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笑道:“原來你隻為了這個?我如何不知道他的為人?他雖人有些奸滑,辦事倒是不錯,況朝堂之上豈能盡是君子。”


    賈赦皺眉:“小人殺傷力太大,我怕他亂咬人,你當心點,甄士隱那下場可慘的緊。”


    王子騰忙問甄士隱是誰。


    賈赦便將原著中甄家之事說了。又罵道:“給狗一隻肉包子它還衝著人擺尾巴呢。他明知道那英蓮是恩人獨女,順手救下來又何妨?落到薛蟠那傻小子手裏有什麽好。”


    王子騰驚道:“如此說來蟠兒那通房丫頭竟是良家女子?”


    賈赦哼道:“可不麽?仿佛她老子也是有功名的。”


    王子騰跌足道:“如何不早說!”


    賈赦訕訕道:“我忘了……真的……”


    王子騰無言以對,思忖一會子,道:“既如此,我先遣人去尋訪那甄士隱及其太太。那甄姑娘仍需好生安置了,日後保不住這個賈化迴頭用這個來咬我。”


    賈赦道:“可不麽,隻管離他遠些。我是不怕的,我上頭有人。子騰你當心些他罷,這等人,你不幫他原是本份,他卻隻會怨你怎麽不盡心將你的掏空了給他。偏甄費倒是幫了他,下場如何?”


    王子騰點頭稱是,立時喊人去請薛姨媽來。


    賈赦忽然想起薛家貌似許久沒消息了,順嘴問了一聲。


    原來王子騰恐薛蟠又惹是非,將他丟進軍營裏摔打去了。薛寶釵如今也在說人家,乃是一戶六品官的嫡次子,已有了秀才功名。


    賈赦聽了點頭道:“還是子騰你靠譜。”


    王子騰道:“他們家是你哄得搬出去的吧。”


    賈赦連連搖頭:“我同他們一家三口皆不熟,別賴我!”


    王子騰瞅著他不言語。


    賈赦一拍大腿:“聽聞那賈雨村還找過我家老二,莫讓他哄了,我先迴去了!”一溜煙兒跑了。


    王子騰啼笑皆非,半日自言自語道:“我又不曾要你收他們迴去,跑什麽呢!”自去尋訪甄士隱、甄娘子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咦,看到有親覺得小三上位,怎麽可能,從男主的性格上也不可能吧。精神出軌這個故事也是有原型的,是另一個朋友的故事,他那位出軌對象驕傲而且才華橫溢。


    那個朋友因為學曆比所有領導都高在老家的單位被排擠,一氣之下一個人來外麵闖蕩。他的妻子因為在老家有固定工作,不願意離開。大概五六年吧,直到買了房子他老婆才肯到外麵來。然後發現兩口子原來有一定距離的腦電波頻段已經完全接不上了。各種生活小細節簡直是兩個星球的。


    他妻子出來已經八年了,跟環境還是融合不了,而且越來越奇葩。比如有一次他姐姐來出差,給他和也在外麵打拚的弟弟送了點土特產。當時是中午,他不在家,他妻子下午立刻全部拿去自己公司給同事分了,半點不剩。可是至少要留點他弟弟吧……他們家搬家,他請了好多朋友去幫忙,我也是女的,我都幫著搬不少東西,他老婆就在樓下壓著單元門= =不會拿個箱子或撿個石塊撐住麽那扇門?我們老板是美國人,在公司大家都彼此稱唿英文名字,可下班還是願意喊中文名字的好麽?每迴聚餐他老婆老大聲音喊我們英文名字,全飯店都聽見了!那個時候被喊的我真想裝作不認識她= =朋友喜歡穿布鞋,有個同事從北京出差給他帶了雙布鞋,她嫌不洋氣,當場就給人家臉色看,我在旁邊圓場都打不下去了……人家隻是級別比她老公低,又不是她老公的下屬!那朋友差點掀桌。要說他老婆人壞吧還真沒做過什麽壞事,生活中絕對是無害的那種人。隻是兩個人價值觀差太多,怎麽都拉不到一起去。


    他的事業又不可能迴老家去,於是發生精神出軌了。他好些兄弟都勸他離婚的,讓他老婆迴老家去生活說不定更合適。他老婆後來身體不好,需要錢養病,而且威脅說如果離婚她就自殺。就那樣好幾年吧,終於還是斷掉了。現在兩口子就是一個在外麵工作,一個在家裏打遊戲。自從女兒去澳洲念高中,家跟旅館已經沒區別了。


    有幾個朋友看了他的生活,決定不結婚了……


    我真心認為他倆挺難得的,一直是純清水關係。在這個物欲橫流的魔都,能保持節操真心不容易。他出軌的那位對象當時是我們對手公司的一位女高管,現在已經離開這個行業,在一個很著名的德國大企業當金領了。雖然她這輩子不結婚也可以過得很好,我還是祝她早日找到結婚對象。


    從旁觀者角度,我私人以為他們離婚比較好。這兩個人不合適一起生活,都磨合這麽多年了還磨合不了,不如各自找新的人生伴侶。隻不過他妻子貌似是那種將自己的一切價值放在老公是什麽人上麵的那種,估計這輩子不太可能離了。也有人勸過她妻子尋找自我什麽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勸說的……


    ☆、47、第四十五章


    賈赦狼狽逃迴榮國府,半日才明白過來:“我也不曾做什麽壞事吧,逃什麽呢?”偏人已然迴來了,隻得作罷。


    先上門房那裏取了近日的出入簿子,果然賈雨村來訪過賈政兩迴。不由得煩惱,他總不能不讓賈政跟人見麵吧。從原著看,賈雨村有才無德的典範,偏賈政是個呆子,眼裏隻看得到子曰詩雲。遂匆匆用了些午飯,去尋齊周商議。


    到了齊周家裏方想起來,齊周如今已然是戶部官員了,這會子人家在上班。遂垂頭喪氣的,反讓齊周太太笑了一迴。


    誰知晚飯後賈赦正琢磨著要去請黛玉呢,外頭人來說,齊先生來了。


    賈赦忙迎了出去,道:“小齊真是好人,我真是人品好。”


    齊周哭笑不得,乃問他何事。


    賈赦說了賈雨村之事,愁道:“我家那老二你也知道,跟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兩家人似的。”


    齊周思忖道:“二老爺是讀書人,雖迂腐了些,為人尚方正。恩侯做事素來直爽,何不直言之?二老爺若知道賈化之為人,必不再同他來往。”


    賈赦苦笑:“偏他也不會跟人打哈哈,他知道了恐直駁了賈化的臉,我怕日後遭報複,把我捎上。”


    齊周笑道:“你有時行事全憑高興,半分不多想,有時偏想了這麽多。賈化尚在候補京缺,縱能爬上去終不過聖人掌中之刀爾,怕他作甚?”


    賈赦一想也是,有薑文齊周兩尊大佛呢,怕他個小人幹啥。遂放下心來。


    齊周又將前次忘了的那本《碁經》給他。


    賈赦“呀”了一聲:“我都忘了這個。說起來,上迴你贏了吧。”


    齊周搖頭道:“我輸了。”


    “哈?”賈赦一愣,“你輸了?怎麽可能?”


    齊周道:“那彭姑奶奶委實下的一手好棋。”


    賈赦歎了兩聲,又道:“這人還不錯,贏了把書還了。”


    齊周笑道:“人家已抄了一份。不過技癢罷了。”


    賈赦咳嗽一聲,裝模作樣翻開來瞧了兩眼,隨手撂在案上。


    齊周因告訴他近日欲上折子向聖人薦“規劃書”與“項目細則”兩物。


    賈赦何嚐在乎這個?隻說“隨便你們鬧去。”


    齊周也知道他不在乎,因提起前幾日南安王府之私兵一事來。勸道:“你給那世子吃了些苦便罷了。聖人已使人去宣南安王爺迴京了。今外人多以為南安世子在雋之手上,乃是不知琮兒那件事。南安王縱現在不知,迴京了必能得知。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總歸是行軍之人,真撕破臉了恐怕你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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