引！招攬。明刀明槍地招攬！
偏偏何智壯他們兩個無法拒絕淩嘯地誘惑。幾句試探下來，兩個老油條繳槍投械，明送秋波起來。
“侯爺，您就別這麽喝了，懷憂飲酒最傷身啊。您要是有什麽心事，要是瞧著我們兩個還成器，就說出來，一人計短。十人計長啊，或許我們就能給侯爺您效上力呢？”
淩嘯借酒裝愁，“你們要是真地幫爺出個好主意，爺定不會虧待你們的，信爺不信？說，快說，信你們爺不？”
兩人這還不馬上順杆爬，“信！咱們信爺！爺。您就說說看啊。”
花生米吃完。酒也幹淨了，淩嘯滿意地一拍兩人肩膀，”好!你們兩個真是人才！能給爺出得這麽好地主意，這下子爺就不相信他們不就範！聽著，隻要你們不做違法害理之事，爺今日把話撂在這裏了，罩定你們了！”
兩人雖不懂“罩”的意思，也猜得到幾分。心下歡天喜地。真是祖上積德啊。吳椣肯定日子無多了，現在他們能找到一個仗義的主子。又比吳椣背景硬，宦途長，前途想不光明都難。
酒意隻是微微湧上胸口，淩嘯在秋風裏辭別何智壯他們，趕往正堂去，卻是迷茫裏辨不清方向。在一個園子門口，淩嘯走進兩步，卻發現裏麵是花園，曉得走錯了地方，響響地打了一個酒嗝，轉身就走。猛聽一聲“混賬”，尖銳的破風聲疾奔淩嘯而來，醉意登時醒了一半，淩嘯快速抽刀轉身向那破空聲處劈去，“啪！”淩嘯臉上一涼，伸手模來一看，登時傻眼了。明明不疼痛，為何會流這麽多地血？
“大膽狂徒，你究竟何人，膽敢闖入我總督府放肆！拿下！”
二十步外樹蔭下的一個小綠亭子裏，幾個女子站起，其中一個女子叉腰對著發愣的淩嘯怒喝。淩嘯還未及說話，那女子身邊的兩個丫環打扮的家夥很快衝了過來，手裏一晃一晃的東西很像是刀劍。
這些女子還真他媽的強悍啊，難道是缽闌街的十三太妹？淩嘯舔舔嘴唇想就此離去，忽覺入口一陣酸甜，原來是砸到臉上地是西紅柿，淩嘯對那砸自己的女子不禁充滿了好奇，高手啊！她不會是自己未過門的嫂子――吳椣的孫女煙羅吧？
“喂！在下隻是誤闖罷了，先道個歉……”
可惜的是，淩嘯這個專門管兵地家夥，現在也嚐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滋味了。那兩個丫環欺上前來，一陣淩厲地搶攻，淩嘯登時手忙腳亂。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在花園門口打的一聲酒嗝，引來的竟是一群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