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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會館,醫館內。葉城十分地緊張。


    淩嘯在提到三維後,想到了一種可能。人體就是一個三維體。那麽淩嘯在運行氣感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兩個穴位之間的直線距離也應該把立體空間考慮進去,而不是簡單地以為所有的穴道都是在皮膚表麵!


    想到自己練功不能成功的可能的原因後,淩嘯可是一刻都不想耽誤的,他就是想到了就去做地個性。豪成急於想迴家向老爹報告當官了的喜訊,淩嘯就獨自一人趕往河南會館,尋到葉城,細心地向他請教穴道深淺。


    葉城乃是名譽京城的名醫,最是擅長針灸之術,有傳言說他馬上就要進入太醫院了。上次接到了葉斌的家信,信中對淩嘯的藥理方術極為推崇,稱他是萬世難出的一位藥理奇才,對眼前的淩嘯充滿了好奇。


    淩嘯上次受傷後對傷口的處理方法,葉城也深深地震撼。因為古代杏林高手在處理外傷的時候,也經常運用些祛風(消毒)方法,隻是多用三七類草藥加上些酸醋,葉城也是剛剛摸索出燒酒祛風之法,由於古代沒有高度的蒸餾酒,他自認為開了杏林先河,可是看到淩嘯豪不猶豫就倒酒消毒,可是大吃了一驚!


    就是這樣的一個“杏林萬世難出的奇才”,居然來向自己請教穴位地深淺,這麽簡單地問題,就像是問欽天監的算術博士1+1=多少一樣,葉城當然很緊張,深怕一世英名栽倒在這小問題上了。


    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直到雞叫三更,才解說完畢。看到淩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葉城捋捋花白胡子,用堆滿眼屎的眼睛,嘲笑地瞟向淩嘯。小樣,你隻是藥石專家,我可是針灸名手!想用這麽簡單地問題來難倒我,門都沒有!


    淩晨的街上,寒冰成淩,月已西沉,更聲傳來,邦邦作響。


    淩嘯高興的吹著小曲,往家中趕去。這次看來是找對了路,葉城不愧是針灸神手,三百六十個穴位的深淺記得清清楚楚,據他講,天樞穴竟然在體內半寸的深度上,剛才偷偷實驗了一下氣感意移,真是迅速從丹田到達了天樞,真的是氣隨意行。


    “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們就射箭啦!”


    當他摸黑來到地安門附近的時候,前麵小巷子裏奔出了兩個黑影,行動皎潔迅速,瞬間就奔到淩嘯身前十幾米出,街對頭湧出了很多的差役,燈籠火把一大堆,霎時街道明亮起來,淩嘯身後也是人聲鼎沸,更多衙役從另一頭湧來。


    兩個人看到前無去路,停住了腳步,淩嘯也楞了一下,三人被上百的差人圍在當中。


    清朝公安?淩嘯細細一看這場麵,嚇了一跳。這些胸前標著“順天”二字的差役,手裏拿的根本不是公案小說裏的鐵尺鎖鏈,都是明晃晃的刀槍劍棒,更加離譜的是前排都是一水的弓箭手,殺氣騰騰地指著三人。


    千萬要抓好弓弦啊!淩嘯一邊心中祈禱眾差役們別“走弦”,一邊看向兩個要官方如此厚待的“悍匪”。


    草草一眼,兩個悍匪緊身夜行打扮,背靠戒備著四周的官兵,滿身血跡斑斑,手執的鋼刀上更是血垂欲滴。


    開玩笑!老子根本不認識他們,被他們連累了豈不是死地太冤?淩嘯從來都沒把被爛箭射死當成自己地選項過!淩嘯馬上移動腳步向衙役們靠去。


    “站住!”衙役們都拉滿了弓弦,瞄準淩嘯欲走向他們的身體。箭頭寒光閃閃。


    淩嘯這下子尿都急出來了,情急之下隻好叫道:“我是善捕營侍衛,術裕的麾下。隻是路過此地。”衙役們一愣,手中弓箭不覺緩了下來。


    馬蹄聲起,衙役們身後有一人馳馬而出,武官打扮,兩撇硬須,一臉剛毅,他上下打量淩嘯一眼,客氣地道:“哦!原來是善捕營的同僚,我們在緝捕朝廷要犯,那請你出示腰牌。”


    淩嘯一楞,今天剛得到許官諾言,哪裏有腰牌在手,正待軟言說明,對麵的武官怒聲高喝,“小心!”


    看多了香港警匪片的淩嘯,下意識向前倒地一滾,銳物入地的悶聲傳來。不等淩嘯站起,那武官喝道:“放箭!放箭!”


    一時間箭聲如雨!淩嘯嚇得屁滾尿流,也不爬起,就地一個野驢十八滾,向街道邊滾去。自己離那兩個悍匪太近了,此時不是心疼新衣服的時候,完了恐怕有池魚之殃。


    箭雨的威力在兩聲慘叫聲中得到體現,那武官上前檢視了一下屍體,即馬上來到淩嘯麵前,關心道:“這位大人,賊子實在兇殘,大人沒有傷到哪裏吧?要不要我叫醫士來給大人看看?”


    淩嘯生怕他又想起腰牌的事情,連忙叉開話題,“我沒事,這位大人不用費心了,今天這元宵節真是邪了門啦,從明珠相爺府上猜謎迴來,就碰上這等事情,究竟發生什麽是啊?這般悍匪是什麽人啊?”


    那武官恭敬地拱手道:“迴大人話,下官順天府北城巡檢昌傑峰,大人應該聽說過宋公強賊吧。這幫強賊總是盜竊官宦之家,前幾天還試圖夜闖大爺府,上峰嚴命破案。今日我們得到線索,查到了他們的巢穴,就隨我們段政濤大人抓捕強賊,可是賊人強悍,居然砍傷了段大人,殺死了我們七十多個兄弟,幸好我搬的救兵來得及時,沒讓他們逃走。可惜十八名賊人沒有一個活口,連受傷的都自殺了。”


    昌傑峰弄不清楚淩嘯的身份,從明相爺府裏出來的人還是尋常人嗎?那善捕營最小的侍衛都是從七品,比自己這九品巡檢還大兩級呢?北京城裏官多得數都數不來,反正自己是最小的。


    淩嘯拿捏著官腔道:“嗯!你們的差使辦得很不錯,本官可以走了嗎?媽的,你看這一身泥水滾得?”神態頗有煩躁,這小小演技,營銷經理還是有的。


    “大人請便,大人慢走!”昌傑峰犯不著得罪一個不相關的官員,再說剛才賊人們也想殺掉這個人,應該不是同夥吧,連忙做出請的姿勢。


    淩嘯輕嗯一聲,抬步慢走,其實心裏巴不得快離開,畢竟他還不是官員,術裕的承諾也有私自許官之嫌,但是不能叫人看出他的心虛啊。


    一個衙差跑到昌傑峰的麵前行禮稟報:“大人,巢穴那邊還在抄查,這兩個賊人身上並無什麽東西,隻有這個玩意。”


    剛慢走出幾步的淩嘯把眼一望,幾乎就要驚唿出口,死死忍住了,直到走得離那些官兵很遠了,淩嘯才用了《瘋狂的石頭》上的經典台詞:


    “雍正,我頂你個肺!”


    迴家換掉幹淨衣服,簡單應付了豪成的詢問和德隆多他們的恭喜,淩嘯就躺倒在床上,一夜沒睡,很有些乏了。可是他翻來覆去總是難以入睡,那衙役手中的短鋼棍總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煩躁之下,他索性睜開眼睛,盯著房梁想心事。


    今年是康熙三十五年春,曆史上康熙可是活到了六十一年啊,起碼還有二十六年的光景,胤禛現在不過是十九歲左右,難道他這麽早就建立了自己的秘密班底?


    上次的劫鏢時間,還有這次的所謂宋公強賊,雖然淩嘯不曉得來龍去脈,但是可以肯定這都是“粘杆”要為胤禛辦的秘密差使。想到一個十九歲,比自己年輕得多的青年,居然這麽有心機野心,做事又是那麽無情絕決,淩嘯就不停地心裏發毛。


    但願胤禛沒有發覺劉含章的事,可是那夥山賊呢?他們可是見過自己的,萬一又被當天見過自己的人看到,淩嘯可就麻煩了。可能有一種好的情況比較安全些,那就是“粘杆”不曉得劉含章被自己幹掉了,這樣即使是以後被人認出是漏網之魚,“粘杆”也許會認為,自己當那次是一件平常的劫鏢事件,對他們形成不了威脅。


    來到這世界後,淩嘯的心裏沒有起點主角們的雄心壯誌。不是他沿途沒有看到老百姓的疾苦,也不是看在眼裏無動於衷,更不是他習慣這處處受到壓抑的封建枷鎖,也絕不是他淩嘯喜歡當別人的奴才,自己是一個力求上進的人。


    淩嘯自己都很奇怪,以前總裁所誇獎的野心=上進的欲求哪裏去了。


    苦苦對自己思索了半天,淩嘯終於想到了答案。


    原來在淩嘯的心裏,他認為清朝的初期,統治係統最為完善,禮教形態最為發達,曆代皇帝最為勤勉,如果沒有漫長的內部腐蝕,或者是強力的外部文明的衝擊,這樣的封建社會係統是最難顛覆的!


    是啊,太難了!即使是在自己的性命時刻處於“粘杆”的威脅之下,淩嘯仍然有畏難情緒。他在迷迷糊糊的睡去之前,祈禱了漫天神佛一遍:“快點完事吧,我要周遊列國去。”


    睡夢中,淩嘯夢到了觀音菩薩,菩薩寶相莊嚴,輕撫淩嘯的臉龐,恨鐵不成鋼地道:


    “以前你在起點罵人都是這樣的詛咒:‘你人品太差,小心被老天一雷劈到康熙年間!’命運是因果循環的,罵人罵多了,現在遭報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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